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女人撒謊的時候,總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沐然終於知道,如果嚴先生要跟女人說在出差呢,很有可能是在陪著其她女人。
沐然正兀自發愣,突然被人一把抱了起來,她還沒弄清楚狀況,就被扔在了牀上。
見他俯身過來,她趕緊掙扎著起來,卻被他眼疾手快,按住了雙手,緊接著堵住她的脣。
她的反應卻很激烈,不停地蹬著腿,搖著頭,就是不讓他碰自己。
“放開我,不要碰我!”
見她顯得有些激動,他停了下來,眼神鋒利地凝視著她,肯定地說:“你很在意我剛纔接的電話對不對?”#_#67356
“沒有!”她毫不猶豫地說。
“你如此急於否定,就說明你很在意!”他的眼神咄咄逼人,讓人沒有退縮的餘地。
“你突然發什麼瘋?”沐然仍在企圖掙開他的鉗制,但除了弄得自己一身疲憊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他冷冷道:“我爲什麼突然發瘋,你不知道嗎?”
“放開我,我還要收拾東西!”
“明天再收拾!”說完,他便埋頭覆上她的脣,輾轉糾纏。
因爲力量的懸殊,他要是要強來,她是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的,與其最終弄疼了自己,不如乖乖地任他發泄,只有讓他滿足了,她才能獲得解脫。
最後,他疲憊地躺在她的身邊,說:“告訴我,其實你很在意我和別的女人之間的關係。”
“……”她沒有說話,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說她在逃避。
沒得到她的迴應,他卻用一隻手將她的臉扳向自己,說:“爲什麼不說話?”
她的眼瞼微斂,說:“你想多了。”
他的手突然下移,重重地捏住她的下巴說:“你再說一遍!”
她閉上雙眼,沒再說話。讓她說的人是他,說了他又不愛聽。如果她說的話讓他那麼不中意,那她最好的選擇就是緘默不語。
“看著我!”他胸口起伏著,面色如霜,眼神陰沉。
可是她卻兀自閉上雙眼,根本沒將他的憤怒看進眼裡,他陰寒的表情便也對她起不了震懾作用了。
不過她這樣違抗他命令的結果便是,嘴脣再次被他攫住,她驚慌地睜開雙眼,她不可能再陪他玩了,不然明天趕路得累死。#6.7356
“說你在意我有別的女人!”他冰冷地聲音再次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眉頭緊皺,他脾氣不好,但她也是倔脾氣,是絕不會因爲他的費盡心思而低頭的。
有時候他就像個孩子一樣任性,心裡較起勁來,便是不依不撓,如同討糖吃的小孩,不嚐到甜頭就不會罷休。
最後的結果就是,她寧死不屈,咬牙忍受著身體上的疼痛,堅決捍衛者自己那該死的驕傲。
她就是看不得他的貪心,他已經有程佳歆那樣的佳人了,還想在她這裡得到自尊心的滿足。
有的男人就是那麼貪心,都想成爲韋小寶一樣的人,坐擁三千美人都不嫌多。不然也不會有歷史上皇帝后宮佳麗三千,更不會有韋小寶這個小說人物的出現了。
……
第二天早上九點鐘,司機開車將沐然與嚴沛呈送到機場。
嚴沛呈堅持要將沐然安全送到c市,對沐然來說,要到一個新的城市生活,過程中難免奔波疲累,身邊能有一個男力,既然她拒絕不了,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走進機場,在安檢入口前,人流複雜,嚴沛呈始終牽著沐然的手,但沐然還是被一個匆忙的路人撞了一個踉蹌。
嚴沛呈及時出手扶住沐然,她纔不至於撲倒在地,在公共場合出醜。不過某人卻臉色瞬間陰冷下來,幾步追上“肇事者”,緊緊地鉗住那人一邊的肩膀,冷冷道:“撞了人也不知道道歉嗎?”
沐然跟上去扯了扯嚴沛呈的衣角說:“好了,我也沒什麼事,我們進去吧,別再追究了!”
嚴沛呈沒有理沐然,兀自對那名男子陰寒地說道:“跟她道歉!”
感覺到周圍人的注視,沐然感覺更不自在了,繼續扯了扯嚴沛呈,但沒有什麼效果。
那名男子卻被嚴沛呈冷若冰霜的臉給震懾住了,加上可能在趕飛機,面對和自己如此力量懸殊的高大男人,喏喏地對沐然低著頭說了聲“抱歉”。
嚴沛呈見那男人態度誠懇,這才放人離開。
沐然無可奈何地看著嚴沛呈,後者淡淡地問:“有沒有被撞疼了?”
