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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竟成了懸案一樁……

“我……”孔鈺珂被嚇得一噤,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秦雨纓正待動手收拾孔鈺珂,身後的陸泓琛忽然開口阻止:“等等……”

孔鈺珂大喜過望,心道七王爺果然還是在乎自己的,不忍心任由自己被秦雨纓這個瘋女人折磨……

然而陸泓琛結下來的一番話,徹底令她瞠目結舌。

“你親自動手,不免遭人詬病,還是本王來更合適。”他看向秦雨纓,認真道。

什……什麼?

孔鈺珂整個人立即愣住,卻還是忍不住心存僥倖。

萬一王爺只是假意如此,實則打算偷偷將自己放走呢?

直到被押到七王府正門前,直到陸泓琛親自拿起了隨從遞過的長鞭……孔鈺珂纔不由自主再次發起了顫。

他……他竟真要動手?

過往的行人,很快就圍攏過來。

“七王府又出什麼事了?”

“聽說是那孔秀才的女兒孔鈺珂,在七王府犯了忌諱,要挨鞭子呢。”

“喲,拿鞭子的居然是七王爺自個兒?”

“是啊,不是說七王爺對這女子很是癡情,怎麼這會兒變得如此狠心,竟要親自處罰她了?”

不知內情者議論紛紛,而杜青先前早已向府中下人放出了話,稱這孔鈺珂先前爲了嫁作七王爺側妃,不惜將生父孔秀才氣得臥病在牀、半身不遂。

七王爺自然不會娶這等不孝的女子,於是將其教化一番,許配給了管家喻世墨。

豈料此女非但不知感恩,反而設計將七王妃的外祖母牧老夫人私自帶出了府,使得牧老夫人染上風寒,於昨日深夜撒手人寰……

雖有些避重就輕,但確是事實,不算撒謊。

畢竟其中那些細枝末節,實在無需向無關緊要之人解釋……

經七王府的下人這麼一說,圍觀者才漸漸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難怪孔傢俬塾沒再辦下去,原來孔秀才被自個兒的女兒給活活氣癱了?”

“嘖嘖,孔秀才一生老實忠厚,不料竟教出了這麼冥頑不靈的女兒!”

“這你就不懂了吧,龍生九子,各有不同,父母忠厚老實又如何,誰能保證這子孫後代裡頭沒有歪瓜裂棗?”

衆人嘰嘰喳喳議論之際,一旁的杜青,正抓耳撓腮地勸著陸泓琛,不敢就這麼讓他對孔鈺珂動手。

王爺從來不打女子,如今卻打算當衆鞭打孔鈺珂,這若是傳出去了,名聲未免不大好聽……

倒不如,讓他這個當副將的代勞。

如此一來,那壞名聲便怎麼也落不到王爺頭上了。

陸泓琛卻不是這麼想的,若叫旁人責罰孔鈺珂,難免不會有心懷叵測之人,將風頭引到雨纓身上,說她狠毒善妒,孔鈺珂都已嫁做人婦了,她居然仍不甘心,非得將其當衆折辱一番才肯罷休……

而唯有他親自動手,旁人才無話可說。

他並不擔心自己的名聲,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如果有人非要說些什麼,讓他們去說便是,不讓雨纓遭人詬病,纔是他眼中的頭等大事。

見此一幕,人羣中的竹箐搖了搖頭。

看不出來,這七王爺還挺癡情……

癡情是癡情,只可惜,稍微笨了那麼一點。

若是旁人動手,流言蜚語定會說秦雨纓這七王妃妒心太重,而若陸泓琛親自動手,遠在深宮之中的太后娘娘聽說以後,十有八九要將這筆賬記在秦雨纓頭上。

畢竟在婆婆眼中,自己的兒子名聲有損,應擔當罪名的不會是別人,只會是自家兒媳……

竹箐雖未做過媳婦,但也深知這世間的絕大多數婆媳,生來就是冤家。

而身爲男子,多多少少會有考慮不周之處,不可能百密而無一疏……

就在杜青絞盡腦汁想勸陸泓琛改變主意時,眼角的餘光忽瞧見一人在丫鬟的攙扶下,拄著柺杖慢慢朝這邊走了過來。

立刻有人眼尖認出了這人:“那不是孔秀才嗎?”

孔秀才當了數十年私塾先生,在京城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只不過,如今的他面容憔悴,瞧著比先前蒼老了十歲不止……

“是啊,真是孔秀才,不是說他癱在牀上快要一命嗚呼了嗎,爲何這麼快就能下牀走動了?”有人疑惑。

“善人自有善報,孔秀才一生從不作惡,說不定是老天爺開眼,不忍讓他繼續癱下去……”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

衆人點頭,深覺言之有理,畢竟孔秀才是個教出過探花、狀元的人。

狀元是什麼?那可是文曲星下凡啊!

