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決不能,因爲還有一個人沒答應(yīng)。
這個人就是葉痕。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站到了趙軍跟張凡的身後,他來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出了一刀,這一刀,叮的一聲就擊在小指那揮出的刀鋒上。
火星四濺,飛刀飛回手裡。
小指則被生生逼退,他驚疑不定的望著葉痕:“你沒死!”
葉痕淡笑:“連你都殺不死我?憑嶽正,可以嗎?”
小指不可思議:“可你到底是怎樣從幾十把槍下面逃出來的呢?”
葉痕傲然道:“區(qū)區(qū)幾十把槍,我葉痕用得著逃嗎?”
小指不信,也不甘心,葉痕隨即道:“你聽說過乾坤大挪移吧。”
小指一臉震驚:“你居然還會乾坤大挪移!”
葉痕滿不在乎的道:“這似乎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
“可你不但會例不虛發(fā)的飛刀,還有閃動若鬼魅的凌波微步,現(xiàn)在加上乾坤大挪移,這些絕世功法,你到底還會多少!”小指顯然無法想象,一個人,竟能夠修煉這麼多古武技能。
就算天資聰穎,但是,從哪裡得到這麼多的失傳功法呢!
葉痕並沒有解釋,因爲這件事情解釋起來,更加匪夷所思,而且,他也沒有必要講於小指,他現(xiàn)在要做的,是殺死小指。
他淡淡的道:“廢話少說,我現(xiàn)在給你最後的一次機會,用你的刀,搏你的命吧。”
說完,葉痕的手上,已經(jīng)亮出一把飛刀。
普通的刀,偏偏有種神奇的力量,也不知是加註的到底是一種怎樣的魔力,一經(jīng)出手,就例不虛發(fā)。
小指漠然的望著這柄飛刀,問道:“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我是要殺你,你不必謝我。”
“既然無法避免與你的生死一戰(zhàn),我想滿足一個死前的疑問。”
葉痕沉吟了下,低聲道:“你說吧。”
小指神色凝重的道:“你的飛刀絕技,是不是久已失傳的小李飛刀?”
小李飛刀,這無疑是個讓人變色的名字。
這刀只要存在一天,就足以讓任何人畏懼,因爲他例無虛發(fā)。
連趙軍跟張凡也震驚異常,看來,這小李飛刀在人們心裡的分量,還真不是一般的重。
葉痕的神色也絕無僅有的肅然起來:“我答應(yīng)過一個人,不能告訴任何人這一門絕技,所以,你問我,不如問它!”
他的眼神,也盯著自己手上的刀。
小指沉默,他已不再說話,他也無話可說,他要問的話,葉痕不能回答,他只能問葉痕手上的刀,從他的刀上尋找答案。
但這答案,卻顯然是要以生命爲代價的。
小指再度揮刀,刀鋒寒光閃爍,他的眼中也爆射出一股寒光,在生死這一刻,顯然,他的鬥志灼熱的燃燒起來。
以前,他是對自己不自信,是以,幾極度刺殺葉痕,都要等待時機。
但現(xiàn)在,他自知沒有活路,反而豁了出去。
不顧一切,一往無前。
刀也正在這個時候發(fā)出了他的精粹,濃烈而炫目的寒芒,在這一刻,嗖的一下竄出,凌空激射葉痕的咽喉。
這一刀,若被擊中,絕對是一刀斃命。
這一刀的速度宛若疾風(fēng),堪比驚電,幾乎是光芒乍起,刀鋒已經(jīng)刺到葉痕的喉骨,偏偏就差了那一分,再也刺不入。
因爲葉痕的刀已經(jīng)出手,一經(jīng)出手,例無虛發(fā)。
這就是這一刀的神奇,這就是這一刀的可怕。
所以,小指死了。
他倒下的時候,臉上居然有一絲欣然的慰藉,難道,他已經(jīng)在剛剛的一刀中,找尋到了答案?
葉痕沉默了一會兒,嘆了一聲,上前,把刀從小指的咽喉拔出。
張凡這個時候就忍不住道:“葉少,這真的是傳說中例無虛發(fā)的小李飛刀嗎?”
葉痕敲敲張凡的腦袋:“我不是說過了嗎?這個事情別問我,你要問,就問我的刀。”
張凡一吐舌頭:“靠,我纔不問呢?就算一輩子不知道,我也不知問!”
葉痕淡笑,這時候趙軍卻問道:“葉少,剛剛你爲什麼嘆氣呢?”
葉痕的神色略帶一絲憂慮:“小指死了,消息馬上就會傳到血手集團,恐怕不久的將來,z市必將引起一番腥風(fēng)血雨。”
趙軍跟張凡頓時也陷入沉默。
近日來加入雷門,修煉古武,他們可是增長了不少見識,更在孤狼那兒得到了不少的地下勢力信息。
他們當(dāng)然知道血手的龐大與厲害。
葉痕忽然道:“這裡別耽擱了,我們得馬上回去抓住龍飛,任狂一個人在對付他呢!”
