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揚素來不會站在一個道德的制高點上,對他人評頭論足。“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這是秦飛揚的座右銘,也是他的爲人處事的原則。
“對你哥哥我很尊重,也很理解,如果他並沒有藉機多要錢的話”秦飛揚坦然的看著馬老三,一本正經的說道。
馬老三聞言,原本懸在胸口的心頓時回到了遠處,這種爲人所理解的感情,這讓馬老三很是激動,人與人的相處,首先要在互相的尊重與理解上可是很多時候,人們總是因爲身份的不同,而變得很不一樣,像是秦飛揚這樣的身份的人可從來就沒有這樣的尊重與理解過。
這讓四處碰壁的馬老三心中激動得難以自已。
“沒有,沒有,我哥哥人總是很好說話的,不管多少錢他都是願意救的,甚至有一次,有個人身上沒有錢,他的同伴也沒有錢,我哥哥見那人再不救就不行了,也還是跳下了水去將那個人救上岸來的。”馬老三連忙向秦飛揚解釋道,因爲,這涉及到自家哥哥的形象,也涉及到秦飛揚的認同度。
秦飛揚點了點頭,雖然他對這樣的行爲不支持,不贊同,不過,在某種程度上而言,這種行爲也是有著其存在的空間的,尤其是在現(xiàn)在的社會,你沒有權利去奢求一個人去做好事不圖回報,只要不是敲詐勒索,那麼秦飛揚還是理解的,也是給予了一定的同情的。
“可是,誰料到正是這個事情,就害了我哥哥”馬老三說到這裡,情緒也變得極爲的不穩(wěn)起來,秦飛揚唯有上前輕輕的拍了拍馬老三的肩膀,以表示安慰,並沒有過多的言語,這個時候也不適合多說什麼。
“那個時候,正是鐵斧李的哥哥剛剛成爲了東亞商會的會長,那混賬前來未央湖上組織了船隊的時候,由於他初來咋到,因此,倒也並不是很有威望的,不過,他來的時候,勢頭洶洶的,不但自己組織了一支專門的撈屍隊,還對未央湖上的大小散戶們進行了統(tǒng)一的安排,制定了一個所謂的收費標準,並且宣稱誰要是違反了相關的收費標準,那麼就是要受到懲罰的,不過,那個時候,鐵斧李剛剛到這未央湖來,未央湖中的老土著們對他並不是很買賬的,因此,他也早就想要幹出一些大事情來,擴展他自己的影響力了,因此,我哥哥就成爲了他立威的對象”
馬老三兩個拳頭已經捏緊了起來,心中充滿了憤慨,顯然也想起了那些不越快的曾經。
“沒有想到,我哥哥竟然因爲這麼一次無償?shù)木热耍尤辉庥鰴M禍,鐵斧李帶著他的那幫狗腿子們前去湖邊,將我哥哥的船給砸了個稀巴爛,並且,還將我哥哥狠狠的打了一頓,並且,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所有的人,不讓我哥哥再出現(xiàn)在未央湖,甚至說出了,你要敢再出現(xiàn)在未央湖,小心淹死的警告”
馬老三越說,情緒就越是激動,似乎已經通過回憶,再現(xiàn)了當年的苦痛與屈辱。
秦飛揚很想出聲安慰他兩句,可是,事情的真相,馬老三還並沒有講出來,因此,秦飛揚便也就只有姑且待之了。
“可是,可是,我哥哥卻哪裡會想到那鐵斧李真的那麼的狠毒,在哥哥身體修養(yǎng)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就掙扎著上了經過簡單修補的船,就去了湖上,沒有辦法啊,倒不是我哥哥真的對鐵斧李不屑一顧,實在是因爲一來沒有料到鐵斧李的殘忍與睚眥必報,二來也是沒有辦法了,嫂子當時已經懷孕七個多月了,很快就要生孩子了,這正是要用錢的時候,我哥哥哪裡會放棄這麼一個工作了可是,可是,誰料到,我哥哥那一次的出航之後,人就再也沒有回來。只到五天之後,我們纔在他最爲熟悉的水域找到了他的屍體,原來,腳上纏住了破舊的漁網,要知道,那可是我哥哥最爲常去,也是最爲熟悉的水域啊,怎麼會出現(xiàn)這樣的行爲了毫無疑問是被人給陰了,是有人人爲的在那片水域中丟了幾張破爛的漁網,這鐵斧李真是天殺的啊”
