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她,聞著她身上自帶的芳香,將頭埋在她的懷裡。
這讓她感覺很舒服,躺在他寬大溫暖的懷裡,抱著他英俊的臉,雖然臉上的胡茬讓她有些不舒服,但是,她同樣依戀這種感覺。
想必,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吧?所以,才這樣愁眉不展,一語不發。
她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想抱著自己心愛的玩具一樣。手指輕輕滑過他的臉龐,有光滑的平地,也有佈滿“荊棘”胡茬的地方。
她似乎覺得,這就是人生吧。總要經歷“荊棘”之後,纔能有權利享受平坦的路。
她柔聲的說著:“相公,我是你的棋子。無論,你遇到什麼樣的難題,我都甘願做你第一個衝出去的棋子。”
她說的是“相公”,百姓家裡對丈夫的稱謂,足以證明,在她心裡,他就是他的丈夫,是她的全部。儘管,自己是一個“棋子”,而不是“妻子”。
“不許你這麼說。不是這樣子的!……”南宮明軒頭也捨不得擡起來,眷戀著這樣的溫存。
她的心裡卻是暖暖的。她用雙手抱起了他的臉頰,輕聲問道:“遇到什麼事了?可以和我說說嘛?”
他笑了,側臉吻了她的小手,說道:“最近南蠻之人總有騷擾,將士們征戰士氣正高,但是,手裡儲備的糧食不足……缺少買糧食的銀兩……”
說完,又把自己的頭埋在她柔軟的身體裡。
公孫遙在心裡暗暗的笑了,果然被自己猜到。瞬時間,自己有了一個近似“瘋狂”的想法,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但是,反過來想想,他的心裡有她,只是江山和皇位比她更重要。
她只敢說,上個時辰和這個時辰,他是屬於她的。卻不知道,下一個時辰,如若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就會離她而去!
畢竟,在公孫遙眼裡,這個男人,是做大事的人,有大擔當的人!
如果一個男人沒有雄心壯志,整天膩在女人身邊,那這個男人是個草包;如果這個男人有野心和征服天下的能力,膩在他身邊的女人,都將是個“棋子”而已!
公孫遙很明白這一點,她無怨無悔的愛上了他,不曾想過他會
爲自己而改變什麼,只想好好擁有現在的每一刻,好好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
這,就足夠了。
一個相府唯一的嫡女,一個皇帝眼中很被看好的皇子的正妃,居然會有這種想法?連公孫遙都覺得好奇怪。
只因爲,她從愛上南宮明軒的那一刻,真正看清楚他真正性格的那一刻,她就覺得他不是自己一個人可以獨有的。
他,是天下的!
公孫遙心裡糾結了,到底要不要告訴他這件事呢?
如果告訴了,他可能會馬上準備出征,領軍殺敵,可能會負傷,可能會流血,可能會死亡……
如果不告訴他,耽誤了戰機,皇帝一樣會怪罪,七皇子一樣會陷害,他可能會遭人陷害,打入天牢,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或者更可能會在天牢中鬱鬱而終……
公孫遙用拳頭捶打著自己的頭,儘量讓自己不去想這些血腥的場面。
南宮明軒擡起頭,擔心的問著:“遙兒,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我去叫軍醫?”
公孫遙雙眼看著他,始終還是被他的深情的眼神所“俘虜”,搖搖頭。然後將自己的手臂,自然的繞在南宮明軒的脖子上,在他英俊又帶著鬍子的臉上,蜻蜓點水般的啄了一下。
她不僅不忙的解開自己的綁腿,將綁腿的布條一絲不茍的纏繞起來。
南宮明軒看著有些奇怪,難道說是腿不舒服?他便小心翼翼的借住,她解下來的綁腿布條。
她一層一層的解開纏好,他便一層一層的接著拿好。
慢慢的,直到從最內層露出了一小節藕一樣的小腿。上面還有一層層的東西,還看不清是什麼。
南宮明軒著急了,問著:“遙兒,你的腿怎麼了?疼的厲害嗎?爲什麼不讓我去叫軍醫呢?”
說著,就趕緊抓住公孫遙的小腿,仔細看著,然後想大把的扯開綁腿布帶,卻硬生生的被她的小手攔下來了。
她開始小心翼翼的,解開貼在自己小腿上的一層層的東西,看著像紙一樣的東西。然後交到了南宮明軒的手上。
他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然後擡頭看了看公孫遙。接著,瞪大了眼睛,又仔細的看
著手中的一張張“紙”,是銀票!
他很興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開心!這真是雪中送炭啊!
南宮明軒拿著手中的銀票,仔細的數著上面的數字;公孫遙則解開了另一條腿上的綁帶,然後整理好裡面藏著許久的銀票,交到了他的手中。
南宮明軒一把拿過來,幾乎是搶過來纔對,深怕別人反悔一樣!
左一遍右一遍,仔仔細細的數著銀票上面的數字。最終,纔敢確定下來,這一共是一萬零五百兩的銀票!
公孫遙心想,真的是一文錢難道英雄漢啊!要知道,他南宮明軒的能力和家產,何止這些啊?可是,到了南疆之地,就是分身乏術。
南宮明軒拿著這些銀票,又陷入沉思,這些錢的確可以解決眼前的問題。那麼,糧食的問題,畢竟還是決定勝敗的必然因素!
正在南宮明軒陷入沉思的時候,手中拿著的銀票,冷不防的被公孫遙搶了回去!
明軒趕忙說道:“遙兒,別鬧!”
公孫遙手裡拿著銀票,隨意的搖著,說道:“這是我作爲棋子的功勞,你這個當主子的,要怎麼獎賞我啊?”
南宮明軒笑了,說道:“我什麼時候,拿你當過棋子呢?別鬧了,遙兒,這些都是將士們的救命錢啊!……”
公孫遙擺擺手,表示不買單。小嘴一撅,眼神中充滿了狡邪的光芒,說道:“我是有條件的!”
南宮明軒真拿這個遙兒沒有辦法,看來是被自己寵壞了。只能舉手投降。
遙兒沒有示弱,而是認真說道:“我是認真的!”
南宮明軒一臉嚴肅,點點頭,說道:“什麼條件,說吧!……”
公孫遙備好筆墨紙硯,說道:“口說無憑,你得立下字據!”
沒有什麼可以讓南宮明軒屈服,但是,眼前這個人和這件事,都屬於例外。
讓他屈服,更不如說讓他好奇,讓他感興趣!
男人都是由獵奇心理的,越是好奇的,就越是會去嘗試,南宮明軒當然也不例外。
更何況,越是優越感的男人,越是好奇!
南宮明軒看著公孫遙,一寸目光湊不曾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