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江湖飄,誰能不挨刀。捱得刀越多經驗越豐富、資格越老,當然前提是沒死。存留下來沒死的士兵都會晉升,死掉的話就算了,運氣好的烈士陵園有個名字,運氣差的就只能被遺忘時代的迭。
周進軍是二戰遺老,據他自己零零碎碎的自述,從小出身少林,一身武功是從小穩紮穩打練出來的,後來二戰爆,四零年參加的**,當時**特種部隊一類組織服役。四五年日本投降後他就溜了,似乎是預見到了即將來臨的內戰,所以提前回到h市,過平靜普通的日子。
直至表侄周恆遠和恆遠公司的崛起,他才應周恆遠的提議,來到自己的表侄身邊,做他的第一保鏢。其實這其的波浪曲折鮮爲人知,就算是陳決也不甚瞭解周進軍的真正身份和過去。
周進軍聽陳決說沒時間,一伸手擁住陳決肩膀,防止他跑,說你小子非得陪我練幾下,否則不準走。陳決被他這麼一擁,雙臂根本動不了,正要向周總求救的時候,卻見周總回過頭說道,練完就來我書房,多保重。說完就徑自走了,絲毫不體恤一下民情。
無奈之下陳決只得陪著周進軍來到他的練功房,確切的說,是屬於御前侍衛的練功房。這裡十幾個保鏢正互相搏鬥,那一招一式看的陳決是自嘆不如。任何一個人陳決都打不過,但是除了周進軍總教頭,沒人敢動他就是了。周進軍喊停衆保鏢,把陳決拉到場跟他過起招來,陳決一如既往的不是他對手,第五招就被放倒。周進軍微微一笑,讓他站起來繼續,陳決只得勉強爬起繼續攻上。十分鐘後,陳決第n次趴下,腹部了一拳,實無力再打,舉起雙手投降。旁邊衆保鏢忍不住偷笑,陳決費了好大力氣才爬起來,腹部仍然隱隱作痛,見旁邊保鏢們幸災樂禍的表情,狠狠道笑個屁,不準笑。保鏢們果然聽話的都不敢再笑,生怕這位恆遠重臣整治他們。
周進軍心滿意足的讓保鏢們繼續練,自己拉著陳決到一旁坐下,遞給他一根菸。陳決疼的直呲牙,趕忙點上煙,深深抽一口。過了好一會兒陳決說,現能不能放我走了。周進軍哈哈一笑,笑時的面部表情像極了周恆遠,果然是叔侄倆。
終於陳決被釋放了,來到周總書房,周**正書房裡看書。陳決也不客氣,自己給自己泡杯西湖龍井,找個椅子坐了下來。周總瞄了他一眼說受傷沒?陳決搖頭,其實小腹還疼。周總顯然看出來他說謊,搖了搖頭嘆口氣,不知是嘆息陳決的武藝不精還是嘆息周進軍出手狠辣。
“其實歐洲和東南亞兩地的生意我是基本上不管,跟內地不一樣,那兩處我是採取一國兩制方針的。他們有很大的自主權,只要不觸及底線做什麼都可以。”周總放下書,邊喝茶邊說。陳決驚訝的想想,說這樣有效果嗎?畢竟放養政策很容易讓他們**,就跟臺灣一樣。周總搖頭,說跟臺灣不一樣,臺灣有美國撐腰,而恆遠的那兩處分部只有恆遠撐腰,他們的經濟命脈一直掌握總部手裡,一旦我把供給他們的資金鍊斷掉,他們就無法再翻騰起大浪。
陳決稱讚道,好狠。
周總哈哈一笑,這叫掌控力,控制不了他們我也不會讓他們成立,既然給他們足夠的自由,我就有能力隨時收回他們的自由,這是把企業做大的根本。爲什麼國有很多家族企業沒有展力,往往是十幾年甚至是三四年就不行了,就因爲由於家族人員之間的關係不好掌握,後權利過於分散,高層的意見都不統一,企業當然會垮臺。
這個問題陳決很早就想過,權利分散是一個企業衰落的開始,每個人都是貪婪的,都想爲自己牟利,一旦足夠自由和空間,都會竭所能的爲自己鋪路,準備隨時脫離他人的掌控,擁有自己的一片天下。
一個**和一個小b充斥著書香的房間里長談,陳決很享受這種時光,跟一個比自己眼界頭腦高出很多的人交流,對自己來說是一大好事。而周總這回也是不遺餘力的把自己的觀點和方略說出來,真真正正的是給陳決傳授內力。
