盂蘭盆節後第二天,淺荷回來了。
可是,這次回來帶來了一個不算好的消息。
“太子爺被可汗訓斥後緊便閉門不出,說太子爺舊傷復發在府內養傷。可因皇后要在別院內擺壽宴便在昨日乘坐馬車打算來京郊的別院住幾天,可剛出大都城門便遇上了一股來歷不明的刺客。”
“真金可是有受傷?”阿諾心中一緊,手裡的杯子跟著一顫,水從杯中灑出灑了她一手。冰涼的水珠讓她一驚,緊跟著也平靜下來。
“太子爺身邊的侍衛比我們雲南王府恐怕還要強上不少,受傷倒是沒有受傷,只是傳聞這批刺客是咱們王爺派過去的。”
“什麼?”阿諾愣住了,“這樣的傳聞怎麼可能出現。”
“一日內便傳開了,加上前段時間的傳言,說的算是有依有據。我看,這皇后做壽辰恐怕是故意的,而且不是明面裡看的那麼簡單。”
“自然是不簡單。”阿諾垂眸道,“昨日你剛走忽哥赤便把樂樂給送回了雲南王府,這邊別院已經被人伸手進來,樂樂連著兩天偷偷摸摸的被帶到旁邊。雖然還不知道是誰,但這樣做的目的顯然是想要示警。”
“不對。”淺荷一口否決,“這是在推著你往前走。”
阿諾聽她如此說,心裡陡然一驚,的確是如此。若是示警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恐怕人家的意思還有讓她插手的意思。她緊緊的握著拳,“絕對不能動,這個緊要關頭無論如何都不能動手。”
淺荷想了想,“我聽說南必夫人最近似乎沒有了動靜,可皇后卻是出手連連,但在這兩天忽然間又停手了。壽辰那天一定有事發生,要不你就別去了。那兩姐妹,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肯定要去。”阿諾站起來,走動了兩步,“我們在這邊連著看了那麼多天的戲,連娜仁託雅都去給皇后拜壽,我若是不去豈不是更可以給她話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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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天變得很快,說下雨便下雨,連著下了幾天的雨,轉眼七月二十便到了。
察必皇后一直陪伴著可汗在別院內避暑,所以這次壽宴也便安排在了別院。因爲宴席是晚宴,所以阿諾臨近下午的時候才同娜仁託雅一起過去。
“父汗果然偏心,我原本以爲你們那別院已經是漂亮的讓人不想走了,今天過來這邊才發現皇宮裡建造的別院比你們那邊更美。”娜仁託雅挺著大肚子,一邊走一邊說道。
“要不這裡怎麼是皇家別院呢!”阿諾笑著迴應了句,走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衝出個人給她撞倒了。這裡畢竟不是雲南王府,也不是那個不算大的別院,這裡的人都是陌生人,每一個人她都不瞭解,都不知道那副皮囊下是顆什麼樣的心。
她們兩個來的並不早,可以說是比較晚的。親近的大臣家眷早已經到了,且在宴會開始前去了別處聽戲來著。這個時候,花園裡也算是清淨的,兩個人不緊不慢的跟著引路的宮女走著,一邊走還不忘記住走過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