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058 一人一計,看誰計高一籌
裡百青鶴在那麼微微的訝異過後卻是臉上露出了一抹欣然的淺笑,滿帶著欣賞與喜悅的雙眸就那般靜靜的看著坐於他對面的舒清鸞,端起桌上的茶杯,飲上一口溫茶:“鸞兒確定要這般做?”
舒清鸞深吸一口氣,閉了下黑白分明的雙眸:“鸞兒無從選擇?!?
百里青鶴淺笑看著舒清鸞:“既然這是鸞兒想做的,世伯自是會助鸞兒一臂之力。鸞兒放心,世伯答應(yīng)過你孃的話,這輩子都不會食言。鸞兒以後若是有何需求,隨時到狀元樓找佟掌櫃,他知道該怎麼做?!?
舒清鸞起身對著百里青鶴一側(cè)身:“鸞兒謝過世伯?!?
百里青鶴起身,“鸞兒不必這般客氣,自你出生起,世伯便將你當(dāng)自己的女兒一般。當(dāng)父親的爲(wèi)女兒做事,那是應(yīng)該的?!?
舒清鸞露一抹感激之笑:“鸞兒很榮幸能得世伯的疼愛?!睌E眸望了眼那開著的窗戶,“時候不早,鸞兒也該回府了。鸞兒告辭。”
初雨對著百里青鶴亦是一欠身鞠禮,然後隨著舒清鸞一道出了雅間。雅間外面的屋子,佟掌櫃等著。見著二人出來,便是上前對著舒清鸞作揖行禮:“大小姐?!?
“有勞佟掌櫃?!笔媲妍[笑容滿面。
佟掌櫃心領(lǐng)神會,領(lǐng)著舒清鸞與初雨步出屋子。
剛一出屋子,便是與舒紫鳶迎了個正著:“姐姐,看的可還滿意?”
舒紫鳶笑的一臉古怪的看著舒清鸞,然後是有意無意的斜了眼舒清鸞身後的初雨與佟掌櫃。
舒清鸞冷冷的斜了一眼她,然後對著佟掌櫃說道:“那就有勞佟掌櫃就按我們剛量定的趕工吧?!?
佟掌櫃笑著點頭:“大小姐請放心,小民一定按著大小的吩咐製作,大小姐半個月後便可來狀元樓取貨?!?
“那就有勞佟掌櫃。”由始至終,舒清鸞都是笑意迎人。
“小民應(yīng)該的。不知二小姐與三小姐可有看中的,或是讓小民定製?”佟掌櫃樂呵呵的問著舒紫鳶與舒映月,略帶著隱隱的討好之意。
舒紫鳶一臉怪異的看著佟掌櫃:“不知佟掌櫃是否也能爲(wèi)紫鳶設(shè)計一份獨一無二的福壽禮?也好讓紫鳶在祖母面前顯擺一下,也不至於讓姐姐一人獨點了風(fēng)頭?姐姐,你說是嗎?不管怎麼說,姐妹總得相互照應(yīng)著不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舒清鸞,然後又轉(zhuǎn)眸向舒映月,“三妹妹,你覺的怎麼樣?總不能每次我們倆默默無聞,唯獨姐姐一人風(fēng)光無限吧?”
舒映月掩面一笑:“妹妹自是不敢與兩位姐姐相提並論,妹妹向來自知身份。二姐姐不也一直都這般的教著妹妹麼?所以,這次還是一如往常吧,妹妹不敢有越身份,免的惹了父親與曲姨娘的不悅,那妹妹可就罪過了。二姐姐,你說呢?”
舒紫鳶恨恨的一咬牙。
舒清鸞冷眼旁觀的斜一眼舒紫鳶,“妹妹說話總是這般不經(jīng)大腦,這裡不是相府,可別讓人笑話了去?!闭f完對著佟掌櫃露出一抹歉意的微笑,“讓佟掌櫃見笑了?!?
佟掌櫃淺笑搖頭:“小民耳力向來不太好使,倒也是沒能聽清楚什麼?!?
舒清鸞掩脣淺笑:“那就有勞佟掌櫃爲(wèi)兩位妹妹一人設(shè)計一套吧,到時清鸞讓人來取。”突然間似是想到了什麼,對著舒紫鳶微笑問道,“二妹妹是否也要到時親自過來確認了再確定?”
舒紫鳶怪異一笑:“一切全則姐姐作主,妹妹沒有意見。”
“既如此,那便回府吧?!笨匆谎凼孀哮S與舒映月,然後對著佟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免的曲姨娘身子不適還要掛心於妹妹?!?
