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塌陷,一股黑水從裂縫中涌出,不消片刻便將峽谷灌滿。
煉魂教衆人如同落湯雞一般,狼狽不堪的從水中爬上岸,血煞環顧四周,除了三位護法之外,還剩下不到一半的人活著。
看著手中的蛇柏真元,六年來血煞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笑容,“靈葉,等著我,你馬上就能復活了!”
遠處樹林中一陣騷動,一隊人馬出現在面前,血煞雙眉一皺,來者正是秋冬雨他們。
“血煞!趕緊走!我們來擋著!”烈酒和尚起身擋在前面。
現在煉魂教一衆已是疲憊之師,秋冬雨他們蓄勢待發,這一戰煉魂教必輸無疑。
“酒護法!”
血煞剛要說話,卻被烈酒和尚打斷,“趕緊回去將蛇柏真元交給教主,不要忘了,這不單單爲了煉魂教,還有你的愛人!”
血煞咬了咬牙,回手將蛇柏真元收入囊中,轉身拉住狐媚兒就走。
“司馬流雲!”遠處傳來一聲嬌喝,血煞身子一震,他回過頭去,只見舒雲心手持長劍正向這邊奔來。
血煞咬了咬牙,他心一橫,拉著狐媚兒跳入密林中,身後頓時傳來金鐵交鳴之聲。
血煞拉著狐媚兒在林中瘋狂的奔跑著,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肺管子都要爆了才停下。
狐媚兒一屁股坐在地上,無力的擺著手,“跑…跑不動了!血…血哥哥…你先走吧!”
血煞捂著挑個不停地胸口也躺在了地上,剛纔舒雲心的一聲讓他的心臟如同被刀割一樣,他不願見到舒雲心,因爲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休整了片刻,二人這才慢吞吞站起身,晃著灌了鉛似的雙腿離開了迷失森林。
……
煉魂教,鬼帝看著蛇柏的真元狂笑不止,他離稱霸元泱界又進了一步,只要用這真元將魁拔復活,那麼這元泱界他再也沒有敵手了!
“教主,這魁拔真能將靈葉復活?”血煞問道。
“當然!”鬼帝笑道:“魁拔神通廣大,它不屬於三界之內,也不在五行中,不死不滅,只能被封印,魁拔是天地的錯誤,他擁有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力量,復活一個人只是一個瞬間的問題!”
得到肯定的回答,血煞點了點頭,“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復活魁拔?”
鬼帝眼中閃過一道寒芒,道:“三日之後,六月六日,天地至陰至邪之時,我們將踏入蠻荒,再次譜寫魔教當年的雄威!”
凌絕峰山上,弟子們披麻戴孝,大殿上掛著白布,一口巨大的棺槨停在殿堂上。
棺槨前的長桌上,三顆頭顱一字排開,正是煉魂教三位護法的首級。
秋冬雨和舒雲心跪在地上,“師伯!我們一定會剷平煉魂教爲您報仇!”
烏巢披麻戴孝,上前跪拜,起身後冷冷道:“事請已經查明,師父並不是療傷時不慎斷了經脈而亡,而是有人暗中下了毒手,這個人就是煉魂教戒律堂的血煞!今天我在師父的靈柩面前發誓,我烏巢誓死要殺了血煞,拿他的首級來祭拜師父!”
“殺了血煞!殺了血煞!”衆弟子們高呼。
“不!不是血煞害的師伯!”舒雲心起身道。
烏巢冷冷的看著舒雲心道:“小師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知道這樣的後果嗎?”
“我知道!師伯羽化我很傷心,但是你不能冤枉冤枉一個好人!”
“好人?”烏巢劍眉倒立,“血煞他暗算師父還能叫好人?當初有人親眼看見血煞進入師父的房中,當人們進入房間後他剛好從窗戶中逃脫,十幾個人都能作證,你說他不是兇手?”
“不可能!血煞就是流雲,凌絕峰有恩於他,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再說當時血煞去了迷失森林,他根本沒有時間做這種事!”
“舒雲心!”烏巢暴跳如雷,“你身爲水靈天閣的弟子,你這樣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懷疑這是個陰謀!在事情沒有查清楚的情況下,我有權保留自己意見!”舒雲心目光掃過衆人,道:“這件事我會查個水落石出!”說完向水洞天的靈柩拜過,飛身出了大殿。
“舒雲心!你給我回來!我以掌門的身份命令你回來!”可是任憑烏巢怎麼嘶吼,舒雲心也沒有再次回頭,她飛身上了坐騎,輕叱一聲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