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資料已經發到你郵箱了。”
“好,我知道了。”敖廣看了一眼懷中睡得小臉紅彤彤的陸梨,將聲音壓得低低的,“這件事你先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
掛了電話,敖廣直接打開了郵箱裡面的資料,他越看錶情越凝重。事情已經完全超過了他的預想。
“阿廣!”陸梨的聲音還帶著剛剛睡醒過後的沙啞,她仰躺在敖廣的懷中,雙眼沒什麼焦距的看著敖廣。
敖廣衝她露出一個微笑,陸梨愣了幾秒鐘,也跟著回了一個微笑。不過看她的狀態,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爲,人根本就還沒有清醒。
被這樣迷迷糊糊的陸梨給萌壞了,敖廣忍不住俯身在陸梨嘴脣上親了一口。陸梨傻乎乎的眨了眨眼睛,擡手抱住敖廣的脖子,彷彿是覺得要有來有往似得,微微擡起身子也學著敖廣在他嘴脣上親了一下。
“呵呵。”低沉而愉悅的笑聲從敖廣的喉間溢出。
陸梨醞釀了半天,終於算是徹底從睡眠中清醒過來了。這才發現天早已經黑透了,說好的一起看夕陽呢?
“我不是讓你叫我嗎?好不容易可以一起看一次夕陽,居然就這樣被我睡了過去。”陸梨忍不住覺得有點遺憾,又有點責怪自己,怎麼就那麼容易睡著了?
都怪某人懷裡太舒服了!
伸手捏了捏陸梨鼓鼓的臉頰,敖廣安慰道:“以後有的是機會,而且今天天氣不好,沒什麼可看的。”
“真的 ?”陸梨一臉懷疑的看著敖廣,今天明明大晴天來著。
敖廣面不改色的點頭,一臉“我騙你幹嘛”的表情。
陸梨這才勉勉強強的信了,看著車窗外黑乎乎的一片,陸梨不但不覺得可怕反而頗有興致。
伸手按開車窗,她擰著身子將腦袋探出車窗外。只見她此時下半身還安安穩穩的坐在敖廣腿上,而上半身直接一邊擰出了將近一百八十度的弧度,興致勃勃的看著外面。
敖廣只得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臂護著她,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閃到了腰,或者直接摔下去。
“阿廣,阿廣。”陸梨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一臉興奮的說,“你說我們等一下會不會剛好遇上什麼殺人滅口的橋段,月黑風高殺人夜,又是在山頂,真是個絕佳的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敖廣頗爲無奈的看著越說興致越高的某人搖了搖頭,萬分耐心的聽陸梨的腦洞大開。
“或者我們又會遇上什麼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神奇現象,比如山頂突降UFO,再或者遇上什麼女鬼攔路讓我們給伸張正義什麼的。”陸梨一邊說,一邊不滿意敖廣只偶爾嗯一聲,一副完全在敷衍她的樣子。
她回身鼓著腮幫子,白嫩的小手一左一右的掐著敖廣的臉頰往兩邊拉扯:“哼,你根本就沒有認真聽。”
觸手可及的皮膚很光滑也很緊實,明明該是個糙漢子,要這麼好的皮膚做什麼?纔不承認自己是在嫉妒,陸梨頓時下手的更狠了。
臉頰上微微的痛感,對敖廣來說就跟撓癢癢似得,更何況他知道陸梨也不可能真的下得了狠手。雖然看著表情兇狠,下手卻十分有分寸。
“我在聽。”被陸梨扯著臉頰,說起話來也變得有些奇怪。
聽見自己可笑的聲音,敖廣表情更加無奈了。
陸梨卻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兒的事情似得,不停晃動著敖廣的臉,還試圖讓他再多說幾句話:“那你把我剛剛說的重複一次。”
看著敖廣被自己扯的俊美的臉蛋都徹底變了形,說話的時候更是搞笑。聽見他一字不差的把她剛剛的胡說八道給重複了一次,陸梨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玩兒夠了吧?”敖廣眼神溫柔的注視著陸梨。
他喜歡這樣的陸梨,可以開開心心的玩鬧,甚至有時候會有些像長不大的孩子。他希望她永遠都是這個樣子,而不是有做不完的,很多時候還需要拿命來拼的任務。
他更加不希望,如此單純又善良的她從此捲入無邊無際的爭端當中。
縱使陸梨看著身手還不錯,但是她的這些功夫真的要遇上那些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可能連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沒有。
別人學的是如何用最快的方式取別人的命,而陸梨卻空有一身好功夫,就算遞過去一把刀給她,她也不一定有那個膽量砍下去。這樣是不行,這樣的猶豫只會讓她陷入危險當中。
“阿廣,我覺得你有心事。”玩夠了,陸梨雙手捧著敖廣的臉頰,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敖廣心頭一跳,他自認爲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妥,所以陸梨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似乎並沒有打算讓敖廣回答,陸梨將臉頰輕輕貼在他的肩頭,柔聲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只是一種直覺。雖然你隱藏的很好,依我的智商也真的看不出什麼來,但是我就是覺得你有心事,而且這件事還跟我有關,對嗎?”
