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楚楚貼著我的耳朵說：“其實我們都是霍氏的人，蝴蝶的後臺老闆就是霍總。”
“你怎麼知道？”我吃驚極了，霍向文是蝴蝶的後臺老闆？難怪他會請到陳裴給我們上課，不過，有了蝴蝶，還要在公司成立公關部做什麼？
“我有一次被客人打，躲在角落裡哭，無意間聽到陳經理打電話，說什麼霍總你放心，你是蝴蝶後臺老闆這件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不過，平安，你可是要把這個爛在肚子裡。”
楚楚叮囑我。
“放心吧，我不會亂說。”我對她保證。在有些事情我自己沒搞明白之前，我會把我知道的都放在肚子裡。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沈燕燕她們陸續走進來，沈燕燕往椅子上一坐，氣呼呼的說：“打死我，我也不再實習了。”
我看她臉頰微紅，不知道什麼事情讓她氣成這個樣子。
“肯定給打了，臉都紅了。”楚楚小聲說。
沈燕燕目光落到我身上，見我安然無事，心裡立刻就起了火，起來，走到我面前：“平安，你說你哥跟霍總是朋友，你就不能跟霍總說說，讓我們回去上班，不要實習了。”
楚楚詫異看著我，我哥哥是霍向文的朋友，我剛纔怎麼沒跟她說，她還以爲把一個驚天秘密告訴我了呢，說不定我早就知道了，難怪她說霍向文是蝴蝶後臺老闆的時候，我一點也麼誒吃驚。
我顧不得跟楚楚解釋，對沈燕燕說：“我哥死了，霍總纔看在我哥面子上照顧我，但是不等於我跟他就能說的上話。”
對大家來說，我的存在感很低，明明叫平安，可是，沒有一個人認出來我是那個跟陸家少爺沒結成婚的平家大小姐。
“算了，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就知道你說了也沒用，還是我想想辦法吧。”沈燕燕不屑看著我。
晚上，纔是蝴蝶生意最好的時候，也是我們真正開始工作的時候。
我跟著楚楚來到我們抽籤抽到的包廂。
我一進去，就看到陸奧運在喝悶酒，我下意識的轉身，可是厚重的門，已經被關上了。
上午是陸銘生，晚上是陸奧運，這父子倆越來越像了。
爲了避免被他認出來，我不光低著頭，還微微躲在楚楚身後。
“陸少爺，讓楚楚來陪你喝酒好不好？”楚楚上午賺了五千塊，心情很好，這會見是陸家少爺，殷勤上前，要是讓陸家少爺滿意了，小費一定會給不少。
“滾。”
沒想到陸奧運心情不好，完全無視楚楚的笑臉，低吼道。
難道是谷英美跟他吵架了？
我暗喜猜測。
“陸少爺，我們可是好不容易纔有這個緣分，能伺候陸少爺，你還忍心把我們趕走嗎？”楚楚露出甜美的笑容，彎腰要給陸奧運倒酒。
v字領，春光無限。
“好，那就坐下來。”
陸奧運拍拍左邊，招呼楚楚坐下來，再拍拍右邊，對我說：“你也坐下來。”
左擁右抱，比他爹還過分，難道以前他的溫爾儒雅都是假象，其實他跟他爹一樣好色。
不知道谷英美知道不知道陸奧運在蝴蝶找樂子，要是找到了，還會覺得費盡心思得來的陸家少奶奶這個位置好做嗎？
一股酒氣撲鼻，陸奧運看樣子喝了不少酒。
他怎麼會一個人來這裡，手下人呢，還有谷英美居然也不找他？
我有些詫異，，卻也只能順從他，在他旁邊坐下來。
他問道：“你們兩個叫什麼？”
“我叫楚楚，她叫安安。”楚楚回答。
“安安？”陸奧運向我看過來，我心裡暗叫糟糕，我小名叫安安，陸奧運是知道的。
可是，燈光昏暗，我又畫成這個鬼樣，他一定認不出我來。
這樣想，我又稍微鎮定一些。
“你憑什麼叫安安，改了。”陸奧運惡狠狠看著我說。
我低頭應道：“陸少爺不喜歡，可以隨便叫我小紅小麗都可以。”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我沒必要因爲名字而讓他最後認出我來。
“聽聽話的啊，來，你們兩個陪哥哥喝酒，哥哥喝滿意了，今晚小費你們自己拿。”
“真的，陸少，我敬你一杯。”
楚楚聽到這句話，眼睛都亮了，端起酒杯，我也只好端起酒杯，想起自己被下藥的情景，又想起在凱旋，被陸銘生灌藥，再聞到酒味，心裡就有些反胃，
但是，陸奧運等著我呢。
我只好學著楚楚的樣子，一飲而盡，我強忍著，纔沒把酒吐出來，一股辛辣從嘴裡流入肚子裡。
陸奧運喝的是白酒。
“陸少爺，我倆喝啤酒怎麼樣？”楚楚卻看出來我在強撐，嬌笑著挽著陸奧運的胳膊說。
“想喝啤酒，好說。”陸奧運按下旁邊的呼叫鍵，不一會，服務生推門進來。
“搬一箱啤酒。”陸奧運說。
一箱啤酒，我一瓶都不能喝，喝了就醉，再說我剛喝了一杯白酒，摻在一起，一定完蛋。
楚楚是向著我，可是卻弄巧成拙了。
我心裡暗急，卻說不出來反對的話。
今晚，我要如何脫身?
