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子諾,21世紀中普通宅女一個 。今天,她應(yīng)大學(xué)同學(xué)薛濤之約,離開了自己久待的窩,來到了集市鬧區(qū)之上。
看她那無精打采的樣子,便不難猜測到,她出來得多麼心不甘情不願的了。
“等夏天等秋天,等下個季節(jié)……”一陣手機鈴聲響起,藍子諾伸手在衣袋裡摸出了電話,也沒看來電號碼,就瞇著眼睛接起了電話來:“喂,薛濤嗎?我已經(jīng)到了,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呀?”
薛濤,是她大學(xué)時的同班同學(xué),也是她曾經(jīng)的同事,怎麼會說是曾經(jīng)的同事呢!
那是因爲,藍子諾模樣長得還蠻漂亮動人,但是,卻因爲當面拒絕上司,不答應(yīng)做上司的地下情人,而被上司找了個藉口辭退了。
藍子諾對於這樣的上司與公司很是不爽,而且,也覺得呆在這裡很是無趣,因此,反而選擇毫無留戀的離開了。
而藍子諾知道,薛濤從大學(xué)時起,便一直喜歡著她,出來工作後,爲了每天能見到她,更寧願放棄了國際企業(yè)的招攬,來到了有她所在的一個私人企業(yè)上班,只是,薛濤沒有想到,她很快便被辭退,而他進入了公司,卻很快便被提高升了職。
薛濤明白,以藍子諾的性格不會輕易接納他人。也知道一直到現(xiàn)在,藍子諾也空閒待在家裡,沒有找到正式的工作。
所以,今天他找藍子諾出來,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想向她正式表明心跡,二來,他是想給藍子諾介紹一份工作,只是,以藍子諾不愛平白無故接受他人恩惠的性格,他也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千算萬算,薛濤卻沒有算到公司臨時有急事,要召開緊急會議。所以,他只好臨急給藍子諾打電話,讓她不要再等了。
“子諾,公司臨時要召開緊急會議,我不能過去了,對不起!還有,你今天難得出門,就好好的逛逛吧!所買的任何東西,我給你報銷。好了,晚上我再去找你聊!拜”
藍子諾皺著眉頭聽著電話,一邊走著一邊對電話裡頭的薛濤應(yīng)道:“唔,好,知道了!”然後,掛斷了電話,來到了一個擺賣小飾品的地攤前。
“美女,我這裡的飾品便宜又好看,你可以隨便挑選!”小攤販看到藍子諾蹲在攤位前挑選著,連忙開聲說道。
“嗯…你先去招呼其她人吧!我還要先看看。”
“那好,”小攤販也沒有強求,便應(yīng)了聲招呼其她人去了。
藍子諾低頭看著地攤上的飾品,好一陣子的挑挑選選,還是沒有能讓她入眼的。於是,就在她打算放棄,想要轉(zhuǎn)身回家之是,突然,一隻金色刻著鳳凰圖案的手鐲,便躍然進入了藍子諾的眼簾。
藍子諾停止了轉(zhuǎn)身的動作,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手鐲看了又看。就在她看到鳳凰的眼晴,並與之對視之際,突然,一道紅色的光芒從鳳凰的眼睛裡一閃而過,那速度,快如閃電。
最後,藍子諾問清楚了鳳凰手鐲的價格,便把錢付了。至於,薛濤所說的報銷,她由始至終都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回到家後,藍子諾試著把手鐲帶在了左手之上,卻發(fā)現(xiàn)手鐲與她手的寬度剛剛合適,彷彿這手鐲是親自爲她定製一樣。
藍子諾不知道的是,一場災(zāi)難正要朝著她襲來,而她更不知道這場災(zāi)難和這鳳凰手鐲,讓她的人生來了一個驚天的大轉(zhuǎn)變。
是夜,藍子諾吃過晚飯,因久等薛濤無果,便洗漱完畢後上了牀休息。就在她剛?cè)胨瘺]多久,突然,樓層中傳來了一陣轟隆聲,接著便是鬧哄哄的叫喊聲:“啊……快走啊!房子塌陷了,救命啊!”
