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玉牌看了又看，見是她之前看過的那塊無誤。果然是上好的白玉，有一指多厚，入手溫潤圓滑，單論玉質不比秦沐羽那個發冠差，甚至還有過之。

差的只是玉牌上的這隻兇獸，長得像龍又不是龍，像蛇又不像蛇，雕刻得還那麼醜，

雖然雕功精緻細膩，似乎連細節都沒落下，可見雕刻者的雕功不凡，但好好的一塊玉，你雕什麼不好，非要雕個面目可憎的，心理沒毛病的誰願意買？

即使是沈小玉第一眼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從眼前拿開，實在是辣眼睛，若不是太需要這塊玉牌給空間吸收修復，這麼醜的圖案她也不願意買，反正吸收了就看不到，沈小玉只能安慰自己再難受也就忍一會兒。

沈小玉問道：“這塊玉牌怎麼賣的？”

夥計見沈小玉看了上面的圖案後還問價，臉色有些古怪，他也不能理解這塊玉牌爲何一定要這麼雕，但做爲店裡的夥計，他當然不能拆自家店的臺，哪怕再懷疑沈小玉的審美也殷勤地道：“此玉佩是小店的鎮店之寶，雖說沒人叫得出玉牌的名字，但在小店也歷經百年之久，這可是從小店開張之日就在店中之物，按說是不賣的，但因前些時候我們東家又得了一塊質地更佳的福祿壽三色玉，纔將此玉牌拿出來賣。之前能一直做爲小店的鎮店之寶，這價自然也比一般的玉石貴些，五千兩銀子，姑娘相中就拿走。”

沈小玉上次來問另外一個夥計就是用這套說辭來應付她的，只是那時這塊玉牌的價錢是兩萬兩，這纔不到一個月時間就從兩萬兩降到五千兩，沈小玉覺得這價還是可以再降降。

畢竟放了百年之久都沒賣出去，說的好聽是鎮店之寶，說的不好聽就是賠錢貨，或許人家對這塊玉牌賣多少錢已經沒多少期待了，再不值錢，也強過爛在手裡。

而福祿壽三色玉？若品質好的話，她也很有興趣瞧瞧。

見沈小玉盯著玉牌看，既不說買也不說不買，不知她是覺得價合適還是不合適，又介紹道：“姑娘別看玉牌上的獸長得兇悍，它實則是上古傳說中的守護獸，這塊玉牌戴在身上可趨吉避兇，姑娘買了絕不會後悔。”

圖案喻意什麼的沈小玉真不在意，見夥計還在賣力地介紹，沈小玉道：“你也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這玉再好但就衝著上面雕的這玩意兒也不好賣吧？不然也輪不到我來買，我要買也就是瞧著玉還不錯，回去把上面雕的圖磨了，重新雕刻成別的圖案。你就跟我說句實話，這玉牌最低多少銀子能賣？”

夥計聽沈小玉的聲音裡有絲不耐煩，再賣力介紹也沒什麼用了，想了想道：“姑娘是成心要買這塊玉牌嗎？若是成心，我就去問問東家。”

“你這不是廢話嗎？不成心買我看它做什麼？你去問問，若是價錢合適，我就不單買這一塊玉，你們店裡上好的玉器都拿過來，我一高興沒準就都買了。”

夥計聽沈小玉話裡的意思甚是囂張，雖然懷疑沈小玉在說大話，可萬一真是個大買家，因他的怠慢而走人，他也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