“鸞兒?”舒清鸞正轉(zhuǎn)身朝著樓梯處走去,身後傳來一聲熟悉卻又不是很確定的聲音。
轉(zhuǎn)身,便見著百里飄絮與百里雲(yún)睿站於身後兩丈之距的地方,似是剛從另一雅間出來的樣子,那看著舒清鸞的眼神有些……呃……怪異。
是的。
舒清鸞覺的那倆兄妹看著她的眼神就是十分的怪異。
百里飄絮那看著她雖然是面露微笑,可是那雙閃動的眼眸裡卻是透著一抹作假,一抹抗拒,卻又不得不做出與她十分要好的樣子。這其實是舒清鸞初次見到百里飄絮時便由內(nèi)而外存在的感覺。
而百里飄絮身邊的百里雲(yún)睿那看著她的眼神裡,更是怪異的讓她渾身都豎起了汗亂。
百里雲(yún)??粗难凵裱e有一抹淫意,有一抹佔有,還有一抹期待。就好似看到了一份美味佳餚一般,竟是露出了一份讒欲。這讓舒清鸞十分的不喜歡這種感覺。
“鸞兒見過表哥,表姐?!鼻妍[壓下心中不悅與那份嫌惡的感覺,對著百里飄絮與百里雲(yún)睿笑意盈盈的行了行禮。
“見過百里大少爺,見過百里大小姐?!笔嬗吃聦χ诵卸Y,當(dāng)然,與舒映月一道行禮的還有初雨。舒紫鳶只是微微的欠了欠身,並沒了開口,只是那望向百里飄絮與百里雲(yún)睿的眼神卻是微顯的有些飄乎不定,且臉頰上亦是泛起了一抹淺淺的紅暈,似有一抹女子見著心上人時的嬌羞。
見著舒紫鳶那一抹若有似無的嬌羞,舒清鸞的眸中劃過一抹精睿。
百里飄絮邁著蓮步走至舒清鸞面前,一臉親熱又親密的且笑意滿面的說道:“真是巧了,鸞兒是來狀元樓吃還是看首飾?”說完冷冷的斜一眼站於舒清鸞身後的舒紫鳶,露一抹嘲諷的冷笑。
“鸞兒與兩位妹妹一道看挑些首飾,倒是沒想到在這裡遇到表哥與表姐。姨母沒陪著表姐一道來麼?”說邊邊往百里飄絮剛出來的那雅間探了探,似是在尋著沈惠心的身影。
“鸞兒莫探了,娘可沒與我們一道來?!卑倮镲h絮看著舒清鸞,微露一抹略顯神秘的笑意,對著舒紫鳶說了一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二小姐,曲姨娘可還安好?”
舒紫鳶微微一怔,對著百里飄絮淡然一笑:“謝百里大小姐關(guān)心,孃親一切安好?! ?
百里飄絮又是神秘一笑:“如此甚好?!鞭D(zhuǎn)身對著一旁還未離開的佟掌櫃吩咐道,“佟掌櫃,二小姐看中的首飾記我們寧國公府的帳上,另外再幫本小姐準(zhǔn)備一套朝陽五鳳掛珠,就當(dāng)是我送於舒老夫人的禮物,還請二小姐幫忙轉(zhuǎn)交於老夫人了?!?
佟掌櫃頻頻點頭:“小民這就去爲(wèi)百里大小姐準(zhǔn)備?!?
舒紫鳶一臉茫然的轉(zhuǎn)向舒清鸞:“姐姐,這教妹妹如何是好?這百里大小姐要送禮於祖母,按說也應(yīng)該是由姐姐轉(zhuǎn)送於祖的,何是輪到妹妹接手了?”邊說邊笑意襲人的轉(zhuǎn)望向百里飄絮:“百里大小姐的好意,紫鳶心領(lǐng)了。至於這送於祖母的禮物,那就還是由姐姐帶著吧,紫鳶可不敢越這個規(guī)?!?
