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曄神色如常,完全沒有任何的變化,在他看來那個女子可能連他的樣子都不會記得,一切都是所想,對於他而言,那次的確算得上是特別。
“哦,是嗎?或許是夫人貴人多忘事,忘記了!”
一切說得那麼多自然,讓人產(chǎn)生不了懷疑。
祁藍煜聽到男子的這個話,心中忽然變得確定了幾分,這個男子這樣說很有可能這個女子根本就不會記得她,也慶幸自己剛纔說出的身份,同時心中有種奇特的滿足感。
霜兒在一邊看得很不明白,爲何她覺得這個男子一下子又開始變得高興起來,而主子也是有些奇怪,何時認識過這個女子了,爲何要說這樣的話。
霜兒的這些疑問沒有人能夠解答,車廂之內(nèi)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馬車外傳來的車輪的滾動聲。
祁藍煜半抱著女子開始閉目養(yǎng)神,忽然想起來有些什麼不對了,在他暈過去之前,鍾花花出現(xiàn)了,既然出現(xiàn)了,那她現(xiàn)在呢?怎麼不見影。
之前說的那麼多話是什麼意思,還有送他們出來的是一道藍色的光,是花花體內(nèi)的妖珠,還是鍾花花幫的忙,或者說二者皆有,在她看來鍾花花不可能有那樣的本事能夠讓那些樹藤瞬間粉碎。
這些只能是一時的猜測,只有等到她再次出現(xiàn)才能說得清楚了。
司馬曄也開始閉目養(yǎng)神,這個男子比自己想得還要敏銳,儘管剛纔自己只說了那麼兩句話,可是他卻似乎猜到了些什麼?再轉(zhuǎn)眼看那睡得一臉香甜的女子,是一路之上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吧!經(jīng)過那樣的事情竟然還能好運的活著,只是身邊的人怎麼會換了。雖然現(xiàn)在這個身邊的男子一點也不比之前的那個男子弱,這女子果然很特別,跟之前遇上的時候一樣,身上應該發(fā)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嗎?這次應該會有機會結(jié)識了纔對。
車廂之內(nèi)很安靜,安靜中帶著幾分詭異,尚且算得上是祥和,這樣的狀態(tài)知道持續(xù)到車廂外的人打擾。
夕陽西下,西邊染著紅色,其間一道藍色的光穿過,看著比平時的夕陽多了幾分特別的色彩。
在夕陽的映襯下一座小村莊就坐落在眼前,炊煙裊裊,顯得平和而安祥,這樣的一副畫面,走進去也融入了這幅畫中,一架馬車在橫穿在小村莊的小路上穿行著。
“主子,今日我們可否要在此處落腳!”
龐木的聲音在車廂外響起。
司馬曄掀起車簾子往車外看了看,欣賞著車外的景色:“好,就在這裡,找處人家在歇一晚!”
話音落,轉(zhuǎn)眸看向已睜開眼的男子。
“不知道藍兄覺得可否!”
雖是詢問,卻只是客套疏離的話,並無真的要徵詢之意。
祁藍煜看著依舊睡得香甜的女子,既然轉(zhuǎn)頭看向男子:“也好,休息一晚明日再繼續(xù)上路!”
繼續(xù)行了一段路,幾人就下了馬車,一下車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在小小的村落很少見到這樣的俊俏好看的人。
龐木最先下車,立馬就去找尋住處去了,在這民風淳樸的小村落,很快便找到了晚上歇息的地方,是這個地方一家最大的院落。雖然比不上大城鎮(zhèn)所住的地方,但是在這樣的地方已算不錯,能夠收容他們這幾個人。
祁藍煜抱著懷中的秦花花慢慢的走著,對著周圍的人臉上也是善意溫和的笑容。
“藍兄,在龐木已經(jīng)找好了一家可以借住一晚的地方,可要一起!”
“如此,便多謝了!”祁藍煜微笑著道謝,這懷中的女子還真是能睡,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醒來。
司馬曄看了一眼男子懷中的女子,臉上的微笑極爲的陽光:“藍兄哪裡的話,出門靠朋友,本就該如此!”
一旁走著的霜兒有些不明白,爲何主子要同這個男子一起,和那女子也只是一面之緣,給他們些銀子就是了,那男子一點也不好相與,特別是在馬車上散發(fā)出來的恐怖氣息,讓人退避三舍,跟原本給她的感覺相差甚遠。
祁藍煜覺得這個男子很像之前的鳶延,只是這個人沒有鳶延那般難纏而已,目的看似一樣,卻又有所不同,現(xiàn)在的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還是先等著嗜睡的女子醒來再做商量好了。
在村名好奇的打量之中,幾個人跟著龐木來到了那家能夠借宿的地方。
高強灰瓦,有些陳舊,光是從外觀看應該是這個地方的高門大院。
“主子,就是這裡了!”龐木指著大門上的匾額“陳府”。
“恩,走吧!”司馬曄是有些沒有想到在這樣的地方竟然還有宅子。雖然從這個外觀上看去並不是特別的大。
“恩!”
