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聽見伸手偷偷的扯了一把烏恩奇,低聲同他說了句什麼,烏恩奇只是瞪了她一眼,嚇的她也不敢再多說了。只是,那一雙漂亮的眼睛裡透出的幽怨實在讓阿諾心裡難受。
“烏恩奇,你別聽忽哥赤胡說,這場摔跤哪裡用得著你去比試,哈森若是輸了自然有其他太子府的人給他出頭。”阿諾沉沉的道,躲開了烏蘭感激的目光。
烏恩奇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僵硬,他一個轉身已經朝著忽哥赤單膝跪下,“王爺,烏恩奇若是下場絕不會輸。”
“好,等會兒若是真有不錯的對手你就下場去玩玩。”忽哥赤爽快的說道,似乎這樣的安排他早已經做好了。
阿諾瞪了他一眼卻沒有再開口,烏恩奇的一隻手臂是沒了,可他仍舊是忽哥赤身邊最得力最忠心的侍衛。更何況,烏恩奇心裡恐怕也一直有個結,一直對於沒有了手臂而耿耿於懷。曾經烏恩奇更是生出了隱退的想法,是忽哥赤執意將他留下,且地位也未曾變過。
阿諾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烏恩奇剛剛的話無非是想要告訴所有人,即使他少了一條手臂也一樣會贏。倔強要強,這樣的男人真是同他的主子一樣的脾氣。
摔跤比賽阿諾是沒什麼興趣繼續看了,於是便一個人離開了位置朝著不遠處的小花園走去。
花園很精緻,即使這座行宮往年並沒有什麼人常住,可這裡依舊是每日都有人進行打理。
“東西拿來了嗎?”
“已經拿到了,我們家夫人要的東西可是帶來了?”
“這便是解藥,混入水中服下便能解了毒。”
剛轉過一處花叢便聽見不遠處的兩個人的對話,阿諾透過那花叢的縫隙朝著說話的人望過去,心裡一陣狂跳。
這說話的人一個是迷失身邊的丫鬟諾敏,一個則是個漢人。
這次跟過來的大臣之中也有漢人的家僕,可是這是迷失的丫鬟,迷失是蒙古人,身邊的丫鬟也是純蒙古人的血統。蒙古人對於漢人總是帶著歧視,向來不會同漢人在一起有什麼牽扯瓜葛。
很顯然,這樣的對話是在進行一次交易,解藥兩個字又是特別的敏感。
甘麻剌是受了重傷,身上也的確是中了毒,雖然有御醫同後來趕過來的桑格對他進行醫治,可餘毒卻一直都沒辦法清理乾淨。這“解藥”兩個字十分的敏感,只是一聽便猜到了是甘麻剌身上餘毒的解藥。
阿諾又朝著那兩人瞧了一眼,諾敏將手裡的東西給了漢人,那漢人也將一個小小的藥包遞給了諾敏。這樣的交易原本就是十分簡單的,條件也都是兩人的主子先談好的,他們作爲奴才無非是跑跑腿而已。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諾敏同那漢人自然不會多做停留,各自瞧了瞧周圍便裝作是互不認識的陌生人分開走了。
阿諾再次望了一眼那漢人,更是有些好奇諾敏給他的東西是什麼東西,見那漢人沒有什麼防備便遠遠的跟了上去。這個漢人奇怪,她想要知道他背後的主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