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破爛不堪,提醒著我,昨晚的戰(zhàn)況有多激烈。
我悔的整個腸子都出來了,我爲什麼要答應谷英美到酒店來。
我下牀,卻看到牀尾扔著一個袋子。
我走過去拿起袋子,袋子裡是一套運動服。
我呵呵兩聲,看來谷英美想的挺周到,還知道給我買一身衣服來遮羞,可是,可是我內(nèi)心的羞恥,又將怎麼沖洗掉?
我心裡又升起一團火,我胡亂沖洗身子,然後穿上運動服,走出房間。
我要去找谷英美,把她手裡的視頻要回來。
儘管我知道,她不會給我,可是,我總是要試試,也許我用跟陸奧運的離婚可以換來她手裡的視頻。
我捏著包包坐在出租車裡,我剛纔看了手機,我一夜沒回,我手機上一個電話都沒有,陸奧運,我新婚才一個月的老公,沒有找我,勸我也要好好過日子不要折騰的老爸沒有找我,更重要,是谷英達,居然也沒有找我。
以前,在他休息之前,總會給我發(fā)個微信,問我睡了沒有,看到我的回覆,他才說睡吧。
我結婚之後的一個半月,就沒收到他的微信了。
可是,昨天,是讓我難忘的日子,是我新婚老公跟他妹妹出軌的日子,他怎麼沒有發(fā)微信或者是打電話安慰我?
是我昨天那句話惹他生氣了?
我知道,我不該在這個時候還在出揣測谷英達的心思,可是,我本來就不想跟陸奧運結婚,離婚,也是我的心聲。
要不是那件事,也是被他看到,我絕對不會答應跟陸奧運結婚。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出租車停下來,谷氏到了。
我下車,付過車費,走進谷氏大廈。
前臺小姐認的我,笑著說:“平安小姐,你來找大小姐嗎?”
往日我還會衝她笑,可是今天我連嘴角都不想動,我衝她點點頭,邁步朝電梯走去。
“可是大小姐出去旅遊了。”
我驀地停住腳步,轉(zhuǎn)身看著她:“大小姐去旅遊了,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九點的飛機,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瑞士了。”
我的手,死死捏著包包的邊緣,我?guī)е鴿M腔的怒火前來,卻找不到人,她這分明就是在躲我,可是,我現(xiàn)在總不能去瑞士找她。
她存心躲我,我又怎麼能找得到她。
我咬著牙,對前臺擠出笑容:“那我走了。”
我朝外走,一邊拿出手機,即便是不能親自抓住她的人,打電話罵罵她也是好的,可是,手機裡傳出冰冷的女聲提示音,她關機了。
想死的心都有了。
站在谷氏大廈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我突然想到,我要是這樣衝過去,會不會當時撞死呢?
我死了,會不會解脫了呢?
可是,我不能死,我才二十歲,我媽臨終時只跟我說了一句話:“不管......怎樣,好好活著。”
媽,你是有預知,預感到你的女兒會有這麼不幸的一天才留下這樣一句話嗎?
臉上有涼涼的感覺,我伸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
現(xiàn)在的我,該怎麼辦?
找谷英達?
我相信只要我去找他,谷英美很快就會被他揪到我面前來。
可是,即便我拿到視頻,能彌補我心靈上的創(chuàng)傷嗎?
而且,這件事要是被他知道,不但谷英美遭殃,我跟陸奧運也別想離婚,他依然會拿著刀逼著陸奧運跟我好好過日子。
要是陸奧運說一個不,我相信他真的會剁了陸奧運,雖然不是剁了他那玩意,也至少讓他一個月起不來。
二十五歲的他,雖然少了年少時候的痞氣,可是,我知道他的狠戾一直都在,只是隱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