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贖罪
南宮樾冊立爲(wèi)太子,不過卻沒有搬入東宮,而是繼續(xù)與舒清鸞居住於安逸王府。舒愨鵡琻對此,南宮百川也沒說什麼,也就由著他們了,雖然百官們有些什麼議論,不過久而久之的,也就沒有下文了。
靳破天陪卿九九去了王府回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原先給卿九九立的那個墳給扒了。當(dāng)然了,他的九兒依在,怎麼可能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給立墳了呢?
然後又陪著卿九九去了百里青鶴的墳前,告訴他,卿九九懷孕這個喜訊,相信百里青鶴在天有靈一定會很高興的。
卿九九回來後的第十天,靳破天才恢復(fù)了每日進(jìn)宮上早朝。
念恩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就好似突然之間人間消失了一般。
春曖花開,卿九九與舒清鸞兩個孕說的最多的就是肚子裡的孩子。
夏家平反了,卿九九是夏家女兒的身份也得到了南宮百川的認(rèn)可。念恩,因爲(wèi)一直沒有任何下落,暫時也就告一段落了。
春去夏來,七月初,舒清鸞生下一個大胖小子。
卿九九挺著七個月大的肚子,在靳破天的陪同下,進(jìn)東宮看望舒清鸞。
儘管南宮樾再不想進(jìn)東宮,不過都已經(jīng)立爲(wèi)太子了,再怎麼樣,還是得入主東宮的。
卿九九與靳破天到東宮的時候,南宮百川正好從東宮出來。
“微臣見過皇上?!?
“臣婦見過皇上?!?
靳破天與卿九九朝著南宮百川鞠身行禮。
“破天與九九來了?!蹦蠈m百川樂呵呵的看著靳破天與卿九九,特別是在看到卿九九那七個月大的肚子裡,眼眸裡更是劃過一抹期待與希望並存的眼神,“破天,跟朕來一下,朕有事與你商量。”
靳破天看一眼卿九九,然後朝著南宮百川很是恭敬的說道:“皇上可否容臣把九兒送進(jìn)去?”
南宮百川點頭:“行!朕在御書房等你。”說完,看一眼卿九九,轉(zhuǎn)身離開。
卿九九雙眸直視著靳破天,“破天,你說他找你該不會是……”
靳破天淡然一笑:“那是他的事情,放心吧。沒事的,我記得師傅說過的話的。靳破天的父親就是百里青鶴,沒有其他人?!?
卿九九會心的一笑,往他懷裡一偎,“走吧,去看看清鸞的孩子。”
“嗯?!?
……
御書房
“臣靳破天見過皇上,不知皇上召臣所謂何事?”靳破天一進(jìn)御書房,朝著南宮百川鞠身一行禮,直接開門見山的入正題。
“坐!”南宮百川指了指邊上的一把椅子,朝著靳破天說道。
“謝皇上好意,微臣不敢!”
“你……”南宮百川有些無奈的看著靳破天,又無奈又無助還有些內(nèi)疚的搖了搖頭,“破天,你是不是也與樾兒一樣,心裡挺恨朕的?”
靳破天一鞠身作揖:“微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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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南宮百川一聲苦笑,“恨,應(yīng)該是恨的!朕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便是你們倆個了。做什麼都是補償不了你們了。破天,你真的想好了,真的不要朕給你的……”
“回皇上!微臣想好了!”靳破天直接打斷了南宮百川的話,一臉堅定而又認(rèn)真的說道,“這一切本就該是太子殿下的,與微臣沒有任何關(guān)係。微臣要做的事情,那就是輔佐太子殿,助他完成一切。這是恩師生前的遺願,也是微臣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噬戏判模铺鞝?wèi)一天臣,就不會做出半點對太子殿下不利的事情,就不會對太子殿下有半點二心?!?
“唉~~”南宮百川一聲輕嘆,對著靳破天擺了擺手,“朕知道了,你做的是對的。行了,就這樣吧。你去陪九九吧,她現(xiàn)在大著肚子,你要多照顧著她?!?
“謝皇上關(guān)心,微臣告退?!苯铺斐蠈m百川又是一鞠身作揖,退步轉(zhuǎn)身離開。
東宮
舒清鸞躺在牀上,邊上躺著她與南宮樾的兒子。小子剛吃飽,這會睡的正熟,紅撲撲的臉頰,水嫩的可以滴出水來。這會,挺著七個月大肚子的卿九九正笑意盈人的看著小子。
“真可愛,長的像你不像表哥?!鼻渚啪胖父箵崃藫崴鄣哪橆a,擡眸望著舒清鸞說道。
南宮樾坐在牀側(cè)上正心滿意足的看著兒子陪著妻子,聽到卿九九的話,抿脣一笑,倒是沒說什麼。
“九九,你確定?”舒清鸞彎眉淺笑的看著卿九九,“每個人都說長的像他不像我,就你一個人說長的像我?!?
