周惟凡笑了笑，摸著浩浩的腦袋：“是，浩浩最勇敢了。但是……浩浩，聽小叔叔的話，這些事不要跟任何人說，聽到沒？只有小叔叔一個人知道，好嗎？”

浩浩猶豫了：“姜瞳姐姐也不能說嗎？”

周惟凡搖搖頭：“她也不行，這是浩浩和小叔叔之間的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而且，如果你再看到奇怪的叔叔阿姨，都不要理它們，它們是壞人，是要把你帶走然後賣掉的人販子！你知道人販子吧？把你送到一座大山裡面，不給你吃好吃的，也不給你玩好玩的，也不讓你跟爸爸媽媽說話，以後你也都見不到爸爸媽媽了！”

周惟凡的話把浩浩嚇的小臉一白，浩浩趕緊用力的點點頭：“知道了。”

周惟凡笑了笑，把浩浩抱起來繼續往前走，但是他的臉色沒有任何好轉。

下午放學，姜瞳一如往常的到大禮堂排練。

只不過這次周惟凡也在，秦羽常、卓越、於絡和苗燃四個人坐在下面看她們排練，姜瞳換好衣服從幕布後走出來在幾個人身邊坐下。

苗燃打量著周惟凡，笑道：“周惟凡這衣服穿著還真合身。”

周惟凡身上的衣服也是戲服，在書中那個年代，周惟凡的角色實習老師是一個剛從大學畢業的男知青，白上衣，工裝褲，戴著厚眼鏡，抱著書在校園裡走來走去。

於絡也打趣道：“匯演可就快到了，到時候全市的報社電視臺也會來，到時候咱們姜瞳就成大明星了！”

姜瞳看了他一眼，笑道：“得了吧。”

五個人有說有笑，氣氛又回到了以前，姜瞳的心情特別特別的好。

看向一旁不說話的秦羽常，他一直面色沉重，看苗燃的眼神也不對，姜瞳疑惑，這兩個人是不是吵架了？

不過，想了想，姜瞳覺得不可能。

卓越看了一眼秦羽常，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你如果累就先回去休息吧。”

秦羽常揚了下嘴角，道：“不累，我來看看排練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苗燃看向秦羽常，兩個人的眼神交匯，姜瞳看著兩個人，很明顯就能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不愉快。

那天晚上吃飯兩個人也是的，一句話也不說。

卓越看了看周圍，小聲問：“你有感覺到什麼不對的嗎？”

秦羽常道：“現在就覺得不對。”

卓越知道秦羽常說的是苗燃，他一直耿耿於懷苗燃和姜瞳住在一起朝夕相處的事。

不再說什麼，卓越輕嘆了一聲。

方勉站在臺上打量著臺下，眼睛落在了苗燃的身上，趕緊跑了下來：“苗燃同學，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苗燃指了指自己，問：“什麼忙？”

方勉道：“這樣的，我們有個社員臨時有事請假回家了，你幫忙頂一下她的位置。”

“我？”苗燃趕緊搖搖手，“不行不行，我不會演戲。”

方勉道：“沒事，就是走姜瞳身邊路過，因爲我們這場演的是在校園中男女主角的相遇。”

“哦。”苗燃點點頭，“路人甲啊，行，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