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wèi)蘇曼的那一通話,周蕙與周金鳳,對於菱花更加好了,婚禮被她們一齊籌劃的很成功,婚禮也是熱熱鬧鬧,讓別的丫頭都羨慕死了,府裡的主子親自主持,還有府裡的親戚來送賀禮,還安排唱戲打翻的,雖然只有兩天,哪個丫頭如此風(fēng)光過?
除了蘇曼給了菱花玉鐲和耳環(huán),那大太太,老太太,周金鳳,二太太等等府裡有頭有臉的主子都有賞,說來說去,還是因爲(wèi)菱花受了委屈,和蘇曼的那一席話。
老太太與王一龍私下說這事,王一龍很是驚訝,因爲(wèi)這些事,他根本不知道,王一龍想了想,周蕙做的也無可厚非,但是蘇曼說得又不無道理,東王府的兩個丫頭,他們還真的有點(diǎn)對不起人家,這三個丫頭,在東王府是頭牌,本該有很好的未來,不該受這麼多委屈,就如同鎮(zhèn)南王府,把那小翠也這麼折騰一番,不提老太太第一個不幹,就是王一龍周蕙王一虎等等這些主子就要說話了。
對於菱花能做王懷謹(jǐn)?shù)囊烫鯆屝难e多少都有些不服,她想不通,小翠怎麼就不如東王府過來的丫頭,那周金鳳怎麼就這麼認(rèn)死理?
有一回,王媽與小翠單獨(dú)在一起的時候,王媽把這個秘密說出來,說本來老太太的意思是要把她給了王懷謹(jǐn)?shù)模豢上ё屃饣▉?zhàn)了窩。
小翠不置可否,笑了笑。
“怎麼,你哪點(diǎn)不優(yōu)秀?哪點(diǎn)不如那菱花?”王媽見小翠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道。
“王媽,要說,我還得感謝菱花呢!”小翠笑道。
“這話怎麼說?”王媽驚訝道。
“我自小父母就讓我與表哥定了娃娃親的,幸虧有菱花從中跳出來,否則的話,我拒絕了大少爺,以後見了面,那我多尷尬呀!”
“啊?”王媽忽然站起來,看著小翠道:“老太太也不知道你定了娃娃親?”
“王媽,哪有我們姑娘家,拿這事到處抖的呀,避嫌還來不及呢,也只有您老這麼問起,我才說與你聽的,表哥本來是打算去年與我成親的,怎耐我舅舅前年去世,表哥得服喪三年,要不然我們的事情早辦了。”小翠道:“等我表哥服喪滿了,我與表哥都說好了,到時我們把事辦了,就帶著舅媽到這邊來,表哥在京城給袁大人家的錢莊裡做了幾年學(xué)徒,到這邊來,雖然沒有錢莊,但是做個賬房應(yīng)該沒什麼問題的!”
“這個自然。”王媽笑道,心裡卻是另一番理論,她對小翠道:“你定娃娃親這個事,跟誰說過?”
“我也就跟蘇曼說過。”小翠笑道。
“蘇曼?”王媽擡起頭來,我的天爺,這叫怎麼說?老太太要把小翠給大少爺王懷謹(jǐn),還不是因爲(wèi)蘇曼當(dāng)著老太太的面,老會打趣小翠嗎,蘇曼老會說:小翠,好好幹,老太太哪天高興了,讓大少爺把你收到房裡去。
這話也只有蘇曼能說,別的丫頭是斷不敢在老太太面前開這樣玩笑的。
照這樣說來,這個蘇曼,爲(wèi)什麼要開這樣的玩笑?她明知道小翠有人家了,還要這麼說,難道?王媽眉頭鎖著,想不通,此事也就撂開手。
不久後,周媽忽然又升了一級,做了王府內(nèi)府的管事婆子,王媽先是又驚訝又納悶,周媽憑什麼就做了管事婆子呢?她也沒什麼後臺呀?直到有一天,王媽看到周媽手裡拿著一包南記酥糕,便上前問道。
“周媽,這是給誰買的呀?”
