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秦羽常問。

王社長看了看他：“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你糾纏這麼久，到底想做什麼？”

王社長徹底蒙了，糾纏？誰糾纏誰啊？

亡魂看了看一頭霧水的王社長，伸出手。

秦羽常正要阻止，卻發現亡魂的手並非是想去傷害王社長，而是想幫她把臉上的亂髮撥到一邊。

秦羽常驚訝的看到，它死魚一眼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是滿滿的愛意，和歉意。

他最初的猜測是對的，是念。

“爲什麼要這麼做？看的出來，你很愛她。”

王社長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對著自己說著一些奇怪的話，又好像自己的身邊有另外一個人存在一樣。

頓時，一股怒火從心底燃起：“夠了，出去！”

秦羽常爲難的看著王社長，卓越輕聲道：“都這個時候了，要不就說了吧？反正她也察覺到不對勁兒了。”

聽到卓越的話，亡魂立刻點點頭：“我一直在找一個可以看到我的人，上次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女生她似乎可以看到我，但是從那以後她就沒有來過了。她受傷都是因爲我的錯，求你告訴她，告訴她真相！”

秦羽常還是第一次嘗試著在亡魂和生人之間傳話，想了想，看來它的念應該就是王社長了。既然這樣，它能同意自己代傳，只要解開了這個念，它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路上去了！

“好。”秦羽常答應了。

卓越走過去，把門反鎖。

王社長一愣，警惕的看著他們：“你們想幹嘛？”

秦羽常頓了頓，開口問：“王社長，或許你覺得這一切都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是荒謬，但卻是真實的。您身邊……”

亡魂趕緊說：“我是她的丈夫，死於車禍。”

秦羽常點點頭，繼續說：“您的丈夫，其實一直在您身邊。”

猶如一個炸雷在王社長耳邊墜落，腦袋裡只感覺到“轟”的一聲，王社長的臉色越變越難看，最後竟然大吼了起來：

“我是念在是你們長輩的份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你們，你們不知道感恩，居然還說出這樣的話來？滾，立刻滾出去！否則，我會把這件事告訴你們的老師，我認得白城中學的很多老師，如果你們的行爲被記錄在冊，恐怕想順利畢業就難了！”

秦羽常沉住氣，說：“是真的！”

王社長指著門，咬了咬牙，眼睛紅的幾乎要流出血來：“我已經很客氣了，如果你們非要繼續說這樣裝神弄鬼的話，我就要把你們送到精神病院裡去了！”

亡魂急了，趕緊說：“你告訴她，告訴她是我的錯，不該總是疑神疑鬼，不該對她說那些傷人的話，不該跟她鬧離婚，是我小心眼，是我不大度，她說的對，我是個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一切都是我的報應！”

這一大串秦羽常不可能全部都說，只能簡要的說：“它讓我轉告你，他不該誤會你，不該跟你鬧離婚，他說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這一切，都是他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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