“不然這樣好了。”百里飄絮正欲說話之際,站於她身旁的百里雲(yún)睿開口了,脣紅齒白,倒是一抹的書生樣,只是那雙眼睛裡卻是蘊著一抹不易淺見的不流淫,掃過舒紫鳶與舒映月,最後停留在舒清鸞身上,“二小姐說的也實著有理,這送於舒老夫人的禮物自是得由鸞兒轉(zhuǎn)交。若是二小姐不介意,那麼便是雲(yún)睿挑一份禮,再由二小姐之手轉(zhuǎn)送於舒老夫人。一來也是雲(yún)睿與飄絮對老夫人的一份敬意,再來,也算是雲(yún)壑替前幾日相國寺腳一事爲(wèi)二小姐道個謙了。希望二小姐莫將當(dāng)日之事放於心頭之上,鸞兒覺的表哥這般可妥?”用著徵詢的眼神望著舒清鸞。
舒清鸞抿脣一笑:“表哥一片心意,鸞兒與妹妹自當(dāng)接受。妹妹,還不快謝過表哥好意?!备呱钅獪y的對著舒紫鳶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舒紫鳶顯然再已不能拒絕。於是只能對著百里雲(yún)睿側(cè)身:“那紫鳶就謝過百里大少爺?shù)暮靡馑剂恕!?
百里雲(yún)睿用著一抹十分複雜的眼神望著舒紫鳶,對著佟掌櫃說道:“佟掌櫃,再準(zhǔn)備一掛金絲八寶攢珠和一掛芙蓉紫玉釵。”
“是,是,小民這就去辦妥了。”佟掌櫃哈身點頭後邁著步子離開了。
百里飄絮十分親密的挽起舒清鸞的手,“既然今兒在這遇上了,不如干脆隨表姐去寧國公府小玩一會?孃親可記掛著鸞兒呢?!?
“這……”舒清鸞略顯有些爲(wèi)難的視一眼舒紫鳶與舒映月。
“若是二小姐與三小姐不棄,可隨鸞兒一道。正好今兒在下與飄絮也還邀了另外幾位小姐與少爺前來府上共敘,倒也是湊巧了。鸞兒與兩位舒小姐也正好可以與他們對敘一翻。”百里雲(yún)睿倒是顯的十分熱情的邀著三人。
舒清鸞沒有立馬的應(yīng)聲,而是微垂頭,略有些猶豫的細想著,然後擡眸與舒紫鳶以及舒映月對視:“二妹妹,三妹妹意下如何?”
未等舒紫鳶與舒映月有所迴應(yīng),百里飄絮倒是拉一下舒清鸞:“就這麼定了吧。你也別總是把自己埋在相府裡頭,鸞兒不是沒有親戚可以走動的孤女。你要是再這般幾次三翻的推卸,表姐可真就生氣了。初雨,你回相府回下老夫人,就說三位小姐隨我回寧國公府小玩半日。酉時之間,寧國公府派人送三位小姐回相府。鸞兒,走吧。”百里飄絮對著初雨吩咐完,未等舒清鸞說什麼,便是拉起她朝著那樓梯處走去。
“小姐……”初雨有些不知所措的喚著舒清鸞。
舒清鸞嫣然一笑:“那就按表小姐的意思去回了祖母了。我與兩位妹妹酉時之前回府。二妹妹,三妹妹,就隨姐姐一道去寧國公府小玩一會,就當(dāng)是陪陪表哥和表姐,又或者是與其他少爺小姐小敘一翻也行?!?
“是,小姐。”初雨對著舒清鸞應(yīng)道。
舒紫鳶與舒映月對視了一眼,舒紫鳶一臉深思熟慮,舒映月倒是一臉坦然。而後倒也是跟上了舒清鸞與百里飄絮的腳步。
身後的百里雲(yún)睿眸中卻是劃過了一抹複雜的閃爍,望著那走於他之前的三人的背影,一抹猥瑣一閃而過。
各人,各懷心思,離開狀元樓。
隨著舒清鸞一行人消失於狀元樓,佟掌櫃走近了百里青鶴剛纔的那雅間。
“爺?!辟≌茩櫤苁枪Ь吹奈澲眷栋倮锴帔Q身後三步之遙,“小姐隨百里小姐與少爺一道前去寧國公府了。”
百里青鶴眉頭擰了擰,深邃的雙眸一片沉寂,如那寒潭一般,無波無浪卻又深不可測。
對著佟掌擺了擺手,“知道了,你去忙你的?!?
