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翳看著一臉倔強的東方平政,他知道東方平政的性格,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搖頭不語。
等情緒平靜下來,東方平政做了下來,說道:“今天你軍營沒有事嗎?你好歹也是千總了,怎麼會這麼空閒來我這裡閒坐。”
曾雲翳以前也是武昌的城門守將,東方平政投降張漢朝事發突然他事先並沒有得到通知,雖然他最後還是投降了,但是再張漢朝等人看來,曾雲翳還是有忠心之人,可以繼續掌握部分軍隊,雖然只是個千總,但是好歹也是手握兵權的大將了。
曾雲翳說道:“我的軍隊並沒有去長江北邊的德安府、安陸府,而是負責掃平武昌府南部的一些城鎮,如今基本告一段落,我回來述職,所以便清閒了下來。”
“那你什麼時候再走?”東方平政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隨時都有可能,畢竟我元帥的命令下來了我們都得遵從。”曾雲翳答道。
“真羨慕你呀,可以南征北戰,那像我整天無所事事的。”東方平政嘆道。
“總會好起來的!”曾雲翳安慰道。
“但願如此吧!”東方平政說道。
兩人接著便沉默了下來。
“你們兩人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呢?”曾雲薇來到屋中後感覺氣氛有些怪,觀察之後便問道。
“飯食做好了?”東方平政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曾雲薇說道:“嗯,好了,我們可以開飯了。”
“大哥,走!我們好好喝一杯!”東方平政對著曾雲翳說道。
曾雲翳笑了起來,說道:“妹夫,我今天非把你灌醉不可!”
“哈哈!誰灌醉誰還不一定呢!”東方平政反駁道。
此後,曾雲翳帶著軍隊去了德安府。
德安府張漢朝的部隊正在與顎輝的河南軍對峙,雙方一直摩擦不斷,張漢朝爲了能徹底將顎輝趕出湖北,聚集了很多的兵力。
前線的大戰並沒有對東方平政的日子有任何改變,還是往常的狀態。他還得每天恭維張漢邦,他自己有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噁心,但是他也不得不做。
所有人都疏遠了他,現在他身邊只有曾雲薇。他恨張漢邦,他也恨那些疏遠並且詆譭他的人,他曾對曾雲翳說:“如果以後一旦他掌權了,那他一定會整死他們!”
曾雲薇對東方平政的狀態很是擔憂,畢竟東方平政以前是多麼雖然不能說平和,但是起碼也不會隨意說殺死那麼多人,現在他顯然心裡受傷害很大,對這些人產生了包袱心理。但是曾雲薇也不知道怎麼勸解他,只能默默的流淚。
這樣的日子是難熬的,東方平政以爲自己永遠沒有機會了,但是一件事情卻令事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張漢朝接到了德安府的軍報,已經將顎輝的率領的清軍徹底趕出了湖北,現在張漢朝已經佔據了武昌府、漢陽府、德安府、安陸府、黃州府以及荊州府東部,大半個湖北已經在他的統治之下,雖然這種統治還很脆弱,但是不管怎樣現在他也是傭兵近二十餘萬萬的實力派了。
曾幾何時張漢朝還在爲吃飯發愁,他也沒有想到自己能有今天,張漢朝很興奮,並且晚上興奮的張漢朝將自己的小妾都折騰的夠嗆。
張漢朝打算等大部分軍隊迴轉之後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宴請自己手下各級的文武官員以及地方上有名望的鄉紳。這不僅僅是爲了慶祝勝利,也是想讓各級的官吏還有鄉紳都相互熟悉,畢竟有很多人都是新歸附的,相互之間都很陌生,通過這場宴會,大家相互瞭解,有利於內部的融合團結。
東方平政雖然沒有軍權,但是也是參與軍機的大臣,張漢朝雖然也聽說他的風評不好,但是也是給他送來了請帖。
張漢朝請帖之上不止寫了要收帖者本人前去,還要求如果收帖者有妻室的話,可以帶妻室前往,當然小妾是不可以的。
張漢朝也心裡的算盤很明顯,就是要走夫人路線。如果自己的夫人與手下們的夫人打好關係,那對他地位的穩固會很有幫助。同時也讓同僚們的夫人相互認識,以便更好的實現這次宴會的目的。因此這次宴會還準許由於任務在身無法參加的官員以及將軍的夫人獨自參加。
這次宴會聲勢很是盛大,收到請帖的人自然是喜氣洋洋,畢竟能收到請帖這說明你在張漢朝的心中是有地位的,以後可能會進一步的重用。而沒有收到請帖的人則是垂頭喪氣的,畢竟如果這次不能參加就錯過了一次結實各級官吏的大好時機。因此有人便四處鑽營,企圖想辦法拿到請帖,但是收到請帖的人,已經都固定了下來,這些人註定要無功而返了。
“妹夫,你收到了請帖了吧!”曾雲翳笑著問道。
曾雲翳是隨著大軍一起凱旋的,他在這次大戰中變現的很是搶眼,率軍死戰擊退了顎輝的中軍,致使顎輝敗退,立了大功。戰鬥結束之後曾雲翳便因爲這次大功被張漢朝擢升爲了前軍將軍,在張漢朝的軍中也是數得著的大將了。
大軍班師之後,張漢朝第一時間便召見了他,由此可見張漢朝對曾雲翳很是讚賞,以後肯定還會格外倚重的。
曾雲翳此時也是滿臉的笑容,意氣風發也許便是形容此時的曾雲翳的。
東方平政看著志得意滿的曾雲翳,再想到自己如今的境況不由眼神暗淡,說道:“收到了,不過怎麼也不能與你相比,你現在是元帥的紅人。而我,也許是元帥感念我上次投誠,或者是要爲以後投誠的人立榜樣,才捎帶著邀請的吧。”
曾雲翳知道東方平政有有些對自己的處境怨懟了,每次他雖然不喜歡,但也不能說什麼,畢竟從曾雲薇那得知,現在東方平政變得有些偏激,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了,一心想著要得到元帥的重用,掌控更多的權利。甚至他還想報復以前嘲諷他的人,這點連曾雲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以前的東方平政是肯定不會有這種想法的。這也只能歸結於最近的事情對他傷害太大,以至於他的心裡都有了陰影,如果他不能消除這些陰影,也許他就會一直這樣偏激。
曾雲翳看著面前的好兄弟加妹夫,覺得瞬間變得如此陌生,只是不知道是現在地位不一樣了,還是東方平政的做法使他趕到陌生。想起以前兩人同位城門守將之時,兩人肝膽相照,相互扶持的時光,不由感慨萬千,也許那樣的時光再也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