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106 本官現(xiàn)在沒空!
寧國公府
沈惠心與百里飄絮以及百里雲(yún)睿正笑意盈盈的陪著沈之軒夫婦用著早膳。
“母親,這是您喜歡吃的百合桂花軟香酥。”沈惠心夾起一軟香酥往沈雲(yún)氏面前的碗裡放去,笑如春風中帶著滿滿的孝意,“這桂花是趁著晨露時,下人們採摘的,還沾著清晨的水露。”一邊將軟稈酥放於沈雲(yún)氏面前,一邊詳細的誇談著這軟香酥,然後對著坐於一旁的百里飄絮與百里雲(yún)睿使了個眼色。
百里雲(yún)睿收到沈惠心的眼色,趕緊對著沈之軒與沈雲(yún)氏露出一抹燦爛中帶恭敬的淺笑,往沈之軒的身邊微微的靠:“孫兒聽說外祖父喜歡花雕酒,這是孫兒特地找來的上等花雕,外祖父償償。若是覺的好,孫兒再去爲外祖父找些來。”邊說邊拿過一邊的酒壺,往沈之軒面前的瓷杯裡滿上大半杯。
百里飄絮亦是不甘示弱的討好著沈雲(yún)氏。
對於這個女兒,還有女婿,沈之軒夫婦本就比舒赫要滿意。再加之百里雲(yún)睿與百里飄絮兄妹倆在一旁猛獻殷勤,倒是讓沈之軒夫婦更加的喜上眉梢了。
小女兒一家團圓,有夫有子還有女兒。大女兒卻是香消失玉殞,紅顏早逝。如此一想,沈雲(yún)氏的眼眸裡不禁的也就隱上了一層淡淡的朦朧。
“要是蘭心還在,那該有多好啊!”沈雲(yún)氏略顯有些感嘆的說道,眼眸溼潤之餘微微有些泛紅。如果蘭心還在,也能看到今日鸞兒出嫁了。可惜……
對於沈雲(yún)氏的掃興,沈惠心的眼眸裡劃過一抹隱隱的淺憤。
沈之軒端起酒杯,將杯中大半杯花雕一飲而盡,安慰著沈雲(yún)氏:“行了,今日是鸞兒大喜的日子。別在這裡說些傷情的話。蘭心會看到的。”
沈雲(yún)氏一抹眼角的淚漬,露出一抹略顯牽強的欣慰之笑:“對,對!蘭心會看到的。鸞兒能有這麼多人的愛護,蘭心也會放心的。”
沈惠心撇嘴撇脣,又往沈雲(yún)氏的碗裡夾放了一塊軟香酥:“母親說的是,姐姐看到有這麼多人疼著鸞兒,定是會開心的。今日是鸞兒大婚,我們是她的唯一的親人,可不能以淚洗面的掃她的黴頭。依女兒看,皇上可疼著她這個兒媳婦的。安逸王爺也亦是會將她寵上天的。這指不定,用不了多久啊,您二老又該升太公太婆了。到時候,該樂得合不攏嘴了。”沈惠心儘量的往能讓兩老開心的話題裡說去,這樣一會才能將話題很輕易的轉(zhuǎn)過來。
聽到沈惠心說到過不了多久,他二人也該升太公太婆時,不禁的露出了一抹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意,布著皺紋的眼眸微微的彎起,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是啊,是啊!就希望鸞兒這肚子爭點氣,早點傳來好消息。”然後轉(zhuǎn)眸向百里雲(yún)睿,用著慈愛的眼神看著他,“惠心,這睿兒也該有一十有八了吧?怎麼也沒見你這個當娘給他著急?還有飄絮,也該許配人了。你看鸞兒比你們小都已經(jīng)成婚了,你們倆這當哥哥姐姐卻一點沒有著落,這可不能這樣。皇上那邊怎麼也沒個音啊?”沈雲(yún)氏淺淺的看著沈惠心,微微的一擰眉,問道。
百里雲(yún)睿只是抿脣一笑,百里飄絮倒是略顯羞澀的垂下了頭。
沈雲(yún)氏問這話自是有她的道理的,百里青松宮居一品,是皇帝欽封的寧國公。這兒女的婚事,自然也不是他與沈惠心便能作主的。主要還得看南宮百川的意思。所以,沈雲(yún)氏纔會問沈惠心,何以南宮百川那邊連個音都沒有。
只是見著百里飄絮這垂頭顯出的那一抹屬於小女兒般的嬌羞狀時,卻也是心裡微微的有了個底。定然是這妮子心中有人了,就是不知她心中這人會不會就是皇帝有意指婚的人。
“皇后倒是向女兒透過口風。”沈惠心淺笑著對沈雲(yún)氏道。
見著沈雲(yún)氏如此說道,沈惠心心中樂了。
要的就是這個結(jié)果。
“哦?”沈雲(yún)氏點了點頭:“那也是好事一樁,那皇后屬意於誰?”
