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步上前,一把攔腰用一條手臂扣住了她的纖腰,她渾身激烈地顫抖著,嘴裡仍然沒有停止尖銳的叫喊,他立刻用肚子和腿的力量將她固定在面盆沿邊,然後騰出另一隻手捂住她的嘴,然後迅速從他的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條領帶,看來他是有備而來。領帶堵住了易玲聲嘶力竭地叫喊聲,她只得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垂死掙扎,不過她的柔弱怎可能是他的對手,他又將她的雙手扳到了身後並死攥著,那酒氣熏天的嘴就那樣不知廉恥地湊了上去,然後把易玲按倒在面盆一米來長的檯面上,易玲絕望地淚如雨下,只能從鼻腔裡苦苦哼出微弱的求救聲,可是,一切都已經是無濟於事了。那男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掀開了她下身的裙子,
驚恐伴隨著難以抑制的噁心將易玲的身體和靈魂再次玷污得體無完膚,她徹底地喪失了反抗的意念,任由那頭野獸恣意妄爲地侵入她本已支離破碎的身心。
等一切都恢復到風平浪靜的時候,那男人滿足地狂笑著,“不錯,真是不錯,那個廣告模特就定你了,來日方長啊!易小姐可不要亂講話喲!女人的青春有限,趁著身體還有些彈性,要牢牢把握機會啊!”說完,他已經提好了褲子,繫好了皮帶,把易玲嘴裡的那團領帶拉了出來,還下流地在她的下身擦了擦,隨後一把扔進了垃圾桶裡。然後走到門邊,回頭不屑地瞧了一臉呆滯的易玲一眼,輕蔑地笑著出去了,還順手反鎖上了門。
可憐的易玲全身似已散架,冰涼的檯面沒有絲毫的溫暖,原本就已經麻木的身體已然不知道動彈。
上天既然如此“厚待”我,讓男人都這樣對我的身體垂涎欲滴,那隻能讓他們嚐嚐什麼是最毒婦人心了。易玲就是這樣告誡自己,她要報復,要報復這個世上每一個醜惡的男人。這不算什麼,再多一個又怎樣,只不過是在骯髒的地面上再吐上一口唾沫而已。
心如死灰的易玲在鏡子面前似乎已經看到了她殘破的人生。還需要抱什麼希望麼?這個醜陋的世界。
張助理已經被幾個人灌得伶仃大醉了,伏在桌上顯然也是有氣無力的樣子,易玲一聲不吭地回到座位上,突然舉起手裡的杯子一飲而盡,把姓葛的男人看得出了神,這個女人果然是有味道的尤物,他順勢一把摟住她,兩個人又倒上了滿滿的一杯。什麼是醉生夢死,易玲就是選擇了她如此自甘墮落的人生。
夏雨和他的幾個哥們也是半夢半醒著從包間出來,正要歪歪倒倒地下樓時,他醉眼熏熏地看到易玲正被一個看似道貌岸然的男人勾著腰從一邊走過來,他的酒也似乎醒了半分。見鬼,她怎麼和男人勾肩搭背的,她是在應酬什麼?
上去打個招呼吧!酒壯英雄膽,夏雨轉回身朝易玲的方向走了過去。
口齒不清地叫了句,“姐,你喝酒了啊?”
易玲就像沒聽到一樣,還是頭擱在那姓葛的男人肩頭,手卻不由自主地空中揮舞,夏雨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臂,姓葛的男人拿眼瞪了他一眼,“小子,你誰啊?”
“哼,我誰?我是她弟弟,你要帶她去哪啊?”夏雨不耐煩地回嘴道。
“喂,寶貝,他是你弟弟啊?啊?”姓葛的男人見來人也是一表人才的樣子,也不知道對方的來頭,就朝著易玲問過去。
易玲睜著半瞇的眼意識不清的看了夏雨一眼,最後哼哼唧唧地半天才吐出幾個模糊的字,“夏,夏雨啊,姐,姐喝多了。呵呵……”
聽見她還說出了對方的名字,那姓葛的男人才鬆了鬆手,反正今天也吃了新鮮葡萄,今天晚上就放你一馬,於是,他招呼著他那一幫人譁然地丟下易玲走了。夏雨被易玲冷不防歪過來的身子差點擊倒,還好沒喝到不能走道的份上,不然這會鐵定兩人都得在地上摔個四面朝天,人仰馬翻的。他一手扶著易玲,一手拽著樓梯的扶手,兩人跌跌撞撞下了樓。
話說那個張助理根本就不知道所有人都已經出了門了,還在包間的桌上趴著,直到被服務員叫醒,才四下裡找尋著易玲的身影,可是哪有人影呢?她頭暈目眩地一個人打車回了家,一路上還保持清醒地給易玲打電話,得到的迴音總是轉入語音提醒。她只得放棄了。總想著一個大活人還能消失了啊!