“啊?”卿九九微訝,視線重新落到閉目睡覺的小子身上,又是一陣仔細(xì)的觀看,然後又看了看坐在舒清鸞牀側(cè)的南宮樾,又看看舒清鸞,最後又將視線停在了小子身上,“我怎麼看都像你多點呢。如畫,你說呢?”轉(zhuǎn)眸問著站在一旁的如畫。
如畫微有些糾結(jié)的看著卿九九,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對於卿九九,如畫是覺的很對不起她的。雖然卿九九現(xiàn)在回來了,肚子裡的孩子也沒什麼問題,可是,不管再怎麼說,她都害的卿九九受了兩個多月的苦,也害的靳大人受了兩個月的罪。所以,爲(wèi)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如畫是大有一副恨不得將自己的命送給卿九九以示她的歉意。但是,卿九九又怎麼可能會讓她這麼做呢?再說了,那事本就與如畫沒有任何關(guān)係的。是念恩,是南宮佑與百里飄絮。
如今南宮佑與百里飄絮都已經(jīng)沒了,就連念恩也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其實後來想想也就想通了,念恩是她的姐姐,一母同胞的雙生姐姐,怎麼可能會加害於她呢?如果要害她,她的那一拳又怎麼可能打在她靠肋的地方而不是她的小腹呢?如果要害她肚子裡的孩子,那一拳又怎麼會只用了三分的力呢?如果有心在害她,又怎麼可能會將南宮佑引到一旁讓她有機(jī)可趁的逃出那屋子呢。又憑著念恩的內(nèi)力,怎麼會感覺不到如畫的靠近而讓如畫劫持了南宮佑呢?
所以,念恩做的一切全都是有苦衷的。如果她猜的沒,那就是她做這麼多的事情,就是想一舉滅了南宮佑與南宮楀??墒菂s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錯,纔會間接的害她被百里飄絮劫持再而掉下懸崖。但是,如果不是她掉下去,又怎麼會遇著咬牙沒有自盡成卻成了啞巴的林公公,又怎麼與林公公一起偷天換日的將舒紫鳶易成她而她輕易的進(jìn)了相府,然後輕而易舉的加害到了舒映月,使得南宮楀對她生隙又讓百里飄雪成功的設(shè)計了她。
“如畫,還在爲(wèi)那件事情自責(zé)呢?”見著如畫好一會的都沒有出聲,卿九九微笑的看著如畫,“都過去這麼久的事情了呢,你怎麼還記在心上呢?再說了,這根本就不關(guān)你的事情。我現(xiàn)在這不好好的麼?什麼也沒少去,你怎麼還這麼記著呢!現(xiàn)在只是問你孩子是長的像清鸞多些還是表哥多些,怎麼又讓你想到那事了呢?表哥,你得好好的開導(dǎo)開導(dǎo)如畫呢!這都這麼久的事情了,她還在鑽著呢?!?
聽著卿九九這話說著吧,南宮樾還真就覺的也是這麼一回事,舒清鸞也直點頭。
“如畫?!蹦蠈m出聲喚著她。
“奴婢在,太子有何吩咐?”如畫畢恭畢敬的朝著南宮樾鞠身。
南宮樾從牀側(cè)起身,走至如畫身邊,然後很是關(guān)心又鄭重的拍了拍如畫的肩膀:“九九說的沒錯,別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也別再責(zé)怪自己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沒人怪你?!?
“撲通!”如畫朝著南宮樾跪下。
“如畫,這是做什麼?”南宮樾一臉不解的看著如畫。
如畫有些爲(wèi)難的看著南宮樾,張嘴卻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如畫,你是想去尚書府照顧九九嗎?”
舒清鸞替如畫說出了她內(nèi)心的想法。
如畫點頭,然後又覺的無臉面對南宮樾般的看著他,低聲說道:“太子,奴婢……”
“不用多說了,就按你的意思吧。”南宮樾見著如畫一副忠義兩難全的爲(wèi)難樣子,抿脣舒然一笑,又看一眼挺著個大肚子的卿九九,“正好九九現(xiàn)在也是需要人照顧,你去我們都放心?!?
“表哥,這不妥吧,你這清鸞也需要人照顧的。”卿九九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南宮樾。
“我這哪缺人呢。有知情,有寫意,還有初雨呢。你那真是沒一個幫得上手的人,雖說府裡下人也不少,不過說到真心的,那可說不準(zhǔn)的,誰都沒有如畫貼心又放心。行了,就這麼決定吧,九九,你
就當(dāng)是給如畫一個贖罪的機(jī)會吧。不然啊,我覺的她這輩子都會放不下那個包袱呢。”舒清鸞樂呵呵的安慰著卿九九,也是在給如畫做著疏導(dǎo)。
“那……”
卿九九還是覺得有些挺爲(wèi)難的,不管怎麼說,如畫都是南宮樾的人,怎麼好意思就這麼讓她去靳府照顧自己。
“九姑娘,太子妃說的沒錯。你就當(dāng)是給奴婢一個贖罪的機(jī)會,這樣奴婢心裡好受些?!比绠嬕荒樣櫱蟀愕目粗渚啪?。
“什麼贖罪不贖罪的,你又說的嚴(yán)重了?!?
“怎麼了?誰要贖罪?”靳破天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