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身世 承認吧夏侯淵,你喜歡連城 必看章 節
得知,宮裡的消息,還是上官明與上官明,回到了府上。
連城才明,出了極大變故。
隱隱想到,君墨白昨夜,心裡定是藏著極大的苦楚,偏偏還不懂……不曾,在他需要的時候,給予了他依偎,他也不點明,著實感到意亂圍。
進宮,她想進宮。
想,見到他,立刻,馬上羿。
而,伴隨著這樣的想法,連城確實,付諸了行動。
從著,父親與爺爺口中,不難聽得出,朝廷生出了些意外……其間,讓她感到詫異的,還是賢妃死去,再言聖上正值中年,平時之時。
看不出,龍體並不安康。
如此想著,剛一出了相府,遠遠下人牽了匹馬,正想奔馳而往。
驀地,腳下止了步。
卻是,在著相府邊上,不遠處的暗巷,誰人在起了爭執……連城認得出,其間兩名女子,正是顧思雨與上官雅,另一名男子,不明是誰。
正待深究,想到宮裡的事情。
一刻權衡,扭頭吩咐了下人,派了人過去,怕是出了什麼事請……心頭,一閃而過,正是顧思雨借錢那一幕,會與這個男子有關麼?
連城不曾注意到,當她騎著馬離開同時。
巷子裡,上官雅猛然,臉上尖銳了下來:“顧知書,你別過分!五百兩銀子,已是足夠了你……”
面前,容顏蒼白,隱是透著青筋,身子羸弱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年上官雅,一心愛上與其私奔的賣畫秀才,只是當時年少。
卸去了第一才女的驕傲,與這顧知書私奔之後,以爲能夠長相廝守。
不曾想,到了他的家裡,才知這顧知書,並不如想象間,甚至還有個孩子……那個孩子,正是顧清之,青.樓第一名妓所出,顧知書早年,也算是出身有錢人家。
只是,青。樓風流,迷戀上第一名妓,揮霍盡了錢財。
後來,爲這名妓贖了身,名妓爲他生下了一子,爲此,竟是生生氣死了父親……卻也因此,諾大家業,被他無所顧忌,一一浪費了乾淨。
那名妓,見他已是兩袖清風,吃不了什麼苦。
加上,顧知書收斂不了,什麼性子,名妓最終一拍兩散,跟著有錢人離去……只剩下,家裡年邁母親,帶著顧清之討了生活,顧知書失去了一切,無有法子。
只剩下,尚且畫上些畫,這纔來了京城,盼望賺些錢財。
未想,遇上了上官雅,這一才女。
原本,指望著,入贅了相府裡面,當個乘龍快婿,不曾想,相府無人認可……一時不甘,便是攛掇上官雅與其私奔,心想著上官雅在身邊,相府總不會不管。
加上,上官雅年輕貌美,除了有些高傲脾氣,倒也是不虧。
爲了以防萬一,顧知書早早的,要了上官雅的身子,他本就是情場高手……上官雅縱然高貴不凡,不過也是尋常女子,且是無有什麼經驗。
當,悔悟時,已是爲時晚矣。
身懷身孕,相府上官鷹,已是放出了話,與她斷絕一切關係……加上,她高貴的心,一時沒有顏面,回到相府,咬牙留了下來。
一併的,收了顧清之爲繼子。
起初幾年,顧知書顧忌著相府,對於上官雅,雖不是言聽計從,倒也算是和睦……可憐了上官雅,大家小姐,做起了粗活,因著女兒顧思雨,忍氣吞聲。
後來,當相府,從不派人。
顧知書膽小怕事,又不敢自己,尋上門去,便是鬆懈了下來……重拾,賭博惡習,被任不恥,家境清貧,還娶了個娘子,需得伺候。
日久天長,便是對於上官雅,逐漸不耐起來。
只是,家裡還有母親,算是護著上官雅,這日子,一日一日顧了下來……直至,半年前,婆婆去世,家裡所有事情,落在了上官雅身上。
甚至,顧知書開始動起了手,差點連著顧思雨一併賣了去。
走投無路之下,上官雅不得不,冒死回到相府,心下何嘗不知?當年的事情,父親定是動了怒,回到相府,不一定會被收留!
