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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洞驚魂

第二天,趙念蒙起了個大早,他獨自一個人走到悍馬車旁檢查裝備是否齊全完妥,如果危險是因爲裝備問題產生的,那趙念蒙會恨死自己的。

8點10分左右,探險隊的成員陸續向悍馬越野車這邊集合,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大家開始有序上車,這輛迷彩色大功能悍馬是柯藍布早就委託國內某軍分區的朋友高價購得的原裝美國貨,據說這輛四處颯風的悍馬越野車是美軍駐珍珠港部隊現役的防彈防暴越野車系列中比較高檔的一款,其因爲功能的強大,各方面的性能都很優越,深受美國大兵們的厚愛。即使是走私貨價格也貴到令人瞠目結舌。五個人,外加兩條藏獒在車裡面絲毫沒有擁擠的感覺,趙念蒙坐在主駕駛位置已經迫不及待地發動了悍馬,一鬆油門,越野車急速向前駛去。

車上,溫布爾善憑藉自己的記憶,硬是在10分鐘內勾畫出三張與海拉爾軍事要塞相關的圖紙來,其中一張是當年駐紮在海拉爾的日本關東軍的軍事陣地要塞分佈圖,還有一張是海拉爾軍事要塞的遺址示意圖,最後一張是該軍事要塞的結構建造圖。溫布爾善驕傲地對大家解說,前面兩張圖紙似乎還好找些,甚至網絡上也可以下載看到,只是這最後一張結構建造圖比較稀罕,對海拉爾軍事要塞沒有一定深度研究的人是無論如何也勾畫不出來的。用溫布爾善的話來說,“這叫技術活,沒有真傢伙造不出真東西來。”

溫布爾善一邊將畫好的草圖依次傳遞給大家看,一邊滔滔不絕地說道:“1934年6月,關東軍最高司令部向駐守在海拉爾的日本關東軍發佈了‘關作命589號命令’,該命令要求在海拉爾北山、敖包山、西山、東山等地構築由五處主陣地和四處輔助陣地組成的海拉爾軍事要塞。”

海拉爾要塞的性質爲內陸防禦系統,它是中國東北14處要塞中規模最大,也是目前保存最完好的一處,總共佔地21平方公里。該陣地是由關東軍在中國內地強行抓捕或騙來的數萬名勞工修建而成的。

“海拉爾軍事要塞主要是以北山和敖包山爲主,但是北山的地下工事卻是整個軍事要塞中最爲龐大複雜的所在,當年,關東軍蒙疆駐屯軍第80混成旅團戰時地下司令部就是設立在北山要塞的地下工事裡面。”對於這些比較常識的東西,溫布爾善只是說出來給大家聽聽,他頓了頓,這纔開始說到正題:“當年,我跟著村下源那個畜生一起出生入死,拼死爲他四處收刮寶物,也曾來過這裡,我們幾乎尋遍了海拉爾所有的地下、地上的軍事要塞,後來,突然有一天村下源遞給我一張軍事要塞的整體結構圖,我就是根據那張破舊的圖紙尋找到了北山下面的那個秘密石洞的。”

“哦,溫教授,你的意思就是說當年村下愛找到薩滿手跡的地方就是在那個北山軍事要塞下面?”趙念蒙雖然是在開車,但一聽到溫布爾善如此說,心裡頓時沸騰起來,他繼續說道:“那麼這張結構建造圖應該是北山的,而且還是地下的。”每次聽溫布爾善講日本人的行爲,趙念蒙的心裡都有種莫名的衝動。

“嗯,是的,我們去北山,我認爲這次的探險不會一帆風順。”溫布爾善忽然想起老薩滿在昨天說過的話,那一隊人馬究竟想要做什麼?難道他們也知道了某個秘密了嗎?