“還能有誰?”周媽現(xiàn)在得意了,也不像以前跟王媽說話時那個低眉順眼的樣子了,而是大大咧咧道:“小姐唄,咱們府裡,數(shù)她最喜歡南記酥糕了!”
“哦?哪位小姐?”王媽心裡想,哪位小姐,能勞動到已做了管事婆子的周媽親自出去爲(wèi)她買糕點(diǎn)啊?周媽正要說話,就聽一個小丫頭老遠(yuǎn)就喊著。
“周媽媽,酥糕買來了麼?二爺讓我來看看呢!”
“買來了買來了!”周媽笑著道,也不與王媽打招呼,直接帶著小跑往陳瑤的院子裡去。
王媽愣在那裡,她這才恍然大悟,我的老天爺,感情周媽是爲(wèi)陳瑤買的呀?二爺,也就是王懷慎羅?我怎麼這麼傻,把蘇曼這個能耐的丫頭給忽略了,看來周媽這一升級,是蘇曼幫的忙呀?如今她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了。
王媽哪裡知道,有一回,蘇曼當(dāng)著老太太的面,私下道:王媽哪裡都好,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老太太,有些話,還是不要跟她說的好!老太太當(dāng)時點(diǎn)頭,贊同蘇曼的話,從此後,有些話儘量不讓王媽知道,再到後來,讓她知道,但是不讓有時間到處亂跑,就是爲(wèi)了不讓她在外面瞎說。
有一日,周蕙來與老太太商議,說內(nèi)府管事的錢媽媽年歲大了,記性也差,也該找個人出來替代她了。
“王媽怎麼樣?”周蕙問道。
“她不行!”老太太一口否決,對周蕙道,“我看周媽就不錯,腿腳又勤快,爲(wèi)人又厚道。”
第二天,周蕙就宣佈周媽就做了內(nèi)府管事。
老太太怎麼就惦記上週媽呢?這話,與蘇曼在老太太面前老提周媽有一定的關(guān)係,況且,陳瑤被刺殺那一回,周媽對老太太的話是言聽計(jì)從,對於夜間讓自己一個人守夜,是一點(diǎn)抱怨也沒有,這一點(diǎn)給老太太留下了好印象,再加上蘇曼帶著陳瑤從大營回來的時候,在老太太面前提過,說周媽這回功勞大,老太太就記下了。
王媽經(jīng)過這件事,明白自己上不去的緣故,一定是在這張嘴上,記得有一回,老太太還責(zé)問她來著,“蘇曼人很好的,別背地裡說人家姑娘壞話,影響多不好?”
王媽當(dāng)時還不以爲(wèi)然,心裡想,自己是老太太的人,就說她壞話,她又能怎麼樣?
現(xiàn)在想來,自己是大錯特錯,小翠跟蘇曼好得像一個人似的,就拿小翠這娃娃親來說,連老太太都不知道,就與蘇曼一個人說了。小翠原來還跟自己走得近,自從蘇曼來了以後,她就有意遠(yuǎn)離自己了。
王媽馬上想到,這菱花能做姨太太,難道是靠她的運(yùn)氣,這裡面,是否有蘇曼在其中周旋呢?
這件事,成了一個迷,沒有人知道。
直到後來蘇曼離開王府,菱花來送別,哭道,“你走了,我以後在府裡,還能靠誰呀?”
蘇曼回了一句:“把你送到大少爺身邊,就是爲(wèi)了以後我離開,讓你無憂,記住,只要你本分做人,沒人欺負(fù)你的!”
王媽聽了這話,馬上彙報(bào)給老太太,道:“原來菱花做了姨太太,都是蘇曼搗的鬼呀?”
老太太看著她,厭煩道:“你到現(xiàn)在才知道?就你這背後說人家壞話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讓你不要跟這丫頭作對,你就是不聽,蘇曼要不是看在我的面上,早讓你丟老臉了!”
老太太說完,身子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不再理會王媽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