“哎~”沈惠心輕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皇后是有這個意思,可是皇上並沒有鬆口。所以,女兒這邊也急,你說這絮兒眼見就是二九的老姑娘了。可皇上那邊卻是一點音也沒有,女兒倒是想給她找個差不多的婆家,可是女兒又不敢這麼做。萬一,皇上又聖意下了,女兒豈不落了個對皇上不敬之罪?可是,就這麼總拖著也不是個事兒。您也說了,這鸞兒比絮兒小都出閣了呢,可是這……卻是……不這是讓女兒乾著急嘛。所以,女兒著磨著,能不能請您二老給皇上那探探口氣。不管怎麼說,皇上最敬重的還是父親。”沈惠心一臉期待中帶著無奈的看著沈雲(yún)氏,然後又轉(zhuǎn)眸向沈之軒。
沈雲(yún)氏倒是一下子沒有明白過來沈惠心這心中的算盤,可是沈之軒卻已是完全明白過來了,也是將沈惠心心中的那一份小心思給摸的一清二楚了。
敢情接他們兩老過來,這纔是她最真實的用意與想法。
突然之間,對於這個面帶笑容,一臉孝心又不失敬重的女兒覺的有些陌生了。
沈雲(yún)氏轉(zhuǎn)眸向沈之軒:“惠心說的倒也是在理,看看這強絮兒也馬上就是二九的姑娘的,這要是再不把婚事給定下來,那可真就成老姑娘了。雖說就姑父這寧國公的身份,也不怕失了身份,但怎麼說,真要是落在有心人的嘴裡,那可就真是有事說了。不然,你去皇上那旁敲旁敲?”
聽著沈雲(yún)氏這話,沈惠心裡皮眸裡劃過一抹不是很明顯的笑意。
沈之軒老沉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沈惠心,然後又將視線轉(zhuǎn)向了百里飄絮,脣角微微扯了扯,“那麼皇后又是怎麼樣的意思?”