“好啊,我們現在就去北山的軍事要塞,兩位教授坐好,我要加油門了。”趙念蒙說完將油門一拉到底。

海拉爾人通稱丘陵地爲山,如北山、東山、西山,其實都是標準的丘陵地。北山、東山的頂部很平坦,西山稍有突起,而位於市區東北部的敖包山是制高點。

溫布爾善琢磨了一會,決定選擇一條最近的路線,他讓趙念蒙取消了原來的路線,改而從北山和敖包山之間通過,然後去往北山的軍事要塞。

按照溫布爾善給出的路線,趙念蒙將悍馬開得飛快,他們要經過的北山和敖包山之間有一個萬人坑,這裡曾經找到過數以千計的被鐵絲洞穿肩胛骨的勞工遺骸。一想到要經過萬人坑,大家心裡都不是滋味。路上的景色似乎也在配合著大家的沉重心情變得陰森起來,越往遠處開去,道路兩旁的樹林越密集,趙念蒙的車速也在慢慢地減緩。

過了10多分鐘,悍馬在一處戰事氣息很濃的地方停留下來,大家從車裡走出來,尹相丕的兩條藏獒機警地守護在它們的主人身邊。眼前是一個個鋼筋混凝土明碉暗堡,據在北山陣地有30餘個這樣的明碉暗堡,還有各種炮陣地、永備火力點實行輕重火力配置。單是看著眼前這個暗堡便可以想象當年日軍在中國是多麼地囂張。

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大家纔開始行動起來,因爲溫布爾善曾經親自來過這裡,這次理所當然地要由他來帶隊,爲了儘快尋找到當年自己親手隱蔽起來的石洞,溫布爾善建議大家跟著自己走捷徑,那是他們當年秘密探測出來的通道,就是現在也沒有被人發現並公開。

行走中,溫布爾善一直將那張示意圖拿在手中,他對大家說道:“我們的悍馬現在停留在北山要塞的停車場,而我們則要從炮臺開始一直經過望塔、勞工棚,然後還要繼續向前走,直到尋找到一處巨石。我們當年曾根據構造圖發現了一個秘密通道,可以直接通到地下軍事的出口處,抵達出口處後我們再詳細談論下一步該如何走。你們也許會問爲什麼不從入口開始而向出口進發。因爲我們不是遊客,原因就這麼簡單。”溫布爾善這話一說完,幾乎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

不過好在沒有人會爲這麼點芝麻蒜皮的小事而斤斤計較,大家緊跟溫布爾善的步伐,走了大概一個鐘頭左右,大家終於來到了勞工棚前面的那片小林子裡,溫布爾善一邊看著圖紙,一邊慢慢回憶著自己當年走過的路,久違的氣息、久違的熟悉感頓時涌上心頭,他不由得加快了步子。終於,左拐右轉了十幾回後,溫布爾善在一處尚算醒目的凸出石頭面前停下。

這石頭有一人高,應該是一塊很普通的石頭,周圍也沒有什麼醒目的標誌,絲毫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溫布爾善見大家一個個東張西望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立即笑逐顏開地說道:“我們還真的要感謝老天爺呢,你們看看這裡,這是我當年偷偷留下的記號。”溫布爾善將手指指向石頭下端的一個地方。

順著這個方向看去,趙念蒙首先看到一片很模糊的痕跡,如果不刻意去尋找的話,真的很難發現這個已經模糊不清的東西是人爲留下的記號,趙念蒙由衷地讚歎溫布爾善爲人處事的細心嚴謹。

“不錯,就是這裡了。”溫布爾善心急地將手放在那片自己留下的痕跡上,久久才繼續說道:“老柯,你把鐵鎬拿來,在這片石塊下挖掘,運氣好的話估計不到兩米就能挖到秘密通道。”溫布爾善圍繞著石塊再次轉了一週,很自信地點了點頭。

柯藍布從腰上綁著的工具包裡取出兩把工兵專用挖掘鏟,並將一把交給趙念蒙,隨即兩人就開始在痕跡下挖起來。剛出了一頭的汗水,就聽見在地下的柯藍布吼著嗓子對站在上方密切關注形勢的溫布爾善喊道:“教授,我這裡已經挖到石頭了,鏟子再不能向下挖了。”