原本,同著顧清之關係,並不如何來往,儘管同在一個屋檐下……顧清之生母,還是第一名妓,但是究竟,父親出自於誰,這一點,誰也不敢保證。
上官雅自然是唾棄顧清之的,連帶著顧思雨亦是,加上顧清之長了一張,比女子還美得容顏。
帶上他,不過是路上有個保證。
一來,他還算是懂些武術,二來,他是男子,父親看中男子……有個外孫,留下他們的機率,也多少大上一些,何況多個人多點依靠。
只是,家裡窮的叮噹響,連著路費也沒有,臨走的時候,還是趁著顧知書不在的時候……到了,走投無路之下,這才商量了路上的青.樓老.鴇,讓著顧思雨在青.樓彈琴。
賺下來的錢,分著她們一些。
老.鴇本來不願意,後來還是想出了一個辦法,那麼便是顧清之……顧清之生的比女子還美,在這個盛行男風的時候,無不是有錢人的消遣。
可是,顧清之學了些武,便是下了藥。
以著高價,賣與了有錢人一夜,只是一夜,那是在顧思雨彈琴滿一月的那晚……顧清之願意跟她來到相府,前提不過是她說,讓他能夠擺脫那些苦日子。
顧清之,看著心氣高傲,不過還是個攀枝的。
縱然,這件事,對他不住,事後,他還是忍了下來,到了相府……這事情,原本便已是塵埃落定,日子一天一天過了下來,等到顧思雨,尋個好人家。
她麼,改嫁與不改嫁,這是後招。
可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顧知書在這時當,尋了過來……對於相府的人,她早已說明,顧知書已經死去,她不想再與他,攀上任何關係。
他不肯走,便用錢打發了他,上一回是一百兩。
這一回,已是五百兩,五百兩,徹底斷了關係。
回憶終止,上官雅心驚肉跳,望著面前男子,滿是陰霾:“五百兩?確實不少!不過,我在想,這麼輕鬆拿出來,可否再多來點?”
“爹,你就走吧!別再回來,這是相府,不是你隨意撒野的地方……”
“你這丫頭!思雨,爹沒少白疼你,怎麼盡說不懂事的話……”
不等,顧思雨的話語說完,顧知書冷冷一笑,打斷了下來……後而,望向上官雅,似笑非笑:“顧思雨,你就把我的女兒,教成這個樣子?!”
“她不是你的女兒!顧知書,你若是不走,我便與你來個魚死網破……”
上官雅頗是驚恐,但也強裝鎮定。
聞言,顧知書眸裡,慌亂了下,很快陰狠了下來:“臭娘們!這五百兩不夠,要我走?也行!再拿一千兩出來……”
“我哪裡來的一千兩?!”
上官雅面容一白,瑟瑟抖著,顧知書不懷善意一笑……轉而,朝著相府那裡,看了一眼,正逢看到有人過了來:“你沒有,岳丈可是有!你不給?也罷,岳丈肯定給……”
一語畢,冷笑著,在相府有人,過來之前,朝著巷子另一頭,走了過去。
那些人,正是連城,吩咐過來照看的人:“三小姐,可要幫忙?”
驟然,看到相府的人過來,上官雅慌亂了下,很快擺了擺手:“不了,無事……”
這麼說著,牽著同樣發抖的顧思雨,朝著相府方向,緩緩而去……顧知書,到了京城,根本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要想他不來尋麻煩,前提是他消失!
他不尋顧清之,偏偏來尋她與思雨。
一方面,由著顧清之,行蹤頗是飄忽不定,與他的感情涼薄,還身有武功……她不好尋與顧清之,清楚地知道,顧清之恨她們。
加上,顧知書清楚地知道,顧清之並非相府外孫。
他能威脅的,只有她與思雨!
不,她眼看,熬了那麼多年的苦日子,好不容易,迴歸了屬於她的幸福……說什麼,也不能讓她毀了,她要想個辦法,讓他再也來不了!
