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牙,我們是朋友對嗎?”梟問道。影牙點了點頭:“戰友。”
門內,微微聽見“影牙”二字的奧爾斯像瘋子一樣衝出了門口。“嘭!”門被奧爾斯破開,影牙和梟擋住了三秒前還是一扇門的那些碎片,而奧爾斯已站著不動,分析著這到底是影牙,但爲什麼有這樣濃烈的殺氣?難道影牙殺人去了?奧爾斯不敢相信,所有殺氣都是從影牙身上釋放出來的。悄然,影牙和梟拔出了太刀。
奧爾斯平靜地說:“是影牙,你回來了。”雖然這樣說,但奧爾斯知道這一定不正常,影牙和旁邊這個陌生且敵意的人一定會對奧爾斯自己不利。爲了不暴露隨時應戰和避開被動作戰,奧爾斯決定裝作若無其事歡迎影牙。
梟將鬼手遮掩起來,他側眼看了看影牙,身穿著黑色劍士服的影牙有些仇恨卻深深埋在瞳孔,拿劍的右手有些顫抖,虛無靈魂的眼神,再看看奧爾斯臉上寫滿感動的淚,隨時都能滴下來一些。而黑月斬刀卻暗暗準備好隨時應戰。
“影牙,快進來呀,這位朋友。是你找到影牙的?”奧爾斯邊說邊想,難道影牙你不覺得我變了?這些廢話你知道我不可能說的!
是的,要不是刺探影牙,這白腦袋的問候,奧爾斯八輩子也不可能說。
影牙和梟沒有動,梟不想被奧爾斯看穿,他要想辦法讓影牙相信眼前這位劍士有陰謀。而且正面對戰,影牙是不及奧爾斯的,一定要暗襲。但如果跟他說話,又會讓影牙懷疑。他想了想,用傳音術對影牙道:“小心有詐。”
他故意在不經意間露出了自己有符文的鬼手。奧爾斯下意識將目光集中在他的鬼手--鬼手上那種特有的符文--戮魂者!不妙。他沒有第二個念頭,從腰間拔出了黑月斬刀,往的要害梟長驅直入,“唰。”影牙馬上反應過來拔出了惡鬼斬刀。梟的心臟被穿了個正中,連月色也不會反光的刀刃--黑月斬刀。劍瞬刺瞬拔,梟臉色煞白,突然倒下,而他腰間的月之光芒太刀並未出鞘,也沒有出鞘的跡象。倒在了地上,一灘血映照了奧爾斯的恨意。但別忘記梟是不會死的。
而影牙卻似乎忘記了。他馬上拔出惡鬼斬刀,就在梟倒下的瞬間斬向奧爾斯,收回黑月斬刀的刀刃,奧爾斯馬上向後退,他並未驚奇或想爲什麼,又是在幾秒的時間中,這個簡陋的屋門口成了最臨時的戰場。
“你認爲你的劍能與我抗衡嗎?”奧爾斯的劍用力向再次斬來的惡鬼斬刀一按,像切豆腐一樣,惡鬼斬刀成了兩截廢鐵,一眨眼間,黑月斬刀劍刃落在影牙頸部,劍氣將影牙的頸部開出了痕流出鮮血。奧爾斯立馬收回劍,影牙向後跳回到原地瞬間蹲下,拔出了梟身上的月之光芒太刀。
“真是個完美無缺的苦肉計。”奧爾斯對著梟的屍體說道。
“爲什麼剛纔不殺我。”影牙用冰冷的口吻問,“是還要折磨我嗎?”
“說什麼!去你的!”奧爾斯吼道,“影牙,你中哪家的邪了?快給我醒過來!”
“醒過來?呵呵。”影牙皺起眉頭,“你是說變回那個讓你控制的影牙嗎?”然後躍身空中,“疾月·閃!”奧爾斯突然怔住,接著往後退馬上避開,慘了!冥月疾影各招各式都是致敵人於死命。而且就算能各招各式避開,也會因爲長期的瞬間避刃而勞累致死的!難道......真的必有一死才能解決嗎?
奧爾斯剛纔站的位置出現了逆天的弧閃。怎麼辦?奧爾斯糾結起來。
沒給奧爾斯放鬆呼吸的機會,影牙繼而使出另一招致命攻擊,奧爾斯不斷閃避著。他怎麼辦!如果不將影牙喚醒,那麼這樣即使自己活過來也氣喘吁吁的,到時梟站起來一刀致命奧爾斯是隨手可得了。或者說若影牙這樣不停出招式,不久也會因爲體力消耗過多虛脫而死,除非,將影牙殺死--不可以!他馬上打翻了自己的念頭。影牙是約翰的後人,只能......吉薩德,願你能夠救他!
冒著自己永恆停止呼吸的風險,他斷斷續續地說:“清醒!影牙......你......是約翰戰......神的後裔,哈......魯......森之子,疾魂......者!你被戮魂......者控制......著!請你立刻......清醒!”
不知道爲甚麼,影牙很想停下,但更不知道爲甚麼,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接著,他有些想停下來,聽這位敵人斷斷續續述說自己的過去,然而他卻像被預定了程序一樣無法終止自己的動作!
倒在了地上的梟嘴角落了很微很詭計的笑容。
“嗚啊!去死吧!”影牙的邪靈被喚醒,“疾月·愷劍訣!”這是冥月疾影中的第一式絕殺。而與此同時梟默默唸道:“亡靈渴望錄。”唸完之後,一灘血從口中噴出,染紅了這裡。他卻不忘勝利者的微笑。梟的鬼手泛起藍色符文的光。
“不要,影牙!不要!”反應過來的奧爾斯馬上躍起,無數的殭屍之手從地下破土而出,緊緊扣住了奧爾斯。奧爾斯憎恨地掙扎著雙腿,一隻只殭屍手緊扯著奧爾斯,這一幕,影牙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對,他也好像試過這樣的掙扎。
但來不及了,影牙大吼著,用劍尖對準掙扎的奧爾斯,奧爾斯瞳孔開始放大,這是劍士不可能擁有的絕望。一隻冥黑的狼從劍尖脫繮疾跑,空中躍出一道弧線,落在了地上,嘴中不知什麼時候叼著奧爾斯!他動不了,四肢垂下,黑月斬刀忠心耿耿在他手上,是的,任何時候,那把劍也不會離開奧爾斯。
狼無情地用力往上一甩,“嗷......”這一刻,淚水從野狼的眼眶滑落,它縱身一躍,與奧爾斯在空中旋轉起來。“呼......”狼和奧爾斯在空中成球體高速旋轉,是的,真的很像冥黑的圓月,邪惡與憐憫,憂傷與仇恨,這一切都像被終結了一樣。
它漸漸縮小,很小......很小......
大街的各戶逐漸點亮了蠟燭:“誰這麼吵啊!”