“是,爺!”佟掌櫃恭敬的退出。
桃木窗依舊還是開著,百里青鶴踱步至窗邊,遼望窗外。窗外,對面停著兩輛馬車,一輛相府,一輛寧國公府。舒清鸞等人正踏著腳踏上馬車。
修長卻帶著厚厚的老繭的手指撫摸上左側(cè)腰際的那方玉蘭白琉璃,那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玉蘭在他的掌心中是如此的清雅,就好似真的一樣,隨著綻放。
一個轉(zhuǎn)身,離開雅間。
……
祈寧宮
“微臣見過皇后娘娘。”舒赫一下朝,便是來到了皇后的祈寧宮。
此刻,皇后剛從御花園回來,由林公公扶著在自己的鳳榻上坐下,剛接過意嬤嬤端上的一杯熱茶。
“奴婢/奴才見過相爺?!绷止鸵鈰邒邔χ婧招卸Y。
皇后端著茶杯,一手拿著杯蓋,輕輕的叩一下杯沿,優(yōu)雅的抿上一口。這纔將手中的茶杯放於一旁的桌幾上,對著舒赫不緊不慢的問道:“相爺找本宮可是有事?”
看著皇后那不緊不慢的姿態(tài),舒赫心中略有不悅,卻也是沒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依舊對著皇后恭敬的說道:“微臣有一事不明,故而想請教皇后娘娘?!?
皇后優(yōu)然一笑:“兄長請說,若是本宮能解兄長心中疑惑,本宮定當(dāng)盡力。”
“若是微臣沒有記錯,昨兒是金嬤嬤陪著宛兒一道進宮。何以出宮回府,只見宛兒一人,卻未見金嬤嬤?”舒赫雙眸雖沒有直視著皇后,卻也是透著一抹不可突略的責(zé)問。
皇后卻是不以爲(wèi)意的抿脣一笑:“怎麼曲姨娘沒與兄長說,何以金嬤嬤未能隨她一道回相府?”有一下沒一下的把弄著自己手上的護甲,對著舒赫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隱笑,“本宮以爲(wèi)兄長應(yīng)該是來告訴本宮,你的打算的。卻是沒想兄長竟是連爲(wèi)何都沒弄明白。兄長真是讓本宮好生的失望。本宮與太子一直對兄長寄於厚望,不是本宮說你,若是兄長再這般的糊塗下去,只怕到時對兄長失望的不止是本宮與太子,就連皇上也該對兄長有意見了。”
舒赫眉頭深擰,“臣倒是很想問清一切,只是宛兒自昨兒回府起,便一直神情呆滯,目無焦距,似是受到了什麼重大的刺激一般。臣是一點也問不出來。故而只能進宮來問皇后娘娘。還望皇后娘娘直言告之微臣,也好讓臣明白自己該做何打算,又該如何爲(wèi)皇后與太子盡力?!?
皇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淺笑:“既然曲姨娘身體有恙,小林子?!?
林公公一鞠身:“奴才在。”
“去太醫(yī)院傳太醫(yī),爲(wèi)曲姨娘診治。”皇后似乎根本沒有要將昨兒的事告之於舒赫的打算,完全就是一副你若想知,便去問了曲姨娘的表情。
“奴才遵旨?!绷止硗讼?。
皇后笑看著舒赫:“本宮覺的,兄長的疑惑還是由曲姨娘親自告訴之的你爲(wèi)好。對了,鸞兒三姐妹年歲也不小了,兄長對此有何打算?就算兄長相怎麼疼愛她們,可是這女子總歸還是在出閣的,總這麼一直無動於衷也不是回事。”
舒赫深睿的雙眸望一眼一副高高在上的皇后,“鳶兒的事倒是好辦,映月倒也是好辦。爲(wèi)臣最爲(wèi)爲(wèi)難的便是鸞兒了,皇后覺的……”舒赫沒再繼續(xù)往下說,側(cè)是探著皇后的口風(fēng)。
皇后淺笑:“本宮倒是與相爺看法相反。反而覺的鸞兒一事好辦,至於鳶兒就……,本宮也是遇上了一個難題,不知兄長可否爲(wèi)本宮出出意見?”
舒赫作揖一鞠躬:“皇后請說,臣定當(dāng)爲(wèi)皇后效力?!?
皇后繼續(xù)有一下沒一下的把弄著護甲,略顯有些惆悵的望一眼舒赫:“本宮無意間聽得鸞兒說起,好像鳶兒中意於寧國公府的大少爺。兄長,是否可有此事?”
舒赫渾身一紫,眸中劃過一抹憤然,“絕無此事!鳶兒是我堂堂相府小姐,豈能做出這等沒知沒羞的事?定是有心之人故意陷害……等等!”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對著皇后露出一抹複雜怪異的表情,“皇后剛纔說,是鸞兒說的此事?”