“這就對了,我們找對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是一塊長1米,寬1.5米的青條石,你和蒙子只有圍著青石條挖,待會挖空了,只要掀開青石條我們就可以進入暗道直達目的地了。”溫布爾善在上面賣力地嘶喊著,隨著青石條的出現他變得異常興奮。

趙念蒙在裡面耐心地挖掘了一會,總算是將青石條清理乾淨了,因爲擔心這暗道年久未開,裡面可能含有致命的毒氣,所以,韓娜從工具包裡取出兩套MSA生產的小型全面式便攜呼吸器,讓趙念蒙和柯藍布戴上,同時,韓娜還找出一個LEL多氣體檢測儀,好讓趙念蒙檢測一下暗道裡各種氣體的成分是否符合人類的呼吸標準。

兩人全副武裝後,像是生化戰士一樣,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站在青石條的兩邊,幸好這看似嚇人的青石條並沒有想象中的沉重,二人齊心協力竟將青石條高高舉起,這時,溫布爾善的臉上才露出微笑,他打趣道,“哦,我忘了告訴你們了,其實這石條很輕的。”

趙念蒙和柯藍布一鼓作氣將青石條橫著舉過頭頂,然後半斜著放在挖出的地洞上,好讓上面的人順勢滑下來。當然,在這之前,趙念蒙已經打開了多氣體檢測儀,自己先向裡走動了幾步後,待看到裡面的氣體勉強合格後,返回暗道,說道:“沒有爆炸性很強的氣體存在,就是氧氣含量有些低,19%左右,處於缺氧的邊緣,距離正常的氧氣含量只缺少了0.5個百分點,我覺得暫時呆一會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只是不要待得太久就行。”

“我們的呼吸器可以持續多久?”溫布爾善關切地問道。

“能維持半個小時,這些都是大品牌,質量絕對有保證。”柯藍布笑著說道。對於自己選購的裝備他很有信心,MSA的品牌,是國際上很多著名的化工企業指明首選的呼吸器名牌,而且此次探險的裝備大多數也都是從MSA**店購得的,絕對保證質量。

“那就好,我們只需安全走過15分鐘,15分鐘後就能抵達目的地,那邊的氧氣是流通的。”溫布爾善解釋道。

上面的人戴好呼吸器後,進入暗道,趙念蒙接過韓娜手中的強光束電筒,照向前方,原本黑暗的通道在強光束電筒的照耀下變得光亮起來。藉著光亮,趙念蒙發現這暗道挖掘得不是很光滑,也沒有修整過,估計那幫挖掘的人爲了趕時間,所以匆匆了事。走了不到三分鐘,趙念蒙的臉色忽然慘白起來,他剛邁出的腳步也豁然停在半空。

緊跟在趙念蒙身後的溫布爾善看到如此情形,立即感到事情不妙,連忙問道:“怎麼回事?前面是快倒塌了還是被封死了?”

溫布爾善倒不怕暗道有倒塌的可能,但卻十分恐慌事後這裡被人故意封死,如果被封死了前進的道路,單憑現在這些人,預計10天也清理不出暢通的暗道來。更可怕的是這條暗道裡留著當年自己標註的記號,溫布爾善之所以一再堅持要選擇從暗道裡走,完全是因爲他只能憑藉這唯一的通道來尋找到自己當年留下的標記,也只有這樣才能尋找到自己再次隱藏起來的石洞。

溫布爾善是個高度近視患者,所以當趙念蒙看清前面的東西后,他的眼前出現的依舊是一片模糊的影子,“到底怎麼回事?”溫布爾善焦急地扯了一下趙念蒙的衣服。

趙念蒙並沒有立即回答,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的一堆東西,良久後他才拉著嗓子喊出聲來:“是……是屍體。”

溫布爾善一聽,剛剛還懸著的心終於放回了心窩裡,他有些無奈地說道:“挖掘這暗道的時候,雖然我不在,但你只要用腦子稍微想想這是什麼地方就會知道,爲了這規模龐大的軍事要塞,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冤死在這裡呢,說不定,你腳下不到10釐米的距離就會有一具死人的骨架也是正常的。”