一陣涼爽的風吹過,讓還在睡夢中的秦花花有些不太適應,這個時候太陽也已經(jīng)完全落山了,一輪薄薄的明月已經(jīng)悄然的掛在那裡。
“花花……”
秦花花還有些暈乎乎的腦袋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立馬被驚醒了,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副有些膩人的溫柔表情。
“你……”接著便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貌似姿勢有些不對,好像是躺在某人的懷裡。
“怎麼了?不舒服嗎?”溫柔的嗓音夾著幾分蠱惑。
秦花花聽到這個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趕緊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走!”
祁藍煜聽到女子的聲音感覺她跟自己一樣恢復了,並沒有什麼不舒服,否則哪會有這麼精神呢?將人放到了地上,又看向那幾個要進入的院子的人站在原地並沒有動,而是在等著他們。
司馬曄看到女子終於睡醒,眼中露出一抹開心的神采。
站到了地上秦花花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有些不對,也沒有時間去注意站在那裡的另外幾個人。
“喂,這是到哪裡了,我們不是在那個黑漆漆的地方嗎?”
雖然現(xiàn)在也有些黑,但是明顯的不似之前了,在這個地方她還能看清楚身邊這位的樣子,難道是已經(jīng)走出來了,可是爲什麼她沒有一點映像。
祁藍煜擡頭看了看天空高高懸掛的彎月,又轉(zhuǎn)頭看著女子:“你看到那沒,那是月亮,在那個地方是沒有任何光亮的,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走出來了!”微笑著說,帶著肯定。
秦花花聽到這個答案懵了一會兒,傻傻的擡頭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身邊溫和微笑著的男子,下一刻便立馬狠狠的抱住男子。
“哇,太好了,我們終於出來了,我還以爲要死在那裡了呢?真的太好了。雖然你出來了貌似有些可惜了!”說到後面聲音漸小,脣邊出現(xiàn)了有些調(diào)皮的微笑。
祁藍煜看到女子這樣的微笑心中升起一絲滿足感,那種要破壞的慾望已然消失殆盡。
“你還真是懂得忘恩負義??!一般女子不是應該以身相許嗎?”
祁藍煜微笑著說,一點也不覺得這個話說得有什麼不妥,倒是站在那邊的司馬曄聽著有幾分不舒服,心中也多了幾分懷疑。
秦花花的臉立馬變得有些扭曲,小聲嘟嚷:“古董就是古董,以身相許也太土了!”
祁藍煜一字不漏的聽到了耳中。雖然有些沒有聽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看著她的表情多少能夠猜測出她剛纔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二位敘完了,我們可否先進去!”司馬曄忍不住出聲打斷那兩個人,完全當他們不存在。
清朗的聲音,溫和的語調(diào)帶著點點的怒氣,秦花花有些茫然的循著聲音看向了那邊的男子。
雖然容貌在這個時候有些看不太清晰,但是秦花花卻可以肯定這無疑的是個帥哥,身高不錯,身材也不錯,衣著打扮也不錯,跟身邊這位應該是同一級別的,自然長相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真是抱歉,剛纔一直都沒有看到你們,那現(xiàn)在我們進去吧!”秦花花微笑著說。雖然從頭至尾都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顧她覺得即便現(xiàn)在是有什麼事情,身邊的祁藍煜也不會丟下她不管的。
霜兒聽到這個女子的話覺得極爲的無理,卻又一時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花花,這位公子可是你的舊識,你可還記得!”就在這個時候,秦花花剛要邁開步來,卻被身旁的人拉住了。
在月光下的映照下,秦花花看著站在階梯上向這邊看來得男子,的確是很帥不錯,高高綰著冠發(fā),長若流水的髮絲服帖順在背後,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英俊的側(cè)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這樣帥的人按理她應該記得,可是這一刻看著腦海中卻沒有一張這樣的臉,難道是太久忘記了。
“嘿嘿!你還別說,我不認識這樣好看的人呢?不曾見過!”
司馬曄料到了女子不會記得他,卻沒有料到女子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讓他有些不知要如何迴應。
祁藍煜對這個答案很滿意,脣角掠起一抹邪氣的笑容。
“是嗎?夫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也可,日後我們相識便可!”司馬曄豁達的說著,臉上的微笑多了幾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