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樸素無華的衣裝,一舉一動表面上給人一種優雅無比的感覺,但是如果你知道他是四大家族最年輕的族長,衆人賦予他練功狂人的稱號,被公認火族大陸最接近聖火靈王的強者。
他十歲成功溝通空氣中的火能,成爲赤火學徒。十三歲成爲炎火靈者,一路上勇猛精進二十一歲就達到了玄火靈尊,然而卻在“聖火壁”前停留接近十年的時間。
舉止從容的背後是日益強烈想要突破的心。
他坐在碩大的的院子裡,手中拿著暗紅的砂壺,隨著茶壺的傾斜,一條細細的水流從前端尖尖的壺嘴流入一個小巧的白玉瓷杯中,慢慢的,水上升到了瓷杯六分滿的時候,突然間,“嗖”的一聲,一道破空的紅光從天而過。
牧峰枉雙眼一瞥,放下茶壺,拇指與食指一捏。紅光周圍一個圓環的虛影浮現,紅光停止在空中,牧峰枉五指一握。
那紅光就如鵝毛般慢慢飄落,牧峰枉仔細一看原來是張紙條,以火焰爲引,包含這一張紙條,攜紙條飛行而這人實力不在自己之下,牧峰枉心跳加速,難道是聖火靈王?當今火族大陸上明面的的聖火靈王僅有聖火王城的歐陽長空,不過歐陽長空想傳達什麼旨意,都是由日行三萬裡的信
牧峰枉手指微抖得打開了那張紙條,牧峰枉看了看紙條的內容,陰晴不定的神色表現出他內心的不平靜,最後他看到了落款“炎雲”。
瞳孔急速收縮,炎雲家族,與這裡相距超過十萬裡,這紙條絕對是有聖火靈王的實力才能發出來的,聖火靈王,這是牧峰枉夢寐以求的境界,沒有親身體驗的人不知道聖火壁的厲害程度。
牧峰枉心中難以平靜,不止因爲這發出紙條之人的實力還有那紙條上的話:你想要的,我有。
景閱的大哥癡癡的看著空中盤旋的紫色火蛇,景閱看到大哥的表情心中一陣苦澀,自己成爲玄火靈尊還遙遙無期,可是大哥這樣子實在是太痛苦了,看到有一點點希望,就表現成這樣。
景天癡迷了一會,眉頭皺了起來,問:“景閱,你前兩天不是還是赤火高段學徒嗎?怎麼現在就是炎火學者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景閱神色凝重的道:“這事說起來話長,等我去把媽找來再跟你好好的說。”
景閱出門後向右轉,走了大約七八十米的距離,就聽見有人大聲嚷嚷,景閱心中一驚,王家。
景閱快步走到王家前面,六七間精緻的屋子圍著中間
大大的院子,看上去十分氣派,王家也是這個村子裡面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因爲這家的主人也是一個炎火學者,靠著他拼搏了大半輩子也算是小有家產了。
正在那裡大聲嚷嚷的是這家人的管家,景閱沒聽到全部,只聽到誤了時辰,扣一半的報酬什麼的,景閱聽到這裡,心中稍微明瞭了一點,不由心中一陣火起。
景閱走到那兩人面前,映入眼簾的是他母親無奈的面孔還有那管家咄咄逼人的嘴臉,景閱心頭怒火更甚,大聲的說道:“你幹什麼?”
景閱的母親一看到景閱來了,臉上馬上就轉換爲驚喜,“閱兒,你這兩天到底去哪裡了?我都擔心死了,找了好多地方還有問了很多人都說不知道。”
景閱說:“媽,這個等會回家再和你說。”
景閱說完把頭轉向那個王家的管家,惡狠狠的再次說道:“你幹什麼?”