今生能當上狀元的師傅,前世得攢下多大的功德?

這樣的人自然有神明保佑,不會輕易病重而亡……

秦雨纓將這些話聽在耳朵裡,著實有些汗顏。

孔秀才血氣不暢,引發經脈淤積,她紮了好幾日的針,才終於令他能起牀走動,卻不料此時被傳成了所謂的神明保佑。

世間哪來那麼多心善的神明?

神明與凡人無異,只是多些壽命與法力罷了,正因如此,自私起來才更加可怖,嫉妒起來才更爲防不勝防……

這麼一想,就想起了閻王那廝,思路一時飄得有些遠。

也不知那廝現如今有何打算,是否正琢磨著如何才能從她手中扳回一局?

不遠處的孔秀才拄著柺杖,腳步顯得有些匆忙。

扶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孔鈺珂先前的丫鬟——靜姝。

靜姝看向孔鈺珂的眼神好生惱火,她怎麼也不明白,小姐先前分明心善得連螞蟻都不忍踩死一隻,怎麼突然一下變成了如此模樣?

將老爺生生氣病不說,還害得七王妃那外祖母患上風寒,不治而亡……

此刻被押在七王府門口示衆,只能說是活該!

“七王爺,草民教女無方,還望王爺高擡貴手,這逆女,就讓草民親自管教,草民今日非要打掉她一層皮不可……”孔秀才顫聲說道。

被五花大綁的孔鈺珂,聽了這前半句頓覺自己脫身有望,聽了這後半句,心卻不由自主涼了半截。

爹這人素來說一不二,說要打掉她一層皮,便絕不會敷衍了事。

她嚇得瑟縮起來,她一出生就沒了孃親,從小到大被爹捧在手心裡,別說打,就連罵都未被罵過半句……

而如今,卻要在這麼多人面前捱打?這叫她今後還有何顏面活下去?

孔秀才二話不說,舉起柺杖就抽在了孔鈺珂背上。

他大病初癒,身子尚且虛弱,這一棍,卻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

“你這個混賬東西,七王爺將我安頓在府中,讓丫鬟盡心盡力伺候我,七王妃更是晝夜爲我鍼灸,一點點醫好了我這癱病……你倒好,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害死了七王妃的外祖母?你可知若是告到官府,足以叫你替那牧老夫人償命!”孔秀才氣得滿臉通紅,額角一根根青筋直跳。

靜姝替他撫著後背,生怕他又被氣病。

一棍子下去,孔鈺珂疼得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因被堵著嘴,連哭都哭不出來……

她哪裡知道,秦雨纓會替爹扎針?

呵,不就是想讓世人都覺得她秦雨纓心善慈悲,襯得自己相形見絀、豬狗不如嗎?

貓哭耗子假慈悲!

虧得爹這麼輕信,一下子就被秦雨纓矇騙過去,成了她手中的一顆棋子,當衆將自己如此毒打……

孔秀才雖然老實,但並不是個蠢人,一眼就看出自己這女兒眼神不善,絲毫不知悔改,揚手狠狠又是一棍:“孽障,我生你養你,不是叫你來這世上害人的!”

一口一個逆女,一口一個孽障,落入秦雨纓耳中,與那秦洪海何其相似?

只是,相似的是語氣,不同的是人心。

孔秀才下手雖重,爲的卻是讓女兒走回正途,而秦洪海眼裡,除卻利益別無其他……

如此看來,孔秀才這人倒也正直,只是可惜教出了孔鈺珂這麼一個女兒。

生而爲人,這一世的路並非父母一輩所能決定,而是由自己一步步走出來的……

她先前並未將孔鈺珂教訓得太慘,是念在這人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且並未與陸泓琛有過肌膚之親……可昨日偷偷將牧老夫人帶去秦家祖墳,分明存了害人的歹毒心思,這便由不得她不動手了!

至於孔秀才願意代勞,著實在她意料之外……

此刻,見孔鈺珂被打得皮開肉綻,圍觀衆人無不拍手叫好。

雨瑞往地上啐了一口:“害人性命,真該活活被打死!”

那牧老夫人原本活得好端端的,卻因爲此人從中作梗,突然撒手人寰……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啊!

孔秀才方纔所言極是,就是將孔鈺珂交到官府去,以命抵命,都絲毫不爲過!

