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那豈不是太便宜那些傷害她的人了!
沒過多久,新紫和凌薇也找過來了,她們看到新聞,都很擔心沐然,這種時候,朋友的力挺是非常重要的。
“爲什麼會有這個視頻?”新紫一來就滿臉疑問。
“我不知道,應該是餘景孜找人做的,三年前就寄給了李承銘,讓我們夫妻決裂,就是她的目的。如今,這個光碟被她再次利用。”漸漸地,沐然平靜了很多。
“太過分了,這女人!”凌薇憤憤不平,“趕緊報警吧!”
“像餘景孜這樣身份的人,報警是沒有用的。”新紫說,“還不如找人給她來點教訓比較解氣!”#_#67356
“對啊,太欺負人了!我認識一些道上的,可以交給他們。”凌薇跟著湊熱鬧。
小新卻一副沉默,似乎在沉思什麼。
沐然搖頭,“這樣反而對你們不利,不要那麼衝動。”
“我是被氣瘋了!”新紫以手扶額。
“沐然,相信我,事情總會解決的,我來想辦法。”小新一臉認真的說。
沐然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門外不停地傳來按門鈴的聲音,大概是那些狗仔隊等不及,開始蠢蠢欲動了。
沐然眉頭糾結,難道她接下來,都要在這樣被騷擾的狀況下度過嗎?
“現在要先麻煩你們,”沐然看著三人說,“先送我去一個酒店避一避,這個地方,我再待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
“好,我來安排。”新紫說。
新紫用電話先幫沐然定好了酒店,然後穿上沐然的衣服,戴上口罩,拄著一根柺杖,將狗仔隊引開。
凌薇將車開到樓下的門口等著,小新見所有人都被新紫吸引了注意力,朝不遠處追去,便抱起沐然,將她快速地放進車裡。很快,車子揚長而去,三人成功脫身。
在酒店住下,沐然心裡舒了一口氣,至少沒人知道她在這裡,樓下也不會守著很多人。
沐然躺在牀上,話一直很少,新紫和凌薇在一旁嘰裡呱啦議論了一番後,說讓沐然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離開前,凌薇給沐然一個大大的懷抱,說:“好姐妹,我會幫你的,你好好休養。”
最後,站在一旁始終不說話的小新,終於走到沐然面前,眼神溫柔的說:“沐然,你放心吧,我們都是你的朋友,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我們都會幫你的。”#6.7356
後來,小新也離開了,留給沐然空間,這個時候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沐然半靠在牀上,靜靜地想了很長時間,後來接到醫院的電話,說該交母親的醫療費了。她這纔想起來,是該到時候了,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點多,她都給忘記了。
沐然給夢潔打電話,讓她來酒店找自己。然後下牀撐著柺杖,找出自己的一張銀行卡放在牀頭櫃上。
夢潔是個利落的姑娘,半個小時後,就到了酒店,沐然看著櫃子上的銀行卡,交代她說:“我這張銀行卡上還有十萬塊,麻煩你跑一趟醫院,幫我交一下費用。”
夢潔很能幹,當初沐然選擇她當自己的助理,就看中她這一點,另外,她還是個聰明的姑娘,知道什麼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所以,關於母親的事,除了小新,只有夢潔知道。因爲信任她,所以需要她。
沐然的事情,夢潔也知道了,只是見沐然不願多提,一副欲言又止,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一個人在酒店,安靜的房間裡,沐然腦子裡卻有千頭萬緒。
她已經幾個月沒上班了,可是她需要錢,如今這種情況,她還如何像往常一樣正常上班?她的生活一夜之間被攪得天翻地覆。
事情總要解決,她不能一直坐以待斃下去。
沐然看了一下時間,中午一點鐘。她換了件帶帽的外套,戴上口罩,拄著柺杖走到門口,想了想又把外套給脫掉了。這樣出門,別人反而會起疑。
沐然出了酒店,直接打的去了嚴沛呈在中國常駐的公司,她只是想碰碰運氣,她猜他這個時間應該是在那裡。
同時,沐然想賭一把,賭他對她還有那麼點情誼在。
當出租車在一幢寫字樓前停下,沐然正在拿錢給司機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只是等她付了錢下車之後,那道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過沐然心裡卻有些放心了,至少她這次碰對了,要知道嚴先生的行蹤一直是件很困難的事,因爲他總是行蹤不定,有時候連他的助理都不知道他在那裡。
沐然之前來過公司找嚴沛呈,所以上樓都是熟門熟路,不過卻在前臺被人給攔住了。不管怎樣,前臺小姐是不會讓一個奇怪的女人隨便進出公司的。
沐然的樣子確實有些奇怪,但她又不能揭開口罩,她擔心任何人看了她這張臉都有可能認識她。
“不好意思,我要找嚴先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能麻煩你們帶我去見他嗎?”沐然語氣稍顯急切。
“不好意思,嚴先生沒在公司,請你預約之後再來吧!”前臺小-姐維持著禮貌拒絕她,但心裡卻有些不屑,嚴先生豈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的!