易玲被夏雨安排進了一家賓館,對於夏雨而言,易玲在他眼裡就是一顆棋子,什麼時候能利用她時就拿來擋擋。之前與她聯繫,就是希望看到姚小曼因爲易玲而離開夏天的公司,這會,這個女人顯然已不值錢了,看她任人擺佈的可憐樣,夏雨打心眼裡瞧不起她。至於她爲什麼回國了,究其原因這其中肯定有故事,他把易玲丟在賓館後就揚長而去。
夏天和姚小曼在一家餐廳吃過晚餐後,就一直給易玲的助理打電話,可是對方起初是無人接聽,後來就關機了。易玲的電話也是在一樣的狀態。這讓夏天和姚小曼疑惑不已。
他們去了附近的幾家美髮店轉了轉,年後的生意彷彿清淡了些,店裡來做頭的人也少了,多半在年前已經打理過,那些愛漂亮的女人講究些的自然是定期來做護理,男士們的腳步卻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易玲半夜裡疲倦地醒來,發現她隻身於一個陌生的環境,而且還是獨身一人,她不免害怕起來,環顧四周後,才明白她是在賓館的套間裡,是誰帶她來這裡的?腦袋裡已然沒有了一絲印象,閉上空洞的眸子,腦海裡浮現的那張獰笑著張牙舞爪的臉再次將她的精神逼到了崩潰的邊緣,她使勁叫著,“啊……”
這尖銳的聲音在這隔音效果極佳的地方基本是不會影響其他住客的。淋漓盡致的發泄過後,她瑟縮在空空的大牀上,眼光迷離,沒有感覺,似乎她
已經不再活著了,剩下的只是一具空蕩蕩而且污濁的軀殼。
如果能死去,爲母親留下足夠養老用的錢,自己是不是也沒有遺憾地可以消失在這個不公的世界了。她突然萌生了一種非常超脫的想法,用那個男人的話來說,趁著自己的身體還有些彈性,是不是可以多掙些錢。然後……
然後就安然死去,這個沒有溫暖的人性世界沒有什麼值得留戀。
空氣裡瀰漫著好聞的清香,似乎是夏天家陽臺上的那些花的香味,彷彿只是幻覺,是的,純粹就是幻覺,賓館這樣的地方不會放置這樣高雅的植物,只能是那可能廉價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吧。正如易玲一樣,曾經以爲她是夏天手心裡捧著的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現如今也成了誰都用得上甚至能踩上一腳的低廉的野花了。
“哈哈哈,哈……野花,哈,野花……”易玲歇斯底里地開始狂笑,直到笑得淚流滿面,聲嘶力竭,乃至肝腸寸斷。
陽光還是如約灑進世間的各個角落。把身體在浴缸裡浸泡了三個多小時的易玲才扒著浴缸的邊緣歪歪倒倒無力地爬了起來。男人都是髒亂的東西,她洗著身子的時候一直這樣想著。以至於身體的皮膚被她泡得發白,甚至手指頭的皮膚已經完全都起了深深的皺紋。她痛恨她原以此驕傲的身體,還有那張天使一樣美得令男人時刻不放過的臉。
單純的生活已然離她遠去,仇恨是支撐她還能如行屍走肉一般活著的支柱。
“夏天,你在公司麼?看你們這麼沒誠意,我就勉爲其難親自來一趟了。”易玲面如死灰地給夏天打了個電話,她就是要出現在夏天面前,只有這樣她才能好過些。
“易玲,我看還是我去找你吧?我昨晚找了你半天,你關機了。”夏天還是充滿了誠意,他見易玲主要目的並不是爲了工作,而是想關心她現在的處境。對於她重新回到公司上班,他不太放心。
掛了電話後,他立刻又撥通了那個張助理的電話,這回總算是有人接聽了。“喂,你好,哪位?”張助理很職業的問道。
“張助理,你好,我是易玲的,朋友,夏天,不知道你還記得否?”夏天在表達他身份的時候卡了一秒。也許太唐突了,對方會很驚訝。
“啊?夏總啊!您好您好,什麼事讓您給我打電話呀,真挺意外的。”
“我只是想打聽易玲最近的情況。她,她還好吧?”
夏天試探著詢問道,語調放得很低。
“哦,還行吧!只是出去見了些世面有些微微的改變。”
“哦,此話怎講啊?”
“嗯……就是對人的態度好像沒有以前和善了,清高了些似的,哦,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感覺,也許是我多慮了,夏總,爲什麼會突然關心起易小姐了,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