“皇后有意立絮兒爲太子妃。”沈惠心毫不猶豫的回道。
百里飄絮則又是略顯有些羞澀的垂了垂下,一言不發(fā)的握著自己手裡的錦帕,有一下沒一下的擰著。只是那彎彎的與沈惠心像足了八分的丹鳳眼卻是有意無意的瞟向沈之軒的方向。
“太子妃?”沈之軒輕輕的重複著這三個字。
沈雲(yún)氏在聽到沈惠心說到“太子妃”三個字時,亦是眼眸裡劃過一抹錯愕,然後用著略顯複雜的眼神望著沈惠心,繼而又轉(zhuǎn)眸看了看垂頭不語的百里飄絮,最後將視線落在了沈之軒的身上。
沈之軒的脣角處微微的揚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冷笑,似是在嘲笑著自己,也似在諷笑著沈惠心,卻是久久不曾開口說道。
見著沈之軒這笑而不語,卻又笑中含義滿滿的表情,沈惠心有些拿捏不準他此刻心中所想。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沈之軒估計不會很爽快的答應了她的要求。
果不其然,沈惠心心中的想法剛一閃過,便是見著沈之軒略顯有些無奈的說道:“既然皇后有這個意思,那不應該是皇后去與皇上商量這事?太子立妃一事,於情於理都輪不到爲父這個不再有一官半職,半隻腳邁入黃土的半死老頭插手或者出言。再者,現(xiàn)在安逸王爺與鸞兒才大婚,太子殿下正在南嶺,爲父不覺的現(xiàn)在是談此事的好事機。”
沈惠心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百里飄絮倏下擡頭,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沈之軒。
而百里雲(yún)睿臉上則是露出了一抹淺淺的厭惡之色。
三人的表情,沈之軒自是全部看在眼裡。
只覺的心裡一陣陣的涼意襲過。
看來,這個女兒接他們來寧國公府,果然並非出自真心。而只是藉著鸞兒大婚一事,讓他趁機促成了百里飄絮與太子的婚事。又或者,就連百里雲(yún)睿的婚事,或許也在她此刻的算計之內(nèi)吧。她想讓女兒成爲太子妃,那麼定然兒子也絕不能落後,放眼整個皇室,能入她眼的,那便也只有安寧公主了。
沈之軒用著略顯錯愕又帶著驚訝的眼神看著沈惠心,突然之間,腦子裡竟是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該不會是鸞兒之前的事也與她有關(guān)吧?畢竟,鸞兒才曾經(jīng)是皇上最在意的太子妃人選。可是,卻是在相府出了那樣的事情後,才與太子殿下的婚事就此作罷。
如此想來,又豈會是這般的巧合呢?
只怕這一切,就算不是沈惠心主謀主使,那麼也定是與她脫不了干係。
這個女兒,什麼時候竟是藏了這樣的心思?
沈之軒似乎突然之間完全不了這個女兒了。難道她真的爲了讓自己的女兒成爲太子妃,竟可以喪心病狂的做出那般傷害鸞兒的事情?那可是嫡親姐姐的女兒,與她是有著血親關(guān)係的親人。她竟然可以下這樣的手?!
但是,沈之軒慶幸的是,幸好舒清鸞沒有與太子成婚。太子是怎麼樣的人,在這次太師府著火一事上,他已然看的一清二楚。再加之他之前對舒清鸞的態(tài)度,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能給舒清鸞幸福的事。所以,幸好舒清鸞嫁的是安逸王爺,而非太子殿下。
沈雲(yún)氏亦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微微的張大了雙眸,用著不可置信中略帶著失望的眼神望著沈惠心,“惠心,你……鸞兒之前發(fā)生的那些事,是否與你有關(guān)?你……是不是爲了讓絮兒成爲太子妃,而設(shè)計陷害於鸞兒?”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有何顏面去見蘭心?
聽此,沈惠心也不屑再做出一副孝女的樣子,臉色一沉,眼眸一厲,冷笑:“在你們心裡眼裡,我沈惠心就是這樣的?也對,在你們眼眸,永遠都是沈蘭心是最好的,我不過永遠都只是她沈蘭心的陪襯而已。沈蘭心做什麼都是對的,我做什麼永遠都是不及她的一半。就連她不知廉恥的爬上舒赫的牀,在你們眼裡看來,那依然還是他們倆天造地設(shè),郎情妾意!”
“啪!”沈雲(yún)氏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在了沈惠心的臉上。
百里飄絮和百里雲(yún)睿同時被沈雲(yún)氏的這個巴掌給怔住了。
沈惠心的嘴角滲著點點血漬。擡頭,用著憤恨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沈雲(yún)氏,露出一抹陰陰森森的詭笑:“怎麼,我有說錯嗎?這全部都是事實!”
