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管理我不行,要不我還是去秘書室吧。”我小聲說。
“平安,這是爸給你鍛鍊的一次機會,幹嘛要往後退縮,再說了,你小媽能管理好公司嗎?以後平氏不還要你操心,你現(xiàn)在不學著點,以後怎麼管理平氏?”谷英美搶著說。
我遲疑望著她,我不能不說,谷英美說的對,我其實有這方面的擔憂,小媽上次跟肖雄綁架我要拍我照片那一出涌現(xiàn)在我腦海中,後來我再也沒有見過那個肖雄,不知道霍向文把他送哪裡去了。
還有小媽,我也不知道霍向文是怎麼跟她說的,反正那之後,她對我是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好了,別猶豫了,就這樣說了。”谷英美伸手搭在我的肩頭,對我笑著說。
谷大峰對我跟谷英美這樣親暱,看的出來是非常滿意。
我跟谷英美於是都回到谷氏上班,但是我沒有管理十二個部門,我只是要了六個部門,我說先不要給我這麼大的壓力,等我先適應才行。
但是就是這樣,谷氏員工看我的眼神都並不一樣了,他們應該一開始沒想到我會跟谷英美一樣,真的享受谷家小姐的待遇,現(xiàn)在見谷英美對我也這麼好,見到我除了羨慕就是畢恭畢敬。
陸奧運出院那天,爲了不讓記者們胡亂報道,谷英美要去醫(yī)院接他,她讓我跟她一起去,被我拒絕了,先不說他們關係不好,我去了挺尷尬,衝著陸奧運對我說過那些話,我也不能跟谷英美一起出現(xiàn)。
到中午,谷英美還是沒有回公司,我有些詫異,不就是去接陸奧運一起出院嗎,用不著多長時間吧,還有,她本來就不想跟陸奧運在一起,應該很早就回來了。
我吃過飯,回到自己辦公室。
手機突然有短信的提示,我心裡一動,從我離開東風別墅,我跟霍向文就一直沒有聯(lián)繫過,也不知道他的氣消了沒有,不會是他又給我什麼新的指示了吧?
手機上顯示的居然是我的銀行卡有一萬塊進賬的消息。
看著這個消息,我有點坐立不安,要是被谷大峰知道,我該怎麼跟他解釋,我現(xiàn)在在谷氏上班,還拿著霍氏的工資?
我打開通訊錄,找到霍向文的電話,想給他電話,可上一次他說過,我還是霍氏的人,我盯著他的名字,心裡突然跳出來一個詞,間諜,我雖然沒有爲霍向文竊取谷氏的商業(yè)信息,可是要是把寶藏的消息透露給他,我依然是間諜身份。
一想到這個詞,我心裡就覺得很不舒服,我擡起頭,環(huán)視四周,我現(xiàn)在能舒舒服服坐在這裡上班,每個月還有幾萬的工資,都是谷大峰給我的,我不能對不起他。
我按下霍向文的號碼,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正在呼叫圖案,我的心怦怦猛跳起來。
“喂,平安?!?
手機裡傳來霍向文低沉的聲音,我這才如夢初醒,把手機送到耳邊:“霍總,我剛纔收到一條信息,是銀行卡進賬消息,我不想不做事白拿一份工資,你跟財務說說,不要給我做工資了?!?
“你是霍氏的人,爲什麼不領工資?”霍向文悠悠的反問我。
“可是現(xiàn)在我在谷氏上班,我不想以後被人家指著說我是間諜?!蔽覜]想到我的話讓霍向文笑了。
“平安,誰給你灌輸?shù)倪@些,你知道什麼叫間諜嗎?你有間諜的本事嗎?”他說著,真笑出聲了。
我撇撇嘴,我到谷氏來,正和他意,他叫我?guī)兔Υ蛱綄毑叵侣?,雖然不是谷氏商業(yè)機密,可是這也是把谷大峰的消息給他,不是間諜是什麼。
“平安,少想這麼多沒用的,我聽說你回公司上班了,恭喜你,用心做事,說不定你會有機會上三十八層看看呢,谷大峰不可能一輩子不許外人上去?!?
聽到他說恭喜我心裡纔剛有些高興,可是聽到後面,我就一下子覺得全身的血都冷卻下來,我給霍向文打這個電話,到底想表達什麼,就是想再一次提醒自己,我只不過是他利用的一顆棋子嗎?
他就不能跟我說說他目的以外的話嗎?
我們在牀上的時候,他就沒說過暖我心的話,這是打電話,我還指望他說什麼好聽的話?
我苦笑一聲。
但是,有些話,我還是要跟他說清楚。
“霍總,我不想做這樣的人,谷大峰對我很好,現(xiàn)在英美對我也像親姐妹一樣,我不能懷著目的來谷氏做事,所以,以後霍氏不要給我發(fā)工資了,我會去註銷那張銀行卡。”
霍向文又笑了:“平安,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一句話,看事情不要看表面,有些事情需要你靜下心來去體會,才能知道別人對你的好,是到底想要什麼?!?