孔秀才打得滿身是汗,方纔停下。

孔鈺珂哪裡捱過這種打,疼得只差沒咬舌自盡……

被下人取下口中那團破布時,她兩腿一軟倒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團穢物。

那東西既腥又臭,圍觀的人見此紛紛掩面退卻。

秦雨纓看得分明,其中有一隻白白的小蟲,正不停蠕動……

她在蒙棲元手中見過不少蠱蟲,見那小蟲形狀有些怪異,不由心生狐疑。

再一看,小蟲已不再蠕動,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死灰色。

“奇怪……”雨瑞見此不禁蹙眉,“婢子該不會是看錯了吧,這孔鈺珂爲何會吐出一條蟲來?”

聯想起先前王妃用蠱蟲懲治那竹箐的情形,雨瑞心中很快有了計較:“王妃娘娘,這該不會是……”

秦雨纓輕輕搖頭,那意思是叫她不要多言。

吐出一團穢物之後,孔鈺珂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眼裡閃過迷離之色,只覺得自己彷彿做了一場極爲古怪的夢。

夢裡,她與那英俊非凡的七王爺朝夕相處、互生情愫,緊接著七王妃忽然現身,硬生生將她與七王爺拆散……

奇怪,這裡怎會是七王府?

難道……那一切不是夢,而是真的?

轉目看向不遠處的陸泓琛,她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一時間竟是恍惚得很。

陸泓琛眉心一陣抽痛,彷彿有什麼從腦海中生生剝離。

細微的疼痛過後,鼻尖忽然微癢,一個噴嚏過後,一物掉落下來,恰落在了他寬大的掌心。

那是一隻極小的蟲,潔白如蠶,蜷縮著身子,彷彿剛出生不久。

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彷彿這蟲已在他體內待了好一段時日……

蟲子一離開身體,就馬上變得冰涼,接而一點點僵硬起來,化成了一滴死灰色的濁水。

除卻離得最近的秦雨纓與杜青,並無旁人瞧見這一幕。

陸泓琛收回了手,將那一滴濁水握於掌心。

秦雨纓心下了然,朝不遠處的書房看了一眼。

二人轉身去了書房,而那癱軟在地的孔鈺珂,被孔秀才吩咐靜姝扶起,帶回了私塾……

片刻之後,書房中,秦雨纓看著陸泓琛手心那滴濁水:“你與孔鈺珂,恐怕都中了蠱。”

陸泓琛也贊同這一說法,只是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會是何人所爲?”

爲保七王府不被蠱毒所侵,蒙棲元先前特地在府牆內抹了一圈褐色藥膏,據說那藥膏是用十來種特殊藥材熬製的,不論風吹還是雨淋,藥效都能保持數月。

可如今才兩月不到,陸泓琛體內就有了蠱蟲,難道蒙棲元的話也不可盡信?

“那藥膏只能防止蠱蟲從外頭飛入,若有人偷偷將其帶入府中,便防不勝防了。”秦雨纓凝神道。

“你是說,府裡出了內鬼?”陸泓琛問。

秦雨纓點了點頭,語氣卻不甚篤定:“若不是內鬼,或許就是孔鈺珂自己所爲。此事須得叫杜青徹查,要是真有內鬼,必定還有下一步的舉動,絕不會如此輕易善罷甘休……”

可杜青查來查去,始終未查出那“內鬼”究竟是何人。

至於孔鈺珂,不管怎麼審問,也都說自己毫不知情。

時日一久,這竟成了懸案一樁……

雨瑞爲此也沒少費神,思忖來思忖去,竟思忖到了竹箐身上:“王妃娘娘,您不是說那竹箐身上有蠱,每隔一段時日就會發作嗎?這都這麼久了,爲何一直不見她來找您?”

此時秦雨纓正靜靜喝著一盞茶,聞言挑了挑眉:“很簡單,因爲蠱蟲已被取出了。”

“取蠱?”雨瑞聽得詫異。

那蒙棲元不是十分厲害嗎,他下的蠱,居然也能被取出?

“是我取的。”秦雨纓放下茶盞,補充了一句。

竹箐已徹底與三王府斷了關係,近來無論大事小事,都會親自過來送消息,這樣的人,自然不必用蠱蟲控制。

否則,她與那陸長鳴有何區別?

雨瑞疑惑的是這件事,秦雨纓疑惑的卻是另一樁事。

因常氏執意要在牧府舊宅上重建一座宅子,帶著一家數十口搬過去住,秦雨纓便親自請了工匠,就舊宅新建一事,幫忙出起了主意。

舊宅雖被燒燬,但那四周的高牆仍然佇立,依稀看得見院牆上的龍砂梅圖案……

這圖案究竟是何人所雕刻,爲何外祖母上次一聽此事就情緒大變,以至於病情加重?

