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孫老師的遺體放在擔架上蓋上白布，警察們擡著小心翼翼的下了樓梯，隨後聽到了樓下傳來的一陣陣驚呼。

一個警察走到姜瞳他們身邊，嚴肅的說：“這位同學，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有些問題，需要你的配合。”

姜瞳鬆開秦羽常，哽咽著點點頭。

站起來，姜瞳在離開天臺的時候，對周惟凡道：“幫個忙，別讓我媽知道。”

周惟凡點頭：“放心，交給我。”

下了天臺，警察把最初趕到天臺的人都帶到了辦公室問話，但是重點注意力是集中在姜瞳身上，畢竟，她是孫老師在生前點名要見的人。

警察查看了一下手裡的文檔，然後驚訝的看向姜瞳：“是你……”

隨後，警察搖搖頭。

姜瞳看了看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警察從文件裡拿出一張紙，最後是姜瞳的簽名，這個是她曾經的口供，是青瓷出事的時候。

姜瞳看了看他，也覺得眼熟了，好像那個時候就是他給自己錄的口供。

“怎麼又是你？你到底是倒黴呢？還是……”警察搖搖頭，“說吧，死者在臨死前都跟你說什麼了？”

姜瞳苦笑一聲，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倒黴。

“笑什麼？說啊。”

“我說，你信嗎？”

姜瞳的冷靜，讓警察一頭霧水，這個高中女生有著和同齡人不同的成熟，這不是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但是這一次比上一次要冷靜多了。

但是警察知道，這個案子很明顯是自殺，但是他必須要搞清楚死者在自殺前爲什麼要點名要見這個女學生，他們警方也要弄清楚死者到底爲了什麼要自殺！

“說！”

姜瞳只好聳了聳肩：“孫老師在臨死前，告訴我，下一個死的是我！”

說完，姜瞳擡頭看向驚訝警察。

“死亡通知？”警察道，“這不是恐怖電影。”

“我也沒說是恐怖電影。真的，我就說，我說了實話你們也不信。”姜瞳道。

警察啞言。

秦羽常和卓越錄完口供之後，在門外等姜瞳，一直到十點，姜瞳從纔出來。

姜瞳一出來，秦羽常就問：“怎麼樣？他沒難爲你吧？”

姜瞳聳了聳肩膀：“是我難爲他了。實話告訴他，但是警察叔叔似乎不相信。”

卓越也樂了：“除了我們，沒有人會相信。對了，孫老師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姜瞳看了看秦羽常一臉擔心，然後笑著搖搖頭：“沒什麼，他說他很痛苦，他說我幫不了他，作爲指引，我是在太挫敗了！”

秦羽常沒有懷疑，接過她的話說：“老師讓我告訴你，你們班停課，等下午你們班主任回來再開課，讓你回寢室好好休息。”

“嗯。”姜瞳點頭，“你們趕緊去上課吧，我回寢室了。”

“別多想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走吧。”

秦羽常不放心，但是沒辦法，他必須回去上課了。

姜瞳笑著對他擺手，直到他和卓越的背影消失，姜瞳臉上的笑容還是跟著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