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的夜晚,多了一絲沁涼,柳豔兒與其餘幾位侍妾,便相約到前面的花語亭坐坐,並讓丫鬟們回去拿件披肩,這樣,也好讓她們幾個身份相同的女人,好好的說一會兒話。
話說,敬王爺有一名王妃,二位側妃,三位良妾。王妃的名字叫作周若敏,是鎮北大將軍,周傳雄的嫡女。二位側妃,一位名字叫做燕莎莎,是京都首富,燕南昌的嫡女。另外一位側妃的名字,叫做蔡丹,是兵部侍郎,蔡雙義的嫡女。
三位良妾,一位名字叫作宛如,她原先是敬王爺,還是皇子的時候第一個通房,也是敬王爺的第一個女人,所以,敬王爺對他有放不下的情結,於是,提了她作良妾。
另外一個良妾,名字叫做嫣紅,她原先是王妃周若敏身旁的大丫鬟,因爲敬王爺的一次醉酒,便成爲了敬王爺的女人。敬王爺覺得有愧於她,所以,便給了她一個良妾的身份。
最後,便是皇商,柳林業的次女,柳豔兒了,敬王爺娶她,也不過是衝著柳林業,是京都最大的糧商而去的。
可以這麼說,敬王爺要娶的女人,她的身後,必須有能幫助到他的人或事,或者物。
扯遠了,我們回到正題。
在花語亭中的柳豔兒、宛如、嫣紅,正在訴說著最近京都,新掘起的美男排行榜。
嫣紅一臉的胭脂粉氣,三十好幾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不少的皺紋。她一臉春意盪漾的模樣,對著柳豔兒與宛如問道:“你們最近有沒有聽說過,京都五大美男之事?”
宛如不語,擡手拿起丫鬟們準備好了茶,低頭順勢喝起茶來。
嫣紅早就知道宛如會這樣,這些年來,她都早已經習慣了。所以,從一開始,嫣紅的眼神,都是直盯著柳豔兒看的。
“你說的,是敬王府世子,南柏皓,逸王府世子、南柏羽,紫衣候侄子,冷漠然、水太慰家嫡子,水灝,還有那個出身神秘,卻出手闊綽的無雙公子,藍易辰?”
“正是,聽說,所有看見過無雙公子的人們,都被他的容貌給深深震驚到了,只因他的容顏天下無雙,所以,人們便送他一個無雙公子的稱號。”
嫣紅擡頭望天,一臉的嚮往。
柳豔兒撇了撇嘴,心裡卻不禁也跟著哀嘆,那天,她去找如意酒樓老闆的麻煩,卻不知道酒樓已經易了主?結果,在她暈過去後,那個什麼無雙公子,才慢悠悠的從酒樓裡走了出來,還說什麼她是花癡?是來強搶美男的?還說敬王爺還支持她的行爲?
害得她回到敬王府後,還被敬王爺訓斥了一頓,並且,關了她半個月的禁閉。而外面的流言蜚語,也在敬王爺的親自出馬,在流言還沒有傳到皇宮中去之前,便已經消聲匿跡。
就在三個人各自神遊其間,藍易辰陰笑著出場了。首先,他把自己弄得披頭散髮,身上穿著白衣,在宛如與嫣紅的身後,快速的一閃而過。
強勁的涼風,瞬間把周圍的燭火吹熄。三個人瞬間回過了神,她們相互對視了一眼,突然,一種莫名的恐懼,讓她們由心而起。
因爲,此時的藍易辰,已經離地半尺,低頭垂臉的飄蕩在宛如與嫣紅的身後,柳豔兒坐在兩人的對面,把這突然的一幕,看得清楚明白。
她兩目圓瞪,臉色鉅變,宛如與嫣紅,看到柳豔兒筆直的望著她們的身後,卻半天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於是,她們的心裡也不由得一陣忐忑不安。
嫣紅戰戰兢兢地開口,對著柳豔兒叫喚道:“喂,你這樣一直盯著我們的身後,難道我們身後有什麼嗎?”
嫣紅說完,不再理會全身僵硬,彷彿置身於冰窖中的柳豔兒,緩緩地轉過身來查看。
“不要看……”
柳豔兒在看到嫣紅與宛如同時轉身,終於回過了神。於是,她想也不想的驚叫而出。
藍易辰當然也不想一下子就玩那麼大,他想要捉弄的人,由此至終,都只是柳豔兒一個。於是,在柳豔兒的驚叫聲響起之際,他一個隱身,便在原地消失不見。
這一現象,同樣落入到柳豔兒的眼裡,此時的柳豔兒,終於確定自己是看到鬼魂了!於是,她激動得,從石板凳上,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並且,伸出右手食指,直指向剛纔藍易辰消失的地方。
她渾身哆嗦著,兩眼發直,臉上,已經蒼白得毫無血色。嫣紅與宛如轉身後沒有看到任何東西,便對轉回身,對著哆嗦了半天,硬是說不出一個字的柳豔兒叫道:“柳姨娘,你沒有事吧!那裡什麼也沒有啊!”
此時,去拿披肩的丫鬟,也提著燈籠回來了,柳豔兒看著燭光與幾位丫鬟,心裡的冷意纔開始陸續恢復,要不然,她一定會暈死過去的。
面對嫣紅的提問,與宛如平靜的眼神,柳豔兒在丫鬟給她披上披肩,溫度逐漸迴歸後,她這才擡手喝了一口熱茶,然後,捧著茶杯,緩緩地舒了一口氣,這纔開口說道:“剛纔……在燭火熄滅後……你們的身後……呃…突然出現了一個……披頭散髮……身穿白衣的……的…女子……”
柳豔兒回想起剛纔的場景,認然心有餘悸。於是,把話說到這裡後,她便又開口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反正是看到了。維今之計,我們還是早點回房洗漱休息吧!天色也不早了?!?
嫣紅與宛如聽聞,也被嚇得不輕,而陪伴在她們身旁的丫鬟們,更是一陣渾身抖顫,尖叫連連。
於是,聽到柳豔兒的建議,便決定一同回後院去。
而藍易辰看到她們要結伴而走,不禁皺了皺眉頭。這一次,可不能怪他了,誰讓她們要和柳豔兒一起走呢!於是,在她們走出花語亭,經過後花園,眼看著,就要經過假山的時候,藍易辰一身白衣飄飄,發出“嘿嘿……嘿嘿……”的陰冷笑聲,從她們的面前,一閃一閃的飄過,最後,還在旁邊的樹上轉了一個圈,便又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