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過後,凌絕峰一陣顫動,光幕開始變淡,在凌絕峰四周,五道黑氣從山下直衝凌絕峰山頂,五道黑氣衝上山頂後撞在一起,黑氣以不可匹敵的氣勢壓了下來。
那團黑氣是五根五行石柱爆炸後產生的反噬,它壓在光幕上不停地翻涌,原本堅不可摧的光幕上出現了一條條蛛網似的裂痕。
五道黑氣瘋狂的向下壓來,石像手中的巨槊依然不斷的向空中傳輸著五色脈氣,兩股勢力碰撞在一起,這更加劇了光幕的破裂。
一聲脆響,光幕再也承受不住擠壓,化作無數水晶碎片消失在空中,那股黑氣在突破光幕後更加的瘋狂起來。
在狂躁的黑氣壓迫下,五色脈氣再也堅持不住了,一聲巨響過後,巨槊連同廣場上的石雕被狂躁的黑氣壓成了齏粉。
泰坦體內的鬼帝冷笑一聲,“青先生運籌帷幄,若不是他獻出計策,這凌絕峰的諧脈陣還真是不好對付!”
“嗷!”泰坦嘶吼一聲,衆魔教弟子持刀殺入山門。
山門被破,水在淵立刻組織弟子們奮起反抗,可是諧脈陣被毀給衆人的心中造成了陰影,五宗聯軍氣勢低落,衆人被魔教一衆殺的節節敗退。
“烏巢!帶人向大殿內撤退!”水在淵命令一聲,手持長劍衝向前阻擋敵人。
烏巢領命率門中弟子向後撤退,此時一個女孩偏偏迎著人們向前衝,司馬流雲飛身過去一把拉住她,“師姐!前面危險,你快去大殿!”
周彩蝶一把甩開司馬流雲的手,道:“別攔著我!爹爹和母親都上前迎敵了,如今水靈天閣遭此厄運,我怎能縮在後面,你不上前迎戰我不怪你,可你不要攔著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說完瞪了司馬流雲一眼衝入戰團。
司馬流雲急的直跺腳,自己絕不能讓師姐受傷!司馬流雲看著如潮水退去的人羣,揮長劍向師姐追去。
此時三位魔教高手正殺的不亦樂乎,這三人在人羣中來回跳躍,如猛虎入羊羣。
“三位護法,別來無恙!”水在淵站在人羣中冷冷道。
這三位高手不是旁人,正是魔教四大護法的三位,烈酒、無色和散財。
色護法將手中的已經死透的一位耀火宗的弟子扔在地上,一臉玩味的看著水在淵,“水老弟,別來無恙,當年蠻荒一戰讓你撿了一條命,今天咱們該算總賬了!”
一臉肥肉,穿著如同土財主似的散財護法走過來道:“我說無色,你這是和我搶生意是不是?咱可說好了,一人一個,要是你和我搶,那咱的賭注可就不算了!”
烈酒喝了口酒將酒葫蘆掛在腰上,“你們倆是不是將灑家當做透明的了?灑家剛殺的興起,你們別和我搶!這老東西是我的!”
“嗖嗖!”身影一閃,三位水靈天閣分支掌門來到近前,“你當我水靈天閣沒人了嗎?”吳奎扭著脖子咔咔響,此時他的金錘已經變成了紅色,上面還沾著些白花花的東西,讓人看了直反胃。
水飄零柳眉倒豎,“跟他們費什麼話,直接殺了完事!”
“喲!這不是水妹子嗎?”無色一臉輕浮的笑容,“這麼些年來保養還這麼好,風韻猶存啊!”
水飄零那裡受過如此的輕薄,“你找死!”她大喝一聲,挺長劍刺了過去。
水飄零動了手,三位師哥也加入戰團,兩位護法也迎了上去,嗖嗖兩道身影飛來,花無語和承歡夫人也加入其中。
高手過招不見招式,外圍的弟子們只覺得刀光劍影脈氣橫飛,耳邊除了風聲和金鐵交鳴哪裡見得到人影。
另一邊四位宗主已經和泰坦打成一片,四位宗主脈術何等了得,隱宗陰陽手,火宗怒火滔天,光宗的光劍,葉綠族的大地回春,這些元泱界的頂級脈術單拿出來都能夠稱霸一方,可是在泰坦手下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四位宗主不好過,水靈天閣的幾位師兄弟也好不到哪裡,魔教三位護法那也是個頂個的脈術奇才,再加上善於用毒的花無語和承歡夫人的媚術,五對四的較量勝負很明顯。
在幾人拆了幾百招後,周敦一個不注意被烈酒打了一掌,烈酒人高馬大,如同脫了毛的狗熊,他主修掌法,其力道之大,幾百斤的巨石也能一掌擊碎。
周敦受了一掌後當場口吐鮮血,遠處戰鬥的周彩蝶驚呼一聲飛身過來扶住即將到下的周敦。
“爹爹!你怎麼樣了?”周彩蝶顫抖著手給周敦擦去嘴角的血水,突然背後惡風襲來,周彩蝶來不及反應,雙眼一閉護著周敦等死。
可是等了片刻也不見有人殺她,擡眼看去,只見司馬流雲手持長劍護在了前面。
“流雲……”周彩蝶輕聲喚道。
司馬流雲回頭微微一笑,道:“師姐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受傷的,誰要想傷你,他必定先踏過我的屍體!”司馬流雲轉頭惡狠狠的看著烈酒和尚。
烈酒和尚哈哈一笑,“我的好徒兒,怎麼是你啊!要不是師父我及時收手,這次又要傷到你了!”
“誰是你徒弟!”司馬流雲劍眉倒豎。
烈酒擺了擺手,道:“這水靈天閣眼看著就完了,你還是趁早棄暗投明,我保證,只要你現在叫一聲師父,這裡的人絕不會碰你一個指頭!”
“我再說一遍,想要我拜師,除非我死了!”
承歡夫人飄身來到近前,她嫵媚一笑,道:“和尚,這位小帥哥好像不領情呢,既然這樣,不如讓給我好了,這麼俊俏的小子,若不採陽補陰真是可惜了!“說完承歡夫人放蕩一笑,那聲音讓人聽了骨頭都酥了。
“無恥!“周彩蝶罵了一聲,承歡夫人柳眉倒立,剛纔誘人的臉蛋立刻變得如魔鬼一般恐怖。
“找死!“承歡夫人輕喝一聲,白皙的手化作利爪向周彩蝶抓來,司馬流雲身形一閃,長劍向承歡夫人砍去,二人身形穿插戰在一處。
“別打我徒弟!“烈酒吼了一聲飛身上前,蒲扇大的雙掌舞動,二人紛紛倒退。
“小子!我再說一遍,你到底拜不拜師!”烈酒和尚也怒了,在煉魂教,那些弟子們都像供祖宗似的供著他,想讓烈酒教個一招半式,可是自己理都不理他們,而司馬流雲卻三番五次的拒絕,烈酒和尚當時就起了殺心。
“我說了,要想拜師,那就讓我死!”
“那好!灑家今天就成全你!”說完烈酒暴起,巨大的身子如同一面厚重的城牆向司馬流雲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