一般老闆不想見人或是沒有預約,都會讓前臺的說自己不在公司,她剛剛明明還看到他上了樓。
沐然有些無奈,最後想了想,從兜裡掏出那個項鍊交給前臺說:“這是嚴先生送我的項鍊,麻煩你們幫我交給他,就說我現在想見他。”
前臺看到這麼閃這麼大的磚石,驚呆了,誰能擁有這樣一顆磚石已經是稀罕了,重要的是這個項鍊墜子是由幾顆又大又純的磚石鑲嵌成一個環狀,造型奇特,璀璨奪目。
兩位前臺小-姐面面相覷,一番猶豫之後,還是決定先把項鍊上呈。因爲她們真的被這個項鍊給鎮住了,從項鍊本身可以掂量出項鍊主人的分量,也許這女人對嚴先生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呢?要是這樣,可不是她們能得罪得起的。
前臺先給嚴沛呈秘書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後,被要求先把項鍊送上去。
沐然在大廳的休息椅上坐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前臺小-姐終於下來,抱歉道:“不好意思,嚴總現在不在公司,項鍊在陳秘書那裡,他會交給嚴總說明情況,你下次約好了時間再過來吧!”
沐然眼底難掩失落,他是真的不願意見到自己嗎?才讓人這樣隨便打發她,連陳秘書都懶得出面,這不都是他示意的嗎?
這男人,真的要絕情到這個地步嗎?在他看來,真的是分開了便是徹底結束,不留任何一點餘地嗎?
哦,對了,嚴沛呈曾經說過,他從來不會和自己已經結束的女人藕斷絲連糾纏不清。
沐然一聲冷笑,轉身下了樓。
兩位前臺小-姐盯著沐然拄著柺杖行動緩慢的背影,竊竊私語,“你說她是不是就是網絡上那個女的啊?”
“噓,小聲點,別惹麻煩,那個項鍊的分量可不輕。我們最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管這些事,嚴先生脾性向來難以琢磨,到時候惹禍上身可就麻煩了。”
“項鍊的分量倒是不輕,不過,還不是被嚴先生收走了!”
……
沐然並沒有真的離開,她下了樓,在寫字樓一個隱蔽的樓梯口坐著。她有預感,感覺嚴沛呈就在樓上。而她現在坐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進出地下停車場的車輛,同時也可以看到從寫字樓裡進出的人流。
嚴沛呈有自己的專用電梯,可以直達地下停車場,他有很大可能會選擇在停車場開車直接離開。
沐然等在樓梯口的時候,看到一輛出租車在寫字樓下面停下,眼睛一轉,便拄著拐上去與司機交涉,讓他的車停在旁邊,然後按時間付給他錢。
如此一來,等到嚴沛呈的車離開的時候,她就可以及時追蹤到他的行蹤了。
沐然一直等在樓下,直到五點多鐘的時候,她擡頭間,發現嚴沛呈那輛騷包車從眼前一晃而過,立馬讓司機跟上那輛張揚的豪車。
事實上,在日常生活中,嚴沛呈都儘量保持低調,正如他現在,開的不是那輛極速跑車布加迪威航,而是輝騰豪車。同時他的車速也並不快,在白天清醒的狀態下,闖紅燈和超速這些字眼是和他完全不會掛鉤的。因爲,他在活一種態度,以一種優雅的姿態,享受生活。
因此,在這樣的狀態下,一輛出租車才能跟上一輛豪車。倘若被他發現後面有車跟蹤,被他甩掉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好在一路上倒還順利。
最後,嚴沛呈的車停在一個娛樂城,這就意味著,一個高品味男人奢華夜生活的享受就要開始了。
嚴沛呈帶沐然來過這裡幾次,沐然甚至能知道他接下來的一個流程習慣。
首先,他會去一個擁有英倫風的餐廳填飽肚子,然後,會去一個咖啡館閒坐看書一個小時,之後,去健身房或者拳館流汗一個小時,接著去他個人的vip包房裡洗澡換衣服,緊接著便是真正的頹-靡的夜生活了。^_^67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