我知道霍向文想說的是谷大峰和谷英美,難道他以爲他們對我好,是另有目的嗎?
我是一個有思想有感覺的人,我分辨的出來,他們對我是真好,還是假好,有句話哽在我喉嚨處,我很想問問,他對我這麼好,就是爲了想要我打探到寶藏的下落嗎?
要是我把寶藏下落告訴他,以後我們就是陌路了嗎?
可是,我沒有問出來,我害怕他給我的回答會跟我想的一樣。
我愛上他了,儘管他對我別有用心。
“謝謝霍總提醒,我會靜下心來體會,不過,以後真的不要再給我轉賬工資了,我會註銷銀行卡。”我沒忘記自己給他打電話的目的,聽到桌上電話響了,我跟他匆匆說再見後,就把手機掛斷了。
這個電話來的正好,讓我有理由掛斷霍向文的手機,否則,我還有點捨不得掛斷呢。
電話還在響,我趕緊拿起話筒:“喂,你好?!?
“平安,我在警局了,你快點來,對了,不要對我爸說?!笔枪扔⒚赖穆曇?,她急促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谷英美怎麼會去警局了,不是去醫(yī)院接陸奧運的嗎,我慌忙抓起包走出辦公室。
打車來到警局,我付了車費走進大門,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時間纔過去十分鐘,應該不慢吧。
我撥通谷英美電話:“英美,我到了,你在哪裡?”
很快,有警察走到大廳門口,看到我,問道:“你是平安嗎?”
我點點頭。
“跟我來吧?!闭f完,他轉身朝裡走,我趕緊跟上去。
一間辦公室,我看到谷英美正坐著,面色很不耐煩。
她對面坐著的警察正一邊跟她說話,一邊做記錄。
“英美?!?
我走過去。
“平安,你可來了,你說氣人不氣人,你給我證明一下,我去醫(yī)院是不是接人出院的?”
谷英美看到我,立刻站起來。
我不明所以,卻點點頭:“是啊,你不是去醫(yī)院接奧運出院的嗎?怎麼跑警局裡來了?”
“警察同志,你聽到了吧,我真的是去接人,我根本不認識那個男人也是誤傷他,我跟他能有什麼深仇大恨?”
谷英美的話讓我一頭霧水,到底是什麼回事?
然後從外面又走進來一個警察,在那個警察耳邊低語幾句,那個警察看了谷英美一眼:“你是谷氏大小姐?”
“對啊。”谷英美無奈回答,一開始她沒有亮出身份,就是怕這件事會被記者炒作上報,可是沒想到,警察還是查到她身份了。
“這樣,這位小姐你給谷小姐做個擔保,交一部分錢,你們先回去,我們再跟那家協(xié)調,看他們怎麼說,谷小姐你可以回家,但是這一星期內不許離開新城,手機保持暢通,只要我們要求你到警局來,一定隨即前來?!?
做記錄的警察望著谷英美,一臉嚴肅的說。
“我知道了,不就是不離開新城嗎?平安,你帶錢了沒有,我身上沒有現(xiàn)金?!惫扔⒚老仁遣荒偷幕氐?,接著望著我。
我打開包:“帶了,不知道要多少?”
我可是專門去提的錢,我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谷英達因爲打人被警察抓去好幾次,每次都是我拿錢給他交罰金。
“先給一萬吧,等他治療費出來再說?!本煺f。
谷英美恨恨的說:“我真的沒傷他,是他自己拿刀捅的自己,我說的你們怎麼不相信呢?”
我嚇一跳,什麼事情牽扯到拿刀捅,難怪谷英美說不讓谷大峰知道,事情看起來挺嚴重。
我交了錢,警察這才放谷英美跟我一起走。
警局門外,我不解的望著谷英美:“英美,你不是去接奧運了嗎?怎麼跑警局來了,還有剛纔那個警察說什麼治療費?”
“別提那個王八蛋了,我去醫(yī)院,你猜怎麼著,他能提前出院了,我只看到劉新平在辦出院手續(xù),他支支吾吾說陸總有事先走了,你說他能有什麼事,公司的事情他首先不會這麼積極,我估計是又去找蝴蝶那個女人了,我也沒停留轉身就走,可是誰知道在停車場遇到一個神經(jīng)病,說我的車碰到他了,我下車跟他理論,誰知道他拿出刀,接著抓住我的手,刺了自己一刀,你說這能怪我嗎?”
“那警察爲什麼不相信你的話?”我忍不住又問。 wωw⊕тt kān⊕¢ 〇
“不是有目擊證人嗎?停車場收費的說是我拿著刀捅了那個神經(jīng)病,他又要告我,警局這才把我?guī)Щ貋?,不給我離開?!?
谷英美咬牙切齒的說,她可真是煩透陸奧運了,連做樣子也不想做了,拉著我的胳膊:“走,跟我去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