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到客廳裡的人,只是聽著傻子說,不了,他要回去。還是覺得縣城裡好。要不是現(xiàn)在大部分工地都在縣裡,他還想去市裡住呢。接著他又說:“明天下午我忙完了,我去辦公室找你,你提前下班吧,晚上跟我去縣裡玩。有個兄弟過生日,一起去唱歌喝點酒。”
話說完,他就起身走進(jìn)了廚房。一進(jìn)來應(yīng)該就看到我狠狠瞪著他的眼睛。他把空碗往水盆裡丟,然後低聲對我說,讓我晚上十一點半出門,在前面路口等他。
他回家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應(yīng)該也能看出現(xiàn)在家裡的情況了。十一點半,那大半夜的時候,他的意思是帶我一起回去睡?
傻子一走,鍾欣玉也不吃了,上樓去了。胖女人急著洗澡出門去美容院,也就沒多扯時間,等我收拾好桌子的時候,家裡就只剩下我和菸頭了。我從廚房裡出來,他就攔下了我。我對他一直都很害怕,加上鍾欣玉的事情,我更加害怕了。他要是對我下手的話,怎麼辦?以前胖女人爲(wèi)了保證我懷的孩子是傻子的,沒有讓菸頭動我,那現(xiàn)在呢?
我警惕的退後著,跟他拉開了距離。其實他?跟胖女人分開,一個人在家的時間很少,幾乎沒有。他也是個愛玩的人,晚上都是在外面玩的,都要很晚纔回家。
今晚上,他這明顯就是在等我的。我問他想幹嘛.
他色瞇瞇的笑著,說想我,想那天晚上。還說我那天晚上那麼勾人,怎麼現(xiàn)在就這麼冷了呢。反正家裡也沒人,就來一炮。
我用顫抖著是聲音說,傻子不會饒過他的。
他就笑,說傻子現(xiàn)在根本就不會理我,鍾欣玉長得也漂亮,看著牀上也厲害,傻子今天才接觸鍾欣玉,等過幾天,牀上滾過熟了,哪裡還記得我呢?
以前沒接觸過那些有錢人,後來才知道,縣裡有好幾家這樣的發(fā)達(dá)起來的家族,他們跟傻子差不多年紀(jì)的男人,都是在外面有很多女朋友的。
甚至結(jié)婚了都還在外面玩的都有。對於在一個家裡,把我換成鍾欣玉這樣的事情,在他們眼裡根本就沒覺得怎麼樣。
菸頭又靠近了我,問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傻子了?還說他就是個死人,現(xiàn)在看著牀上還行,過不了幾年,就真死了什麼的。還讓我在家裡給他當(dāng)?shù)叵虑閶D,三個月,他就幫我給一萬塊給我媽去還了陳家欠的錢。到時候,我後爸也能帶著我媽和弟弟,好好生活。他還能保下我後爸的工作。
我?急得直接抓起來案板上的菜刀,他纔沒趣地說,開個玩笑都不行。跟傻子一樣,都有暴力傾向的。他在轉(zhuǎn)身離開廚房的時候,還說傻子想要查賬,他有辦法,讓傻子一輩子也碰不到公司的賬。要是我肯會跟著他就容易得多。
菸頭走了,我卻聽出了他的那句話,他知道傻子在查賬!
那天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我準(zhǔn)時出門去那路口。那輛車子已經(jīng)停在那等著我了。我一上車就對他說,胖女人在外面玩還沒回來,菸頭晚上也出門了,鍾欣玉在房間,應(yīng)該沒有注意到我。
我只跟傻子說這些,不過我知道就算鍾欣玉看到我出了家門,也沒關(guān)係。她有把柄在我這裡,也不會去跟胖女人說我的事。
說完,轉(zhuǎn)頭看向他,他就笑了,一邊啓動車子,一邊跟我說,覺不覺得我們想在偷情。
我瞪了他一眼。他伸手捏捏我的臉,纔開車離開。
從鎮(zhèn)子上,到縣裡,開車也就十幾二十幾分鐘。我跟傻子說,菸頭可能已經(jīng)知道他在查賬的事情了。要是讓他知道,我們在追查當(dāng)年車禍的事情還有家裡那兩個鬼影的事情,要是那個小保姆真的是菸頭殺的話,那他肯定會出手阻止的。
傻子讓我別這麼擔(dān)心。菸頭只以爲(wèi),他查賬是準(zhǔn)備著架空菸頭的勢力,掌握公司的賬務(wù)。
那天晚上,我們滾在他的牀上,他說,讓我找個機(jī)會出來,自己去買衣服放在這
裡。他?把鑰匙給我,以後我到這裡來住就行。反正也就是三塊五的車費。那年代,車費還很便宜。
我抓著他的頭髮,把他的頭,從我胸前拉起來,看著他的眼睛,不說話。
他伸過手來,捂上我的眼睛,說跟了他,他不會讓我後悔的。
我擡起頭,吻上他的脣。
第二天,又是一大早,他就開車送我回去,只是在把車子停在路口的時候,他就說了,說那天晚上他沒辦法來接我。因爲(wèi)他跟鍾欣玉在一起。讓我直接去鍾欣玉現(xiàn)在睡的房間睡,還要把房門反鎖好。鍾欣玉晚上不回來睡了。
我詫異地看著他,他卻探過身來,打開了車門,讓我快下車。
看著那車子走遠(yuǎn)了,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傻子的意思是什麼?他今晚跟鍾欣玉滾牀?哪張牀?就昨晚他跟我承諾說,跟了他,不會讓我後悔的那張牀?
我一個人站在路邊,氣得不得了。那時候就想著,要是傻子回來了,我還能有勇氣再打他一次。
他想要用鍾欣玉作爲(wèi)懷孕的對象,要懷孕就肯定要那個。他總不能跟他媽說,鍾欣玉懷孕了。但是他從來沒有碰過她吧。
就算知道傻子這麼做就是要逼他媽媽進(jìn)行下一步計劃。但是我心裡就?是不好受。
悶悶地回到陳家,也才六點剛過。我小心翼翼地用鑰匙打開了門,本意外他們都應(yīng)該還在睡覺的,燈卻突然打開了,一片的雪白燈光照過來,我驚得整個人都站直了。
在客廳裡,胖女人還穿著睡裙,裹著一套加棉的睡袍,手裡夾著煙,就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我,冷冷地問,昨晚上去哪了?
我低著頭沒說話。
她又問了一句,一整個晚上都去哪了?睡那個男人去了?
我的心幾乎都要跳出來,不知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麼去撒謊。傻子正跟鍾欣玉靠近,我要是說,我睡傻子那的話,肯定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