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靈士心跳加速是因爲景閱就單單問他是不是炎雲家族的,很明顯,他用的是炎雲家族標誌性的術法,但是對面這神秘的靈士卻還是要確認一下,想必我們炎雲一族跟他是有很大的糾葛,就不知道是好是壞了。
所以他心中惴惴不安,點了點頭。
景閱乾笑了兩聲,繼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少年答道,“炎風崖。”
景閱低聲說道幾句,“你可認識炎魂?”
炎風崖臉上一怔,還正是和我們家族有關係,就是不知道到底他是什麼意思,不知道開口要說這人是好是壞,又望了景閱幾眼,只能隱隱看出他心情激動,不知傾向那邊,還是照實說來的好。
“炎魂乃是本族族長二子,平日不甚得志,但是飛揚跋扈,而且靈士修爲極有天賦,十六歲的他已經是玉火靈師了。”炎風崖說道。
“炎魂是你什麼人?”景閱問道。
炎風崖回答道,“我是炎魂的堂哥,我父親也是玄火靈尊,只不過沒有被老祖宗挑選爲族長罷了。”
“你們家族一共有多少個玄火靈尊?聖火靈王呢?”景閱不停的追問著。
“我父親一共有六個兄弟,除了一個早夭,其餘的都是玄火靈尊。”炎風崖心中開始有點慌亂起來,家族實力一向是禁忌,什麼人需要打探家族實力這麼清楚,除了依附的小家族,就是敵人!
景閱臉上是再也壓抑不住的狂笑,其狀癲狂,炎風崖和另外一個靈士在景閱笑聲爆發的時候,飛射向兩個截然相反的方向,一眨眼,已經遁出七八丈開外,空中一覽無餘,一眼就能望盡,兩人分別朝斜下方遁去。
景閱冷笑一聲,奔黃色瞳仁的靈士而去,速度更快,另外指揮他的術法奔向炎風崖。
黃色瞳仁大驚的看著景閱,明明剛纔這個人對炎風崖很上心的樣子,怎麼可能來追逐我。
景閱沒留時間給他多想,硬捍他打算拖延時間的術法,期身而近,一拳轟出,直接穿透靈士的火盾,重重的擊打在他心房位置,下凹,靈士黃色的瞳仁猛地一緊,然後慢慢的放大。
炎風崖,被景閱的術法纏住,甚急。
景閱身形一動,一下子就到了炎風崖的身前,他身子涌出的火焰迎風而漲,有著聖火靈王一樣的火感悟的人,火焰在他心念一動之下,即可作出千萬變化。
火焰慢慢將炎風崖全身緊緊地包裹在內,綠色的火焰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況,沒一會兒,火焰撤去,炎風崖的屍體從空中滑落。
景閱看著四散的紅魔衆,沒有追擊,抖落幾朵火花,將下方紅魔寨化成火海,飛向遠處,除了被他殺死四個靈士外,炎風崖和那個黃色瞳仁的身子都逃出一絲火焰,景閱沒有阻攔,玄火靈尊又有什麼好怕的。
帶著赤兔飛往上次神劍出世的地方,景閱心中有預感這把火劍還會再次和他相遇的,現在他要去的地方是火荒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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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濤,身下的駿馬換了一匹又一匹,現
在他身下的馬匹鮮紅如血,馳騁帶起的鬃毛向後仰著,狹長的山谷內越來越窄,讓人心中煩躁不安,越過前面一個豁口,猛地開闊起來,遠處有著更加低矮的溼地。
溼地旁邊有一個城鎮,哦,不,不能稱爲城鎮,應該稱之爲奇蹟,與山谷頂面差不多齊高的尖頂鐘樓矗立在城鎮的最中央,頂端五彩斑斕,向外輻射出彩色的光線,夢一樣顏色的光罩籠罩整個城鎮,這裡的人,每一天都生存在彩虹之中,這裡的街道無時無刻都是擁擠的,這裡什麼人都有,白貓,夜貓,賢者,遊俠,婊子,嫖客,僞善與假惡,正義與黑暗,但一致的就是所有的人都信奉他們自己的規則,還有排外,排斥一切單屬性的靈士。
古能人出惡地,這裡就是傳說中的火荒地帶的出口,這裡有各種深藏不露的高人,每個人都有自身的絕技,他們不喜歡拋頭露面,只喜歡過著自己喜歡過的生活,無視外界難堪的眼光,這裡是火神的神火也焚燒不到的部落,火荒地帶。
人力有時盡,烈火止步於荒原。
這裡的人不止是火焰的寵兒,還是風暴的摯友,冰雪的傳教士,還有木之生機的信仰者,這裡的每個人極少只控制一種靈能的,但是他們不爲世俗所待見,他們都是戰爭的遺留品,是所有醜惡人性活生生的證據,外人稱呼他們爲“雜交的猿猴”,他們自稱是“愚昧終結者”。
城鎮中秩序井然有序,實力強大的他們並沒有用拳頭解決的問題的習慣,反而一切都在他們自己制定的規則下進行,他們將自己制定的規則稱之爲“法律”。
