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流雲(yún)妥協(xié)了,可是烈酒和尚卻沒有放過秋冬雨,他冷笑道:“小娃子,你說放了就放了?那灑家多沒面子!我又不想喝酒了,灑家今天要殺人!”
都說魔教中人性格怪異反覆無常,今天一見果然如此,見烈酒和尚起了殺心,司馬流雲(yún)急了,這個老禿驢說話不算話。
“等一下!”司馬流雲(yún)制止了烈酒和尚,他聲音緩和道:“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他?”
烈酒和尚一臉玩味的看著司馬流雲(yún)道:“我烈酒孤獨半生,生平除了喝酒吃肉就是苦練脈術,現(xiàn)在一身的本領也得不到傳承,你要是做了我的徒弟,你朋友就是我的晚輩,我烈酒當然不會對其下手!”
烈酒和尚的要求太過分了,這是司馬流雲(yún)的底線,拜入別派門下這是元泱界門派中的大忌,更何況對方是勢不兩立的魔教,司馬流雲(yún)當場閉上眼,決然道:“要我拜你爲師,你休想!要殺便殺,我絕不皺一下眉頭!”
烈酒和尚嘿嘿一笑,道:“灑家有的是時間,咱們慢慢來!”說完甩手將秋冬雨扔了出去,口中一打呼哨,密林中一陣顫動,樹林嘩嘩亂響,粗大的樹幹轟然倒下,一頭黑色巨熊橫衝直撞過來。
烈酒和尚一甩袍袖,如半截鐵塔似的身子騰空而起,他挾持著司馬流雲(yún)跳上黑熊的背上,黑熊咆哮一聲又衝進了密林中。
烈酒和尚一走,三位師兄弟忙將秋冬雨扶了起來,秋冬雨揉著通紅的脖子,緩了好半天才喘勻氣。
“走!跟我去救流雲(yún)!”秋冬雨撿起地上的斷水道。
三位師弟面露難色,對方的實力有目共睹,想要救司馬流雲(yún)比登天還難,但是冬雨師兄發(fā)話了,幾人又不好駁斥,畢竟司馬流雲(yún)是同門師兄,要是讓師父知道了自己見死不救,回去肯定要門規(guī)處置。
此時四人也顧不得暴露了,喚來仙鶴然後向烈酒和尚的方向追了過去。
司馬流雲(yún)在熊背上一路顛簸,耳邊風聲呼嘯,這頭黑熊的確了得,一路上橫衝直撞,如同推土機似的,路上一切障礙全部碾壓而過。
“小娃子!灑家的坐騎怎麼樣?你要是拜我爲師我就把它送給你!”此時烈酒和尚還不忘引誘司馬流雲(yún)就範。
不等司馬流雲(yún)回答,他衣服內(nèi)的糖豆不幹了,探出圓圓的小腦瓜,瞪著兩隻漆黑的眼珠衝烈酒嗤嗤叫喚,這老禿驢是想讓黑熊取代它的位置,糖豆那裡能饒他。
烈酒和尚見這可愛的小傢伙呵呵一笑,然後伸出粗大的手指去捅糖豆,糖豆張口咬了過去,誰知烈酒皮糙肉厚,人家根本不在乎。
“哈哈……小娃子不錯嘛,還弄了個太極熊做脈寵,好好訓教,他日必定比我這頭黑熊強!”烈酒和尚誇讚糖豆,那頭黑熊不樂意了,哼哧哼哧的表示不滿,烈酒和尚眉毛一豎,大手啪的拍在黑熊身上然後罵了一句,黑熊這才老實了。
黑熊順著波流山脈一路向下,穿過樹林後眼前一片荒蕪,這裡就是幽冥山谷了,司馬流雲(yún)心中一動,看來烈酒和尚要帶自己回他們的老巢了,正好我去打探一下消息,然後想辦法將裡面的情況送出去。
黑熊在山崖峭壁上來回跳躍,動作行雲(yún)流水,沒有受到肥壯的身子一點干擾,幾個跳躍黑熊來到谷底,那肥大的熊掌踏著滾燙的流漿向幽冥谷最深處奔去。
“酒護法!您老回來了!”在幽冥山谷最深處的一處洞口,門口巡邏的一名弟子恭敬地和烈酒和尚打招呼,原來烈酒和尚是原魔教四大護法之一。
司馬流雲(yún)伏在熊背上擡頭看去,這裡一片灰黑的顏色,沒有一點生機感,在山洞兩旁是兩座巨大的鬼頭人身石雕,洞口上的一塊石頭被抹平,上面寫著煉魂教三個大字,字上用紅顏色填充,不知是人血還是別的,看上去非常刺眼。
烈酒和尚對巡邏的人哼了一聲算是答應,然後從熊背上滑下來,伸手抄起司馬流雲(yún),如同拎著一隻小雞似的向洞內(nèi)走去。
山洞裡不見天日,裡面每隔十步架著一口鐵鍋,鍋裡的木柴熊熊燃燒著,火光跳躍映著漆黑的石壁,這裡如同修羅地獄一般。
“喲!酒爺!您回來了!”一聲酥骨的聲音傳來,迎面走來一位身穿紫衣的妖嬈女人。
烈酒和尚嘿嘿一笑,伸手在妖嬈女人那吹彈可破的臉上掐了一把,道:“幽若離,你的媚術修爲越來越高了,不過灑家可不吃你這套!”
幽若離嬌叱一聲,哼道:“怎麼?酒爺現(xiàn)在換口味了?”說著媚眼如絲瞥了一眼烈酒手中的司馬流雲(yún)。
“好俊俏的小子!”幽若離伸出蔥白的手指擡起司馬流雲(yún)的下巴,嘖嘖的欣賞著。
“妖女!”司馬流雲(yún)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甩頭躲開幽若離的手指罵道。
“喲!這水靈天閣的門人脾氣怎麼都這麼臭?”幽若離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好像剛纔司馬流雲(yún)的呵斥讓她受了極大的委屈,若是旁人見到這情況,定會叫罵著要殺了司馬流雲(yún)替幽若離出氣,就連旁邊的烈酒和尚也是暗歎一聲,這媚術果然了得。
烈酒和尚眉毛一挑,道:“怎麼?你認識他?”
幽若離直起身,笑吟吟道:“有過一面之緣,酒爺,我還要回萬毒堂覆命,就不和您聊了!”說完衝司馬流雲(yún)擺了擺手,晃著***走了。
“妖女!”看著幽若離離去,司馬流雲(yún)和烈酒和尚同時說道。
烈酒和尚帶著司馬流雲(yún)繼續(xù)前行,這裡岔口非常多,山洞交錯,若不是熟悉這裡的人一定會迷路被困死在這,司馬流雲(yún)一路將這裡的地形銘記在心,假如日後正派人士攻打煉魂教一定能用得上。
轉(zhuǎn)了幾道彎,烈酒和尚進入一處山洞,這裡非常開闊,裡面架著的十幾口大火鍋將這裡照得如同白晝。
在洞穴深處正中央的牆壁上掛著一面巨大的黑旗,在黑旗上繡著一個金色的魂字,大旗下是一把足有一張牀大的椅子,在椅子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這名男子雖然看上去只有四五十歲,但是須發(fā)皆白,可能是常年不見天日造成的。他身上穿了一件血紅色長袍,袍子上繡著金絲花紋,在胸口用金絲繡著魂字,這位正是煉魂教的教主鬼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