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你不再孤單,我想讓你知道,我永遠都在你這一邊,不論,我們的距離有多遠。
“這麼晚,你去哪?”母親看著自己半夜看著自己的兒子狂奔下來,直衝門口。
“媽。”nk換好鞋,站在門口:“明天的新年,我不能陪你過了,”語氣停頓,可是異常堅定:“因爲,我有一個重要的人要陪。”
“是送畫的那個?”母親似乎早就發現了什麼,卻給了兒子一個很寬容的微笑:“我看了那幅畫,感覺得到,那個女孩,似乎受過什麼傷害,所以纔會顯得那麼孤單,所以,兒子,如果,你選擇愛他,那麼註定辛苦,你忍受得了嗎?”
nk驚訝的看著母親,他震驚於母親的精明,更震驚於她的理解:“我可以做到,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說道這,nk就像做錯事的孩子般,低下了頭,獨自懊惱。
“呵呵。”母親摸了摸兒子的頭:“傻孩子,按自己的心走,順其自然,只要內心肯定一件事:你是愛她的。那麼你做什麼都是可以的。我支持你。”母親給了兒子一個大大的擁抱,以前賴在自己懷裡撒嬌的小孩,如今已經長大到爲了愛情苦惱,可是這樣纔是自己的兒子啊,不管做什麼,都是母親支持的兒子。
“恩,謝謝媽。”nk緊緊地抱著母親,紅了眼眶:“一定有一天,我會帶她回來見你的。”
“哎,那她可就是我們家的兒媳了啊!”母親笑得溫柔,轉身拿過外套和一些零食,塞到nk的懷裡:“記得穿外套,還有吃點東西,現在的飛機可不是那麼好等的啊。”
“恩。”nk點頭,拿著東西就跑出去了,那樣堅定的背影,讓在嫩口的母親,都不禁微笑:“那樣真的年代,就衝吧,抓到自己想要的,不論別人怎麼說。”
有的時候,我們往往是可以向好的一方面發展的,只是一些人和事,總是逼著我們跳下懸崖,然後,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那些美好的,渴望的,幸福的,都變成了,不幸的。
果真,趕到機場的nk看著裡面熙熙攘攘的人羣,有些壓迫感。
“小姐,我想問,飛韓國的最快的是哪一班?”帶著墨鏡加口罩的nk看著玻璃反射自己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好像自從第一次陳夏幫自己這麼僞裝,自己就再也戒不掉了。
“恩。最快的是明天晚上的七點半的。”空乘人員,第一次看見有男孩子會戴著草莓口罩,草莓毛線帽到處晃的。
“謝謝,幫我訂這一班。”
年輕,最無畏的就是等待,在漫長的時光裡,只要知道,你一直都在那裡,那麼,我就能一直走下去,直到見到你。
“來了。來了。等一會。”正在煮拉麪的陳夏聽到電話鈴聲響,忙蓋好鍋,跑去找電話。
“喂,”終於,在沙發的夾縫中找到了還沒嚥氣的電話。
“在宿舍嗎?”是nk,聲音略顯疲憊啊。
“廢話呢,不然,大過年的往街上跑啊?”陳夏沒好氣的往廚房走,切好火腿腸,往鍋裡扔。
“額。祝你新年快樂。”nk最終憋了這麼一句。
“好,收到了,謝謝啊。”陳夏看著鍋裡翻騰的麪條,有些無奈,看來外國人還是不知道,“新年快樂”這個詞是要到午夜十二點纔可以說的,因爲那纔是真正新一年的到來。
“我有給你禮物。快到門口來。”nk顯然忽略到陳夏德不樂意,樂呵呵的掩飾不了自己的興奮。
“什麼禮物啊?”陳夏扔下鍋裡的麪條,就往門口走去:“要是,不是我喜歡的禮物,你就死定了。”
“新年快樂。”午夜十二點的鐘聲同時響起,不知道誰先誰快,陳夏看著門口站著的nk,眼眶不受控制的像火燒般,忘記了還在響的電話,忘記了此刻已是午夜十二點,也忘記了,自己通紅的眼眶,正在奔騰著。
“新年快樂。”陳夏梗咽的說完這句話,就蹲在地上,緊緊抱著雙臂哭了起來,到底多久,到底是多久,久到自己已經習慣,新年就是要一個人過的,生日當天就是要一個人,自己祝自己生日快樂的,明明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明明就對這些不再期待,可是爲什麼看見,你站在門口,滿面的艱辛,還笑著對我說:“新年快樂”,我就是想哭,說好不矯情的,可是此刻就是好想抱著你,對你說:謝謝,真的非常謝謝。
“謝謝。”突來的擁抱,讓nk措手不及,剛剛看到她就那樣,蹲在自己面前,毫無防備,嚎啕大哭的陳夏,心裡某個地方在不斷的下沉,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到底是爲什麼這麼孤獨,可是所有都問不出口,只能更加緊緊的抱住她.還好,還好自己來了.
“爲什麼我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本想說很想你的話,結果到了口卻變成這樣.
“啊”陳下鬆開nk,轉身跑回房.
nk站在門口,有些懷念剛剛的懷抱.
“啊我的晚餐.”一聲悽歷的慘叫劃過,nk趕到廚房,看到的是一陀黑不溜秋,慘不忍睹的拉麪.
“你大過年的就只吃這個?”nk指著這陀東西,有種想暴打她的衝動.
“不止呢,裡面還有肉呢!”陳夏用筷子撈了半天,才撈起一小塊已經快要煮化的火腿腸.
“你不能打我的.”陳夏看到快要落在自己腦門上的手指,馬上一縮:“今天是我生日呢.我是壽星,壽星.”
“今天你生日?”nk明顯有些不相信,可是還是收回了手.