歐陽濤心中成就感無限,生平第一次出門,竟然能穿過混亂的的中部地帶到達這裡,不禁自得,他大略估算了一下日子。
從聖火王城來到這裡三天連續不停的趕路,還有二十七天的時間,必須在二十七天內找到一個可以打敗仰光明辰的人,請求他幫忙。
當然如果歐陽濤現在知道仰光明辰得到了火神劍的垂青,估計他立馬就絕望了,所以說果然無知者無畏。
這是一個普通人不知道的角落,綻放著獨特的魅力,歐陽濤也算是病急亂投醫,只想到這裡可能有能打敗仰光明辰的人,其餘卻一點都沒有想,他目標是明確的,如果打都打不過,其他的考慮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他站在山谷的出口正糾結著應該如何進去,他感覺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歐陽濤一齜牙,痛,真痛。
難道遇上野蠻人了,歐陽濤一回頭,一個少年,臉頰有點瘦,眉目間有點老成,略黑的皮膚,赤腳,肩上有一紅絨靈獸,尾部有兩根差不多一樣大的尾巴?什麼靈獸?這麼奇怪。
歐陽濤還在沉思中,對面的少年就開口了,正是從紅魔寨直接趕往火荒地帶的景閱,景閱也被眼前的場景小小的震撼了一把,他只知道火荒地帶有兩個入口,其中一個人來人比較多,但是在他所處地帶的對面,很遠。
景閱就趕往這個鮮爲人知的入口,沒想到卻見到了這一番場景,真是一個神奇的地帶,可是爲什麼沒有在火族大陸上流傳
開去,難道這地方還有什麼隱秘不成。
“這位兄弟,那裡可是你們的城鎮?”景閱含蓄的笑了笑問道。
歐陽濤連忙說道,“不是,不是,我也是剛剛趕到的,不過之前在路上可是沒人,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趕來的?”歐陽濤用狐疑的眼光打量著景閱。
景閱聽到歐陽濤這樣說,也是掃視了一下歐陽濤的全身,風塵的痕跡還沒有整裝好,看來,他沒有說謊。
既然他沒有說謊,就是說他並不知道這裡的情況,景閱理所當然的這樣認爲,當下失去和歐陽濤交談的興趣,越過他向前走。
景閱不理會歐陽濤,並不代表歐陽濤不理會景閱,看得出歐陽濤對景閱很是好奇,他吊在景閱的後面,連續問了N次“大哥,你是來自哪裡的人?”,“你肩膀上的兔子真可愛?”“會咬人嗎?”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
最後景閱被逼到無奈只好回答了一些極度簡短的問題,如名字。
眼前是下坡路,鬱鬱蔥蔥的半人高碧草,鋪在大約三十度傾斜的坡地上,坡地上有明顯的小路的痕跡,除了小路之外,坡地反射出隱藏在青草下蜿蜒曲折的晶亮小水流。
景閱踏著腳下的小路,全神貫注的觀察這周圍的情景,不過景閱的全神貫注總是給歐陽濤打斷,“景閱,你說爲什麼這些草能長到怎麼高啊?”景閱算是徹底被這個看上去有點病怏怏的人打敗了。
真是懷疑他智商有問題,什麼東西都不懂,對什麼東西都有好奇心,就像剛出生的小孩子。
景閱被他吵到不行,大聲的說道,“閉上你那像蒼蠅一樣討人厭的嘴巴,我現在真想狠狠的揍你一拳?”
歐陽濤臉色一僵,隨後又問道,“爲什麼要揍我一拳,你不想聽叫我閉嘴我就不說話?爲什麼說要揍我呢?從小到大可沒有人剛這麼明顯說要打我。”
景閱雖然很煩歐陽濤,但也從他的話中得出了不少信息,這個少年應該是來自大家族,而且平時跟外界沒有多少接觸,至少接觸的人和事很少。
突然前方傳來一聲尖叫,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藍色的頭髮和鵝黃色的紗衣,只見她背上有著淡黃色的翅膀,但是速度很快,一個閃動就飛出三丈遠,不過翅膀的光芒十分暗淡,似乎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她的後邊,幾個黑髮紅眼的彪悍男子氣勢兇惡的追趕著這個少女,手中拿著墨綠色的彎刀,手指左右的揮舞,地上不時有一根根藤蔓飛起,少女總是險而又險的避開,突然少女背後的翅膀猛地消失,跌落在景閱跟前十丈的地方。
景閱看得心神搖曳,不自覺的跨出一步,猛的手臂一緊,卻是歐陽濤緊緊的挽住景閱的手臂,低聲的說道,“不要過去,這些都是這個城鎮的原居民,十分的排外,人們都稱他們爲雜交的猿猴,說不定你出去了,他們會先殺了你,我們靜觀其變先。”
景閱重新了審視了一下這個像小孩一般的少年,暗中說道,也不是一般人,知道的多,受過良好的教育,一些很常識性的問題反而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