“不……不是骨架。”趙念蒙將手電筒照向前面的死人,身子也同時向前走去。

這時候尹相丕突然大步走到趙念蒙的前面,然後蹲在地上藉著光亮仔細研究起來。

“這是一具成年男性的屍體,此人穿著一件厚厚的棉衣,死法也很怪異,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半彎曲的狀態,如果判斷沒有錯的話,不是自殺。”尹相丕從口袋裡取出一雙白色膠皮手套,在屍體旁邊的一灘血跡上摸了一下,然後站起來,將沾染干枯血跡的手指伸到手電筒前,端詳了一會,尹相丕下了一個決斷:“這個人是被同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殺死的。”再次蹲下,尹相丕在屍體的後腦勺發現一處空洞,扒開頭皮一看,尹相丕分析道:“準確地說,這個人的腦髓被人殘忍地吸走了。作孽啊!真不知道他們要人的腦髓幹什麼?”

韓娜一聽說前面那個屍體的腦髓都被人給吸走了,腦海裡立即顯示出一幅令人作嘔的情景,她的胃部一時劇烈翻滾起來,忍不住就嘔吐起來。趙念蒙忙將電筒交給溫布爾善,自己跑過去照顧韓娜。

看了一會,沒有人能想出這個擋路的屍體因爲什麼原因才導致客死在這裡,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苗頭。客觀來說,已經有人先自己一步了。看了一下時間,不能再在這裡做無謂的停留了,大家決定繼續向前走,而且還得加快步伐。在接下來的不到10分鐘的路程裡,趙念蒙等人又發現了3具同樣被人吸乾腦髓,身子彎曲死去的屍體。

行至一處三岔口時,探險隊被迫停下,這是一個三選一的遊戲,不過好在這個地方已經有人在20年前就爲今天的探險隊選擇過一次了,所以,幾乎沒有什麼懸念,只是稍微看了一下後,溫布爾善斬釘截鐵地說道:“往左邊這個通道走,放心吧,我心裡記得清楚著呢。”

果然,跟著溫布爾善往左面走了不到30米,大家便在側面尋找到一個尚算寬闊的出口,奇怪的是溫布爾善並沒有領著大家向這個出口裡走去,他甚至連頭也不回,徑自向前走去,繼續走了大約20米左右,他將手中的電筒交給尹相丕,並對趙念蒙說道:“這裡有我當年留下的記號,就是這裡了,當年這塊活石板被封得很嚴密,所以我們大家要一起用力才能將石板推開。”

趙念蒙和柯藍布加上溫布爾善用力推著石板,只聽見一聲聲刺耳的聲音,持續了三分鐘,哄咚一聲,石板終於倒在後面的地上,蕩起一片塵埃灰霧。向裡走了幾步,溫布爾善突然激動地衝著裡面喊道:“20多年了,我溫布爾善總算有機會重溫故地了。”

走過暗道,大家再次將石板擡起放回,柯藍布從包裡拿出一大瓶特製膠水,然後沿著石板的邊緣仔細地密封起來,推了推,覺得很奏效後,大家才放下心來,在溫布爾善的帶領下繼續向前走去,跨出了暗道就直接進入了地下工事,溫布爾善從柯藍布的包裡取出一支特製的手電筒,這手電筒是放大數倍焦距的強光束熒光燈,溫布爾善拿著這傢伙,在要塞的石壁上來回地照著,也不知道他在尋找些什麼線索。

“咦?不對呀,我記得應該在暗道口不出10米的範圍內啊?”溫布爾善覺得奇怪,僅過數十秒,他便再次興奮地說道:“對了,對了,就是這裡了,我說呢,我怎麼會記錯啊。”熒光燈的光束停在一片石壁上,上面顯示著一個人的手掌印。

“溫教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又是你的記號?”趙念蒙好奇地問道。

“這個血掌印不是我的,是當年和我一起探險的夥伴臨死前留下的,不要問太多了,只要尋找到這個血掌印,我們就可以找到當年被我親手掩埋的石洞。”溫布爾善的心情變得異常沉重,觸景生情,這個在熒光燈下變成淡淡綠色的手印使他回想起傷心的往事,這是令他一輩子都悔恨不已的錯事,不斷的衝撞著他的良知。