皇后笑著點頭:“也不算是鸞兒故意說起,只是與本宮閒聊之時,無意間說起。本宮一直以爲(wèi)鳶兒有意於太子,之前只是蛄礙於鸞兒與太子。本宮倒也是中意於鳶兒,心想若是鸞兒無意太子,由她與太子結(jié)合倒也不是什麼壞事,本宮也樂見其成。卻是沒想到,鳶兒中意的竟是寧國公府的大少爺。這可著實讓本宮心涼了一截,太子竟是這般不堪麼?”
皇后用著責(zé)怪的眼神看著舒赫,責(zé)怪之中又隱隱的夾雜著一份失落與自嘲。這讓舒赫頓時的有一種恨不得將舒清鸞撕了的感覺,但是卻又不能這般做,於是只能將那種恨的咬牙切齒的念硬生生的吞在了自己的肚子裡。
對著皇后一鞠身作揖:“絕無此事!鳶兒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之事。定是鸞兒心有不甘,才故意這般污衊鳶兒,皇后可不能被她給矇騙了。鳶兒是皇后娘娘看著長大的,她的性格,娘娘應(yīng)該很清楚,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事情?!?
皇后似信非疑的看著舒赫,“兄長的意思是鸞兒挑拔離間?這本宮就不解了,鸞兒何以這般做?”
舒赫一咬牙:“她這是在報復(fù)!”
“報復(fù)?”皇后似懂非懂的看著舒赫,“又在報復(fù)什麼?莫非是曲姨娘與鳶兒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這才使是鸞兒這般處心積慮的報復(fù)?”
舒赫微微的怔了一下,總覺的皇后字字句句話中有話,正欲說什麼的時候,皇后再度開口了:“本宮覺的相爺還是先回府弄清楚了是否真如相爺話中意思那邊,真是曲姨娘與鳶兒做了對不起鸞兒的事。如此纔好確定是否鸞兒無中生有,挑拔離間。本宮自然也會斟酌此事。只是此事卻是要暫時擱置。相爺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就先回吧。皇上見來忌諱朝臣與後宮私下會面。雖說相爺與本宮是兄妹,卻也是朝臣與後宮的關(guān)係。若是朝中之事,相爺還是找皇上或者太子。若是閒話家長,那便是女眷之間的事情。兄長可知本宮良苦用心?”
“臣謹記皇后娘娘懿意。臣告退?!睂χ屎缶仙碜鲹p揖,舒赫退出祈寧宮。只是那眼角卻是狠狠的抽動著,示意著他此刻的怒意。
“娘娘,何不直接告訴了相爺曲姨娘的那些個事?”意嬤嬤在舒赫退出宮出,略顯不解的問著皇后。
皇后嗤然一笑,端過放於一旁的茶杯,抿上一口:“那豈不是太便家了曲宛若那賤婢?你當(dāng)真以爲(wèi)她呆滯了?她那是在逃避,卻也是在保護著自己。本宮雖不喜歡沈蘭心生的女兒,可是卻也不見得喜歡她!當(dāng)年若非她,本宮何故爲(wèi)成今日的皇后!”皇后重重的一拍桌子,眸中寒芒乍現(xiàn),殺氣逼人,“本宮早就與……”似是意識了到自己了漏嘴,立馬的止住,只是那雙眼睛裡透露出來的恨與怒卻是不可抹滅。
意嬤嬤站於皇后身後,亦是一臉的深沉。
“母親?”舒赫在出祈寧宮的迴廊上遇著了進宮的舒老太太,於是一臉不解的望著舒老太太。
“剛從皇后宮裡出來?”老太太倒是一臉坦然的與他對視。
舒赫點頭:“母親這是要找皇后敘舊?”
“一來也想敘敘舊,二來爲(wèi)娘有些疑惑想請皇后解之一二?!?
“若是問金嬤嬤的事,兒子勸母親還是毋須問皇后了?!?
老太太微微一怔:“何以這般說?”
“回去問了宛兒便知曉?!笔婧諏χ咸鐚嵰源穑澳赣H還是以敘舊爲(wèi)主,兒子不打擾母親與皇后敘情,兒子先回府了?!睂χ咸蛔饕?,便是離開。
老太太看著舒赫那漸遠的身影,卻是劃過一抹難色與心疼。
“老夫人,該去祈寧宮見皇后了?!币娭咸鞘竦臉幼樱w嬤嬤提醒道,“老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爲(wèi)了相爺好。”
老太太回神,“是啊,我做所有的事情都是爲(wèi)了他好。走吧,我們?nèi)ヒ娀屎?。?