直覺嗎?其實敖廣是相信的,這世上有的人直覺出奇的靈驗,不由得你不信。他就見過一個直覺靈驗的近乎詭異的人,那個人就是林穹。
不過很顯然陸梨這種天生的靈敏的直覺,跟林穹那種由環境造就的不太一樣。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找到了被伯父救下的那個女孩兒,你會怎麼辦?”
“怎麼突然問這個?”陸梨坐直了身子,一臉認真的看著敖廣,看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想問問她,這半年以來過得好嗎?有沒有哪怕一刻,想起那個愛多管閒事的糟老頭子?又有沒有想過,會不會有人還在等那個糟老頭子回家?”
陸梨說著說著眼眶就忍不住紅了,她有些想那個愛多管閒事的老頭兒了。說他老頭兒他肯定會生氣的,她還記得,陸爸爸經常對她說的一句話:“你爸年輕那會兒可帥了,你媽就是垂涎我的美色。”
陸梨還能夠清晰的記起爸爸說這句話的時候的嘚瑟樣子,以及媽媽在一邊翻著白眼反駁:“你爸那會兒剛剛退役回來,剃了個傻不拉幾的光頭,整的跟勞改犯似得,還有什麼美色?”
每次這個時候,陸梨就在一邊笑得傻呵呵的,看著兩人每隔幾天必來一次的爭端:關於那些年到底誰追的誰?
陸梨的眼淚一滴滴的從臉頰上滑落,有一滴落在了敖廣的手背上。敖廣覺得自己的手背很燙,幾乎就要被燙傷了似得。
“別哭了,伯父他會好人有好報的。”將陸梨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頭,敖廣覺得自己心口一抽一抽的疼,他緊緊抿著脣。
等陸梨終於哭夠了,伏在他肩頭許久都沒有動靜,敖廣忍不住輕喚了一聲:“阿梨。”
“嗯。”陸梨悶
悶的應了一聲。
“我有些話要跟你說。”敖廣突然說道。
另一邊,司夢在狠狠地刺激了一下小白蓮蘇怡然之後,好巧不巧的在店外遇上了白前。
司夢挑眉看著他:“別告訴我這是巧合?”
白前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好吧,本來我是準備這樣說的,既然被你猜到了,那我就換個說法。你吃午飯了嗎?”
司夢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越過白前徑直往前走。白前也絲毫沒有自己被無視的尷尬感,反而帶著一臉好脾氣的微笑追了上去:“我說真的,陸梨還特地拜託我了,讓我一定要監督你吃飯。”
果然聽見陸梨的名字,司夢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不過白前也並不覺得挫敗,黑貓白貓能抓耗子就是好貓。
新鮮出爐的新品種,陸梨喵,喵——
“好吧,我承認,我是尾隨你來的。”把自己癡、漢一樣的行爲說得如此光明正大,這世上大概也就沒誰了。
“哼,難不成你以爲那個沒有二兩肉的小白蓮能把我怎麼樣?”司夢貌似不屑的看了白前一眼。
白前不置可否,他確實有這個擔心。像蘇怡然這種出身不高心氣不低的人,爲了往上爬說是不擇手段也不爲過,就像他……
相比蘇怡然這種費盡心機想要往上爬的人,他更看不上洛銘峰這樣有個好的出身,卻連個男人基本的擔當都沒有的人。不過以後,這個人不會再來煩司夢了。
白前只是略施手段,洛銘峰就被嚇得臉色慘白,相信只要還是個男人,都不敢再出現在司夢眼前了。當然,這件事要是讓司夢知道了,他大概又要加班加的吐血了。
想到這裡,白前略顯平凡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清淺猶如青蓮綻放的微笑,如果此時陸梨在這裡大概又要感嘆一番,一個人怎麼可以把笑容的魅力展現的如此令人驚豔?
這哪裡是在笑,活脫脫就是在勾魂啊!
“你真的不吃午飯了嗎?”兩人此時已經走到了公司門口,白前笑瞇瞇的看著司夢問道。
其實他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午餐,如今這個時間應該剛好送到了司夢的辦公室。不過某些人,居然在吃午飯這麼重要的時候來打擾別人,還真是不可饒恕呢!
要是知道自己居然會因爲這樣一件小事,就被某些看著人畜無害的人給重重的記了一筆,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如此自作聰明的跑來算計司夢?
“真不吃!”司夢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輛車開了過來,然後下來一羣黑衣人。他們動作迅捷的抓住了司夢就要往車上拖,白前反應也不慢,撲過去一把就抱住了司夢,想要阻止這些人。
但是他一個人哪裡是這一羣一看就訓練有素的人的對手,沒有救出司夢不說,反而被這些人給重重一手肘擊打在後腦勺上。
“唔唔——”被捂住嘴巴的司夢,看著白前被人打暈了,掙扎的更加劇烈了。
黑衣人原本想要把白前給扔在地上,誰知道白前抱的非常的緊,加上司夢又在劇烈的掙扎。遠處已經有保安看見了情況往這邊而來,其中一人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該死,一起帶走。”
然後就把兩人一起拖上了車,很快,這輛車就徹底消失在了視線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