這個管家本來一看到景閱氣勢洶洶的樣子就嚇到了,不過看到景閱對她媽媽的稱呼,一向對村子知根知底的管家又硬氣了起來,心想,再拽也不過是個落魄的家庭,再說這裡還有王家的主子撐腰,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炎火學者呢。
管家眼珠子轉了轉說,指了指放在一個袋子中的衣物說,“她沒在規定的時間洗好衣服,所以要扣一半的報酬。”
景閱聽了之後冷冷地笑道:“你這不是故意爲難人麼,洗的衣服一樣要明天才能穿,晚上晾過後明天能穿就行,現在拿去晾明天也是一樣能幹……”說了一半,好像想到什麼,就轉頭對他的母親說:“媽,他給你多少的報酬?”
景閱的母親聽了,從衣兜裡掏出兩個赤銀幣。景閱一把奪過,走到管家的前面,伸手按住管家的手,然後輕輕的將兩個赤銀幣放進他的掌心裡。
然後說到:“這衣服你們自己洗去吧,說完拿起那個裝袋子的衣服,快速的把衣服扔到地上後,還使勁踩了踩幾腳,景閱動作流利的做完這一切,一把拉住驚愕住的母親,就朝王家的門口走出去。
那個管家也是看得眼睛綠綠,絲毫沒有想到這個眼中的落魄家庭的子弟會做出這種舉動,眼看著這兩個人快走出大門了,管家才猛的大喊:“大膽,給我站住,護衛何在?”
話音一落,四五個彪行大漢就從後面追上景閱兩人並把他們圍住。
景閱看了看這架勢說道:“管家,該不會好歹也是有點臉面的王家也會逼迫別人強行幫忙洗衣物吧。”
這王家的管家也是冷笑一聲說:“在這村子裡,
可沒有答應王家然後毀約的先例。”
說罷,示意幾個護衛靠近。
景閱不著痕跡的笑了笑,護衛,不過是比較強壯的普通人,四五個對付那些赤火學徒還勉強可以,想要對付炎火學者還早著呢。
這家人的主人雖然是炎火學者而且估計這麼多年的積累應該到了炎火學者高段,不過自己的術法成形了,應付他應該沒什麼問題,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應該不會嚴重到性命相搏的地步。
想通了這些,景閱道:“那你又想怎麼著?”
管家說道:“違反了先前的約定就按十倍的報酬賠償。”
景閱大笑,好大的口氣,“我看看你究竟用什麼方法從我手裡拿到這十倍的報酬。”
“用什麼方法,你馬上就要知道了。”說罷,管家一揮手,幾個護衛惡狠狠的向景閱撲了上去。
不一會兒,院子裡就傳出一陣陣的哀嚎,聲音之大,甚至連在進食的王家的一家子都驚動了。
王家的主人的兒子王誠出來了,除了王誠的父親王文忠,王誠應該是這個家最有話語權的人了。
王誠走到院子,首先迎面撲來一陣陣熱浪,接著映入他眼中的是一條在空中飛舞的紫色火蛇,威風凜凜的樣子,還有一個年紀不大少年,嘴角含笑的望著他,他第一感覺就是這空中火蛇利害,比起他父親術法的威力也相差不遠。
最後他看了躺滿了一地的護衛,護衛的衣服甚至被燒出了許多窟窿,不過好像都是輕傷,這個人下手很有分寸,明顯不想惹事,這事應該可以好好談談。
聯想到這利害關係,王誠說道:“這位朋友,不知我王家的護衛哪裡得罪了你?”
景閱看了一看,那瑟瑟發抖的管家,說道:“這事問你管家可不就清楚了。”
王誠看了看管家,管家心慌的走進王誠附耳說了幾句。
王誠臉色變了幾變,對管家吩咐了幾句,管家下去了,不一會就上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錢袋子。
王誠接過管家遞過來的錢袋,徑直走到景閱的面前,遞給了景閱,說道:“景公子,這事就算我王家的管家有眼不識泰山,這事就這樣了結瞭如何?”
景閱暗道,這人可真會做人。景閱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而且這事本來他就不佔理,他接過錢袋說了聲:“後會有期。”收了術法,拉住他母親的手出門而去,留下王家院子躺在地上的護衛和心中惴惴不安的王家管家,以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王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