“老身見過皇后娘娘?!崩咸珜χ屎缶仙硇卸Y。
“奴婢見過皇后娘娘?!壁w嬤嬤跟著行禮。
“母親請起,不必如此多禮?!被屎筅s緊一個彎身扶起老太太。
“奴才/奴婢見過老夫人?!碧O(jiān)宮女們對著老太太行禮。
“兄長剛從本宮這出去,母親可有見著?”皇后扶著老太太站於自己的鳳榻上。
“老夫人請喝茶?!币鈰邒叻钌弦槐瓱岵琛?
老太太點頭:“剛在宮門口遇著了,可是你兄長有什麼事來麻煩於皇后?”老太太很是切心的握著皇后的手,慈愛的說道,“若是皇后覺著爲(wèi)難,也別放於心上。這些年來,曲宛若一心就想著要坐上相爺夫人的位置。哎,老身這是老羅,心有餘力不足,無能爲(wèi)力羅?!崩咸飮@,一臉的哀傷。
皇后高雅一笑:“母親放心,本宮心中有數(shù)。不知對於相府夫人,母親心中可有舒適的人選?曲宛若,怕是沒這個份量。就算本宮與母親同意,怕就是皇上那邊也不能應(yīng)允了?!?
“皇上?”老太太微楞,“皇上那邊又是何意?”
皇后淺笑:“母親糊塗了,皇上的聖意可是本宮與其他任何人能猜測的?”
老太太恍然,趕緊對著皇后陪笑,一拍自己的額角:“是啊,是??!老糊塗了,豈能犯這等錯!還請皇后娘娘責(zé)下?!?
“母親今兒進宮,除了這事之外,可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與本宮說?”皇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與老太太說下去,是以很合時宜的轉(zhuǎn)換了話題,自然她也不會覺的老太太進宮僅僅只是爲(wèi)了不讓曲宛若坐正了相爺夫人之事。就這麼一丁小事,何以進宮一趟?只要她老人空自己不鬆這個口,舒赫自然有這個心也沒這個力。再者憑著皇后對老太太的瞭解,這也絕不會是老太太進宮的主要目的,這不過是她的一個開場白而已。是以,皇后也不想在這裡與她打著啞迷,揣著明白裝糊塗的繞著彎子。於是也就直接的開門見山的問道。
對於皇后轉(zhuǎn)移話題後的直接開門見山,老太太倒也沒覺的什麼不妥,對著皇后露一抹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的笑容:“老身今兒進宮爲(wèi)了兩件事?!?
“哦?”皇后不覺意外的看著老太太,臉上的笑容一直保持著高高在上的母儀天下,“母親請講,本宮靜聽?!?
老太太深看一眼皇后:“太醫(yī)昨兒怎麼說?老身想聽聽皇后娘娘的意見?!?
“太醫(yī)?”皇后一臉無知茫然的看著老太太,“什麼太醫(yī)?本宮沒有任何不適,何故要傳太醫(yī)?母親又想聽本宮什麼意見?”
老太太擰眉,“皇后沒太醫(yī)?老身昨兒不是讓林公公傳話於你?”邊說邊轉(zhuǎn)眸向林公公,用著凌厲的眼神質(zhì)問著林公公。
林公公一急,趕忙對著老太太鞠身:“奴才……”
皇后對著林公公擺了個手勢,制止了林公公的言語:“小林子倒是給本宮傳話了,可是昨兒本宮只記得在那審著曲宛若與金嬤嬤,以爲(wèi)鸞兒討個公道,卻倒是忘了這一茬了。怎麼?母親可是覺的她有什麼不妥之處?不然本宮讓小林子去傳了太醫(yī)隨母親一道回府爲(wèi)她診治一翻?”皇后一臉好意的對著老太太說話,然後突然之間又似起到了什麼,對著老太太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本宮倒是想起來了,兄長剛纔也與本宮說起,曲姨娘自昨兒從本宮的祈寧宮回府之後,便是一直神精呆滯,目無焦距。是以,本宮讓小林子傳了太醫(yī),已經(jīng)隨兄長一道回府了。母親若是有何疑慮,一會回府倒是可以直接問兄長,又或是傳喚太醫(yī)問話?!鞭D(zhuǎn)眸向林公公,“小林子,今兒傳了哪位太醫(yī)隨相爺回相府?”
