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在開玩笑,還是霍向文的意思他領(lǐng)會錯了?
一個月,霍向文就像是從來沒出現(xiàn)過在我的生活裡一樣,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前幾天我終於見到他了,卻是面無表情,根本不認(rèn)識我的樣子,這些,陳明智知道嗎?
“陳助理,你在說笑吧,我跟霍總已經(jīng)很久不聯(lián)繫了,我聽說他現(xiàn)在跟谷英美走的很近,對了,我們在谷氏遇到一次,他看到我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你居然還說,在他心裡,我依然是霍氏的人?”
我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我的話語裡有多麼強(qiáng)烈的抱怨。
“平安小姐,我覺得你誤會了,其實(shí)你不在的這一段時間......”就在這個時候,陳明智手機(jī)響了。
“對不起,我先接個電話。”陳明智已經(jīng)看到是霍向文打的電話,對我歉意一笑,轉(zhuǎn)過頭接電話。
“過來接我。”冷冰冰的四個字,卻讓陳明智有些清醒,自己差一點(diǎn)就把霍向文住在他家,情緒不穩(wěn)定,易怒的事情說出來了。
“是。”陳明智只回答這一個字,心裡卻有些奇怪,霍向文這個電話打的這麼正好。
就像是他在一旁聽到一樣。
我已經(jīng)猜到可能是霍向文打來的電話,對陳明智笑笑:“你要是有事,我們先就這樣說,我不耽誤你時間,你把賬號發(fā)到我手機(jī)上。”
說完,我站起來。
陳明智也跟著站起來,深深又無奈看我一眼:“平安小姐,我知道了,以後遇到什麼難事,可以隨時給我電話。”
我點(diǎn)點(diǎn)頭,沒把陳明智的話放在心上,我以爲(wèi)是客氣話而已。
陳明智大步流星離開了,我也慢騰騰回到谷氏,腦子裡全是陳明智的話,說什麼我誤會了,我怎麼誤會了?明明就是我想的這樣,霍向文已經(jīng)不要我了,我還拿著霍氏的工資做什麼?
我身體一頓,站住了,霍向文不要我了,我爲(wèi)什麼有這種感覺?
我們明明是交易關(guān)係,我想太多了。
我強(qiáng)迫自己不再想這件事,上樓的時候,在電梯裡遇到谷英美,她是在十九樓上的電梯,看到我,她臉色一變,卻還是走進(jìn)來。
我想起谷大峰的話,看著她:“英美,我們抽個時間談?wù)劙伞!?
谷英美盯著我,就像是一隻鬥雞:“平安,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爸叫我跟你談?wù)?.....”我把谷大峰搬出來,意思是我是受了谷大峰的委託,纔想跟你談,要是我自己的話,我纔不想跟你談呢。
我話沒說完,我想她明白我的意思。
“平安,那是我爸,你少叫的這樣親,就算是你住到我們家,跟我一樣叫爸,你也不是我爸的孩子,少打穀氏的主意。”
面對谷英美咄咄逼人的話語,我深吸一口氣:“英美,我只是想得到一份家庭的溫暖,我對谷氏沒有興趣,那是你的。”
“家庭溫暖,平安,你還真的是要求簡單,你覺得我們家可以給你家庭溫暖嗎,你跑我們家找家庭溫暖了。”谷英美嗤笑著說。
我看著她,是的,我這話說的有些牽強(qiáng),谷家如此清冷,我到谷家住這麼久,一次都沒見過谷夫人,傭人說夫人連英美都不喜打擾,所以我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谷大峰經(jīng)常有應(yīng)酬,回到家往往是半夜,谷英美有自己的家不回來,谷英達(dá)死了,整個谷家,有時候只有我的房間是亮著燈的。
知道這些情況的谷英美,纔會嘲嗤笑我吧。
我沉默著。
“被我說中了吧,你接近我爸,就是別有用心,只是我爸不知道爲(wèi)什麼被你矇蔽,但是平安,有我在,你別想打穀氏的主意。”
見我不說話,谷英美越發(fā)得意起來,話雖然尖刻,不過還好,沒有太難聽。
“我說了,我對谷氏不感興趣,這麼多年,你看我跟平寧爭過平氏嗎?”
我無奈的開口,不管谷英美相信不相信,我要表明我的立場,我只是想知道谷大峰心裡那個秘密,跟我媽有關(guān)的秘密。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霍向文找到我,是不是他提前知道谷大峰的秘密是跟媽有關(guān)係呢,要是知道,我就真真跟他是利用和被利用關(guān)係了。
我苦笑一聲,我這是怎麼了,腦海中總是會想到他。
“平氏是可以跟谷氏相提並論的公司嗎,再說,我告訴你,你小媽也快把平氏拱手送給人了。”
我一聽,急忙問她是什麼意思,我一直都沒跟我小媽聯(lián)繫,是因爲(wèi)她對我不好,上一次把我關(guān)在屋裡,結(jié)果叫來陸銘生,我要是回家,她指不定把我送給誰呢。
可是平氏是我爸的心血,她可以管理,卻不可以送給人。
難道我爸纔去世沒多久,她就支撐不下去了?
