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午餐的時候,司徒悠雪拎著一串大閘蟹和一大兜食品回來了,臉上洋溢著得意的表情,小心控制著搖弋生姿的弧度,令那姿態(tài)充滿了富家千金的優(yōu)越感,款款進得大門,步入了廚房。
李媽黑著臉爲她開了門,迴轉(zhuǎn)身便碎了一口,緊步超過她走向廚房,繼續(xù)忙著張羅午飯。
林宗德遛彎回來後,也不再如常將客廳當做書房,而是好說歹說哄著曾孫女,令她終肯暫且離開媽媽,帶著寶貝小白到祖祖房裡來,受教怎麼下飛行棋……
李媽回到廚房後,方纔發(fā)現(xiàn)閻小葉的早飯原封不動的擺在那裡,心下以爲她是因爲司徒悠雪的叨擾而食難下嚥,不禁更加討厭正在廚房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司徒悠雪。
恰巧司徒悠雪將一串大閘蟹丟在她面前,頤高氣使的說:“今天我出錢給加了個菜,你一會兒打理打理吧。
李媽心頭一陣堵得慌,不由得喝叱起來,“我不是你們司徒家的狗,我不聽你使喚!林家不用你出錢買菜,想吃大閘蟹你自己回家吃去!”
司徒悠雪連佯裝名媛淑女的興趣都沒有,立即將眼色一凜,不客氣的說道:“我是走是留輪不到你發(fā)話!別忘了我將來可是你們林軍長的兒媳婦,把我惹急了,將來有你的苦果子吃!到時候我分分鐘把你這隻老狗掃地出門!”
李媽在林家何曾受過這樣的惡氣,霎時間臉上佈滿了烏雲(yún),可是而今連老爺子都發(fā)了話叫大家忍耐,她這個身份上差人一等的人,自然說不起什麼太硬的硬話。
末了,只得發(fā)自肺腑的斥了一句,“哼!如果老天爺真的瞎了眼,讓你這樣的人嫁進林家來,我馬上就打鋪蓋捲回鄉(xiāng)下去,到時候你自己從司徒家牽一條狗來使喚吧!”
這時,大門口響起了叩門聲,李媽狠狠白了司徒悠雪一樣,自顧奔向了大門。
因著司徒悠雪的前車之鑑,現(xiàn)在林家上下都有些神經(jīng)過敏,李媽不再大大咧咧的打開大門,而是警惕的湊近貓眼,查探來者何人。
這一看可納悶了,門外站著一個打扮得體的中年婦女,手裡拎著一隻碩大的行李包和一個漂亮的保溫桶。
單看那隻碩大的行李包就讓李媽心裡直發(fā)毛,心說咋地了?這上門蹭日子過的人還沒完沒了的不是?怎麼又來一個帶著行李的女人啊?該不會是司徒悠雪的媽也來了吧?
閻小葉聽到動靜,趕緊從房裡走了出來,遠遠看到李媽撅著腰身的架勢,忙揚聲說道:“李媽,別緊張,讓我來。”
李媽見閻小葉來了,心中好似有了主心骨,立即退到一旁,迎著她走來的身影,警惕的囑咐道:“小葉,你來得正好!你快看,外邊又來來一個拎著行李包的女人!咱們老林家最近是觸了什麼黴頭啊?怎麼一茬接一茬沒個完啊?”
閻小葉聽完李媽的彙報,心下已有了譜,不緊不慢的湊近貓眼一看,只見外面站著一位中年婦女,身穿著一件淺紫色的開衫外套,外套的左胸上彆著一枚燙金的胸牌,上面寫著月子公司的名稱以及個人的工號,這是她正在等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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