林公公很是恭敬的一鞠身:“回皇后娘娘,奴才傳的是高太醫(yī)。”
“嗯。”皇后點頭,“那一會記得讓高太醫(yī)向老夫人回話。”
“是,奴才遵旨。”
皇后笑的一臉高貴優(yōu)雅的對著老太太說道:“母親放心,小林子做事向來穩(wěn)當(dāng),高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也是絕對可以信任的。”
老太太看著笑的一臉高貴優(yōu)雅的皇后,心微微的怔了一下。這樣的皇后之於她來說,覺的是如此的陌生。對她言行有禮,卻句句字字與她之間拉開著一定的距離一般。
“母親何以用這般陌生的眼神看著本宮?”皇后笑問著老太太,“可是本宮有何不妥?又或是哪裡說的不對了?”
“不,不!”老太太回神,對著皇后連連搖頭,“老身絕無此意,只是覺的皇后所言極是。既然皇后已經(jīng)傳了太醫(yī),那自是再好不過的事,老身一會回府問你兄長便是?!?
皇后臉上優(yōu)雅的笑容一直未曾斂去:“母親莫怪,並非本宮未將母親的話放於心上,確是曲姨娘的事讓本宮氣急功心了纔會一時竟是忘記了母親的囑咐。母親也知道,皇上向來關(guān)心鸞兒的,所以事關(guān)鸞兒,本宮不敢有一點的怠慢。對了,母親不說是兩件事麼,那麼還有一件呢?”
老太太淺笑著搖了搖頭:“倒也不什麼要緊的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太子殿下最近可安好?”老太太突然之間亦是話題一轉(zhuǎn),直接轉(zhuǎn)到了南宮佑的身上。
皇后的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亦是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然而卻也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將那僵硬揮之而去,繼而繼續(xù)揚起她那一直以來的高貴優(yōu)雅的母儀之笑:“很好,皇上很是重用太子。勞母親大人費心了?!?
老太太滿意的帶著欣慰的一點頭:“那就好,也不枉他舅父當(dāng)初的一片心意了?;噬现赜檬呛檬?,不過皇后與太子也不可太過輕心,不管怎麼說,雖然安逸王爺?shù)奶又灰褟U兩年,不過據(jù)老身所知,他的勢力卻是依舊不減。如此對太子倒也是一種無形的壓力了。不過有赫兒在一旁幫扶著太子,倒也能爲(wèi)太子出一點的力。”
皇后眼角微微的抖了一下,對著老太太笑的一臉乾硬:“母親說的極是,太子年幼,自是少不了兄長在一旁幫扶著。兄長的這份心本宮與太子一直都記著,定是不會忘記的?!?
老太太爽朗一笑:“一家人何來兩家話。赫兒是皇后的親兄,是太子的親舅父,不幫著太子,難不成還幫了別人不成。皇后大可以放心,老身與赫兒定是與皇后和太子連成一氣的。”
“那本宮就替太子謝過母親與兄長,以後還得要兄長多幫扶著太子?!被屎笮Φ囊荒樣H和。
“自然,自然?!崩咸c頭,然後是從鳳榻上起身,“時辰不早,老身也該回府了。也就不打擾皇后了?!?
“母親難得進宮一趟,不如就在祈寧宮陪本宮用了午膳再回也不遲。”皇后話雖是這般說著,可是眼裡卻是半點沒有要留老太太的意思。
老太太自是將皇后的非出自真心看在了眼裡,對著她擺了擺手:“罷,罷?;屎竽锬镉芯湓捳f的很對,皇上向來對鸞兒上心,所以老身這會倒應(yīng)該是先回府弄明白了到底鸞兒身上發(fā)生了何事?;屎蟮囊环囊猓仙硪簿托念I(lǐng)了。不請皇后代老身問太子好?!?
“既如此,那本宮也就不留母親。小林子,送老夫人出宮?!被屎髥局止?,吩咐道。
“是!”林公公鞠身,對著老太太哈著腰說道,“奴才送老夫人?!?
老太太在趙嬤嬤的挽扶下,由林公公領(lǐng)著路回了。
“啪!”老太太的身影消失在宮門外時,皇后將那桌上的茶杯掃落於地,臉上盡是滿滿的憤怒,“竟然敢拿此事威脅於本宮!”
