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下巴……”面對著一干好友的曖昧眼神,臉皮厚如敖廣也有些不好意了,“咳咳,一個小意外。”
“什麼意外啊?”沈千然一臉猥瑣的摸著下巴。
敖廣又咳了咳,他能說是被一隻炸毛的小貓給咬的?
那天陸梨知道事情真相之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幹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她居然對那些圍追堵截自己的記者和淑芬兒們大喊,我在這!
媽的智障!
所以,罪魁禍首下巴上面就有了這麼一個傑作。
敖廣摸了摸自己還有些些疼意的下巴,神奇的覺得痛並快樂著。就連臉上也跟著露出了絲絲笑意。
“嘶——”沈千然誇張的嘶了一聲,一臉驚恐的看著敖廣,“笑得這麼淫、蕩,說,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
敖廣挑眉,一臉“你們這些單身狗”不懂的表情。
“靠,勞資不吃這碗狗糧!”沈千然憤憤的踢翻了眼前的狗糧。
“我申明,我不是單身狗。”唐一首先舉手表示不加入單身狗陣營。
“我也不是。”在沈千然期待的目光當中,林墨陽冷冷的向他加送了一份狗糧。
沈千然將最後的希望放在年齡最小的管毓身上,管毓皺著一張白生生的包子臉,猶豫了片刻,才弱弱的說:“我今年成年了。”
潛臺詞就是,可以戀愛了,且正在進行時。
沈千然忍不住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了一圈。就連年齡最小的管毓都有女朋友了,沈懿就更不要說了,婚都結了。
敢情到最後只有他一隻單身狗了?
冷冷的狗糧在臉上胡亂的拍,受到十萬點暴擊的沈千然,一臉慼慼然然的一點點撿起自己的玻璃心,默默的走到了牆角蹲下。
衆人:“……”
吃過飯之後,一行人原本打算再換個地方繼續嗨。沈懿自從結婚之後就幾乎不參與這種活動了,家有小嬌妻,他可不想因此惹她不開心。就算只是可能也不行。
儘管林暖陽其實並不是一個愛吃醋的人,而且對沈懿的信任幾乎到了一個令人髮指的程度。沈懿一邊樂於享受這種愛人不理性的信任,一邊有時候又忍不住想看看小嬌妻吃醋的小模樣。
所以說,愛作這一點也不是女人的專屬特權!
如果說沈懿這個還算情理之中,那敖廣就已經隱隱暴露出了一種妻管嚴的屬性。
“(ˉ▽ ̄~) 切~~”對此在場幾人紛紛起鬨,“不要慫,起來嗨!”
雖說除了沈千然其他人都有女朋友了,但大多本性還是貪玩的。倒不是說對女朋友只是玩玩而已,不過確實不到敖廣這樣死心眼兒的程度。
再說了,在他們這個圈子裡,真的能走到最後的情侶其實少之又少。於情感這件事上,自然就看得開的多,理智當中又帶著一些淡漠。
“沒出息,現在就這樣,等你們結婚以後你還不得徹底廢了?”仍是十分介意之前被羣嘲的事情,沈千然努力的想要挑唆敖廣一起去玩兒。
要是回去被人修理了
就更好了!喜聞樂見!
這倒不是在挑撥離間,沈千然的表現跟大多數圈子裡的人一樣,再正常不過了,相反敖廣纔算是他們一羣人當中的一朵奇葩。
敖廣挑眉,一點不介意被這些死黨嘲笑妻管嚴。心裡的真正想法卻是,要是名副其實的妻管嚴就好了,可惜啊,路還很長……
儼然一副十分遺憾的樣子。
沈千然見此,突然就覺得有點兒心酸。想他倆從還在彼此媽媽肚子裡的時候就認識了,從小一起搗蛋,一起讀書,並稱帝都的兩大小魔頭。
而現在,敖廣除了跟他們時常見面,其他時候幾乎已經脫離了他們這個圈子。其實不只是跟他,敖廣跟所有人都朝著完全不同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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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來某一天,所有人終將會選擇一條自己的路往前走,他們的距離只會越來越大。到最後可能只會剩下他一個人,站在原地茫然失措。
“喂喂喂,你這個反應,很容易讓我們誤會,你對阿廣真有點兒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林墨陽用手肘杵了杵,突然發起呆來的沈千然。
被人這麼一打擾,沈千然立刻從自己的想象當中回到現實,猛地擡手勾住林墨陽的脖子,氣急敗壞的說:“要說有見不得人的心思,也該是對你!就東海龍王那個呆板無趣的個性,能憋死個人!”
