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都小看了她的心智,所以纔會隱瞞她這麼久?,F(xiàn)在她依舊傷心,可似乎對現(xiàn)實又容易接受了許多。
淺荷望著阿諾眼中自己縮小的身影,幽幽嘆息一聲,雙膝一曲跪入泥濘之中。
阿諾被淺荷的舉動嚇了一跳,她忙伸手就去拉淺荷起來,可是淺荷似乎認定了要跪在地上,一絲一毫都拉不動?!澳阍谧鍪颤N,我都說了我都知道了,我不會生你們氣的,你們也是爲我好不是麼?所以,你別這樣,我不會怪你沒早告訴我的。”
淺荷低著頭,“不是的?!?
真金臉上露出驚訝,忽哥赤瞇起眼睛,甘麻剌卻是一臉的緊張,馬可波羅則是一臉的好奇。
世界似乎在這一瞬間定格,一切都安靜無聲,連雨都停了。
阿諾見淺荷不願起來雙膝一曲也跪在了地上,兩人面對面,四目相對,“你若不起來那我就同你一起跪著吧!”
淺荷望著阿諾,眼裡的淚水已經(jīng)流了下來,雨已經(jīng)停了,那兩行清淚在臉上衝出淡淡的一道痕跡,“阿諾,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後悔了,後悔當初說這個謊話欺騙你……”
“我都說了,這不怪你,我也不會怪你的?!卑⒅Z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我沒有那麼笨,我知道你們也是爲我好,即使那個謊言是你編造的,可是我也沒失去什麼不是嗎?且我還過了這幾個月的悠閒日子,雖然現(xiàn)在有些惋惜,可是我也知道那是我同兒子沒有緣分?!?
“不是的,不是的?!睖\荷搖頭,心裡想要將一切喊出來,可是那一句“孩子的屍體被偷走了”怎麼也喊不出口,猶如一根魚刺般的卡在她的喉嚨之間。
阿諾疑惑了,似乎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不是什麼?”她擡起頭,望向離她們兩人最近的真金。
“因爲他們欺騙你的不止這些?!?
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那聲音聽起來很好聽,可以聽出一個女人說的話。
淺荷微微一愣,擡起頭想著聲音所在的地方望去,身體微微一僵。
阿諾感覺到她的變化,忙站起來也將她扶起,兩人站穩(wěn)後她纔回過頭朝聲音發(fā)出的地方望過去。
那是一張醜陋不堪的臉,臉上一道道的都是疤痕,且皮膚似乎被火燒過,那種痕跡讓一張臉瞧起來十分恐怖,特別是加上那一雙銳利且陰毒的眼睛。
阿諾拉著淺荷朝後退了一步,眼睛卻絲毫移不開對方的臉。
醜婦人咯咯的笑了起來,在這大白天裡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忽哥赤手已經(jīng)放在了彎刀之上,隨時準備出手將這個人一刀斃命。
笑聲過了一會兒才停止,可那一雙眼睛卻一直盯在阿諾的身上?!鞍⒅Z,你不想知道他們欺騙了你什麼嗎?”醜婦人再次開口,眼睛也瞇了瞇。她挑釁一般的望向真金,隨後又望向了忽哥赤,那雙銳利的眼睛裡透出濃濃的殺氣。
阿諾忽然明白了什麼,“你是誰,你跟慕煙容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