“是啊,”陳夏咧嘴笑,像個孩子一樣:“二十二年前的今天,在地球的某個角落,偉大的我就在那一天降臨了.”說到最後,竟有些落寞.
“那,你喝海帶湯了嗎?”
“我們那裡,生日是不喝海帶湯的,是要吃麪的,吃長壽麪.”陳夏眨巴著大安靜,此刻的眼睛是那麼通透,純潔.
“那,我們站在去吃麪.”nk抓住陳夏的手就往外走.
此刻的大街上,涼風颼颼,只有幾家零星的電鋪開著,孤伶伶的路燈筆直的站著,投下溫暖的黃色燈光.
“我還要吃蛋糕.”陳夏大聲嚷嚷,好像要告訴所有人,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我要冰淇淋味道的.你會給我買嗎?”
nk看著臉被吹得通紅,卻還咧嘴對自己要吃的陳夏,突然有了一種做父親的感覺,今天的她很不一樣,很像一個孩子,也許這纔是真正的她吧?
“不怕冷嗎?”nk摘下自己的帽子,套在陳夏腦袋上,恩,有點大,然後將她拉進自己的大衣外套裡,颼的一下進來的寒風讓自己抖了一下,而陳夏卻是因爲突然的溫暖而顫慄:“這麼冷的天,還吃冰淇淋?”
“那你,再給我買熱乎乎的東西不就好了嗎?”
“那樣會鬧肚子.”nk有些無奈,帶小孩子自己還是頭一回.
;“那你再照顧我不就可以了嗎?”陳夏又撲閃著大眼睛,滿是期待.
“好.”nk滿是寵溺的看著陳夏,輕輕掛著她的鼻子:“我照顧你.”
“你先乖乖坐會.”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大過年還在營業的麪店,nk安排好陳夏,給她一瓶熱呼呼的牛奶,然後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陳夏看著牛奶上熟悉的機場標誌,揚起嘴角大口的喝.
如果,自己今年的新年願望加生日願望可以實現,那麼久讓自己,就這麼依靠和幼稚一回吧,就這麼一次,我想要看看自己純粹笑的模樣,我也好想,讓真實的自己,就這麼自由自在的透一回氣,可以嗎?
“好啦.”nk端著一碗熱呼呼的麪條出現了,上面還有一個荷包蛋:
“第一次下廚,你嚐嚐看?”然後nk滿懷期待的,緊張的看著陳夏嘗第一口麪條.
“媽媽說過,長壽麪是不可以咬斷的.”陳夏卷著長長一筷子的麪條,放到嘴裡:“恩,真好吃.”陳夏笑開了眼.
nk也笑開了眼,在一旁靜靜地看她吃.
“媽媽說過,長壽麪是不能剩的,可是這有這麼多,”陳夏拿過一雙筷子,遞給nk:“所以你陪我一起吃吧.”
這一碗麪,承載了兩個人的心情.
“哇,好飽。”陳夏拍著自己的肚皮.
“ok,下一站,冰淇淋蛋糕.”nk喝完碗裡最後一口湯,揚起筷子起義.
“gogogogo。”陳夏拍掌.
“小姐,還有冰淇淋蛋糕嗎?”倆人在街道拐角處找到一家蛋糕店,暖黃暖黃的燈光,看著就很溫馨.
“如果,兩位需要,估計得等會,我們蛋糕師傅要現做.”櫃檯小姐有些詫異,這兩個人看起來挺漂亮的啊,不像神經病啊,怎麼會大冬天吃冰淇淋?
“那個,可以我們自己做嗎?”nk突然提出這一要求,陳夏先愣了一會,然後對著nk狂點頭.
“浪費的材料費,我照付,可以嗎?”
“好吧,我去問問師傅.”
不一會兒,陳夏和nk就站在了蛋糕操作室裡.
“你還戴墨鏡,不怕把奶油錯當巧克力,全塗我蛋糕上嗎?”陳夏取笑nk,但還是好心幫他取下了墨鏡.
“啊,是nk!!!”玻璃門外的蛋糕姐姐狂呼:“難怪剛剛戴墨鏡就覺得好帥.”
察覺到異樣,nk擡頭,對上門外異常興奮的店員,微微一笑,食指放在嘴脣,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便又低下頭,看身旁的女孩小心翼翼的做著蛋胚.
門外,蛋糕姐姐放下只拍了一張照片的手機,面容幸福的看著裡面的兩個人,腦海裡只有一個詞: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哎,今天我生日哎,你還不幫忙.”陳夏對著在一旁傻看得nk發火.
nk怔驚,想不到陳夏還有如此火爆的一面,
“要你發呆.”陳夏抹了一大塊奶油在nk的鼻子下:“小老頭,你再不幫忙,小心我們拔你鬍子.”說著又從他鼻子下抹走一些奶油,放到嘴裡吃起來.
“是,小老太婆.”nk也抹了一大陀放到陳夏的眉毛上:“羅羅嗦嗦的老太婆.”
玻璃門外的蛋糕姐姐看到這一幕,幸福得嘴都合不攏,可是卻再也不忍心看下去,你說,他們這不是成心給單身人士添堵嗎?
蛋糕終於做完了,可是倆人也被奶油附體了.付錢的時候,是這個蛋糕價錢的三倍,而蛋糕姐姐卻看著隨錢而來得字條傻笑,
望保密,謝謝.
蛋糕師傅卻在一旁搖頭:“看著挺漂亮的倆小孩,怎麼這麼笨呢?”然後對著滿地奶油,開始後悔讓他們倆進來.
“可是很幸福呢.”蛋糕姐姐說.
是啊,有時候的幸福不關乎於天氣,不關乎身份,在乎的只是身邊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