龍飛跟任狂的決鬥,早已經(jīng)結(jié)束。
他們本來實力旗鼓相當(dāng),可是龍飛曾被葉痕一拳擊傷,這傷勢,讓他在任狂的手下,走了不到五招,便被驚神指力一傷再傷,身上添了三道傷口。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捲縮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
任狂制住了龍飛,在這裡也不敢離開,只能等著葉痕他們回來找自己,果然,沒過一會兒,葉痕他們?nèi)齻€就回來了。
看到地上的龍飛,葉痕很滿意的道:“任狂,做的不錯。”
任狂的神色似乎有些躊躇,問道:“痕哥,你準備怎麼處置他?”
葉痕一怔,似沒料到任狂居然會有此一問,不禁道:“難道,你不想讓他死的太痛苦?”
任狂立即低下頭,不語。
龍飛這時候嘶聲道:“任狂,你抓了我妹妹獻給葉痕,現(xiàn)在又抓了我,你怎麼說,也算是雷門的大將功勳啦,現(xiàn)在居然給我求情,別玩貓哭耗子的把戲了。”
任狂還是沉默,不語。
葉痕卻忽然明白了任狂的用意,原來,任狂是心中有愧,他以前畢竟是個學(xué)生,社會經(jīng)歷不多,一入江湖,就做各種有負於人的事情,這肯定讓他覺得對不起良心了。
這一刻,葉痕也是驚然不已,覺得自己有些地方是做錯了。
不管怎樣報復(fù)龍飛,但都不該,讓自己的兄弟,去做不該做的事情。
他立志要成就一番大事業(yè),可是,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卻不是他的作爲,也許,的確是龍飛害死尤蘭,讓他太過於痛心了。
否則,何至於這麼戰(zhàn)鬥激烈,霹靂手段的就把黑龍幫給奪下。
他收回思緒,淡掃了一眼龍飛:“先把他帶回去再說吧,趙軍,你去開車。”
任狂猛一擡頭,發(fā)覺葉痕的目光正落在他的身上,他不由自主的收回目光,不敢回望葉痕。
也許,他知道葉痕的心裡也很矛盾吧。
誰讓尤蘭死的那麼慘。
他不禁想到餘小雨,若是有誰害死餘小雨,只怕,他也會想出無數(shù)的法子去折磨仇人吧。
這麼想的時候,他忽然對葉痕有了一種理解。
車子不一會兒就開頭,張凡把龍飛提到車上,任狂在一邊看著,葉痕自己,卻已經(jīng)做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由此,他們啓程返回雷門總堂。
途中,葉痕接到葉臨風(fēng)打來的電話:“小痕,金碧輝煌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葉痕也不隱瞞:“不錯,現(xiàn)在龍飛已經(jīng)被我?guī)值簟!?
葉臨風(fēng)語氣有些焦急:“你在什麼地方殺掉龍飛都行,爲什麼偏偏要在金碧輝煌呢!”
葉痕眉頭一皺:“這似乎沒什麼不妥吧。”
葉臨風(fēng)嘆道:“你真不懂嗎?現(xiàn)在岳家的人巴不得找你的麻煩,這次的監(jiān)控錄像,已經(jīng)把你們跟黑社會龍飛械鬥的場景給錄了下來,此時,已經(jīng)由中嶽集團的代表律師呈交z市法院!”
葉痕的眉頭蹙的更緊,宛似兩道利劍,擠在一起:“媽的,沒料到嶽正還有這一手!”
“你可以想想法子,在不鬧出別的枝節(jié)的情況下,看看能不能把那錄像帶給搶走,我也動用我的關(guān)係,儘量幫你們打點,不然,你才辛苦建立起來的基業(yè),恐怕就要毀於一旦了。”
葉痕點點頭:“那就謝謝二叔了。”
掛掉電話,葉痕就陷入了沉思。
龍飛則是不停的在冷笑,似乎很是得意葉痕遇到現(xiàn)在的困局。
忽然,任狂道:“痕哥,這件事情交給我,我一定把錄像帶給你拿回來!”
葉痕凝望一眼任狂,最終點點頭:“行,這件事情,就交給你,法院程序比較慢,你有足夠的時間得手!”
任狂:“我一定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完成任務(wù)。”
葉痕卻道:“我一直都小看了這個嶽正,他今晚一直以來都未露面,卻已經(jīng)掌控了所有的局面,最後仍舊是不動聲色把咱們給坑進去,我擔(dān)心,這個錄像帶裡面,還有局!”
任狂:“不管有什麼局,我都會盡可能的小心。”
葉痕這纔有點放鬆:“我會讓吳歸全力配合你,給你即是消息,行動,就從明天早上開始。”
任狂點頭應(yīng)命。
金碧輝煌,一羣警察毫無斬獲的離開,他們正是葉臨風(fēng)帶領(lǐng)的警局總隊。
畢竟全城高檔的娛樂會所出現(xiàn)了槍擊事件,自然很是轟動。
在槍戰(zhàn)伊始,就有人報警。
但他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但沒有抓到一個犯人,也沒有抓到一個嫌疑人,這讓人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