如此想著,美眸深處,閃著寒冷的光芒。
“娘,爹還會來嗎?”
顧思雨想到,顧知書一遍遍過來,滿是懼意。
上官雅清楚,女兒的心思,與她如出一轍,並不打算,告知於她……搖了搖頭,安撫了一下,心下算著,那人什麼時候,還會到來。
卻說,顧知書得了錢財,一心高興地,正打算喝酒尋歡。
不曾想,還未出了巷子,有著一人,突然出現在了面前。
他的頭上,帶著斗笠,遮住了面前,身上有著寒意流露而出……他擡了頭,斗笠下方的視線,凌厲的射了過來:“你與相府什麼關係?”
顧知書生性欺軟怕硬,拿捏了上官雅的弱點,不明眼前的危險。
“跟你……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家主子,想見你。”
留下,這麼一言,他轉身就走。
顧知書心驚肉跳,很快又有人,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正是兩個黑衣人……這是暗巷,尋常無人經過,來不及呼喚,已是被刀子,擱在了身上。
只得,渾身驚恐的,隨在後面。
在那,巷子的盡頭,有著一人,負手而立,站在邊緣的上面……他一身黑衣,長身玉立,目光不時,眺望著相府方向,想著剛纔少年,急切的騎馬而去。
去哪裡?君墨白!
無疑,想到這一點,滿心的黑暗,將他整個吞噬了下來。
之前的刺殺,那一箭不曾傷到君墨白,卻是傷在了他的身上……明明清楚,他與他之間,從來已是兩相不欠,還是將著解藥,給了君長卿。
然後,讓君長卿給了連城。
反正,君長卿已是變得,同著自身一樣,這纔有了刺殺的合作……他出人,而他出力,他對付君墨白手下,而他,負責對付君墨白。
看著他,無有一絲考慮,擋在了君墨白麪前。
那一箭,刺穿了他的身子。
他不由得想起,初見時,他亦是同樣的勇敢,勇敢闖入了他的視線……不同的是,那時的他,爲他擋下君墨白的欺負,而今,他一身擋下君墨白的性命。
何其諷刺,何其蒼涼,又是何其嫉妒。
承認吧!夏侯淵,你在嫉妒。
人生在世,向來習慣了,追逐名與利,被當作隨時犧牲的棋子,作爲質子來到這南涼……受盡多少苦楚與欺負,從來也不曾出了聲,可是到了現在。
你終究,爲了一個人,產生了一份情。
當,得知,他在東陵危險的時候,你以爲,他那些拒絕,讓你傷透了心……最終,還是爲他,感到了傷心,不得不承認,隱藏的情意。
是了,他對於上官連城,何止是一份不甘心。
夏侯淵,你根本是喜歡上了,喜歡上了相府的嫡子,曾經護著你,如今仇視你的上官連城……哪怕,他是個男子,哪怕,你清楚地知道,你不能,哪怕所有的所有,那麼的不可能。
你還是,一點一點,將他的模樣,印在了心裡。
曾經,想過,若是上官連城,他是女子,該是多好?如今,應是想著,他是男子,又是如何!
他是夏侯淵,隱忍如斯的夏侯淵。
目標,從來便是北漠,帝王之位,這一點,從來不變……而如今,渴望的東西,多了一樣,便是感情,上官連城的感情。
多麼可笑,夏侯淵,你多麼可笑。
然,可笑又如何?
得不到,那麼便是……毀了他!
如今,整個南涼,看似風平浪靜,可是君龍澤已是陷入昏迷,怕是身體不安……立太子,很快的迫在眉睫,他便是在立太子這個時候,離開南涼。
不過,看似離開,卻是因爲上官連城。
他可是,準備了一份大禮,等待著君墨白,上官連城,不出意外的話……你其實,喜歡君墨白是不是?就像君墨白,同樣的喜歡你,原來喜歡一個人。
真的,不用關乎性別,這一點,他不得不承認。
可是,上官連城,我想知道,我真的很想知道,君墨白喜歡的是誰……是你,還
是那個被他藏在心間,死後不惜付出代價,也要保住她屍身的無憂郡主!
