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鸞載著二人來到凌絕頂,然後按秩序進入比武會場,此時這裡已經坐滿了門內弟子,人聲鼎沸,大家都在討論前今天的戰況,有些好事者還暗中對參賽者下了賭注。
東看臺上,萬兩湊到司馬流雲近前神秘的拿出一張卡片,司馬流雲奇怪道:“四師兄,這是什麼?”
萬兩笑嘻嘻道:“這是賭注啊,我賭你能進前五,你可要加油啊,我將全部身家都壓在你身上了!”
司馬流雲一陣無語,“師兄,你別給我壓力啊,能不能進前五我都沒把握,要是你賭輸了我可賠不起!”
“呸呸呸!快吐口水,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萬兩強烈要求司馬流雲吐口水。
賭徒最在乎這個了,司馬流雲只好照辦,在心理上安慰萬兩。
“你們幹嘛呢?”周彩蝶湊過來問道:“是不是吃啥好東西了?還吐殼?”
萬兩訕訕一笑,然後擡頭道:“今天天氣不錯,那個啥,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腳底抹油跑開了,開玩笑,要是讓小師妹知道自己又賭博還不鬧翻了。
周彩蝶將目光轉向司馬流雲,狐疑道:“小師弟,四師兄是不是有什麼事?”
“啊?那個……要開賽了,我下去準備一下。”說完也跑了,看著司馬流雲落荒而逃的背影,周彩蝶哼了一聲,轉身去息鳳山的看臺玩了。
經過複賽後,現在還剩下十位弟子,今天進行的是十晉五的比賽,司馬流雲抽到第四場。
一聲令下,前十位弟子進入了各自的擂臺,這十位都是水靈天閣年青一代的佼佼者,高手過招沒有那麼多花哨,全部是一招制敵。
當然除了司馬流雲之外,他與凌絕峰的弟子纏鬥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分出勝負,那位凌絕峰的弟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司馬流雲,沒想到當初被師父們稱作廢柴的司馬流雲竟然能夠勝了他,他可是凌絕峰除了二師兄之外最強的年青一代。
不信歸不信,可是司馬流雲畢竟勝了,凌絕峰弟子拖著頹廢的身子下了擂臺。
司馬流雲被周敦親自接了回去,他拍著司馬流雲的肩膀對吳奎說:“二師兄,我這徒弟生的愚鈍,以後還望你多多在脈術上指點一二啊!哈哈……”
吳天看著這師徒二人,臉上的肌肉抽了一下,然後將那拉的老長的臉轉了過去。
上午比賽結束,最終前五名的名單也出來了,有凌絕峰烏巢、、霧靈山高強、冠雲峰秋冬雨、息鳳山舒雲心和白雲山司馬流雲。
這麼多年來白雲山總算上了前五的榜單,這讓周敦高興地合不攏嘴,他暗歎自己當時幸虧收了司馬流雲,不然這次比武又要丟人了。
中午休整了片刻,下午進行最後的決賽,這次要比的是前五名高手排位賽。
東看臺上,萬兩站在司馬流雲身後不住的給他捶背掐肩,下午司馬流雲一戰讓他賺的鉢滿瓢滿,他能不好好服侍自己的搖錢樹嗎。
“老五,這次你要加油了,我壓了你進前三,你要給哥爭氣,只要進了前三我請你下山喝酒!”萬兩信誓旦旦的道。
司馬流雲聽後一陣無語,萬兩真是被金錢衝昏了頭腦,自己上午一戰何等艱苦?剩下的四位無不是脈術上的高手,莫說是前三,前四自己都很難,這次恐怕真要墊底了,不過也沒有關係,畢竟自己已經完成了最初的夢想。
五人排位賽開始了,這次進行的是車輪戰,五人同臺戰鬥,司馬流雲沒有經過羣戰,很不幸第一個就被踢出擂臺。
後面的戰鬥沒有一點懸念,脈術高超的烏巢取得了五人賽的第一名,第一場排位結束後就是進行後四名的比試。
經過抽籤後,司馬流雲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和秋冬雨分到了一組。
擂臺之上,司馬流雲看著秋冬雨苦笑一聲,道:“冬雨,沒想到我們還是要鬥一場!”