“行行行,那我明兒跟我女朋友分手,咱倆到荷蘭去唄!”林墨陽男生女相,是幾人當中生的最精緻的。
要別人拿他長相開玩笑,他準得直接開懟,唯獨眼前這幾人他不會。要知道少年時期,因爲懷疑日子過得跟和尚差不多的敖廣可能彎了,沈千然還把林墨陽打扮的花裡胡哨的送到了敖廣房間。
當敖廣回到房間,發現穿得誘人無比的林墨陽,裝模作樣的躺在他牀上。似乎想要努力做出一個妖嬈誘人的樣子,無奈因爲沒有經驗,又還只是少年弱雞一樣的身材,所以看起來十分可笑。
當時敖廣就黑著臉將被子一裹,直接把林墨陽抗到了隔壁。找到了一臉嚴肅,又透著些看好戲成分的沈千然。把兩人按在地上就是一頓揍,末了,還把兩人剝得只剩下內褲,二話不說就給扔了出去。
顯然此時兩人都想起了這段黑歷史,心有慼慼然的對視一眼,轉而橫眉冷對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的敖廣。
“噗嗤——”唐一明顯也想到了當年二人的狼狽相,敖廣當時非常生氣,所以告訴家裡的兵哥哥,不允許他們幫助沈千然和林墨陽。
兩人無法,就找了一些樹葉、樹枝的,打扮的跟野人似得。急匆匆跑去離敖廣家最近的唐家,找到唐一尋求幫助。
“不許笑!”沈千然氣急敗壞的衝著唐一大喊大叫,白皙的臉皮因爲激動而漲得通紅。
結果就是林墨陽夥同沈千然要揍嘲笑他們的唐一,唐一不敵二人,一邊嚷嚷著把兩人的糗事說了出來,一邊邀請管毓幫忙。
管毓年齡小,平時大家都寵著他,現在見幾個哥哥打了起來,一下子就急了起來,衝過去拼命的想要勸架。
沈懿露出一個關愛智障兒童的表情,對身旁的敖廣說:“我們先
走吧。”
然後二人就不再管身後幾個狼崽子,悠悠然離開了混亂的現場。
兩人離開之後,並未直接各自回家,而是把車開到了僻靜的山上。
到了地方之後,二人下了車,坐在同一個車頭。晚上的山上很冷,不過幸運的是,今天天上居然能夠見到星星。
沈懿掏出一盒煙,分了一根跟敖廣。敖廣想了想,伸手接了過來,但沒有點燃。
他不太愛抽菸,只能說不排斥而已,其實真正抽菸的時候非常少。沈懿則相反,他常抽菸,只不過因爲林暖陽不喜歡,所以通常在家都不抽菸。
沈懿點燃了一根菸,淡淡的吸了一口。即使是抽菸,在教養良好的人做來,都是好看的。
“我查到點兒東西。”說到這裡,沈懿微微皺了皺眉,他看了一旁的敖廣一眼,“這件事恐怕根源還在帝都,說不定……”
沈懿說到這裡頓了頓,敖廣轉頭看著他。敖廣一邊自己幫陸梨查她爸爸的事情,一邊把她媽媽的事情交給了沈懿來辦。
“圈子裡就那些人,是哪一家?”事情果然如同他猜想的一樣,這也是當初他沒有自己去查的主要原因。
只要他一有動作,圈子裡的人立刻就會有察覺。因爲他離開這個圈子實在太久了,以前在部隊不回家,之後離開帝都也不回家。要是他冒冒然查這些或許會涉及其他家族私密的事情,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而沈懿來查這種可能性就小了許多,一來他本身就是圈子裡的人,小心一點,反而不容易讓人生疑。二來他要查這件事,勢必要動用到爺爺的人手,到時候那個人就會知道。
敖廣實在不想稱呼那個人爲父親,只要一想到母親失蹤了二十年,而那個被叫做父親的人卻完全沒有想要尋找過。敖廣就覺得心冷無比!
所謂的恩愛夫妻,也不過如此。
“其實敖叔叔他並不是你想象當中的那個樣子。”畢竟是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人,敖廣露出這樣倔強的神情,他很容易就猜到了他在想些什麼。
敖廣緊抿著脣,一向好脾性,也不愛計較的他唯獨在這件事上,十分倔強,幾乎已經到了偏執的地步。
知道敖廣不想聽,沈懿默默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暫時還不能確定是哪一家的人,不過應該不是我們這邊的。”
哪個圈子裡都還有各自的小圈子,就像是沈千然、敖廣、沈懿這些人,之所以關係這麼好,也是因爲他們的祖輩、父輩關係就很好。
“那就好。”敖廣的表情終於有所鬆動,他當時害怕的就是,萬一這件事跟他這幾個好友其中一個有關係,那他到時候要如何自處?
雖然他相信他們不是這樣的人,但誰沒幾個渣親戚?陸梨媽媽被撞這件事實在處理的太過乾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手法。普通人就算有這個腦子,也沒有這個實力。
他跟著線索一路查到了帝都,當時就沒有繼續查了。同是一個圈子的人,哪一家都有這個實力。
所以說,法律這個東西說是爲特權階級服務的,有時候還真不是毫無道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