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圍著景閱,問來問去。景閱什麼話都說不出,就是不停的哼哼,右手緊緊的捂住左臂那受傷的部位,身子還在不停的翻滾。
亞飛的姨媽站在後面臉色擔憂的看著,景閱的母親在那裡團團轉,梅芳彎彎的眉毛卻皺成一團,亞飛蹲了下去掰開了景閱捂著的左臂。
入眼的是固定景閱的那個部位的白布,摸上了一層極淡的的紅色,宛若二月粉嫩的桃花花瓣,這是血,亞飛馬上抱起景閱,就向外面衝去,幾個人看見亞飛這樣,也是急匆匆的跟在他們後面。
一直到了大夫的住處,這時,大夫的鋪面還沒有佈置好,這羣人就匆匆忙忙的進去。
大夫仔細的把景閱的白布拆開,又專注的觀看,翻來按去。
最後大夫說:“這說來也奇怪,明明是出血了,按理來說應該是傷勢加重了,可是他的手骨比起昨天卻是有了明顯的好轉,搞不懂,搞不懂。”
幾個人聽了大夫的話,都鬆了一口氣,指了指大夫:“可是爲什麼他看上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啊?”
景閱從慘叫到現在,都沒有出過一句聲,頭髮被冷汗打溼緊緊的貼在額頭上,整個人不停的顫抖,他還緊緊的抿著他的嘴脣,好像怕不小心又是呻吟出聲。
大夫搖了搖頭,我只能猜得出來他現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可是從表面看情況卻是好轉了。
一羣人齊齊翻白眼,猜得出來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我看都看得出來。
幾個人沒辦法,只好把景閱擡回去,一路上,倒是景閱的母親不停的抱怨自己不應該幫景閱擺什麼手勢,大家才明白景閱發生的是什麼事。
到了梅芳家門口,那裡站著一個四五十歲彪形大漢,粗大的手臂和滿臉的鬍鬚,身上穿著的暗紅色虎皮戰甲,看上去就很兇殘的樣子,他站在一羣人面前,大家都感到很壓抑。
梅芳見了這個野蠻人一樣的中年人,激動的跑過去保住他叫道:“爹爹你回來啦。”活脫脫一副美女與野獸真人版。
這個外表粗魯的男人,臉色笑得很燦爛,“芳兒,才一晚不見就想爹爹了啊。”
梅芳嘟起嘴巴,埋怨的說道:“爹爹,你一年纔回來幾次,而且還是老是去找你的朋友們,總是把我,哥哥和我媽丟在家裡。”
男人尷尬的撓了撓頭,“我這也不是故意的阿,我在家裡做久了就感覺難受,還是喜歡打打殺殺,和朋友們探探險的日子。”這男人看上去很兇猛的樣子,但遇到梅芳卻像老鼠見到貓。
男人看了他一羣人中的老婆和景閱的母親,頓時岔開話題,“咦,那不是淑梅(景閱的母親)麼?怎麼在這裡,還有那受傷的人是誰。”
梅芳告訴他昨晚和今天發生的問題。
男人說道:“那扶到牀上給我看看吧。”
梅芳眼睛一亮,怎麼忘記了,自己的爸爸整天在外面闖蕩,見多識廣,很有可能知道怎麼回事,她一把抱住男人的胳膊,不停的磨蹭著說:“爹
爹,景閱哥哥小時候對我可好了,你可一定要幫幫他啊。”
景閱是有苦說不出,整個受傷的手臂向是火在燒一樣,他心裡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那麼魯莽了。
在空氣中的火靈能進入他的時候,起初沒什麼感覺,身體各處還是像平時一樣暖洋洋的感覺,但是當火靈能進入到他手臂骨頭斷了地方的時候,像是靈能運輸的通道堵塞了一樣,靈能像是失控的野牛,拼命擠過那處受傷的部位,像是無數把小刀狠狠在骨頭上來來回回的剔著,登時他痛不欲生,不能自主的慘叫出聲。
景閱雖然痛苦萬分,不過腦子倒是很好使,馬上就想這樣的原因是什麼,最後他想到他突破到炎火學者的時候,感覺靈能運轉到的石開和鳩尾穴道,猜想可能是流火運輸的經脈在受傷的部位截斷了,靈能過不去,就在這受傷的部位亂闖,導致他極度疼痛。
這還不算完結,靈能衝過他那處受傷的部位時,似乎骨頭對這靈能很是喜歡,慢慢的吸附住,還緩緩的在吸收著,平時靈能在固定的經脈穿行的時候,反倒是沒發覺骨頭能吸收靈能。
雖然說他平時看著能忍痛,平時可是有心裡準備,這種突如其來的痛苦是人都不能忍受。
景閱被抱到了牀上,梅芳的爸爸,聽了淑梅的說法。
梅芳的爸爸,在摸著景閱受傷部位的時候,突然手指突兀的出現一絲碧綠色的火苗。
亞飛和梅芳都是一愣,碧綠色,那不是玉火靈師了。
