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慢慢走向了我,手裡的煙也抽得差不多了。因爲(wèi)我一直低著頭,也沒有看到她的臉,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什麼表情。她用很快的速度,就把手裡的菸頭戳在我的身上。
那一燙,我嚇得叫著,就蹦開了。趕緊查看著手背上,被她燙出的一個紅印子。好在我反映快,也沒燙多深。我用一種驚訝又憤怒的眼神看著她,我根本就沒想到,她竟然會用菸頭來燙我。如果說是菸頭這麼做,我還相信有可能。
她冷著聲音跟我說,十五萬買我來,不是讓我在這裡找野男人的。就算她兒子現(xiàn)在不要我了,她也在家守著,守這裡一輩子好了。
因爲(wèi)被菸頭燙的事情,超乎了我的接受能力。我朝著她吼說,十五萬是聘禮,我是嫁過來的。
她聽到我的話,就笑了。說還真以爲(wèi)我值十五萬呢。我要是還不收斂點,就把我送給工地上的男人去。她說完就上樓去了。樓上傳來了菸頭的聲音,說送那些粗男人算什麼,我好歹也是半個大學(xué)生,送他好了。
胖女人和菸頭去上班之後,鍾欣玉也打扮漂亮的出門去了。這個家又不是我的家,我也沒有留在這裡,就去了我媽那。
弟弟上學(xué)去了,後爸的腳也好了很多,基本能走路了。我過去的時候,我媽正跟挑著挑磚的那種鐵架子回來。說的今天的工已經(jīng)完成了,下午能休息半天,讓我在家吃飯吧。以前傻子還是傻子的時候,我倒是時不時的帶他過來一起吃飯。
吃飯的時候,我問了後爸一些問題,經(jīng)過這次事情,他也低沉了很多,我問,他也就回答,沒多說話。我想,我?guī)椭€了那些錢的事情,他應(yīng)該也知道了。
從我後爸的話裡來看,他在那段時間,跟菸頭走得很近,而且他第一次去縣裡賭錢,就是跟著菸頭去縣裡辦事的時候去的。那個出納也是菸頭拉著他們一起喝酒的。之後,菸頭也說過,缺錢去找那出納,那出納有辦法。結(jié)果成了這樣。
我想,我的直覺是正確的,那些錢的事情,就是菸頭故意這麼做的。他是想通過這件事打擊我,從我影響到傻子。他是真的不想讓傻子清醒過來,接觸了公司的賬務(wù)。利益擺在這裡,他纔會下手的。
我吃過飯,還是回去了。胖女人發(fā)現(xiàn)我晚上不在家裡住了,要是今晚上又不在的話,她指不定怎麼對我呢。因爲(wèi)知道鍾欣玉今晚不會回來,我乾脆就拿出了洗乾淨(jìng)的牀單被套,重新?lián)Q上,就睡在了傻子的牀上。這個房間,跟以前已經(jīng)有了很多的不同了。以前,我和傻子一起睡的時候,已經(jīng)把這裡當(dāng)成了我們兩的房子,那種感覺很溫馨。可是現(xiàn)在躺在這裡,空氣中總瀰漫著鍾欣玉的香水味,怎麼著都覺得不舒服。
還時不時地想著,傻子現(xiàn)在做什麼?是不是已經(jīng)跟鍾欣玉在縣城的那張牀上滾著了。越想越不對勁,心裡越生氣,就越睡不著。
早上,反正醒得早,我就出門買了早餐。胖女人果然在那幾天特別注意我。我回到家裡的時候,她就問我怎麼睡的是傻子的房間,我一樓的那房間牀上的牀單被子呢。
我只能說,我來例假,牀單弄髒了。洗的時候,還洗壞了就丟了。還沒來得及買新的,昨晚鐘欣玉也沒回來就睡那了。
胖女人和菸頭離開家之後,我纔想著,要是我心在狠一點,我就把鍾欣玉的那件事跟胖女人說了,看看她會怎麼做。
早上十點多,我去了菜市場。隱隱約約總覺得那些人對我指指點點的。當(dāng)初我嫁給傻子這件事,他們就這麼說道過。我想鍾欣玉和傻子的事情,他們也應(yīng)該知道了吧,所以纔會對我這麼指指點點的。
但是在我回到陳家的院子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不只是這樣。隔壁那家老太太對著另一個的老太太說,看看就是這個,住隔壁那傻子的。
雖然這個鄰居老太一直不待見我,但是我還是對她笑笑,留下注意聽著她話。她看是看到我注意到她了,就
閉嘴沒說。等我走進了院子中,她才說著。她說,難怪我這麼?好的一個妹子要嫁給一個傻子。原來我才十歲的時候,就被男人那個了。家裡還不順便嫁了,以後誰要?
不管那個年代,很多人都會覺得被強了那是女人的錯,是女人丟臉。對違法的男人卻是幾句話幾天就過去了。女人卻是一輩子的痛。
我的心,緊了一下。那年的事情,我沒有跟任何人說,而且這麼多年了,也沒聽到任何人提起,爲(wèi)什麼現(xiàn)在會有這樣的話傳出來。
我蹭蹭蹭地走到她面前,就直接問她,她說的是什麼話?
她斜著眼睛,白了我一眼,抱著孩子回家去了,根本就不理我。
回到陳家,我一直心神不定的。街上那些人對我的指指點點,難道是這件事?他們都知道了?那年的噩夢,我隱藏了那麼多年的噩夢,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我渾身不住的顫抖著,冷汗一下就出來了。
這種緊張的感覺,讓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外面車子的聲音。直到傻子衝到我面前,拉著我的手,讓我看向他的時候,我才注意到他已經(jīng)回來了。
他把我從廚房拉出來,問我哭什麼?
我這才注意到,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一臉的眼淚了。
傻子說,他要問我?一件事。
我以爲(wèi)他已經(jīng)知道了那些人的閒言閒語了,就推開了他,哭著說:“沒有,沒有,那年我沒有被強,我沒有。”
傻子愣了一下,那邊門外就傳來了菸頭的聲音,他還是那麼笑呵呵地說,原來我早就是破鞋了。他也是今天才聽說的。
我邊哭邊搖頭,菸頭卻還湊近我們,對菸頭說,爲(wèi)了我這種破鞋不值得。他是陳家的兒子,這縣裡,想要什麼女人沒有。他還很得意的跟傻子說,幾天前,他還在把我玩了一次,好緊,難怪傻子以前這麼粘著。
傻子聽著他的話,眼神變得更加的恐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