在秦雨纓心裡,這一直是個疑團。

隨著外祖母的去世,疑團一下子變得無人能解……

這日,她正同常氏在舊宅忙活,叮囑工匠一些要留心的事宜,忽然有小廝跑來稟告:“王妃娘娘,有一位藺少爺求見,他說……他是您的表兄。”

藺長冬這個名字,下人並不十分熟知。

他頭一次來七王府,陸泓琛就冷著臉下了令——今後不得讓此人入內。

故而,秦雨纓已是許久沒有見過這位表兄了。

“讓他進來。”她點點頭道。

此人到底是她的表兄,是外祖母弟弟那一脈的親戚,她總不能連這點面子都不給,二話不說就將其拒之門外。

不一會兒,藺長冬就被小廝領了過來。

他穿著一身玄白衣裳,腰間繫著白玉帶,顯得身形格外高大,手裡依舊揮舞著一把潑墨摺扇,笑嘻嘻道:“表妹,今日爲何忽然有空見我了?”

他當然不會一來就告訴秦雨纓,自己去七王府找了她數次,次次吃了閉門羹。

那樣,未免顯得太小家子氣。

其實即便他不說,秦雨纓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畢竟陸泓琛的吩咐,從來不是鬧著玩的。

“當然是因爲平日裡太忙。”她語氣平平地迴應。

藺長冬“哦”了一聲,仔細打量她:“表妹懷胎二月,卻如此辛勞,我這個當表兄的實在有些擔心你的身體,不如……此事交給我來辦,保準不到半年,新宅便能入住了。”

“王妃娘娘,這人一看就是個紈絝,他的話可信不得。”雨瑞壓低聲音提醒。

藺長冬揮揮摺扇,臉上的笑意紋絲未變:“姑娘這話就不對了,怎能因在下風流倜儻、貌比潘安,就稱在下爲紈絝?”

雨瑞怎也沒想到,這話竟被他一字不漏全聽了去,臉色頓時變得好不尷尬。

也不知爲何,她一看這藺長冬,就深覺得他不是好人,此時提出要幫牧家建宅子,只怕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秦雨纓挑眉看著自己這位表兄,一雙清澈的眸子不見半點情緒的波動。

貧,繼續貧……

她倒要看看,這藺長冬嘴裡能貧出一朵什麼樣的花來。

“這位是?”身後突然傳來常氏的聲音。

常氏從未見過藺長冬,藺長冬卻顯然聽說過她,收起摺扇,恭恭敬敬低頭行禮:“姑母,小生藺長冬,兒時曾在牧府住過幾日,承蒙姑母照顧,一直未曾言謝,如今聽聞牧家要建新宅,不知是否有幫得上忙的地方?”

常氏一怔,想了想,到底沒記起這麼個人來。

不過,見秦雨纓似乎與他甚是熟識,便也沒有多問:“這匠人也請了,宅子的樣式也定下了,並無什麼要幫忙的。”

說著,客氣道:“眼看快到用午膳的時辰了,不如你先去家中坐坐,有什麼事用過午膳再說,姑母應當已是許多年未曾見過你了吧,都有些記不清你小時候的模樣了……”

客套幾句過後,藺長冬隨著常氏一同去了牧家如今的住處。

秦雨纓並未去牧家,而是回了七王府。

剛到府中,杜青就過來了,說午膳早就備好了,陸泓琛已等了她多時。

滿滿一大桌菜,盡是依照她的口味做的。

陸泓琛原本吃不得辣,因她無辣不歡,便漸漸改了口味。

“工匠都請齊了?”他邊問,邊替她盛湯。

那手指修長白皙,很是好看,看得身爲女子的秦雨纓都有些妒忌了。

“請齊了,木匠、瓦匠、泥工,都請齊了……”她捶了捶背,深覺累得慌,這建宅子可真是個勞神費力的差事。

“對了,我方纔還在舊宅見到了一個人。”想了想,她補充道。

陸泓琛對藺長冬這人顯然很不感冒,若連這點小事都瞞著他,未免有些不妥。

畢竟,她可沒有什麼該心虛的地方。

“哦?何人?”陸泓琛一點點將湯吹涼,動作慢條斯理,極爲養眼。

“藺長冬,”秦雨纓一五一十地答,“就是我孃家那位表兄。”

陸泓琛吹湯的動作微滯:“表兄?”