沈之軒沒有說話,只是不斷的搖著頭,滿臉的失望與傷心。
沈雲(yún)氏則是雙眸含淚的看著沈惠心:“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蘭心是你姐姐!是從小到大最疼你的姐姐,你要什麼,她給你什麼!可是現(xiàn)在,她人都不在了,你竟然這樣說她?你問問你自己,可對得起她?可對得起你自己的良心?”
“呵!”沈惠心冷笑,“姐姐?最疼我?我要什麼她給我什麼?這麼偉大!我怎麼不覺的?不是我要什麼她搶什麼的嗎?也對,你們向來都只聽信她的話,又怎麼會相信我說的話呢?所以,我從來不曾怪過你們,我憑著我自己的本事,拿到了屬於我的一切。她呢?她有什麼?所以,老天還是很公平的。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就連自己的夫君也對她不屑一顧,就連自己的女兒也不能看著長大!我不想與你們多廢這麼多脣舌。只要你們能讓絮兒坐穩(wěn)了太子妃,能讓睿兒娶了安寧公主,你們便永遠都是我沈惠心的好父母,是寧國公認的上賓。”沈惠心直接就將底給攤了出來。
沈之軒一臉冷靜的盯著沈惠心:“若是爲父不按你說的,不在皇上面前作保呢?”
沈惠心脣角冷冷的一抿,眼眸一沉,一臉六親不認的盯著沈之軒:“那父親大人也莫怪女兒不認這個親,不理這個情。從今天起,就請二老好生的在這修身養(yǎng)性,既然二老身體不好,也就別到處走了。女兒會全心全意的照顧著二老的。睿兒,絮兒,不要打擾二老安歇了。”說完,絕然的從椅子上起來,對著百里飄絮與百里雲(yún)睿說道,然後則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百里雲(yún)睿與百里飄絮兄妹對視一眼後,朝著沈之軒夫婦冷冷的一斜睨,跟著沈惠心一臉淡漠絕然的離開。然後便是聽到“咔”一聲,一把大鎖將門鎖住。
“作孽啊!真是作孽,怎麼就養(yǎng)了這麼個不孝女啊!”沈雲(yún)氏氣的捶胸頓足。
沈之軒卻是一臉面無表情的盯著被上了鎖的大門,眸中一片深沉,略有所思。
……
尚書府
靳破天下朝回府時,卿九九正在後院理著她那些藥材。
因爲太過專注於藥材中,就連靳破天入院,也是渾然沒有發(fā)現(xiàn)。
一襲天藍色的綢裙,腰間束了一條月白色的寬滌,黑色的秀髮盤了一個簡單的垂柳髻,髮髻上斜著一支簡單的白玉簪子。靳破天進院便見著她那恬靜的身影,是以也就沒有打算立馬上前而是微微的側(cè)靠於月拱門的石牆處,靜靜的望著院中恬靜女子的一舉一動,脣角處揚起了一抹彎彎的十分好看的淺弧。看著卿九九的眼神透著一抹柔情脈脈。
他的身上還穿著朝服,是下朝一回府便是匆匆的前來了這裡。
似是感覺到有一抹摯熱的眼神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卿九九轉(zhuǎn)身。
然後便是對視上靳破天那脈視著她的灼熱眼神,以及脣角處那一抹彎彎的卻是帶著柔和的好看弧度。
雙眸四目對視的那一瞬間,卿九九的臉頰上泛起了一抹淺淺的緋紅。這樣的眼神,在剛纔他上朝之前已經(jīng)看到過了。
“回來了。”對著靳破天嫣然一笑,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是讓靳破天的心裡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曖曖的,麻麻的,卻又異常的舒服。
脣角那抹彎彎的弧度情不自禁的揚了揚,直身朝著卿九九走來。在離她一步之距時站立,然後就那般用著灼熱的眼神俯視著她,卻只是淺淺的微笑著不語。
卿九九被他這灼熱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微微的往後退開兩步,擡眸與他對視,一臉茫然又不解:“怎麼了?”