期間陳決提了一下策劃部經理葉心想要進軍市的計劃,周總想也沒想就說她那個想法很好,你們要重視,拿出好的方案到總部。到時候我看過方案再做定奪。末尾周總笑說葉心這孩子心真大,那樣的提案恐怕就算是你們男人也不敢去想。陳決坦然說是啊,太過巨大了,如果能成功實施,市的一半經濟命脈就掌握了我們手。說到這,周總嘆口氣道,就算能成功,政府怕也不會放過我們的。陳決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也跟著嘆口氣,說是啊,政府不會容忍我們一個企業做到這麼大,到時候又得插一腳,那可就麻煩了。
這也許是國企業與別國大的差別。企業一旦做大就是黨的了,沒辦法展。爲什麼每次世界企業排名國前列的都是國有企業,因爲壟斷,黨和政府的壟斷。這是個無法避免的問題,也是企業做大後面臨的大問題。
周總喝完第四杯茶,爽朗一笑,說這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我來解決,你們只要做好做強就行,這些雜七雜八的潛規則我力去解決。陳決聽了不禁唏噓,說周總,前幾天那啥玩意安氏又來拉我,煩的很。周總斜了他一眼,說拉你關我屁事,拉你才說明我沒看錯人。陳決說挖你牆角還跟你沒關係?我看你是沒吃過虧,萬一哪天我真給挖走了,你就哭。周總嘿嘿一笑,說到時候我讓周教頭去收拾你。陳決一下癟了,想象一下被周進軍折斷雙手雙腳的滋味,全身冒冷汗。
天完全黑了的時候,陳決才從‘周府’離開,臨走時周總給了他兩張名片,一個是恆遠的東南亞地區腦,另一個是歐洲地區腦。陳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兩張名片,然後放進兜裡,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天命總部。
由於今天上午早早就去了公司,沒有去吳天那催眠,所以他決定晚上去。車上他打了個電話給吳天,電話一通吳天就是一頓罵,埋怨他不守時間,也不打個電話提前說聲。陳決只得賠罪說我今天實走不開,我們周總來視察,你先把晚飯吃了,我馬上就到。
餓著肚子來到天命總部,陳決先去餐廳飽飽的吃了一頓。早上沒吃,午只隨便吃了點,其實他早就餓了。吃過飯後他叼著煙來到吳天的辦公室。吳天早已等著,見陳決進來,二話不說就讓他躺上去開始催眠。
陳決吃飽喝足,也不多說,閉上眼就睡。兩個小時後醒來,見吳天笑吟吟的站旁邊看著他。陳決坐起來點根菸說怎麼樣?吳天反問,你覺得呢?
陳決沉吟片刻,幽幽道來:
我夢到樑總了,夢到他準備去歐洲,正安排隨行人員。他的辦公室裡,他打電話,通知什麼十二生肖,哎,十二生肖是什麼?
吳天說十二生肖是‘天命’強的力量系異能者統稱,共有十二個人。陳決又問,也就是像孫重山那樣的高級異能者有十二個人?吳天點頭說是的,天命武力值高的十二個人。陳決想象著這十二個人加一起該有多麼強大,忍不住嘆道,全是人才啊。
頓了頓,陳決繼續說,樑總安排了五個人隨行,準備十日後飛往歐洲。直達滅言總部,與滅言高層會面。
很長很詳細的夢被陳決說的很簡單,吳天聽了他的話,臉色有點怪異。陳決問他怎麼了,這個夢又了?吳天不置可否,直接拿起電話撥通樑總的辦公室號碼,電話一響吳天就把陳決的夢說了一遍,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接著就傳來樑德清從容的聲音:他說的一點沒錯,我差不多十分鐘前安排完了這些事。
掛上電話五分鐘後,樑德清就來了,他一臉微笑的踏進屋。陳決再笨也能看出來自己又一次預言了,而且這次預言的內容加重要,並沒向上次那樣,僅僅是預言別人將會穿什麼衣服和鞋子。這是一種質的飛躍,陳決覺得也許下一次預言,就能預言到‘滅言’內部機密件的內容了,到時候‘滅言’再厲害都無法與‘天命’鬥了。
卻不知樑德清有沒有也這麼想,但目前從他臉上微笑的神情來看,顯然很高興陳決的長足進步。陳決點根菸,故作深沉的說,樑總,什麼事?樑德清哈哈一笑,正色道,你能有這樣的進步,讓我覺得我還是有希望的,也許,我真的可以不久的將來,完成朝思暮想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