“是啊,”秦雨纓托腮,“他說曾與我一起在樹底下玩過泥巴,可我從來不記得自己有過什麼表兄……”

“大舅母是否記得此人?”陸泓琛問。

秦雨纓搖頭:“時隔這麼多年,大舅母也有些記不清了。”

“藺姓,在南疆一帶極爲常見,那人是不是南疆人?”陸泓琛又問。

秦雨纓點頭稱是:“他說,他的祖父多年前在南疆那邊入了贅。”

“牧家戶籍是假,本王擔心會有人貿認親戚,對你不利。”陸泓琛提醒。

秦雨纓倒沒想到這一層,見他眸光認真,便也仔細思忖起來。

雖然不是沒有造假的可能,但那藺長冬畢竟曾給他帶過一封外祖母的親筆信……

“應當不是,放心,即便是,他也算計不到我頭上。”她擺擺手道。

見她如此輕描淡寫地迴應,陸泓琛未再繼續說什麼。

飯後卻是叮囑杜青,務必派人盯緊此人的一舉一動。

他並未將自己已知秦雨纓是玄女的事挑明,在他眼中,這藺長冬十有八九是雨纓輪迴中舊相識,否則雨纓爲何不將此人的身份開誠佈公?

第一百二十七章 趁虛而入,不知廉恥第一百七十一章 太后娘娘,消消氣……第一百五十章 所謂借刀殺人,大抵不過如此第一百一十二章 下毒第一百一十二章 下毒第二百四十一章 離改朝換代,已是不遠第二百四十七章 未免太不公平第二百四十章 皇后娘娘好大的口氣第二百四十九章 凝露公主第九十二章 三十大板第九十九章 著火第二百一十六章 孩子第二百三十七章 你可看明白了?第一百三十五章 正骨第二百七十三章 守宮砂第五章 無緣無故怎會吐黑血?第二百一十七章 冒充的?第二百五十章 咦,這是何物?第七十三章 裝病第一百一十九章 何其相似第一百四十三章 牧家戶籍第二百零五章 脣亡齒寒第三十八章 說,你爲何要勾引世子第二十一章 沒見過這麼嘴賤的第一百九十九章 登徒子第二百二十九章 生路第一百七十章 這口氣,小爺幫你出了!第七十八章 就不怕死在我手裡?第四十八章 說的都不是什麼人話第二百三十六章 謀害王爺?第一百四十二章 欲蓋彌彰第二百五十二章 下聘第一百六十五章 吃飛醋的老毛病又犯了?第二百七十八章 昨夜那般辛苦第一百一十五章 暗算第二百四十九章 凝露公主第五十二章 只有上冊,沒有下冊第二百八十五章 另有所圖第八章 無知刁婦,看看你乾的好事!第二百零五章 脣亡齒寒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可是個妖孽啊第二百七十章 別鬧……第一百零三章 表兄第二百二十六章 成魔第二百零六章 長公主第六十七章 不介意陪你“挑燈夜讀”第二百零九章 狐貍尾巴第二百一十六章 孩子第五十五章 你不覺得奇怪嗎?第一百零三章 表兄第一百九十九章 登徒子第二百二十三章 異族第二十四章 攔住,攔不住就打暈第一百八十四章 該不會,那嚴公子就是……第二百六十五章 混沌第二百五十五章 你你你……第一百五十七章 真有姦情?第一百二十二章 將計就計第一百一十四章 拉鉤第一百五十九章 餿主意第二百二十三章 異族第一百五十三章 這是怎麼回事?第八十三章 試藥第一百三十四章 本王是大醋罈子第六十八章 何時變得如此肉麻了?第二百五十一章 悶葫蘆第八十章 那臭小子回來了?第二百八十五章 另有所圖第九十章 毒師第一百五十一章 未免太嫩了點第一百六十章 我是來救她的第一百二十一章 王爺待小姐很不一般第二百一十章 怪胎第二百一十二章 泥像第二百三十章 妖第二百一十章 怪胎第一百章 箭傷第一百八十一章 小依在哪?第二章 什麼?七王爺要娶她過門?第二章 什麼?七王爺要娶她過門?第三十三章 這臭小子,還算有點良心第十六章 快走,水裡有……第二百三十一章 還是這般好騙……第二十九章 又出什麼事了第二百二十三章 異族第六章 毒害王妃,其罪當誅第六十三章 那兩個人真是挺慘……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可是個妖孽啊第二百七十章 別鬧……第二百七十九章 攔路第二十八章 又想抓她去泡澡?第二十一章 沒見過這麼嘴賤的第七十二章 死得如此蹊蹺第二百章 害喜?第十三章 杖責二十,即刻行刑第二百三十二章 牧軼之死第八十一章 得罪了皇后娘娘第一百五十八章 察覺不對第四十六章 只想救他而已第一百八十六章 你要領兵打仗,我便隨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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