馬老三再也忍受不住,“霍”得一下,站起了身來,舉起了雙拳猛力的向著地面轟擊了重重的兩拳,以發(fā)泄了一下心頭的怒火與不平。
這種事情,雖然秦飛揚沒有聽說過,不過,結合自己的處境,倒也是能夠想象的,說不定如畫美人所遇到的那漁網就是莽漢兩兄弟所駕駛著漁船偷偷的撒下的了。
因此,秦飛揚對此便也就很能想象與理解了,心道,這個鐵斧李真是一個心思敏捷的狠心人啊,在一個人所常去、熟悉的水域拋撒幾張破舊的漁網,確確實實是能夠造成人溺水死亡的,這樣的做法實在是毒辣無比的事情啊。
等到馬老三發(fā)泄完畢之後,秦飛揚又同馬老三好好的交流了一會兒。
雖然就這麼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可是,秦飛揚卻可謂是收穫匪淺的,馬老三對於鐵斧李等一幫人的情況,那可實在是很詳細的瞭解與掌握了,就連鐵斧李去什麼賭場,跟什麼人去看的,馬老三那裡都有記載,要不然,怎麼說最熟悉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了
聽聞著馬老三對鐵斧李的詳細記載,秦飛揚忍不住的心花怒放起來,心道,這果然是這個鐵斧李所出的事情越大,那麼鐵斧李的哥哥也就越發(fā)的被動,這一次,可是要將整個東亞商會都連根拔起的啊。
那麼,從正面渠道就將這個商會的醜惡嘴臉展現(xiàn)在大家的面前,就顯得非常合適了,雖然這是個漢奸組織,可是,所得利益者很是不少,如果不能夠將之在道義上就壓倒,那多少是會受一些影響的。
並且馬老三對於鐵斧李不可調節(jié)的憤怒,也讓秦飛揚頗爲的動容,這樣的漢子不愧是錚錚鐵骨之人。
在馬老三嘗試著報警與起訴都沒有能夠得到滿意的答覆之後,馬老三便就立足於證據(jù)的把握上面來,他居然將這兩個月以來未央湖中發(fā)生的救人事件與撈屍事件,記錄了下來,並且,還將絕大多數(shù)苦主的信息也都記錄了下來,這些都是馬老三所收藏的特證。
而令秦飛揚更爲驚訝,更爲氣憤的是,鐵斧李不單單是殺害了馬老三哥哥一人,這麼多些日子來,鐵斧李不但制定了收費的標準,涉嫌到殺人等細節(jié),還在幾個水比較清冽,也比較容易下水的地方,鐵斧李還安排了專人,有意在不遠處丟了些漁網、繩索之類的在那裡。
聽到了這裡,秦飛揚覺得很是必要對此展開迅速的調查,便就對馬老三問道:“你剛纔所說的那些事情,能夠提供相應的證據(jù)麼”
馬老三微微搖了搖頭,對秦飛揚說道:“證據(jù)是拿不出來的,畢竟在湖水中拋撒漁船這一類的活動,確實很能夠反應公園的場景的,也是難以取證的。”
秦飛揚點了點頭,心道薛崢嶸現(xiàn)在是打官司多了,對相應的說法還是有著幾分久病成良醫(yī)的感覺了。
“這種事情,鐵斧李絕對做得出來,你能想到的,一個人能有多缺德,他就可以做到多缺德,就算是一開始冤枉他了,聽到這個傳言,他也會去做。因此,我的記錄本上,關於未央湖的考驗與監(jiān)控觀察過了許多,發(fā)現(xiàn)近來未央湖的溺水案件是越來越多了,而且,在那些個原本很安全的所在,出現(xiàn)莫名其妙溺水的事件也是越來越多的了,我用了這幾個月的時間,畫出,統(tǒng)計了這麼一個本子,希望能夠得到幫助。”
馬老三看向秦飛揚認認真真的說道,如今,馬老三已經將一切的希望都寄託在了秦飛揚的身上,當然會更加的用心。
秦飛揚點了點頭,雖然這些都是馬老三的自我揣測,可是,倒也是可以相信的東西,畢竟,人就是害怕查,事情就是害怕推敲的。而馬老三的統(tǒng)計雖然只是一個門外漢,可是,這相應的事情情況並沒有發(fā)生任何改變的,這也是秦飛揚所需要去注意的地方。
