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zhòng)人對瑪姬兒太太的勇敢與大膽,報以了熱烈的掌聲,更有好事者直接站起身來起鬨道:“親、臉有什麼意思啊,來個溼、吻!來個法式的溼、吻。”
好傢伙,這小子一聽就知道是去法國留過學(xué)的,深得法蘭西的精髓啊,總算沒有白留學(xué)一趟了。
衆(zhòng)人聞言更是哈哈大笑起來,看熱鬧的,從來就不嫌事大,大家紛紛呼喊著“法式的”,“法式的”,大有讓秦飛揚“師夷長技以制夷”的感覺。
秦飛揚真是哭笑不得,其實別說“法式的”了,就是世界各地的,他都有所涉獵,絕對有“制夷”的實力與能力,但他跟瑪姬兒太太只是同事關(guān)係啊,怎麼可以這麼做了?
而看瑪姬兒太太的神情,倒是大有“從善如流”的架勢,這讓秦飛揚更無語了,那啥,瑪姬兒太太,我認識你狠了,別鬧了,不能這樣鬧啊,就算是心理醫(yī)生,也不能這麼鬧啊。
在秦飛揚哭笑不得的時候,那個白西裝氣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直接死在鋼琴上,衆(zhòng)人的起鬨與歡笑如同一把把刺刀狠狠的戳在他的心口上,讓他悲憤交加。
八格牙路!這些卑下的支那人,居然敢起鬨,居然不乖乖的將女伴交出來!這個浪、蕩的西洋人,居然不受寵若驚的過來感恩戴德!卻故意的挑釁自己,真是混蛋,真是該死!
他再也彈不下去,再也忍受不住,啪的一下站起身來,雙手猛力敲在鍵盤上,鋼琴頓時發(fā)出了一陣刺耳的響聲。
衆(zhòng)人紛紛向他投來了鄙夷與惱怒的目光,公然挖人牆角也就罷了,還能算是風、流韻事,但居然這麼的惱羞成怒,拍鋼琴,發(fā)噪聲,就是太不應(yīng)該了。
真是既無素質(zhì),又沒有能力啊,實在是垃圾。
白西裝沒有將衆(zhòng)人的鄙夷放在心上,而是板著臉衝著秦飛揚的桌子踏步而來,他有意想要營造出一種迫人的氣勢,步伐堅定而緩慢。
卻不料這種自我感覺很好的做法收到了相反的效果,不但秦飛揚那桌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當他不存在,衆(zhòng)人更是肆意的發(fā)出了陣陣嘲笑。
可不是麼,如果是個人高馬大,一臉肅然的壯漢這麼做,還真有不小的氣勢,令人不敢輕視,可這麼個五短身材,一臉猥瑣的小鬼子也學(xué)人家玩氣勢,走慢步,這算什麼事兒!
東施效顰嗎?還是小兒luo奔就以爲自己是在夸父逐日?
衆(zhòng)人幾乎要笑炸了,這小子還真他麼的又傻又二筆啊。
身處於衆(zhòng)人鄙視中的白西裝感到了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惱怒得也顧不得裝深沉了,徑直爆喝一聲:“八格牙路,都給我住嘴!”別看個頭不高,聲音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就跟平地裡爆了個響雷一樣。
這一下子鎮(zhèn)住了衆(zhòng)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可還沒容得白西裝有多得意,更大的嘲笑與譏諷鋪天蓋地的襲來,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啊,更別說這種事情了,哪裡靠狂吼就能壓制得了的。
白西裝真恨不得直接掏出槍來瘋狂的射擊,但這裡面不僅僅只有支那人,還有不少西洋人,暫時,還不到輕易得罪這些洋狒狒的時候,要不然軍部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白西裝氣得青筋直冒,打碎牙只能和血吞了,都是這洋妞的錯,都是這支那人的錯,我要他們付出代價,付出代價!
白西裝惡狠狠的想著,氣勢洶洶的衝到了秦飛揚的桌邊,一把拍在了桌上,惡狠狠的大吼起來:“支那豬,不想死就給我滾到一邊去!”
話音未落,瑪姬兒太太已經(jīng)將一杯紅酒直接潑在了白西裝的臉上,露絲太太更狠,連酒帶酒杯一起丟了上去,章七與馬茜這兩個徒弟當然也不甘示弱,紛紛抄起了面前的羅宋湯與橙汁扔了過去。
頓時白西裝那張猥瑣的臉上佈滿了各類酒水與飲品,豐盛極了,享受了前所未有的大餐伺候,總算沒有白做臉一世。
美中不足的就是上面還夾雜了一些酒杯碎片與腥臭的血水,這也是難以避免的,人世間總歸是充滿了遺憾的嘛,又哪有十全十美了?
這精彩刺激的一幕,頓時引起了衆(zhòng)人的叫好,這樣快樂的事情可不多得,能以一見實在不枉此生啊。
白西裝氣得渾身哆嗦,狂吼著掏出手槍便就要射擊起來:“給我死,你們都得死!”
而遠處白西裝的同伴們也站起身來向這邊衝了過來。
秦飛揚劈手奪過了白西裝手中的槍,順勢一擊,將其打翻在地,對準了白西裝的額頭,瞥了眼他的同伴,輕鬆的道:“麻煩哪位報個警,請巡捕過來。”
白西裝被槍指在了額頭上,依舊狂妄的叫喊著:“支那豬,你敢打我,有本事你開槍,你敢開槍嗎?小心我滅你滿門!”
秦飛揚二話不說,徑直一槍,打斷了白西裝的耳朵,頓時疼得對方慘叫起來。
“再不閉嘴,下一槍就在嘴上!”秦飛揚淡淡的說著,但所有人都能感到他的冷意,沒人懷疑他真的敢開槍。
就連疼痛不已的白西裝也捂住了耳朵與嘴巴,壓抑著痛苦的嚎叫,下、身已經(jīng)溼、了一片,已經(jīng)尿了。
白西裝的兩個同伴已經(jīng)衝了過來,原本就想動手去打秦飛揚,但見到秦飛揚真的敢開槍,也不敢動粗,生怕秦飛揚一槍將白西裝給殺了。
“快住手,放了松下君!”左邊的那傢伙個子矮點,但態(tài)度倒蠻強硬的。
右邊的那傢伙個頭不小,但態(tài)度倒是蠻低的:“有話好說,你要什麼都可以,只要放了松下太君,一切都好商量。”
原來是個二鬼子,秦飛揚頓時瞭然了,小鬼子還真是橫啊,二鬼子也確實夠二啊。
秦飛揚聳了聳肩膀:“別跟我說話,等巡捕來,我自然會放。”
“八格牙路!”那矮個子眼睛一瞪,直接拔出了腰間的手槍,還沒對準秦飛揚,已經(jīng)被章七搶了過去。
真不枉跟秦飛揚練了這麼久,身手矯捷,膽識過人啊。
秦飛揚笑著豎起了大拇指,鼓勵的點了點頭,章七也一臉得色的拿著手槍站回了秦飛揚的身邊,昂首而立,有了一種英雄的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