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哥刺的步子並不急促,他緩緩的解下身上披著的大氅交給了阿古拉,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目光更是沒有看任何人,只是盯著徐曉沫一個人的身影。
徐曉沫跑到牀邊,瞧見牀上躺著的阿諾臉色雪白,那以往粉嫩的脣更是透著一種烏紫,“阿諾心臟不好嗎?”她以前從來不知道阿諾有心臟病,可現在這個樣子像極了心臟病發。
“徐姑娘,阿諾是中毒。”淺荷一瞧她的摸樣立刻猜到了她的身份,剛剛乞顏御醫的話她聽的明白,這個時候恐怕阿諾已經無藥可救了,然而她卻還抱著希望,將一切希望寄託在了徐曉沫的身上。
然而,徐曉沫臉上卻透出了驚訝,目光更是望向了阿諾的腹部,“幾個月了?”
淺荷不解她爲什麼忽然問這個,忙答道,“二月份便能生了。”
徐曉沫掀開被子,被子下是一片紅,“出血了,不行,馬上準備東西我要幫她把孩子拿出來。”
“什麼?”淺荷以爲自己沒有聽清楚,瞪大的眼睛滿是疑惑。
一直未發話的忙哥刺瞥了自己身邊跟隨的阿古拉一眼,“按照夫人說的去做。”
阿古拉應一聲退下,屋外開始忙碌起來。
真金回過頭望向忙哥刺,忽哥赤則是一臉懷疑的望著徐曉沫,屋裡氣氛太過於雜亂,可每個人都想要牀上躺著的女人活下去。
真金見到忙哥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周身陰冷的氣息似乎也收斂了很多,他疑惑的望了徐曉沫一眼,最終將目光放在了地上跪著乞顏御醫身上。“乞顏御醫,你先起來吧!”
乞顏御醫扣了一首,忙站起來,“微臣雖然不能解毒,可是上一次太子爺所中的也是西夏皇室秘毒,或許丹巴國師同海雲禪師能夠有辦法解。”
“遠水解不了近渴,丹巴國師同海雲國師已經離開燕京數月,如今恐怕身在西域諸國,現在去找恐怕也來不及了。”真金聲音徐緩,透著一種無力。
“丹巴國師雖然不在,可他的徒弟桑格卻在燕京城內,太子爺,不如您傳召桑格前來診治看看。”乞顏御醫低聲說道,“微臣雖然身爲御醫,可是並不善於解毒,對於西夏秘毒更是沒有什麼瞭解。桑格雖然並不是大夫,可他是丹巴國師的徒兒,學習了丹巴國師的巫醫秘術,更是跟隨國師走遍各國,恐怕他會有辦法。”
“太子殿下,穩婆來了。”門外一個聲音傳入。
真金眼睛一亮,“快帶進來。”
那穩婆也不知道究竟發了什麼,臉上帶著疑惑的跟著託婭走了進來,瞧見牀上躺著的女人臉色頓時白了,“這,這,這怎麼能生,孩子恐怕已經死了,這大人恐怕也活不成了。”
所有人面色都是一斂,目光如刀的望向那個穩婆。
忽哥赤伸出手一把抓住她,“我不管孩子怎麼樣,我要大人活著,她要是死了,你也要給她陪葬。”他雙目赤紅,周身蕭殺之氣瀰漫開來,他已經受不了,他快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