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玻璃沒說話。
“你也要去吧?”墨蘇擡頭盯著老玻璃看,“你也是要去參加那個儀式的,對不對?”
儘管已經預料到了,老玻璃還是覺得周身冰冷。“……你……你知道的可真多……”
“我知道的是不少,”,墨蘇一字字道,“我們可以做個交易,我知道你被迫捲入了事端,我可以教你如何自保。而你要按我說的做……”
是的,老玻璃還有這樣一位軍師,她潛藏在烏鴉塔下黑暗的世界裡。她本已是個囚犯,卻讓牢籠的看守拿她沒有一點辦法。在整個遊戲中,老玻璃其實並不在七婆婆一邊,也不在頭狼一邊,因爲這兩邊都是純粹地想利用他,而墨蘇至少還有點做生意的誠意,她畢竟是烏鴉塔的囚犯。
憑藉老玻璃自己的智商和見識,他又怎麼會知道大漢胡和娜婭到底是誰和誰?其實這一切都是墨蘇告訴他的。
也就是說,她在儀式開始之前就已經猜出所有有可能要來的人。
所有。
白鯊魚安靜下來了。
七婆婆笑起來,“不錯的故事,”她說,“不錯的故事。”她上下打量著白鯊魚,似乎第一眼看到他。
白鯊魚被看得有點心慌,但他還在賠笑。
“看來七婆婆喜歡這個故事,”鬼谷簫在一邊說,“這麼說大白算過關了?”
七婆婆掂了掂水晶球,“怎麼,你要代替我來看麼?”
“不不不,”鬼谷簫搖頭,“荒野上只有七婆婆能看懂那麼深奧的東西。”
氣氛一滯,七婆婆的臉色似乎變了變,“你是要諷刺我?”
鬼谷簫看了看對面的海漠和娜依,那兩位也看著她,眼中滿是不解。“七婆婆,”她慢慢地說,“其實我想說的是,我也喜歡白鯊魚這個故事——”
七婆婆冷冷地看著她,不吭聲。
“算了算了,”鬼谷簫撇了撇嘴,“看來我說了很愚蠢的話,如果七婆婆真要把大白扔到火裡,那我也只有自己反省了……”
七婆婆張口要說什麼,想了想又閉上了嘴。過了一會兒她說,“你不用反省,他的故事過關了。我們現在來看看誰願意講最後一個故事——要不你來?”
“她不是都說了要最後一個講的嗎?”娜依在一邊說。
“是啊是啊。”海漠在一邊幫腔。
那麼就只有兩個人了,洛思和娜婭。大漢胡馬上說,“我那個……我妹妹什麼都不知道……就不參……加了?”
“那可不行,”儘管這樣說,七婆婆卻一下子變得笑瞇瞇的。“講一個吧,就當隨便玩玩。要是沒想好就讓洛思先講。”
可是洛思沒說話,他只是淡淡地看著娜婭。
氣氛僵持了,七婆婆正要說什麼,娜婭終於開口……
她擡起美麗而荒涼的眼睛,慢慢地說,“我……有一個故事要講。那是很久,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