秋冬雨也是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二人是過命的兄弟,雖說這不是生死之戰,但是也不忍心下手,拳腳無眼,誰知道會不會傷到對方。
司馬流雲吸了口氣,道:“來吧,既然是比武就要決出個勝負,幾年不見我還真想知道你的脈術修煉的怎麼樣了。”
“流雲……”秋冬雨咬了咬牙,然後點了點頭,既然兩人到了擂臺之上,不鬥一下也難以對師父交代,師父可是對他期望甚高。
“流雲,我要出招了!”說完秋冬雨抽出佩劍,頓時擂臺上寒芒四射,周圍的溫度也降低了不少。
斷水,這把劍名叫斷水,是水在淵少年時的貼身佩劍,也是水靈天閣的一件法寶,水在淵將自己當年的佩劍贈給秋冬雨,可見對他的器重。
“喝!”秋冬雨輕喝一聲,雙臂和前胸只聽得一聲脆響,在雙臂和前胸的三處脈門出現了一圈淡青色光暈,這是在向對方展示實力。
“嘶……”周圍的觀衆倒吸了一口涼氣,而東看臺上的水在淵則瞇著眼一臉得意之色,能夠打開三道脈門的人,這已經說明秋冬雨已經邁入了水靈心法的第二層,在水靈天閣年青一代除了烏巢就只有秋冬雨了。
周敦在旁邊臉色有些難看,司馬流雲的實力他是清楚的,一個心法一層中期巔峰的實力對戰心法二層的高手,勝算幾乎是零。
周敦擔心的沒錯,當秋冬雨發出脈衝的時候,司馬流雲如同狂風中的落葉一般墜下了擂臺。
“流雲!”秋冬雨反應過來急忙跳下擂臺,只見躺在地上的司馬流雲衝他眨了眨眼,秋冬雨這才放心下來,原來這小子是故意的。
司馬流雲也不是那麼愚鈍,他知道自己打不過秋冬雨,乾脆也別在這浪費體力了,他見秋冬雨出招後乾脆雙臂交叉在胸前,稍微防禦一下順勢跳下擂臺,當然秋冬雨也沒有用全力,就這樣,這場擂臺以秋冬雨秒勝爲結束。
第二場是霧靈山高強和息鳳山的舒雲心對決,二人的比試也沒有什麼懸念,高強以壓倒式的實力勝了舒雲心,不過雖說高強勝了,但是觀衆卻沒有給他好臉色,這小子怎麼不知道憐香惜玉呢?有人這麼說道。
四進二結束後,下面就是進行第二名和第三名第四名和第五名的角逐,這次也不用抽籤了,勝者和勝者比試,敗者和失敗者對決。
爲了加強看點,秋冬雨和高強的對決放在了最後,司馬流雲則上擂臺和舒雲心比試。
擂臺之上,司馬流雲打量著自己這位息鳳山的師姐,她一身黃衣,極有彈性的褲子包裹著渾圓而修長的的大腿,一雙繡花鞋更增添了美感,不過樣貌有些消瘦,柳葉彎眉下一雙狹長的美目,漆黑的瞳孔帶著一絲寒意,再配上那瓜子臉有種冰山美人的感覺,讓人望而卻步。
“白雲山司馬流雲,師姐有禮了!”司馬流雲低下頭施禮,剛纔司馬流雲直眉瞪眼的看人家,對方明顯有些生氣。
舒雲心哼了一聲,然後拱了拱手,“師弟,請出招吧!”說完抽出佩劍,擂臺之上頓時流光飛轉,這柄寶劍名曰水月,是息鳳山鎮山之寶,當年水飄零帶兵大破魔教時上任掌門贈給她的,如今水飄零又將自己的寶劍傳給了舒雲心。
司馬流雲抽出量天尺,道:“師姐請!”然後運轉水靈心法。
兩人就這樣直視著對方都不敢貿然進攻,舒雲心見過司馬流雲幾次比武,她也打聽了司馬流雲的事蹟,從一個廢柴到擂臺上一鳴驚人,如果沒有堅強的意志和高超的脈術他根本做不到從一個被人放棄的廢柴到高手的蛻變。
司馬流雲也是不敢小噓對方,能夠從幾千弟子中脫穎而出,不是靠美貌就可以的。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舒雲心先動了,只見她腳尖一點,盈盈一握的***旋轉,水月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一股強勁的脈衝在箭尖激射而出。
“來得好!“司馬流雲暗叫一聲,手中量天尺快速旋轉,一道淡青色盾牌飛出,這是水靈天閣最基礎的脈技青盾。
只見青盾向外飛出,在半空中與舒雲心的脈衝相遇,耳輪中一聲炸響,兩股脈氣煙消雲散。
兩人一擊便退,司馬流雲沒有停歇,他手腕一轉,一道極細的脈衝從量天尺飛出直逼舒雲心,舒雲心冷笑一聲,雙腳一點地騰在半空,身子輕如飛燕一般。
“冷月斬!”半空中,舒雲心雙手持劍舉過頭頂,大喝一聲狠狠的劈斬下來,一股凌厲不可匹敵的脈刃對司馬流雲頭頂劈下。
此時司馬流雲卻已不再原來的地方,三年來山上山下來回的奔跑,他的速度已經練到了可以追兔子的地步,當舒雲心在半空中舉起寶劍的時候,司馬流雲就轉到了她後面了。
司馬流雲在舒雲心身後站定,他雙手緊握量天尺,體內開始急速預轉心法口訣,一道道青白色脈頻出現在他頭頂。
這不是什麼脈技,而是將體內的脈氣外放,然後讓量天尺吸收,在通過量天尺放出,當初他和吳天對陣的時候就是用的這一招。
“喝!”司馬流雲大喝一聲,周身的脈頻被量天尺迅速吸收,然後通過量天尺的尖端如同炮彈一樣發出。
舒雲心剛一落地,只覺得背後一股壓迫感傳來,她知道大事不好,可是在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若是被擊中自己必輸無疑,自己要是被當初稱作廢柴的傢伙打敗,那師父肯定顏面盡失,不行!決定不能這樣!
想到這,舒雲心寶劍交到左手,劍尖指天,右手做了個怪異的手訣,瞬間,一股白色脈頻瞬間籠罩了舒雲心,天空之上也變得陰雲密佈。
“狼山吹雪!”舒雲心大吼一聲,手中水月劍指向司馬流雲,一股磅礴的寒氣從天而降。
“轟!轟!”兩聲巨響後,司馬流雲拄著量天尺跪在了擂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