沐然搖了搖頭,說:“想不到你嚴先生也有那麼較勁的時候,你就不怕在公共場合有損自己的斯文?”
“我不在乎?”他牽著她的手,繼續向前瀟灑地走去,“很少有人或者事是可以讓我嚴沛呈在乎的。”
沐然無奈地搖了搖頭,嚴先生我行我素慣了,大概也是真的不會在意這些,不然當初他也就不會承認還在做夜場的她爲自己的女人,如他這般地位與身份,竟然願意跟沐然做那樣的交易!這麼有“想法”的人大概也就只有這位嚴先生了。
嚴沛呈握住沐然的手緊了緊說:“想不到你對別人還挺好的,別人都把你撞成那樣了,還一副聖母瑪利亞的樣子。”
沐然嘀咕:“我那是息事寧人,覺得你這樣一個大人物這樣計較會丟了面子。”
“哦,原來你是在爲我考慮啊?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呢?”嚴沛呈臉色一沉說,“我早就知道,你可以對一個陌生人都那麼寬容與溫和,唯獨對我,是永遠的仇視。”
“……”沐然嘴角一抽,他再次跟她抗議這件事情,但一切都是他種下的因,倘若他沒有對她做那樣的事,倘若他不是毫不講理地剝奪她的自由,倘若他待她有幾分真誠,她又怎麼不給他好臉色!
沐然一聲嘆息,眼神瞟到某處,卻發現有人拿著相機正朝他們拍著照,她趕緊靠近嚴沛呈說:“有人在拍我們。”
嚴沛呈卻繼續一副慢條斯理,說:“有人要拍就讓他們拍吧,我們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沐然一臉驚疑地看著嚴沛呈,他確定他們現在手牽著手就不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他一個有家室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有任何親密的舉動,都是見不得光的,不是嗎?
不過像嚴沛呈這樣的男人,被拍到和別的女人搞曖昧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大概已經習以爲常了,可他那位嚴太太都不管嗎?有這樣一位拈花惹草的丈夫,那得是多麼寬容的一個女人呢?至少她是接受不了的,她對感情還是有潔癖的。
“你就不怕被程小姐看到,心裡會難受?”沐然作一臉輕鬆地揶揄道,“人家可是小姑娘,經不起你的辜負。”
他佯裝驚訝狀,看著她笑說:“原來你知道佳歆的存在啊?你總是一副溫溫吞吞,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我還以爲你對我的私生活不關注呢!”
沐然自然知道,嚴沛呈是在用話堵她,他們都看同一份報紙了,他難道還不知道她在關注他和程佳歆的事?
沐然也沒有逃避的意思,譏嘲道:“你們的故事太感人了,如泣如訴,如雷貫耳,我不僅知道程小姐,我們還有過一面之緣,說過幾句話。”
他身子突然一僵,停住了步子,問:“你去找過她?”也許她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淡然,她還是在乎的對不對?
沐然看到嚴沛呈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心裡感覺一陣揪痛,笑說:“你放心,我不會對你的小白兔怎麼樣,長得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連我都心疼她呢,又怎會欺負她。那是個不錯的女孩,你好好珍惜吧!”
嚴沛呈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陰寒地瞪著沐然看了一會兒後,一臉認真地問:“你是不是去找過她?”
“沒有。”沐然淡淡地說,“我沒有那麼無聊,我每天雖然有一大把時間,卻沒有那個精神頭去和一個陌生女人耗費時間。”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可是我怎麼聞到一股淡淡的醋味啊?”
“你鼻子出問題了。”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嚴沛呈一臉好奇地問。
“她沒有跟你說過嗎?”
嚴沛呈搖了搖頭。
看來程佳歆的單純不是裝出來的,她是真的不知道沐然的身份。
“那天我和新紫路過一所幼兒園,不小心弄傷了程小姐的手臂,後來我們還送她去了醫院。”沐然言簡意賅地說。
“原來是你弄傷她的。”嚴沛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沐然瞪了嚴沛呈一眼,隨即擺出一副臣妾罪該萬死的懺悔狀,說:“心疼她了吧?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嚴沛呈嘴角一抽,說:“我倒希望你是故意的。”隨即牽起沐然繼續往前走。
在喧囂的機場,她與他我一言你一語的,倒有很多話說,這比起他們一個星期前,久別剛見面那會兒,彼此有聊多了,不過言語之間卻都在暗暗較著勁,都在想法設法的讓對方不痛快。
經過剛纔的小小插曲之後,嚴沛呈總是無時無刻潛意識地,用身體護著沐然,讓沐然第一次覺得被人呵護的幸福感。一個男人一個細心的動作都可能讓一個女人感動,沒辦法,女人就是這樣容易感動的動物。^_^67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