“娘娘……”意嬤嬤小心微顫的看著皇后。
“別以爲(wèi)幫了本宮一點小忙,就順桿上爬了!若非本宮,她能有今時今日!若非本宮母儀天下,能有舒赫的今天!能有舒府的今天!不過爲(wèi)本宮做了那麼一點區(qū)區(qū)小事,竟然敢對本宮這般說話!舒赫是她的兒子,本宮亦是她親生的女兒!若非當(dāng)年她一意爲(wèi)了舒赫,本宮今日會被困於這堵高牆之內(nèi),會深居內(nèi)宮!竟然還就登鼻子上臉了!”皇后越說越氣,越氣那眼眸裡透出來的恨意也就越濃。
“娘娘!”意嬤嬤趕緊的欲捂住她的嘴,可是礙於身份,又不敢,只能用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眼神看著她,“小心隔牆有耳。這話可不能亂說!”
“哼!”皇后不以爲(wèi)意的一聲冷哼。
……
“夙寧恭賀安逸王爺大喜。”南宮樾剛一下朝回至自己的長樂宮,前腳剛邁入門坎走至院中,便是見著南宮夙寧對著他行了一個很是標(biāo)準(zhǔn)的宮禮,那嬌俏的臉上則盡是打趣與娛戲,就連那望著他的靈動的眼眸裡亦滿滿的盡是趣笑。
“大喜?”南宮樾沉睿的雙眸如一潭清水一般的直視著南宮夙寧,然後是伸手往她的脖頸上一扣,“本王倒是聽說父皇可是讓皇后在爲(wèi)你挑著乘龍快婿。這大喜的不應(yīng)該是你麼,本王喜從何來?”邊說邊徑自的朝著屋內(nèi)走去。
“寒?dāng)⒁娺^公主?!备赌蠈m樾身後的寒?dāng)χ蠈m夙寧作揖一行禮。
南宮夙寧對著他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快步跟上南宮樾的腳步:“哥,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據(jù)我所知,父皇讓皇后上心的可不止我一個,你可也是在內(nèi)的。所以,你就不必在這裡取笑我了。”說話間,已經(jīng)趕至南宮樾身邊,對著他挑了挑彎眉,一臉的咱倆彼此彼此的表情。
南宮樾往椅子上一坐,一手扶於椅扶上,另一手環(huán)於胸前,一臉好整以暇的望著南宮夙寧,笑道:“那又如何?你覺的她能控制得了我?”
南宮夙寧往他對面的椅子上十分優(yōu)雅的一坐,搖頭,笑的一臉狐貍:“不能!我哥是誰,豈是能這般輕易就讓人控制的?再說了,你身後還有一個如此機智過人,聰明絕雙的妹妹我,你同意,你妹妹我還不同意呢!所以,她那都不過只是一廂情願的自我安慰罷了?!卑矊幑鬟@誇起自己來是半點不帶含糊與謙虛的。
站於南宮樾身後的寒?dāng)⒃诼牭侥蠈m夙寧這般自我表現(xiàn)良好的表情以及如此自負的話語,不著痕跡的抿脣微然一笑。寒?dāng)⒆哉J爲(wèi)自己這一笑絕沒有在臉上表現(xiàn)出半點的痕跡來,然後卻是沒想到南宮夙寧從椅子上站起,走至寒?dāng)⒚媲?,伸手往他的小腹處用力的狠狠的一擰:“想笑就給本公主笑出來,別到時憋到內(nèi)傷了,哥還得給你宣太醫(yī)!”
“寒?dāng)⒉桓?!”寒?dāng)⒆旖桥c眼角同時狠狠的一抽,對著南宮夙寧很是恭敬的回道。
南宮夙翻他一白眼,“寒柏什麼時候回來?”
“回公主,寒?dāng)⒉恢?。公主若是想知道寒柏的近況,公主不如直接問王爺。”寒?dāng)χ蠈m夙寧眨了下眼睛,繼而繼續(xù)裝作一臉的面無表情。
“寒柏暫時還不會回來,我有事讓他去處理了。”南宮樾回著南宮夙寧,“你特地等我下朝,不會就是爲(wèi)了問寒柏的事吧?”一臉高深的看著南宮夙寧。
南宮夙寧抿脣神秘一笑:“聽說今兒寧國公府的大少爺與大小姐宴請了不少千金與公子。夙寧突然間的甚是感興趣,便想與哥一道前往。怎麼說也不能讓皇后娘娘失望了不是。據(jù)說相府的三位舒小姐亦是被百里大小姐邀至了寧國公府,當(dāng)然被邀的還有曲侍郎的千金。哥,有興趣與夙寧一同前往嗎?”對著南宮樾俏皮的眨著雙眸。
南宮樾淺淡一笑:“既如此,那本王就陪著寧兒走一趟了。寒?dāng)ⅲ瑐漶R車?!?
寒?dāng)⒆饕疽痪仙恚骸笆?,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