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的臉上洋溢著青春的燦爛微笑，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姜瞳被他的笑容感染了，也跟著微笑了起來。

卓越疑惑的問：“奶奶，這裡就你們兩個人住嗎？”

保潔奶奶的臉上露出悲痛的表情，長嘆一聲：“是啊，就剩下我們祖孫兩個了。我大兒子一家人，五年前死於那場大地震。我二兒子和二兒媳婦，三年前死於車禍。嘿，報應啊，這就是報應啊！讓我老太婆白髮人送黑髮人，不得善終！”

秦羽常眼前一亮，把報紙拿出來放在保潔奶奶的面前，趕緊接過保潔奶奶的話問：“您是不是認識這上面的四個人？”

面對這張報紙，保潔奶奶沒有了當時的那個驚訝和慌張，眼神裡卻多了一份淡定。起身從廚房裡拿出來四個豁了口的碗，倒上白開水，分別遞給他們三人，然後說：

“是，我們是同學。”

果然！

姜瞳道：“除了林蘭她們四人，你是唯一活下來的那個人，或者說，原本你也會是其中的一人，但是因爲發(fā)生了某些事情，所以你才能活下來！幾十年後，你又回到這所學校，並且悄悄的去祭奠那個曾經因爲你的誣陷而失去性命的可憐人！”

保潔奶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帶著些許怒氣的姜瞳，顫抖著聲音問她：“你……你怎麼知道？”

姜瞳雖然可憐保潔奶奶，但是一想到在女鬼記憶中看到的那個屢次誣陷它讓它遭受毒打和不公平待遇的這個人，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亡魂嗎？”

“喝。”保潔奶奶倒吸一口冷氣，眼睛裡露出了驚恐，“你……”

顫顫巍巍的坐下來，保潔奶奶痛苦的點了點頭：“我相信！我相信惡有惡報……”

不等姜瞳他們開口問，保潔奶奶便說道:“我大兒子一家去世之後，我做了個夢，夢到了當年發(fā)生的事情，所以我跟二兒子說想回來看看，所以二兒子一家纔會帶著我千里迢迢的回來。我們躲過了那年的大地震，卻沒躲過高速公路的車禍。等我從醫(yī)院醒來的時候，醫(yī)生說我二兒子和媳婦都……只剩下了我們祖孫兩個人了。這就是報應，報應不爽啊！”

保潔奶奶說完，擡頭看向他們接著說道：“我?guī)е鴮O子回到這裡，立刻就聽說了白城高中發(fā)生的事情，當時我就想到了，一定是它回來了！一定是！所以，我想辦法找到在一份保潔的工作，想去看看它，像它懺悔！學校沒怎麼變，至少那棟宿舍樓還在，只是多了個大門，我拿不著鑰匙，只能想辦法趁著午休和晚自習沒人的時候悄悄的在後牆上打洞……直到那天，我在操場上打掃的時候看到了這張報紙，這件事情在當時轟動了全市，但是因爲當年的種種原因被嚴厲打壓，不讓報道，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林蘭的父親怕因爲這件事影響了自己的校長地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