也不知道陸奧運什麼時候離開，客人要是不走，我們就一直不可以下班，楚楚想讓陸奧運多給一些小費，今晚肯定會盡心盡力陪他，也許沒我什麼事情。
我一會覺得麻煩，一會又心存僥倖。
要是陸奧運認出我來，今晚可就熱鬧了。
他也許會嘲笑我，我要把你送去夜總會，被霍向文攔住了，可是你現在不還在夜總會嗎，霍向文一定是嫌棄你髒，把你送這裡來了。
那晚，他可是跟在霍向文身後，親眼看到我被他爸壓在身下。
他會怎麼想我，不要問，我心裡也知道。
在我沉思時，楚楚已經把啤酒都打開了。
“安安......”楚楚剛叫我的名字，陸奧運擡手就給她一巴掌：“她叫小紅。”
“是，是，是我喊錯了。”楚楚被打，還要對陸奧運道歉。
“你倆今晚陪哥哥喝個夠，小費少不了你們。”陸奧運又點著我跟楚楚說，然後看著我皺起眉頭：“小紅，你怎麼不說話，做小姐這麼死氣，誰會喜歡？”
我在心裡吶喊：“姐是來實習，不會長久做小姐。”我決定，今晚回去就跟霍向文抗議，我絕對不要再來蝴蝶實習。
“小紅，端起酒杯，我倆敬陸少爺一杯。”楚楚對我使個眼色。
我無奈，只好端起酒杯，低低說道：“我不能喝酒，最多一杯的量，要是喝了一定會胡言亂語起來。”
“這小妞，這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這是夜總會，夜總會的小姐告訴我，她不會喝酒，是不是天大的笑話，你們指什麼賺錢，不就是派客人喝酒，給客人摸摸親親，纔可以多拿點小費，你卻說你不會喝酒，你這是存心來拆本少爺的臺？”
陸奧運本來心情就不好，被我這麼一說，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我喝醉後的樣子，他不是沒見過，可是這會，我卻不能這樣對他說。
楚楚見陸奧運生氣了，笑著挽著他的胳膊：“陸少爺，她是新來的，第一天上班有些緊張，你饒了她吧，楚楚陪陸少爺喝酒。”
陸奧運目光落到楚楚雪白的胸口，邪魅一笑：“好，這是你說的，這桌上的啤酒你一口氣喝了，我就饒了她。”
茶幾上有八瓶啤酒，要是一口氣喝了，不醉也撐的受不了。
“好，陸少爺說話算話哦。”楚楚伸手去摸酒瓶。
我擔心叫道：“楚楚，別喝。”
後來我才知道，楚楚並不是爲我出頭，而是她想博得陸奧運的青睞，也許會改變她的命運也說不定。
所以她才拼。
楚楚看我一眼，手還是去摸酒瓶，一仰頭，幾秒鐘，一瓶酒就喝乾了。
原來楚楚有這個能耐，我是白擔心了，我訕訕一笑。
不一會，茶幾上空了幾個瓶子，還剩下三瓶，我看著就覺得撐得慌，不知道楚楚怎麼能喝下去。
“楚楚......”我試探著叫了一聲，她不會有事吧？
“我沒事。”楚楚對我擺擺手，深吸一口氣，不一會，三瓶啤酒就見底了。
“太好了，今天終於遇到一件好玩的事情了。”陸奧運拍著手，我沒留意他什麼時候按下的呼叫鍵，一個服務生推門進來。
“再來兩箱啤酒，今晚我們不醉不歸。”陸奧運在楚楚的雪白肌膚上擰一把，笑著說。
天哪，一箱還沒喝完，他又要兩箱，這是要把楚楚喝死的節奏。
難道平時她們都是要這樣陪客人的嗎？
上一次，要不是霍向文，我是不是也被陸奧運送到這裡來了？
我瞪著他，小時候的他，不愛說話，站在谷英達身後，谷英達打架，脫得衣服都是扔給他拿著。
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他其實是這麼壞的一個人呢。
楚楚卻嗲著聲音，拽著陸奧運的領帶：“陸少，你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你把楚楚喝吐血了，以後楚楚還怎麼陪你喝酒呢。”
“不是還有她嗎，小紅，這一次不要你喝，她喝。”陸奧運指著我說。
我大吃一驚，楚楚剛纔就是替我求情，替我喝酒，他怎麼還沒放過我？
“陸少爺，我不會喝酒......”我話還沒說完，陸奧運一巴掌就摑在我臉上了。
“不會喝酒，學著喝，今天可以喝一箱，明天就可以喝兩箱，在這裡上班，都是女表子，，你還跟我矜持什麼的？”
難聽的話，不斷從陸奧運嘴裡吐出來，我盯著他，假如他現在發現我這個女表子其實就是他喜歡很多年的平安，他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