火苗停在景閱那處部位三個拇指的距離,一絲淡淡的赤紅色的靈能就慢慢從景閱的手臂部位升騰起,融入那男人的玉火苗中。
男人笑著說:“放心,沒事了,只是他引動的火靈能不能,在儲存的時候,運輸出現了一點問題而已,那靈能已經被我已經被我除掉了。”
景閱臉色蒼白,不過他也是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剛剛只是痛苦得說不出話,現在沒那麼痛苦了只是有點虛弱。
不過也就過了一會,景閱的臉色就慢慢的紅潤起來,如果這幾個人不是剛剛目睹了全過程,根本就看不出景閱剛剛那麼痛苦過。
景閱開口了,“謝謝伯父,恭喜伯父進階到玉火靈師了。”
男人哈哈一笑,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亞飛也是崇拜的看著他的姨夫,倒是梅芳一臉不滿的樣子。
當然這男人自動的忽略的梅芳的表情,沉浸在景閱和亞飛對他敬仰中,當然如果他知道景閱現在在想什麼,他就不會怎麼得意了,景閱想的卻是,我一定會到達玄火靈尊的,而且還要比伯父要早,不然我能等,我哥哥可是等不起了。
景閱好了之後,景閱的母親淑梅就和梅芳的父親還有母親坐著聊天去了。
亞飛又和景閱,梅芳一起,三人說說笑笑自是不提。
傍晚,景閱的母親因爲擔心景天要回家了,梅芳的母親和父親想要留她多住幾天,可有知道景天的情況也就算了。
倒是景
閱執意要和自己的母親一起回家,梅芳和亞飛都以醫生說過的話當作藉口來挽留,不過景閱很是堅決,所以最後也是沒有留成。
景閱感覺自己的手臂受傷處的骨頭,吸收了火靈能之後,好像恢復得很快的樣子,估計明天就能勉強動了。
景閱回到家後,纔有時間告訴景天和他的母親,他把炯磊的父親殺了的消息,兩人聽了都感嘆不已,一是景閱竟然殺人了,二是爲景閱感到慶幸,還有爲景閱的實力感到驚歎,竟然炎火學者巔峰的實力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估計他修煉應該只是赤階的功法,而且景閱的火蛇已經成形了。
整個晚上,景閱都是在擔心紅狼不知道會不會搞出什麼動作,想到整個人很疲倦的時候,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在鄉下的報時鳥就換成雞了,一聲聲雞鳴把景閱從沉睡喚醒,景閱的生物鐘開始發揮作用,他又是醒了,當然景閱的母親也是甦醒起來做飯了。
他這次的手倒是勉強能動了,身上被燒傷的很多個部位也開始發癢,應該是在新的細胞不斷的在生成。
恢復順利的他這次卻是不敢向昨天一樣嘗試著練功了,估計是昨天把他痛怕了,而且這次可是沒有一個玉火靈師在他的身旁,他當然不敢冒險。
景閱整天都在家裡感受自己身體的慢慢好轉,估計著看著他上次賣藥材得來的銀幣,就想到了年末後天也是要開始,憑著自己炎火學者的實力,和術法成形的優勢,估計在中年級已經是沒有什麼有威脅的對手。
一想到他現在身體情況不是很好,他立馬就想起那湖中的紅光,他甚至在想著再去那個湖裡一躺,看能不能遇上那兩隻啄豚,就算不是爲那神奇的紅光,也要去感謝一下它們。
轉眼之間,就到斜中的時候了。
松山的中級區域中,許許多多從初級區域來的赤兔悍不怕死的朝中級區域出發,這引起了中級獸羣的不少暴動,看樣子那天炯磊喪生其中的獸潮很可能是這赤兔引起的。
不少赤兔被陰火花狐粗大的尾巴掃起,落地時就奄奄一息,不過赤兔的數量很多,前仆後繼,陰火花狐羣每一隻戰鬥力也不是很強,只是很團結,差不多四隻赤兔才能勉強抵得過一隻陰火花狐,平時赤兔是絕對不敢跨越這中級區域一步,可是最近幾天不知道怎麼了,竟然作出這種飛蛾撲火的舉動。
戰鬥中的一隻陰火花狐,似乎被無窮無盡的赤兔惹惱了,仰天發出一聲細高的嘯聲,張口吐出一團淡藍色的火焰,周圍的七八隻赤兔同時燃燒起來,不過陰火花狐也神色萎靡,被後面蜂擁而來的赤兔撞到在地,然後被赤兔大軍踩過。
相似的情景在森林中有不少,爆炎火狼的爆炎在面前炸出一個個深坑,周圍還有很多赤兔的屍體,不過赤兔的後繼力很充足,一隻火狼被一隻赤兔撞疼後,剛想咬上那隻撞它的赤兔,第二次,第三的撞擊迎面而來,火狼“嗚咽”一聲夾著尾巴,不顧他的夥伴,灰溜溜的逃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