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酒終並沒有被取締,老鷹的心結不戰而解,屁顛屁顛的把這個消息告訴陳決,老子早就說了,不愧是咱們的老闆,兵不血刃就把那個狗日的給瞭解了。
陳決笑說那就好,免得你整天擔心失業。他並沒問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因爲他知道就算問,老鷹也不一定能說出個所以然。有錢大老闆之間的鬥爭,老鷹這樣的打手哪能知道其的根由。對他們這些算不上亡命徒,但好歹也是比街遊子高檔一類的人來說,有個安身立命之處,有個有錢人給個地方養著,就是好的待遇了。
況且老鷹也沒有什麼雄心,這輩子這麼過著就行了,老了以後打不動了,退居幕後,受點小弟們敬上來的小錢。就這麼簡單的人生。陳決不是沒勸過他,說你始終是得結婚生子的,以後養兒子也會是一大筆錢,再說了,你總不想讓孩子同學們面前都不敢提你?這時候老鷹就表現出一副鄙視的神情,說怎麼不敢提,老子一沒偷二沒搶,從來不欺負好人,有時候還扶老nǎinǎi過馬路,哪一點比有錢人差了?我兒子怎麼就不能提我了?
陳決也懶得和他爭辯,罵一句‘狗改不了吃屎’就不再多說,心裡打定主意以後要是有個嫂子和侄子,老鷹沒本事養,他就多多救濟些。雖然老話說的好,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但陳決是絕對不會去玩嫂子的,他痛恨對朋友妻都下手的男人,如若遇見,當場格殺,不會給反省的機會。
這天陳決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請周總出來吃過飯。帶上楊牧,早早就威斯汀裡等著周總。本來楊牧是不願意來的,說你跟周總說話,我一旁不好。陳決順手她大屁股上猛拍一把,說今天你必須場,你不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楊牧聽罷,哦了一聲,皺眉想了會,似乎想到點什麼,一展眉頭朝陳決笑笑。陳決虎軀一震,忽然覺得這個笑有點藏刀的味道。
兩人閒談,周總終於來了。今天周總沒有帶大批hì衛,只有七八個黑衣人站én外駐守,也早就jiā代過不要驚動這裡的主管。有錢有勢了,到哪都不方便,不帶保鏢,很容易被人殺,帶保鏢,再想低調出行也還是得有幾個人跟著。橫豎就是不自由,非常不自由。不過任何事都有它的代價,萬物相衡的道理不會放過任何人。
陳決和楊牧兩人迎著周總坐下,才各自一左一右的坐周總身邊。像是周總的兩個孩子坐身邊似得,他微笑著,伸出兩隻手身邊兩個孩子的頭,輕嘆一聲,臉上的笑意濃了。
難以捉的老總不是看不出悲喜的人,而是看不出喜歡什麼的人??赡弥芸倎碚f,這句話又不對了。興許是周總的喜歡太簡單了,婊子而已,年輕漂亮的婊子而已。但是陳決從來不覺得自己能夠猜到周總心裡想什麼,下一步要做什麼。所以此刻陳決跟往常和周總吃飯一樣,先自罰三杯,說您老日理萬機,這回我可真是厚著臉皮佔用你時間了。
周總哈哈一笑,說看你小子這狗樣,我就奇怪了,別人面前你不都威風的很嗎?怎麼一見到我就變了。
陳決恭恭敬敬給周總點上一根雪茄,自己也順手hu一根出來點上,笑道這是必然的。手上的極品雪茄hu起來感覺很不錯,陳決嘴裡恭敬,但可惜hu著周總的雪茄他卻一點也不慚愧,心安理得的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陳決yù言又止的看看楊牧,再看看周總。
周總拍拍他的肩膀,說有什麼你就說,吞吞吐吐的樣子老子煩了!