“你小媽找了個小男人,我聽說,年齡比我們大幾歲而已,你說你小媽是不是有病,給平寧找男人還差不多,偏偏給自己找個小男人,這不是把平氏拱手送給人,是什麼。”
谷英美的話讓我緊蹙眉頭,我小媽那個人,我還是瞭解的,她雖然跟我爸吵,雖然任性,可是她還是很愛我爸,否則這麼多年我也不會忍她,我只是想她會對我爸好一些,說她找小男人,我不太相信,因爲(wèi)我爸死的時候,她比誰都傷心。
難道她也明白忘記一段傷心往事,必須要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那個男人是誰?英美你知道嗎?”
“我才懶得問你們家的事情,要不是平寧找我要衣服穿,我纔不想知道這些。”谷英美傲慢的說。
平寧比我會來事,跟谷英美相處的比我還好,從小就穿谷英美穿小的衣服,沒想到到這會,還會問谷英美要衣服穿。
她和那個慧英一樣,跟在谷英美身後,大大滿足她被吹捧的虛榮心,所以,谷英美才會跟她們相處。
看來我要找谷大峰幫忙,問問我小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算不擔(dān)心她,也擔(dān)心我爸的公司。
這時,電梯叮的一聲停下來。
三十六樓。
我跟谷英美一前一後走出電梯,我這纔想起來我只顧問她我小媽的事情,倒是把谷大峰讓我跟她談的事情忘記了。
“英美,你一會可不可以跟我談?wù)劊俊?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今天,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谷英美回頭,瞪了我一眼。
我索性說出來:“我聽說你要跟奧運(yùn)離婚,爸叫我勸勸你。”
谷英美停住腳步,冷冷望著我:“你心裡這麼恨我,會好心勸我?你是不是聽說我跟霍總在一起,心裡不舒服了,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決定了,我要跟陸奧運(yùn)離婚跟霍向文在一起,我覺得,霍向文比陸奧運(yùn)更適合我。”
她居然真的看中霍向文了?我臉色一變,心裡頓時涌起一股說不出滋味的感覺。
谷英美做什麼事,都會不擇手段達(dá)到目的,她看上霍向文,一定會竭盡所能接近他,而他的目的正好是谷大峰,這下,谷英美算是撞到他懷裡去了,他能不要嗎?
一定是我臉色變得太不好看了,谷英美冷笑一聲:“這個婚,我離定了,守一箇中看不中用的男人有什麼用。”說完,她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又急忙說:“霍總已經(jīng)趕走你了,你別妄想還能回到他身邊,我告訴你,霍向文是我的,敢跟我爭,我會讓你在新城待不下去,哼。”
她從鼻子裡哼一聲,轉(zhuǎn)身蹬蹬瞪離開了。
我怔怔望著她的背影,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既然這樣喜歡霍向文,那當(dāng)初爲(wèi)什麼要設(shè)計(jì)我非要跟陸奧運(yùn)結(jié)婚?
我真是不明白谷英美這麼折騰到底是爲(wèi)什麼?
跟谷英美的談話不歡而散,我回到辦公室,趕緊開始工作,雖然我的工作並不像劉敏說的那種重要,可是我做這份工作,就要做好,數(shù)字不能錯。
中午吃過飯,我來到谷大峰辦公室門口敲門。
利用這個機(jī)會,我要跟谷大峰說說平氏的事情。
“請進(jìn)。”我估計(jì)谷大峰是要休息,話語裡帶著一絲不悅。
看到推門進(jìn)來的是我,他詫異望著我:“平安,有事嗎?”
我來到谷氏上班,這是第一次走進(jìn)他辦公室。
“爸,我小媽跟平氏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
我只所以這樣問,是因爲(wèi)新城除了霍向文外,不可能再有想瞞著他的事情。
霍向文算是他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郑聊ゲ煌杆u會勸我離開。
“你知道了?”谷大峰一問,我就知道了,我小媽果然有事。
我低低迴答:“剛纔在電梯裡遇到英美,聽她說的。”
我跟谷英美談崩了,不知道該怎麼學(xué)給他聽,他要是知道勸了一個我離開霍向文,結(jié)果自己女兒又要撲進(jìn)霍向文懷抱,不知道會不會雷霆大怒。
他知道谷英美要離婚,卻不知道是爲(wèi)了霍向文吧。
“平安,你想管你小媽的事情?”
谷大峰問我。
他的意思是,我要是管,他是不是就插手,我要是不管,那他勸我不要過問這件事?
“平氏雖小,也是我爸的心血,是留給小媽養(yǎng)老和給平寧做嫁妝......”
我沒說完,我知道谷大峰會明白我的意思。
“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來處理,你說的對,平氏是你爸的心血,當(dāng)初,要不是因爲(wèi)你媽,他也不會另立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