原來這個血掌印是一個叫做胡天的人留下的,當年溫布爾善帶隊行至這裡時,胡天也發現了石洞的秘密,但他不願意將這個秘密告訴給日本人,便以死來喚醒溫布爾善的良心,那個血掌印是溫布爾善扶著奄奄一息的胡天按下的血誓,他在胡天的面前發誓,有生之年不會將這個秘密透露給日本人。現在溫布爾善將這個秘密透露給中國人應該不算是違背誓言。

胡天的這個血掌印指向左下方,奇怪的是這掌印只有四根手指,趙念蒙有些納悶,卻沒有詢問內情。

溫布爾善帶領大家按照指印的指示向左邊走去,走到一個拐彎口時,溫布爾善擡起腳在地上和貼近地面的那堵石壁上狠狠地踢上幾下,待聽到沉重厚實的聲音後,他晦氣地搖搖頭,繼續向前走著,他繼續重複一樣的動作,直到下一個拐彎口時,他聽到了清脆的回聲,“就是這裡,下面就是村下愛發現800年前石祭的地方。”溫布爾善如釋重負,總算是帶著大家安然接近了石洞的洞口。

大家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石洞竟然設置在死角下面,石洞的進口造的十分隱蔽,巧妙的運用了人類對死角的忽視的心理。雖然是在一個拐彎口,但這裡的地勢相對狹窄,一般從這裡走過的人很難注意到腳下貼近石壁底端部分的異樣的。柯藍布從包裡取出鏟子交給溫布爾善,得意的看著他在底端用鏟子沿著看似天然的石紋劃出一個不到三尺的圈圈來。

重新接過工兵鏟,柯藍布在包裡取出一把微型電鑽,擰上金剛石的鑽頭,他照著溫布爾善畫出的標線開始認真的鑽起孔來。這個金剛石的鑽頭是按照溫布爾善的要求特別定製的,又細又長,需要鑽孔的人極其小心的去運作,否則,一個莽撞就能將鑽頭弄斷。剛開始柯藍布還納悶這中看不中用的電鑽會有什麼特殊作用,現在他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在溫布爾善的掌控之中。溫布爾善一再要求柯藍布輕度施工,力求不破壞這活動石塊的截面,幾分鐘後,尹相丕關了微型電鑽,他抹了一下額頭上的虛汗,向後面做了個‘OK’的手勢,終於大功告成了。隨後,趙念蒙手裡拿著四根硬度很強的細絲鐵鉤,小心翼翼地放進四個面裡,一切都做好後,他和柯藍布一人兩根,將活動石板拉了起來。

“得有人留在上面望風,我們下去一會就會上來,雖然不會待很長時間,但我總覺得我們的處境很危險。”溫布爾善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我留下吧。”韓娜自告奮勇,說道:“我只是記憶力很強,但論起專業,我是最差勁的,所以,我下去也幫不上什麼忙,倒不如在這裡爲你們望風算了。”

“不行,老柯,你也留下。我不能讓娜娜一個女孩子留在這裡。”趙念蒙說道。

“好吧,你們速去速回,別讓我們擔心太久。”韓娜善解人意地看著趙念蒙。

順著向下的石階梯,趙念蒙、尹相丕和溫布爾善很快進入石洞,進去之後,他們才發現這裡竟然是通向外面的,不過這裡與剛纔走過的暗道截然不同。這個石洞渾然天成,洞內的採光還算不錯,裡面隨處可見用石頭堆放的大大小小的石包,看得趙念蒙和尹相丕一陣莫名其妙,紛紛猜想這些石包做什麼用的。溫布爾善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石包後,輕聲地說道:“這裡的每個石包下應該都封印著一個迷茫的靈魂。”

這話一出,石洞裡的溫度似乎頓時降低了好幾度,一陣陰風突然吹過,趙念蒙總覺得身後有無數雙幽藍的眼睛在黑暗中偷窺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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