我還想知道,當你在乎的相府與親人,毀在了君墨白手裡。
你,可還會,依舊不離不棄?
我會在北漠,將著所有的道路,一一鋪墊,只等你,被君墨白傷透了心……然後,不得不,來到我的身邊,一如初見時候,你闖入了心裡。
沒有,一點徵兆。
原本,還在想著,從著哪裡,著手相府與朝廷的矛盾,這不一個契機送上門……或許,讓著相府與君墨白之間,產生間隙,根本不需要多少。
有時,只需一點點,猜忌便會不由自主地放大,放大,再放大。
他就不信,君墨白當真,過得了這一關?
君墨白,你可是怨不得我,你欺壓我的這些年,我將一一奉還……不過,我可是準備了大禮給你,這份大禮,簡直是天賜與我,我想你會喜歡的。
甚至,你是感謝我的。
不過,用這份大禮,交換上官連城,不過是各取所需……論起來,似乎還有些,便宜了你,那個人,可是你渴望著的,深深渴望著的。
儘管,無憂郡主已是被著君長卿,入土爲安。
因爲,入土爲安,良人已是不在,所以君長卿,便是逐漸的變化……從著最初,爲無憂郡主復仇,逐漸的蛻變成,對於權利的渴望。
權利啊,可真是個好東西!
如此想著,夏侯淵收回了,望在相府的目光,轉而扭頭看向下面……他的人,已經將著顧知書,帶了過來,若不是意外,來到這相府。
有心,在分別了許久以後,靜靜看上那人一眼。
他也不會到了相府,卻是剛一到了相府,看著那人出了府,朝著宮裡方向而去……自嘲一笑,撫摸上臉上的疤痕,那是因爲他,用著碎瓷割傷的。
傷到了骨頭,沒有仔細的包紮,任由它,逐漸的潰爛成傷。
一點一點,結成了疤痕,永遠的痕跡。
不過,倒也並非一無所獲,正打算離開時,聽到了這裡的一些對話……嗯,相府的大小姐,曾經的男人,回來了這裡,很好的威脅,不是麼。
如此想著,將著手上的斗笠,擱在了頭上,遮住了面容。
縱身,從著上方躍下,到了那人面前。
看著,他驚恐的眼神,心頭一陣快意,這世上,從來沒有人不怕死……他怕死,這一點,從來清楚,所以無法理解,當初的連城。
懷著怎樣的心境,單單因爲與他的故人想象,便賭上了性命。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他爲他所做的,這一切一切,他又怎會將他記在了心上……在他後來,對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時,感到那麼的憤怒。
怎會,在以爲,他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
驀然,察覺到,喜歡上他的事實。
他有未婚妻,他是北漠太子,有過指婚,儘管婚事,不過是隨意指的……那個未婚妻,不過是個庶女,甚至是來歷不明,身後無有人脈。
同他,帶不來什麼靠山。
他們的指婚,不過是需要,他縱是來南涼,代替真正的太子,前來受難……未婚妻,哪怕他這個太子,並不受寵,也是需要的,不是麼?
若不是,這個未婚妻,同樣有點認知,此番主動尋來,他甚至不曾看過一眼!
她尋來,不爲別的,將著話挑開。
眼看,他馬上回到北漠,她素知,他們兩人沒有什麼感情,來只爲退婚……他笑,該是殺了這個女人的,神不知鬼不覺,但看在,她好歹同他說了聲的份上。
算是,留了一分心軟。
她想來,已是看清,他是個空殼太子,即便回到了北漠,也是空有太子的名……這才冒著危險,趕來退婚,連著個庶女,也看出了他的處境,真是過於明顯。
可,無人知道,對於此,他有了慶幸。
慶幸,慶幸她尋來,慶幸看了一眼,她正是他所需的……同時也是,送與君墨白的大禮,將著未婚妻,當做禮物,送與君墨白!
同她點明,只要她完成,他所說的任務……他不僅,如她所願退婚,甚至,讓她在以後所需時,達成所願。
君墨白,接下來,你我之間,纔剛剛開始。
想來,這場爭奪,必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