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瞳的話說的很對，孫老師的死疑點重重，他已經不在了，沒辦法再知道他到底爲什麼會選擇這樣的一個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而咚哥，書的原作者，當年的大火也是目擊者之一，他也死了，線索又斷了，那個鞠心薇，最有可能知道她去處的人不能再開口說話，這條線索也斷了。

秦羽常輕嘆一聲，猛地，他眼前突然一亮，不對，他忘記了一個人。

“還有一個人。”

“誰？”

“閱覽室的管理老頭。”

“他？”

姜瞳之前聽秦羽常說過。

想了想，姜瞳問：“他不是說了，他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秦羽常搖搖頭：“他現在是留下來的唯一的一個知道當時情況的人了，我們再找找他，或許能從他的回憶裡找到一絲線索也不一定。至少，咱們知道了當年死去的人中並沒有鞠心薇不是嗎？”

“嗯。”姜瞳點頭，“那好，你先上課吧，我回寢室了。”

“小心點。”

“好。”

掛上電話，姜瞳擡頭看向門外車水馬龍的大街，她的心跳很快，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感佔據了她整個心房，總覺得心一直在上面吊著。

深呼吸一口氣，姜瞳大步往學校走去。

正是上課的時候，學校裡幾乎沒有同學走動，姜瞳走在靜悄悄的寢室樓梯上，剛走到她寢室所在的樓層就被一隻手拉住。

“噓。”李冰媛拖著她往自己的寢室走，然後關上門，拉上窗簾。

姜瞳見她神神秘秘的樣子，問：“幹嘛啊？”

李冰媛一臉的緊張：“你看到孫老師的屍體了？”

姜瞳點頭。

李冰媛繼續問：“那他也跟你說什麼了？”

姜瞳一愣：“你怎麼知道？”

李冰媛擺了擺手：“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孫老師臨死前跟你說了什麼，警察還爲了這件事和你密談了近兩個小時，全校都知道了，還能瞞得了我？”

姜瞳拍了下腦門，這回又不知道要被怎麼傳了。

李冰媛把她的手拍了下來，嚴肅的問：“到底說了什麼？”

姜瞳道：“我都跟警察說了，你還問？”

李冰媛立刻一臉討好：“告訴我吧，我真的很好奇，別忘了，咱們可是統一戰線的戰友，怎麼能瞞著戰友了呢？”

姜瞳看了看她：“我什麼時候說過和你是統一戰線的戰友了？”

李冰媛立刻臉色一變：“姜瞳同志，你不會打算卸磨殺驢吧？”

姜瞳站了起來：“我什麼時候拉你磨過磨？”

李冰媛也跟著站了起來，但是很快就在姜瞳的眼神下敗下陣來：“我以爲……咱們是朋友了。”

李冰媛說的有些委屈，眼睛也紅了。

姜瞳覺得自己說話也有些過分，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說：“李冰媛，我不是故意針對你的，你知道，我們面對的不是普通的東西，它有多危險你也知道。我不想拉你趟這趟渾水！”

李冰媛抽了抽鼻子：“晚了，這趟渾水我趟定了！要麼，讓我幫你，要麼，我自己單幹！”

姜瞳張了張嘴巴，這個人居然還有這個暴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