在跟馬老三又明確了幾句話之後,秦飛揚便就站起了身來,對馬老三說道:“老馬,想必,你也是能夠相信的過我的,也是能夠知道這事情的重要性的。那麼,還希望你能夠儘快的將相關證據(jù)提供出來,要不然,還真的是要剷除的了,這一點,毫無疑問是不成立的,也是難以爲繼的。”
馬老三的心其實早就已經被秦飛揚所征服了,要知道,像是這樣的案子,也就越是需要知道更多的矛盾與證據(jù)來,要不然,對方還真的是難以施展出能力的。而且,秦飛揚也確實是一個能夠成大事,能夠幫助自己報仇雪恨的人物,這個機會如果再不抓住,那就真的是什麼時候都做不到了。
因此,馬老三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現(xiàn)在就回家去拿”
秦飛揚看著馬老三也鼓勵的點了點頭,認真的勉勵說道:“好的,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有需要我的幫助的話,那麼也是可以讓我來配合的這個巡捕房都是我的人”
馬老三重重的點頭說道:“謝謝你,我很快就回來”
秦飛揚握了握馬老三的手說道:“我對此,深信不已”
馬老三出了門,看著馬老三那出門的背影,秦飛揚不由的暗暗在心中想到,像是馬老三這樣一個有擔當?shù)臐h子,完全也是可以日後帶著一起走的嘛,反正這個巡捕房裡還需要更多的力量來充實,那充實誰不是充實啊,可以給這馬老三一個機會。
在送走了馬老三之後,秦飛揚便就來到了隔壁,管晴與如畫美人已經洗浴完畢,並且換上了秦飛揚讓高天宇所爲她們準備的衣服,雖然兩人所穿的衣服並不算是非常合身,畢竟,尺碼什麼的也只是秦飛揚胡亂估計的。
可是,架不住兩人都是天生的衣服架子,隨隨便便的一件衣服都能夠穿得十分有型,倒也讓所有的人眼前一亮。
要說,這管晴雖然也就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可是那身材毫無疑問已經是初具規(guī)模了,雖然跟如畫美人是不能比,不過,也很是賞心悅目了,這個時候,正笑呵呵的向秦飛揚做著鬼臉:“飛揚大哥,你的眼光真好啊,我們都沒有告訴你尺碼,你買的這些衣服居然還蠻合身的了。”
秦飛揚嘿嘿一笑,沒有答話,因爲,說句實話,他所選擇的衣服比管晴的其實要大了一號,而給如畫美人的又似乎小了一點,幸虧買的是裙裝,要是買的上衣那種類型的話,只怕是要勒得慌的。
管晴小跑著來到了秦飛揚的身邊,抄過秦飛揚的手,拉在了一邊,搖晃著說道:“飛揚大哥,那兩個壞蛋,現(xiàn)在是怎麼處理的啊對於那兩個壞傢伙,可不能夠輕易的饒了他們。”
管晴說話之間,帶著一些撒嬌的意味,小鼻子湊起來,也有幾分誘惑。
秦飛揚伸過手去拍了拍管晴的頭,不動聲色的將手臂從管晴的懷抱中拉了出來,雖然管晴現(xiàn)在才十四、五歲,可是,發(fā)育已經是不錯的了,因此,秦飛揚怎麼能夠將手臂就這麼的放在管晴的懷中了雖然刺激、享受,可是倒也不能夠這麼禽獸不如啊。
“放心吧,一定會對他們依法處理的。”秦飛揚笑瞇瞇的說道,而如畫美人看向秦飛揚,柔聲的說道:“需要我們出證或者做筆錄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進行了。對這些人,一定要嚴格的處理,不然,對整個社會風氣的建設極爲的不利”
秦飛揚對如畫美人珍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放心吧,一定會的”
管晴見狀,嘟起了嘴巴:“飛揚大哥,你太偏心了,對白姐姐這麼認真,對我的卻是像對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