靳破天依舊笑而不語,只是又邁步向著她走近兩步,始終就是與她之間只僅是保持了一步之距。
“你……今天有點怪怪的。”卿九九不再往後退,而是雙眸與他對視,迎著他那灼熱而又脈脈柔情的眼神。突然之間,卿九九很是享受這一份略顯的有些不太真實的感覺。
靳破天抿脣一笑,這一笑對於卿九九來說是誘惑人心的傾國傾城,使得卿九九瞬間的沉迷於他那溫柔的笑容之中。
緩速而又悠揚如琴聲般好聲的聲音響起:“怎麼怪了?”他的臉上由始至終都掛著迷人的微笑,他的眼眸裡一直透著一抹使人沉淪的引誘。溫熱的氣息拂掃著她的臉頰脖頸甚至於心房,一股曖流由然而升,從腳底直竄至腦門。全身流淌著一種莫名而又悸動的緊張情緒,卻又讓她十分的期待與渴望。然後卿九九隻覺的自己的心在“撲通撲通”的狂跳著,甚至於有一種快從咽喉處跳躍而出的感覺。
臉不止是淡淡的緋紅,而是火辣辣的燙紅了。
“你不應該有什麼事要問我嗎?”卿九九伸手有些不自在的拂了下耳鬢並不存在的碎髮,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如果再這般曖昧下去,她怕自己一會不知該如何招架了。眼神有些遊離的避開了與他那灼熱雙眸的對視,朝著一旁的那株十八學士望去。
“九兒。”他雙手捧過她那紅的發(fā)燙的臉頰,讓她與他對視,灼熱的雙眸那就麼一眨不眨的俯視著她,似乎在這一刻有些看不夠,也不想放手。
“嗯?”卿九九迎視著他那灼熱的雙眸,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他手指撫過她那滾燙柔滑的臉頰,輕輕的摩挲著她那圓潤的下巴,“帶你去個地方。”然後厚實而又帶著粗繭的大掌牽起她那柔軟的手掌,邁朝走出後院。
“去啊?”對於他突然間不太一樣的態(tài)度,卿九九有些無法適應的同時,又覺的有些束手無策。但是,那大掌包裹著她手掌的感覺卻又是如此美妙,她很想他就這麼一直牽著她的手,永不撒開。
當靳破天牽著她來到他的臥房時,卿九九有那麼片刻大腦一片空白了,完全就反應不過來,到底他想幹什麼。
靳破天卻只是對著她寵當溺一笑,輕輕的點了點她那嬌俏的鼻尖:“在這等我一會,我換下這身朝服。”穿著這一品大員的朝服出去,怎麼都不是很方便的。
“哦。”卿九九除了應一聲“哦”之外,真不知道此刻自己還能說什麼。
然後,靳破天走入屏風後。
當他再次從屏風後走出來時,已經(jīng)褪下了身上的朝服,換了一件藏青色的錦服。
“走。”再次牽起卿九九的手走出屋子。
“破天,到底去哪?”卿九九跟著他的腳步,柔聲問道。
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是微微的一側(cè)頭,對著她露出一抹深深的淺笑:“一會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的笑容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似乎在告訴著她什麼,可是卻又偏偏不明說,讓她自己去猜測。卿九九總覺的,他想帶她去的這個地方,一定是她認識的,對於她來說是十分有意義的地方。
“靳大人!”靳破天與卿九九剛走至尚書府門口處,便是見著柳悠嫺的貼身婢女錦繡慌慌張張,一臉急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小跑著而來。在看到靳破天時,似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一個“撲通”下跪,半哭半求:“靳大人,小姐出事了。您趕緊去看看吧。”
卿九九臉上的笑容在這一刻被冰凍住了,眼眸裡劃過一抹失落與痛苦,那被靳破天緊緊牽在大掌裡的手下意識的想往回縮。
然而,靳破天卻是將她握得更緊,完全不給她退縮的機會,對著錦繡面無表情而又冷冽的說道:“那就等她出事再說。本官現(xiàn)在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