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拉眼疾手快,將她攔下,生硬的扳過她的身來,讓她正面面對著凌子烈。
凌子烈遠(yuǎn)遠(yuǎn)看著低頭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田小萌,這麼多天壓抑著的想念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瞬間席捲他的大腦。只是,她真的好絕情。這些天不見,她還是那樣對他唯恐躲避不及的樣子。
見她一點都沒有走近自己的意思,凌子烈擡腳翩然走過來。
“你好,羅小姐。”凌子烈禮貌的和羅拉打招呼。
“你好,房東先生。”羅拉調(diào)皮的回禮。
凌子烈柔柔一笑,她們宿舍的人都固執(zhí)的喜歡稱他爲(wèi)“房東先生。”凌子烈目光一轉(zhuǎn),看向旁邊的田小萌,目光落在她光潔的腦門上。
“嗯,傷好了,好在沒留疤。”凌子烈說著大手輕輕撫上她的額頭。田小萌本能的躲了一下。
“你腳上的傷好了嗎?”田小萌嘴巴開合幾次,原本只是想簡單的回問這麼一句,就當(dāng)是禮尚往來,禮貌性的問候。可是話到嘴巴,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她伸長脖子,重重嚥了下口水。頹然低下頭去。
氣氛立時尷尬異常。羅拉拽著田小萌胳膊的手稍稍加深些力道,提醒她是不是該說點什麼。可是田小萌微皺著眉頭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羅拉在心裡替她乾著急。
“房東先生,明天下午我要飛澳洲,我男朋友忙沒空送我,你能來送我一下嗎?”羅拉見田小萌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只好自己出招。
“可以,明天下午一定到。”凌子烈乾淨(jìng)利落的應(yīng)著,眼睛始終離不開田小萌。
他面色憔悴,大概又熬夜加班了吧。周身散發(fā)著淡淡的酒香,是剛喝過酒的樣子。說話間,鼻息裡有絲絲煙味飄出,她在的時候,從未見過他抽菸的......
田小萌低著腦袋,腦子裡肆意翻騰著關(guān)於凌子烈的一切。
“滴滴.....”凌子烈應(yīng)聲看向超市外面。停在超市門口的車裡探出一個戴著大大墨鏡的女人腦袋,向他招手,示意他離開。
“今晚我有朋友在,明天見吧。”凌子烈說完,和羅拉告別,深深回望一眼田小萌,轉(zhuǎn)身走了。
汽車開離超市。羅拉伸長脖子望著,假裝不經(jīng)意的說:“哇塞,車裡坐的是個電影明星誒,好漂亮啊,萌萌你快看......”
田小萌慌忙擡頭,卻只看見凌子烈的騷包車以極優(yōu)雅的姿勢一轉(zhuǎn)身,消失在燈火闌珊的馬路上。
“拉拉,我是不是又感冒了?好像還有點燒,頭好痛!”凌子烈不經(jīng)意間又成功客串了一下田小萌的感冒病毒。田小萌自從見了他,就像得了病的小雞仔子,懨懨的樣子。
從超市回來飯也不吃就回到房間萎在牀上。這會兒又出來坐到正在看電視的羅拉旁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非說自己生病了。
電視里正在播一檔相親節(jié)目,羅拉看得津津有味,根本沒空搭理她。田小萌訕訕的樣子自己去廚房找水喝。
“田小萌,今天該你倒垃圾嘍。”羅拉將薯片嚼得嘎嘣作響,擡手看看錶,對田小萌說。
田小萌一臉委屈的樣子,囁喏著說:“我都這樣了,你還扮演黃世仁壓榨我,哎......果然最毒莫過婦人心啊,你這個狠毒的小婦人......”田小萌一邊嘆息一邊拎起廚房垃圾桶裡的垃圾出了門。
羅拉瞟一眼她頹然的背影,輕笑出聲。
羅拉看著時間,大概一分半鐘後,她飛快的跑到陽臺,望向樓下。
田小萌沒精打采的拎著垃圾袋從樓道里出來,遠(yuǎn)遠(yuǎn)的向樓門口的垃圾桶一悠,垃圾袋便以不怎麼完美的拋物線的姿態(tài)飛過去,晃盪兩下便掉進(jìn)了垃圾桶裡。
田小萌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上樓。一個厚實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