得令之後,陳決又敬了周總一杯酒,沉yín片刻,說道:“周總,小楊跟著我也ting久了,她的能力你是知道的。”
“能力自然是不用多說的,比你不差。”周總說罷看了眼楊牧,滿臉嘉許。
楊牧只是微微一笑,並不說自謙的話,只是側過頭看向陳決,等著他說話。陳決被她看的有點心虛,乾咳兩聲說道:“小楊能力強,經驗足,跟著我屈才了,我想推薦她去總部,人其才的同時,她也能得到大的提高。”
周總微微皺眉,楊牧卻一點不驚訝,似乎早聊到陳決會這麼說。所以她很淡定,早些時候,陳決就跟她說過這檔子事,今天聽陳決說她非得來,她就猜到了。平時陳決不會沒事約周總吃飯,分之七八十的時候反而都是周總主動召喚他。因爲陳決知道周總事情多,就算公司不忙i生活也會很忙,他做爲下屬,況且又是個不喜歡沒事請這個請那個,用吃飯來巴結上司的人,所以連電話都極少打給周總。
而周總喜歡的也就是這樣的下屬,楊牧有時候不禁會想,陳決身上的很多特點都與周總所喜歡的不謀而合。這倆男人即便褪下身上的光環,那麼也會是一對忘年之jiā……
“你真的想讓小楊來總部?總部的工作很枯燥,再說了,你捨得?”周總大口hu著雪茄,臉上是陳決一點都看不穿的表情。
“我有什麼捨不得的,她有一展身手的機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标悰Q笑笑,自己喝一杯酒,接著道:“周總您看給不給這個機會?”
周總了下巴上的鬍子,轉頭看著楊牧道:“當然給,不過這還得先問問小楊,她願意去才行?!?
“她當然願意了,這麼好的機會必須要好好把握?!标悰Q見周總同意,高興的又喝下一杯酒。醞釀了這麼久的事情終於辦成了,雖然心裡有很多的捨不得,但畢竟對楊牧來說,這是個非常好的機會。進了總部就不一樣了,比他們七大部én外面輕鬆不少,也能學到很多外面難以學到的艱深東西。
“我不去!”楊牧微微低頭,看著桌上的酒杯,輕輕卻又堅定的說出三個字。
陳決瞬間愣住,盯著楊牧五秒鐘後,猛吸一口煙,嘆了一聲。而周總此時卻哈哈大笑,笑聲大力拍著陳決的肩膀。整間包廂裡的氣氛忽然就輕鬆了,方纔的肅穆之氣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楊牧沒敢看陳決,第一次周總面前顯示出小n人姿態,雙手攪著ing前的青絲,不說話。
陳決一杯一杯的喝著茅臺酒。
周總夾了一筷頭青菜吃下,又飲下一杯酒,笑道:“夫妻倆要好好過日子,我老人家先走了,都坐著別動!”後面一句話把準備起身的兩人都按住了。無奈,陳決和楊牧只得聽話的坐著不動,目送周總的寬闊的背影消失én口。
某個場合,如果有一個氣場龐大的人存,那麼氣氛就會完全隨著這個人走。如果有兩個相互是對手的人,那麼氣氛就會相對平衡。但是有三個人,並且只有三個人,那麼如果此時有個普通人旁邊觀察,就會現自己完全進入不到這三人去,只能徘徊én外。就好比一個武林高手練功,他人可以一旁擊節讚歎,兩個的話,他人可以旁邊分析,而一旦有衆多高手一起hún戰,那麼其餘宵小根本就無法加入戰局,甚至根本看不懂高手的招式,也就談不上去分析讚歎了。
方纔周總、陳決、楊牧,三人都的時候,整個氣氛是由周總牽著走的。現周總一走,剩下一對關係很好、感情很堅固的男n,氣氛就相對融洽了。他倆不存針鋒相對的問題,陳決面前,楊牧永遠是個溫柔體的n人。
桌上還有半瓶茅臺酒,陳決一聲不吭的喝完半瓶酒,挪屁股坐到楊牧身邊道:“不是說好了,調你去總部嗎,怎麼你又臨時變卦了?”
“什麼時候說好的?我答應你去總部了嗎?”楊牧反問。
陳決仔細一想也對,楊牧也從來沒答應過說要去,只是允許他試試跟周總提而已。倒是他自己一直主觀上認爲楊牧是願意去的。雖然有點失望,但現他的心裡多的是高興。
就好比某個落魄的男人和n人談戀愛,男人覺得自己不夠好,讓n人去找個好的男人。而那個n人卻不願意,堅定的不願意離開他。那麼對這個落魄的男人來說,他心裡分之十是幸福和感動的。
容不得一絲一毫勉強的愛情,需要的是無怨無悔的堅持和等待。無論男人還是n人,主動付出永遠是愛情堅固的堡壘,其他都是浮雲。
“好,小楊,一不小心被你給耍了。”陳決笑著一伸手她ing口狠狠上一把,心滿意足的點上根菸。
“也不看這是哪裡,死樣!”嗔罵一句,楊牧看én口幸好沒有服務生,朝旁邊坐了坐,生怕陳決的魔抓再次伸來。
死樣?
陳決聽到這個詞從楊牧嘴裡出來,一口煙嗆進肺,劇烈的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