人們的慘叫聲,把熟睡中的藍子諾驚醒了起來,她迷糊的睜開眼睛,本能的想著起來查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卻突然聽見頭頂上方傳來““轟隆”的聲響,接著,房子就是一陣搖晃,藍子諾連忙擡頭一看,原來,是房頂上一塊不大的水泥石塊,在她擡頭察看之時,已經(jīng)朝她當頭砸來,藍子諾連反應(yīng)的時間也沒有,就這樣被砸暈了過去。
而在她失去最後意識的那一刻,隱隱約約中,像是聽見了薛濤急切的聲音,正在呼喚著她的名字。
而那個今天才買的鳳凰手鐲,在沾到她頭上流下的血液之時,突然,暴發(fā)出一道紅色光芒,紅色的光芒過後,鳳凰手鐲便在手上突然消失不見了。
蒼月大陸,現(xiàn)在是由四國平分天下,東方,有東旭國,南方,天瑞國,西方,鸞鳳國,北方,寒月國。四國如今各安一隅,互通有無,所以,天下太平……
天瑞國,一個名爲顧家莊的村子裡,此時的顧清風,因爲房間裡昏迷不醒的女子,而憂心忡忡。想要問孃親借錢來請郎中,誰知,卻被大哥顧江河提前得知了信息,在他準備出門的時候就被他堵了回來。
“二弟,實話告訴你,要錢沒有,要命就有一條。再說,昨晚我們才花了不少銀子,給你買了一個媳婦回來了,如今,我們倆家也可以算是互不拖欠。所以,你就別想著再問娘要什麼銀兩了。”顧江河瞪著一雙貪婪的眼睛,滿臉鄙視地對著病弱的顧清風說道。
顧清風虛弱地用棍子扶著,擡起有些發(fā)白的臉,眉頭輕皺地冷眼看著對面的大哥、大嫂,直到此時,顧清風也明白,他已經(jīng)沒有再開口的必要了。
“二弟啊!你想想這些年來,這個家因爲你的病花了多少錢?如今我們好不容易分開單過了,你還好意思再來要啊!”陳貴蘭,顧江河的妻子,此時,正拍著大腿,裝得滿心委屈地哭窮。
卻不想想在二年之前,顧清風在當兵服役時,每個月三兩多的月俸,全都裝進了他們的口袋,如今,他們拿著他的血汗錢,每天大魚大肉,穿著漂亮衣裳,住著青瓦大房。
而他,顧清風,卻因爲身染疾病,側(cè)被他們當作傳瘟疫一般的來隔離,並且,把他驅(qū)逐出了大房,住到了村東邊的飄渺山腳下。昨天,他們更是以給他沖喜的名義,在人販子那,花了二兩銀子,買回了一位昏迷不醒的姑娘,如今,還不讓他找人救治。
罷了,也許,這便是他與這姑娘的命。從小到大,他便知道爹孃都不喜歡他,所以,在他六歲那年,他便被賣身爲奴,後來,他忍辱負重,終得主子賞析才擺脫了奴籍,並且,投身入了軍營。誰知,唉…
“嗯…這裡是哪兒啊!”
藍子諾被聲音吵醒,她緩慢地睜開水眸,入目之處,是那破爛不堪的屋頂。
藍子諾一邊留心聽著屋外面的對話,一邊細細地打量起周圍的擺設(shè)起來。這不看不知道,如今這一看,藍子諾就徹底的蒙了。屋子裡的物什,沒有一件是21世紀中的物品,相反,與中國古代的物什卻極爲相似。
就在此時,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如同放慢電影一般,快速地在她的腦海中略過。
原來,這個身子的原主人和她同名同姓,也叫藍子諾。今年十六歲,前身的藍子諾原是天瑞國瀚城,郡守藍景山的嫡女,卻因爲柳姨娘策劃的一出紅杏出牆戲碼,讓藍景山寵妾滅妻,而改變了她原有的幸福生活。
隨著孃親身負屈辱,含恨離世。性格軟弱的藍子諾便被以她不是藍景山的親生女兒爲由,逐出了郡守府,至此,她爲了生存下去,忍氣吞聲,輾轉(zhuǎn)流離,最終,因爲心結(jié)難舒,病倒在路邊,被人販子帶走,並且被人以二兩銀子買身了。
藍子諾消化著這些記憶,直到現(xiàn)在,她才認清了自己穿越了的事實。也罷,既然如此,她便應(yīng)該珍惜這來之不易的重生,活出屬於她的精彩。
“咯吱……”
一聲門響,房門被人從外往內(nèi)推進,接著,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一位手中扶著棍子,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衣裳,臉色略帶蒼白的男子,便出現(xiàn)在藍子諾的眼前。
“呃…你醒了?可還有什麼不舒服的?”
顧清風微微地喘了一口氣,溫文爾雅的俊臉上,不知道是因爲心急還是過於緊張而出現(xiàn)了紅暈。
而藍子諾,在顧清風出現(xiàn)於眼前開始,就沒有停止過對他的打量。嗯…一頭烏黑濃密的長髮,用髮帶半束,其餘的便隨意披散開來。修長的身體,體型削瘦,身高大約有一米八左右,而那張白皙俊朗的臉下,一雙細長的桃花眼,略顯緊張地偷偷凝望著藍子諾,那眼神似問非問般,欲說還休。
顧清風想起昨晚她被大顧江河送來之時,天已經(jīng)黑透了,因而,沒看清楚她到底長的是何等模樣,此時,顧清風也同樣偷偷地觀察著她。
她,一頭凌亂的秀髮披散開在枕頭之上,那改巴掌大略帶臘黃的鵝蛋臉,一雙清澈水靈的杏眼,此時正在泛著暖暖的笑意,小巧的鼻子下,一張櫻桃小嘴微微揚起,可見此時她的心情很是不錯。
“嗯…我已經(jīng)沒事了,謝謝你的關(guān)心!”藍子諾對於眼前這位男子是她丈夫,沒有反感,因爲,這正是她喜歡的類型。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位男子身體欠佳,看他緊張的在嘴脣上輕咬,脣上顏色居然瞬間變成了暗紫色,藍子諾便猜測著,他,是不是中毒了而不知?
“哦…沒事便好,對了,我叫顧清風,家裡排行第二,你可以叫我清風。”
“嗯…我叫藍子諾,無父無母,你便叫我子諾或者諾兒吧!”
“好的,諾兒,對了,你醒來了那麼久,應(yīng)該餓了吧!廚房裡我還熱著一些粥,你好好的躺著,我這就去給你剩來,”顧清風說完,拄著棍子便想著要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